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扎比尼家的押注-《HP之斯莱特林法则》

  德拉科最先反应过来,立刻笑着跳起来,一拳捶在布雷斯肩上,随后用力拥抱了他:“你这家伙!不是说要去北美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了!”

  西奥多也难掩兴奋,他站起身,和布雷斯默契地对了个拳,随后紧紧拥抱了他不善言辞的他,只用动作表达着自己的喜悦。

  茜茜也站起身,轻轻拥抱了布雷斯,松开手时,眼底满是疑惑:“你…… 为什么没走?”

  布雷斯将行李提进来,将糖果袋放在桌上,优雅地坐在茜茜对面的座位上。他看着她,唇角勾起那抹熟悉的、略带玩味的笑意,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我母亲认为,成熟的家族该做两手准备——开拓海外事业,同时也要保存本土根基。所以,我就被‘无情’地留下来看家了。”

  他的目光落在少女惊喜的笑容上,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天茜茜离开庄园后,母亲和他的那段对话 ——

  那天送走茜茜后,布雷斯失魂落魄地回到客厅。曾经豪华的会客厅虽已清理过,却依旧能看到黑魔法留下的痕迹,母亲正指挥着残余的家养小精灵和护卫,将破损的家具搬到门外。听到脚步声,扎比尼夫人转过身,看着儿子低垂着头、一言不发的模样,了然地笑了笑,柔声招呼:“布雷斯,过来坐。”

  布雷斯勉强打起精神,走到母亲身边坐下,声音低沉:“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北美,母亲?”

  扎比尼夫人没有立刻回答,眼中流露出深深的不舍。良久,她才伸手,温柔地抚过儿子饱满的额角、极像自己那曾经深爱的丈夫的脸旁,和印着九尾狐家徽的领口,忧伤而坚定的说:“儿子,你尚在襁褓时,你父亲就早早离去,留下这偌大的家业和我们孤儿寡母。那时食死徒与凤凰社争斗不休,魔法界风雨飘摇,我一个女人,为了守住你父亲的心血,也为了护你周全,只能选择带着你改嫁,希望能寻得一个庇护……”

  说到这里,她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带着压抑的痛恨:“可我有眼无珠,所托非人!那个人狼子野心,竟想侵吞扎比尼的产业,甚至对你下手!他死有余辜!” 话音落下,她的语气又化为深深的无奈与疲惫,“后来,我又给你找了一个又一个继父,我只是希望…… 我的布雷斯能像其他孩子一样,拥有一个不那么残缺的童年,能多少感受到一点父爱的模样。可惜,他们一个个,不是命短,就是自己作死,最后还是只剩我们母子俩……”

  “是我拖累了您,妈妈。” 布雷斯伸手握住母亲的手,掌心传来她指尖的冰凉,心里满是愧疚。

  “不许这么说!” 扎比尼夫人立刻用力拥抱住儿子,声音哽咽却异常坚定,“我的宝贝,妈妈以你为荣。如果不是因为你,妈妈早就心如死灰,随你父亲去了。是你让妈妈活在这世上还有意义,只要想到你,妈妈每一天都充满干劲。我爱你,布雷斯,胜过这世上的一切。”

  布雷斯用力回抱母亲,感受着这份沉重而毫无保留的母爱,眼眶忍不住泛红。

  良久,母子二人才缓缓分开。扎比尼夫人擦干眼角的泪水,看着儿子已经褪去稚气、变得坚毅的脸庞,眼神转为无比的郑重与期许:“如今,你长大了。现在,有两条路摆在你面前,你自己选择。”

  “第一条路,” 她语气平缓,“和我一起去北美,远离英国的风暴,在那里过安稳富足的生活,妈妈会为你安排好一切,让你不用再卷入这些纷争。”

  “第二条路,”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而坚定地说道,“你留在英国,守住扎比尼家的本土根基。我会将北美四分之一的资产立刻转回英国,由你全权支配。而你最重要的任务,不是守着那些财富,而是跟在茜茜?塞尔温身边,全力支持她,无论她需要什么,只要扎比尼家能做到,就绝不推辞。”

  她看着儿子震惊的眼神,补充道:“无论你选择哪一条路,妈妈都支持你。”

  “母亲…… 您……” 布雷斯睁大了眼睛,完全没料到母亲会提出这样的建议。

  扎比尼夫人眼中含着泪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我也不想与你分离,布雷斯。但妈妈在慢慢老去,我不能永远保护你,更不能替你走完人生的路。你需要自己去判断,去选择,去抓住属于你的机遇。”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茜茜?塞尔温,我一直知道她很优秀。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提起她,我就仔细打听了她的情况 ,课业出类拔萃,举止言谈优雅,容貌更是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塞尔温家族的底蕴要远超我们这些新贵。我一度认为,她是你能找到的最完美的联姻对象,为此,我不遗余力地撮合,甚至主动放下身段去交好塞尔温家,只希望能为你铺好路。”

  “但是今天,”扎比尼夫人的语气变得无比肃穆,“她让我看到了她这个人本身,无与伦比的价值。”

  “一个十四岁的女巫,面对八个穷凶极恶的食死徒,其中还包括芬里尔?格雷伯克那样的怪物,却能冷静制定策略,从容应战,甚至有余力保护你。那份咒语的精准、对战局的掌控,还有她口中那条‘绝对中立’的路,那份藏在冷静下的野心……” 她紧紧抓住儿子的肩膀,目光灼灼,充满了审视与期待,“儿子,这是一场豪赌。上一个在霍格沃茨就展现出如此惊才绝艳、实力深不可测的巫师,是在五十年前,那个人——是凭借一己之力在霍格沃茨掀起风云,后来让整个魔法界颤抖的黑魔王。”

  布雷斯浑身一震。

  “他们很像,却又不像。” 扎比尼夫人立刻补充,语气郑重,“茜茜的眼底没有黑魔王的阴鸷与残暴,她冷静、自持,有担当,难能可贵的是她心底的那份善良和正义。这个女孩子本身,就是一笔无可估量的财富!能拥有这样一位实力强悍、心思缜密的盟友,甚至家人,对扎比尼家而言,价值远超十场单纯的家族联姻!”

  她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儿子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与无限的期盼:“你的眼光,比妈妈要好。现在,幼鹰的羽翼尚未丰满,这是扎比尼家最好的,也可能是唯一的机会。扎比尼家要想更好的存续,可不能只是远走避祸,更要在机遇降临时,有魄力的下注!抓住她,布雷斯。能成为伴侣最好,若不能,就做她最初的、最坚定的盟友!一旦押对了!扎比尼家未来能收获的,将是今日付出的十倍、百倍!这不仅是为了家族,更是为了你自己。”

  回忆至此,布雷斯回过神,看着包厢里熟悉的好友,嘴角的笑容愈发真切。

  他慵懒地靠进柔软的椅背,语气轻松,却意有所指:“所以,在风暴降临之前,守护好我们共同的根基,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未来几年,恐怕要多多叨扰各位了”他的目光落在茜茜身上,那里面不再仅仅是以往的欣赏与追求,更增添了一份并肩同行的郑重与难以言明的期待。“尤其是你,我亲爱的学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