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我为棋手-《三国:兄长别闹,你怎么会是曹操》

  “澹之,我有一计,你可否替为兄一断?”

  曹操伸手一捋胡子,笑的十分得意。

  “兄长但说无妨。”林阳做了个请的手势,无比淡定。

  曹操没急着说计策,反而先抛出两个问题,吊人胃口。

  “刘玄德一死,那关羽岂非成了无根之木?”

  “司空若想挽留,岂不正是天赐良机?”

  林阳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兄长此言有理。那兄长且说,你如何去让司空挽留关将军?”

  一听这话,曹操精神头更足了,以为林阳也觉得此计天衣无缝,当即就把自己的盘算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出来。

  “此事不难!”曹操的声音里透着自信,“我已想好,司空可即刻召见关将军,将玄德之死讯告之于他。有那孙乾为证,云长必然会信。”

  “兄长死于袁绍之手,这是何等大仇?他关云长向来忠义,能不想着报仇雪恨?”

  “届时,司空只需顺水推舟,言明愿助他一臂之力。待日后与袁绍决战,若能得胜,便由他亲手斩了那构陷玄德的郭图,以慰玄德在天之灵。”

  “如此一来,既全了云长之义,又能将其留在帐下,为司空所用。此一石二鸟之计,澹之以为如何?”

  说完,他便满眼期待地看着林阳,那表情分明是在等着一句“高明”或是“妙哉”。

  郭嘉也在一旁点头,显然对这个计策颇为认同。

  此计合情合理,既抓住了关羽“义”的软肋,又给了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报仇机会,堪称完美。

  到时候,再以金银、美女等赏赐不断地示好,总能挽回人心。

  林阳听完,先是点了点头。

  “此计,可行。”

  曹操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完全舒展开,就听林阳话锋一转。

  “可惜,不过是权宜之计。可留其一时,难留其一世。”

  “嗯?”曹操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眉头也跟着拧了起来,“澹之此话何意?他既为兄报仇,为何不能久留?”

  林阳端起酒杯,轻轻晃了晃。

  “子德兄,你可知关羽当初为何要留?”

  曹操下意识的答道:“一是为护其兄嫂,二是为来日寻兄。”

  “然也,”林阳点头,“归根结底,此留实是为了一个‘义’字。”

  曹操和郭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那兄长,你可知关云长为何要走?”林阳又抛出一个问题。

  郭嘉抢答:“眼下知其兄长下落,他便要去寻兄。”

  “然也,”林阳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了两下,“此去寻兄,亦是为一个‘义’字。”

  曹操和郭嘉对视一眼,再次点头同意。

  这道理很简单,他们都懂。

  林阳紧接着追问:“兄长此计,用来留这关云长,用的是何种借口?”

  “为其兄报仇,”曹操脱口而出,随即想起了什么,立马补充道,“还是为了那个‘义’字!”

  “不错,”林阳点头,放下了酒杯,“子德兄孺子可教也。”

  林阳看了看郭嘉,目光又看回到曹操。

  “兄长可曾想过,他因一个‘义’字要走,你又用一个‘义’字想留。这‘义’字,便如同一把双刃之剑,今日能为司空所用,明日,亦能伤到司空本身。”

  “他桃园结义,兄弟三人。如今,长兄已逝,他为兄报仇,此乃天经地义。可你莫要忘了,他还有一个三弟张飞,至今下落不明。”

  “待他日,他若斩了郭图,破了袁绍,大仇得报,心中块垒一去。他那报仇的‘义’字,便再无所系。届时,他若要动身去寻他那三弟,你又当如何?难道还有一个袁绍去斩了张飞?”

  “这......”曹操被问得哑口无言。

  是啊!

  他只想着刘备死了,却忘了还有个张飞。

  关羽的“义”,是桃园三结义的“义”,是三个人缺一不可的“义”。

  今日能用刘备的死仇留住他,他日他要去寻张飞,自己拿什么理由去拦?

  真总不能想办法找个人把张飞也给弄死吧?

  那不是把天下第一猛将,硬生生逼成自己的死敌吗!

  曹操只觉得后背有些发凉,刚才还洋洋得意的“一石二鸟”之计,被林阳这么一剖析,竟显得如此短视,如此不堪一击。

  “那……那依澹之之见,此事当真无解?”曹操的声音有些不甘。

  他是真的太欣赏关羽了。

  那种于万军之中,直取上将首级的风采,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魄,让人实在是心生敬意。

  放眼天下,关云长此时的武力,恐怕也只有吕布可与之匹敌。

  可那吕布已死,这关云长,便是自己眼里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

  如此猛将,若不能为己所用,简直是寝食难安。

  “解,自然是有解的。”

  林阳看着他那副抓耳挠腮的模样,呵呵一笑。

  如今天下已变,自己既然决定做那棋手,武圣关羽,就是他为这乱世落下的第一颗棋子!

  自然要稳稳落在曹操的棋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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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澹之快快说来!”曹操听到林阳有办法,赶紧往前凑了凑。

  林阳却不急,慢悠悠地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想要一世留住云长,光靠一个‘义’字,不够。你得给他一个让他自己都无法反驳的理由,让他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什么理由?”

  林阳伸出三根手指。

  “兄长可去为司空谏言,让他在见到关将军时,问他三问。”

  “三问?”曹操与郭嘉对视一眼,皆是满脸困惑。

  “不错。”林阳气息一变,语气高深。

  “其一,问他,何为‘忠’?”

  “其二,问他,何为‘义’?”

  “其三,问他,何为‘名’?”

  “忠?义?名?”

  曹操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只觉得每一个字都重如千钧,却又抓不住其中的脉络,“这......这与留住他,有何干系?”

  林阳端起酒杯,看着杯中倒映出对面孟良的影子,抬头轻声道:

  “子德兄,你只需记住,这世间道理,看似坚不可摧,实则皆有可破之法。你只需将他引以为傲的这三个字,一一辩倒,让他那颗坚如磐石的心,生出裂痕。”

  “他心中的那座丰碑虽高,但司空需要在他心中所建一座新碑,定要更要高于他,方可让其信服。”

  “到那时,司空再遣人帮他去寻那张翼德,他如何能不感激?”

  曹操和郭嘉听得云里雾里。

  辩倒关羽的“忠、义、名”?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关云长!他一生所行,所守,所傲,不就是这三个字?

  要如何辩倒?

  两个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