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仁智相契(续)-《血蜡封缄》

  共生号驶入仁智相契域时,星穹先铺展“仁”与“智”的相融之境——域的南侧是“仁泽洲”,洲上漫着暖黄色的“温泽光”,光中丛生着柔润的“仁泽草”,每株草芯都嵌着团鹅黄的“仁核”,核的“温泽力”能为存在注入共情的暖意,触之如握晒过暖阳的棉,带着“悲悯”的软;域的北侧是“智衍谷”,谷中浮着青蓝色的“明辨光”,光里堆叠着清透的“智衍石”,每块石芯都裹着团浅青的“智核”,核的“明辨力”能为存在点亮判断的清明,触之如握浸过晨露的玉,带着“通达”的凉。

  林默踏着温泽光走向仁泽洲,指尖轻触株半尺高的仁泽草——草叶立刻透出鹅黄光,仁核的温泽力顺着指尖漫开,竟在草旁牵出缕青蓝的石影,那石影与智衍谷智衍石的明辨轮廓分毫不差。“仁不是‘无辨的滥’,是智的‘温’,”他俯身掐下片带露的草叶,抛向智衍谷的方向,叶入谷时,青蓝色的智衍石瞬间顺着鹅黄光的轨迹凝成托石,浅青的智核透出缕暖黄色的光,“就像救灾的仁智:心怀‘救民于难’是仁(温的根)——注入共情的暖意,不冷不淡;善用‘按需施助’是智(度的尺)——点亮判断的清明,不盲不乱。无施助的智(度的尺),救民的仁便成盲目的给,救灾会因无分辨浪费资源;无救民的仁(温的根),施助的智便成冷漠的算,帮扶会因无暖意失却人心,仁智相契,才成有效的援。”

  沈翊迎着明辨光走向智衍谷,掌心轻贴块半人高的智衍石——石身立刻透出青蓝光,智核的明辨力顺着掌纹漫开,竟在石旁凝出缕鹅黄的草影,那草影与仁泽洲仁泽草的温泽轮廓完全重合。“智不是‘无暖的冷’,是仁的‘度’,”他抬手敲下片带纹的石屑,抛向仁泽洲的方向,屑落洲时,暖黄色的仁泽草瞬间顺着青蓝光的轨迹凝成扶草,鹅黄的仁核透出缕青蓝色的光,“就像断案的仁智:秉持‘公正裁断’是智(度的准)——点亮判断的清明,不偏不倚;心怀‘体恤民情’是仁(温的软)——注入共情的暖意,不苛不厉。无体恤的仁(温的软),裁断的智便成严苛的判,断案会因无暖意激化矛盾;无裁断的智(度的准),体恤的仁便成无界的纵,执法会因无准则失却公正,仁智相契,才成公明的断。”

  仁泽洲与智衍谷的交界,矗立着“仁智阁”——阁的基座是仁泽洲的仁泽草汁混石所砌(仁,温的基),暖黄色的基座嵌着仁核的光纹,能为阁注入共情的暖意,在星穹中撑起柔软的底,似要向谷延伸;阁的廊柱是智衍谷的智衍石所制(智,度的撑),青蓝色的廊柱缀着智核的纹缕,能承接基座的温泽力规范判断的界,在星穹中立起清明的杆,似要向洲靠拢。仁与智相依:若拆去阁的基座仁泽草基(恃智弃仁),廊柱智衍石会因失了共情的暖而成冰冷的柱,最终因无温的底而寒透星灵,成无暖的智;若抽走阁的廊柱智衍石(恃仁弃智),基座仁泽草基会因失了判断的度而成泛滥的泥,最终因无度的撑而塌成平洲,成无辨的仁。

  就像办学的仁智:心怀“育人为本”是仁(温的怀)——注入共情的暖意,不斥不责;善用“因材施教”是智(度的法)——点亮判断的清明,不僵不板。无施教的智(度的法),育人的仁便成盲目的宠,教学会因无分辨荒废学业;无育人的仁(温的怀),施教的智便成机械的教,授课会因无暖意失却温度,仁智相契,才成育贤的校。

  仁智阁的正中悬着“仁智盏”——盏的盏身是仁泽洲的仁泽草汁混陶所铸(仁,温的体),暖黄色的盏身刻着仁核的光纹,能承载温泽的力显其悲悯;盏的盏纹是智衍谷的智衍石粉所刻(智,度的饰),青蓝色的盏纹嵌着智核的纹缕,能承接盏身的温泽力规范判断的界。盏的相契需仁智相应:盏身承暖(仁草)需借盏纹明辨(智石)才能适度,盏纹明辨(智石)需借盏身承暖(仁草)才能含情,若只铸盏身无盏纹(恃仁弃智),盏身便成无界的软陶,失却判断的用;若只刻盏纹无盏身(恃智弃仁),盏纹便成冰冷的石痕,毫无共情的基,唯有身承纹饰、温凉相契,才能盛出“仁不盲滥、智不冷硬”的暖。

  “恃仁派筑的‘纯仁庐’,全用仁泽洲的仁泽草编庐,庐内遍嵌仁核,连规范判断的智衍石都没留,”林默调出台的残影——暖黄色的庐身在星空中软得像云,仁泽草持续释放温泽力,庐内星灵因无判断指引随意施助,最终因无智的度,资源被浪费殆尽,庐身因无支撑的硬而成散草,混着悲悯的力散成光雾,“他们说‘仁是暖,智是冷,守仁便得善’,结果庐因失了智的度(规范判断的界),连基本的资源分配都做不好,仁成了无辨的滥。”

  沈翊指着智衍谷的谷壁——那是“纯智塔”的残迹,青蓝色的智衍石碎成薄片,片上还留着明辨的纹缕,塔基的位置只留个青蓝的浅印。“恃智派造的‘纯智塔’,只用智衍谷的智衍石砌塔,塔内连注入暖意的仁泽草都没设,”他拾起片带纹的石片,片在掌心很快失了光,“他们说‘智是明,仁是惑,逐智便得清’,结果塔因失了仁的温(注入共情的暖),刚建成就让星灵因无暖意疏离,最终因无人问津塌成碎石,智成了无暖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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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仁智盏旁立着“仁智碑”:碑体的正面是仁泽洲的仁泽草汁涂染(仁,记温的理),刻着仁智相契的义——“仁是智的温,智是仁的度”;碑体的背面是智衍谷的智衍石粉镶嵌(智,记度的态),石粉能将正面的刻字映成青蓝的虚形,刻字的仁与映形的智在碑上相叠,像把理的“仁”与态的“智”缠在了一起。碑的光会随仁智的消长而变:仁泽草过盛时,智衍石的青蓝纹会漫过碑面(智规范仁的滥);智衍石过盛时,仁泽草的鹅黄光会透出碑缝(仁软化智的冷)。

  就像治国的仁智:心怀“爱民如子”是仁(温的政)——注入共情的暖意,不暴不虐;善用“依法治国”是智(度的纲)——点亮判断的清明,不私不偏。无法治的智(度的纲),爱民的仁便成无界的纵,治国会因无准则陷入混乱;无爱民的仁(温的政),法治的智便成严苛的条,执政会因无暖意失却民心,仁智相契,才成兴盛的国。

  仁智阁的深处走来位长者——他的衣袍左半是仁泽洲的暖黄色仁泽草纹锦(仁,温的裹),锦面凝着仁核的光纹,悲悯却不显软弱;右半是智衍谷的青蓝色智衍石纹缎(智,度的束),缎面缀着智核的纹缕,通达却不显冰冷,仁的锦软化着智的冷,智的缎规范着仁的滥。他的胸前挂着“仁智佩”:佩的内核是仁泽洲的仁核草(仁,温的芯),外层是智衍谷的智核石(智,度的壳),草的仁让石不致冷硬,石的智让草不致盲滥,翻转佩时,草的鹅黄与石的青蓝会缠成相应的线,像把仁智相契的理连成了链。

  长者将仁智佩递给沈翊,佩在他掌心轻转,仁核的温泽力与智核的明辨力恰好相应。“仁不是智的累,智不是仁的障,”长者的声音如仁智盏的轻响,暖而不滥、清而不冷,“仁是智的‘温’——让智有共情的底,不致成无暖的冰;智是仁的‘度’——让仁有判断的界,不致成无辨的潮。就像行医的仁智:心怀‘救死扶伤’是仁(温的念)——注入共情的暖意,不怠不慢;善用‘辨证施治’是智(度的术)——点亮判断的清明,不妄不蛮。无施治的智(度的术),救伤的仁便成盲目的治,行医会因无分辨延误病情;无救伤的仁(温的念),施治的智便成冷漠的术,诊疗会因无暖意失却信任,仁智相契,才成济世的医。”

  沈翊将仁智佩放在存在之花旁,佩立刻化作“仁智纹”——暖黄色的仁纹与青蓝色的智纹缠成相应的线,与刚柔纹、明暗纹、动静纹、虚实纹、始终纹、同异纹、损益纹、因果纹、表里纹、一多纹、先后纹、有无纹、生灭纹、体用纹、常变纹、利害纹、知行纹、义礼纹、信勇纹等交织,光网的脉络更见温润:仁纹让存在有共情的温,智纹让存在有判断的度,不困于无智的仁,不流于无仁的智。

  共生号驶离仁智阁时,仁泽洲的仁泽草仍在释放温泽力,智衍谷的智衍石仍在传递明辨力——仁泽草的仁里多了丝石的智,智衍石的智里多了缕草的仁,仁是智的温,智是仁的度。船首的探测仪再次轻鸣,前方的星域里,诚与明在相守,诚是明的基,明是诚的镜——那该是“诚明相契”,是存在之路上,又一层相契的理。

  林默在星图上圈出下一片星域,指尖划过仁与智的交界:“该去看看‘诚与明’,是怎么相守的了。”

  仁智相契域最后一缕仁泽洲的暖黄色缠着智衍谷的青蓝色留在船后,像一句余音:“仁是智的温,智是仁的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