第39章 权谋文里的棋子39-《嘘!他可是漂亮的菟丝花哦》

  崇德殿

  “就这样,明日朕会下旨,让他们即刻北上平叛,下去吧。”

  几位大臣各怀鬼胎,还想说些什么,闻言只能压下所有心思,恭敬行礼退出大殿。

  秦玄烨阖上了丹凤眸,靠在御椅的一侧扶着额,眉目间流露着疲惫。

  殿内静谧,一位内侍低着头进来,“陛下,萧丞相还候在殿外,是否需要奴才传唤?”

  作为一国的丞相,本该是讨论国事时站在大臣首位的人,如今却被晾在了殿外。

  秦玄烨语气冰冷,“告诉他,什么时候处理好了京里的那些流言,朕什么时候再听他说话。”

  “是。”

  察觉到旁边人的欲言又止,秦玄烨睁开了双眼,捏了捏眉心道:“想说什么?”

  “陛下,公子他……留在您身边终究还是一个隐患,您……”

  “……朕知道。”

  莫总管担忧的还想说些什么,忽然看见了前几日就已经放在案桌上,却仍然空白的圣旨,静默几许,最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看着帝王疲惫的面容,转而道:“陛下,您也忙了好些时日,不如去公子那待会儿,也好休息休息,想来啊,公子应当也念着陛下呢。”

  秦玄烨轻笑一声,丹凤眸含上了柔意,“这可不尽然,不过也罢,朕想看看他了。”

  莫总管喜笑颜开,连忙唱道:“诶!摆驾芳菲宫!”

  御辇抵达宫门外后,守在门口处的宫婢侍卫行完礼便欲进去通传,却听帝王淡声道:“不必声张。”

  “是。”

  秦玄烨穿过了长廊,在桥边看到了亭子里的人。

  温酌坐的位置刚好对着这边,可以看见他熟睡的面容。

  知意刚想出声行礼,就见陛下抬了抬手,于是连忙噤声端着汤碗轻步退开,腾出了位置。

  温酌脑袋枕在臂弯处,一边面颊的肉被挤得泛着粉意,阖着眼眸,温软纤长的羽睫染着细碎的光,唇瓣色泽嫣红,娇艳欲滴,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肩后。

  他呼吸清浅,兴许是做了什么好梦,嘴角微微上扬着,像极了天上不谙世事干净的小神只,在阳光下让人看着心底便发软。

  秦玄烨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狭长锐利的丹凤眸在这一刻也含上了温和。

  目光不自觉的描摹温酌面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感觉不到时间的逝去。

  疲惫在视线触及温酌时,就已经在渐渐散去,听着耳边潺潺的水声,他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稳。

  “陛下,药喝的时辰快过了。”知意轻轻出声道。

  秦玄烨瞥了一眼药,念及睡着的温酌,也放轻了声音,“酌儿睡多久了?”

  “有将近一个时辰了。”

  秦玄烨“嗯”了一声,看了温酌片刻,似想到什么,嘴角勾起,伸出手轻轻捏住了他的鼻子。

  不一会儿,温酌开始呼吸不上来,蹙起眉心“唔”了一声,但仍没有睁开双眼,用手想拍开捏着他鼻子的手,却没有拍开。

  反倒听见那作恶的人问:“酌儿,醒了吗?”

  温酌终于睁开了双眼,眸子水润含着惺忪,用力推开了那只手,撅了下嘴,声音软软的带着委屈道:“欺负人……”

  秦玄烨眼里的笑意又蔓延了几分,逗他道:“嗯,不仅欺负酌儿,还要酌儿喝苦苦的药。”

  温酌一听药,眸子瞪大,瞬间清醒了,连忙摇头道:“不不不,陛下欺负人了,酌儿就不喝药了,要错也是陛下的错。”

  秦玄烨好笑道:“强词夺理。”

  温酌冷“哼”了一声,背过身去,摆明了态度就是不想喝药。

  秦玄烨无奈,也只能柔声哄道:“乖,不喝药头会痛,酌儿听话好不好?”

  温酌闻言,撅起嘴,神色委屈的回头,一双漂亮的眸子里含了几分水色看着他,语气闷闷的控诉道:“可酌儿都喝好久了,怎么还没喝完?”

  秦玄烨心下无奈,伸手揽过温酌纤细的腰肢,把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轻啄了下他的唇。

  “是朕的错,害得酌儿要喝这么苦的药,酌儿原谅朕好不好?”

  “如果不原谅呢?”

  秦玄烨忍着笑意,又亲了下温酌的唇瓣,“那就继续求酌儿原谅朕。”

  温酌轻轻“哼”一声,移开了视线,眉梢却是含了几分喜意,让人瞧着就像口是心非的猫儿般可爱。

  秦玄烨又哄了他几句,才终于让温酌乖乖喝下了药。

  喝完药,温酌因为嘴里的苦味五官都皱了起来,眸子瞬间雾气弥漫,还没来得及委屈巴巴,嘴里就被秦玄烨塞了一颗酸酸甜甜的东西。

  “好吃吗?”秦玄烨含着笑意看他。

  温酌嚼了嚼,眼眸亮晶晶的点了点头。

  不待片刻,就吃得只剩一颗核,他往后看了看,没寻到能吐核的地方,便眼巴巴的看着秦玄烨。

  秦玄烨轻笑,伸出手掌,“吐这。”

  温酌眉眼弯弯,抓住他的手腕低下头就将核吐在了他的掌心,完了,还不忘舔了舔唇回味。

  知意适时上前,拿帕子捏走了那颗核,又给秦玄烨递上了湿的帕子。

  秦玄烨刚擦干净手,就见温酌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声音软软的像撒娇道:“陛下,酌儿嘴里还苦着呢,酌儿还想要。”

  “这糖渍梅子朕就只有一颗,酌儿吃了,可朕也想尝尝味道。”秦玄烨的手环在温酌腰上,丹凤眸微垂,藏了几分委屈,嘴里却是懒懒的拖着调子道:“酌儿说说,朕该怎么办?”

  温酌半信半疑,看向莫总管想求证真假。

  莫总管最是清楚帝王这番话是想做什么,便忍着笑意对温酌装傻胡扯道:“这糖渍梅子最是难得,陛下可就只得了一颗。”

  倘若温酌在鸢满楼时未尝被拘着不准出楼,自然就知这糖渍梅子在街市上最是寻常不过。

  但此时的他闻言抿了抿唇瓣,眼神不免有些飘忽,支支吾吾道:“那,那陛下要怎么办?”

  他都吃进肚里了,而且还是他塞他嘴里的,怎么着都不是他的错。

  想着,温酌又理直气壮了起来,还瞪了几眼秦玄烨,撅起嘴不满的“哼”了声。

  这么一看,更像一只骄矜的猫儿了,让人愈发想亲他,把他亲得眸子含水无力瞪他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