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下)柔清淤泥取猿颌,颌痕指引镇雄兽-《剑狱符途》

  队员们换成细如竹丝的清理工具,程教授趴在淤泥层旁,用放大镜盯着门齿骨茬:“慢一点,淤泥和骨面粘得太紧,别硬刮,用竹丝一点点拨开淤泥,每动一下都要观察骨面有没有新的划痕——之前钻杆已经刮伤了犬齿,不能再让颌骨受损。”

  林晚蹲在一旁,聚灵玉佩贴着淤泥层的凝固表层,灵气的震动随着淤泥的清理越来越强——她能清晰“感知”到颌骨的每一处细节:下颌体的弧度、门齿的扁平形态、犬齿的受损痕迹、臼齿的细微齿尖,甚至能感觉到骨骼里藏着的“杂食记忆”,像是能看到昭通古灵长类在远古河边,啃食植物种子、捕捉小型昆虫的场景。“右边3厘米处有块小石子嵌在臼齿间隙里,得先用竹针挑出来,别蹭到臼齿的齿尖!”林晚突然提醒,队员赶紧用竹针小心挑起石子,果然在间隙中露出完整的臼齿,齿尖虽原始,却已显露出灵长类“研磨食物”的早期特征。

  四个小时后,悬浮孔隙的淤泥被彻底清理干净,昭通古灵长类完整颌骨与齿列的全貌终于显露:下颌体短而粗壮,门齿扁平如铲,犬齿钝圆(无尖锐锋芒,区别于典型哺乳动物),臼齿带着3个细小齿尖(适合研磨植物与昆虫),犬齿旁还留着钻杆造成的细小划痕,像是在诉说它差点毁于现代工具的惊险历程,骨骼表面还沾着细小的古植物种子化石,证明它生前以河湖旁的植物为主要食物。

  “太珍贵了!这是全球目前发现最完整的古新世灵长类颌骨!”程教授激动得声音发颤,用铺着无菌海绵的玻璃盒将颌骨托起,“你看这犬齿的钝圆形态——典型的‘杂食适应’特征,说明它已经不再依赖尖锐犬齿捕猎,而是转向更广泛的食物来源;再看臼齿的齿尖结构,比同期哺乳动物更复杂,这就是‘哺乳动物向灵长类过渡’的直接证据!6000万年前,中国西南地区就已经有了灵长类的早期祖先,比北美发现的灵长类化石还要早500万年!”

  林晚凑近玻璃盒,聚灵玉佩贴着颌骨的下颌体,左眼泛起淡蓝光晕。她清晰看到,下颌体的内侧,藏着一道极细的“刻痕”——不是自然磨损形成的,像是被尖锐的贝壳划过(远古河湖旁常见贝壳),刻痕组成的图案像是“小兽”,旁边还刻着两个几乎与骨面融合的小字:“镇雄有兽”。

  “程教授,你看下颌体的内侧!”林晚让程教授用显微镜观察刻痕,“这是指向云南镇雄的‘镇雄古兽遗址’吧?我记得那里是距今约5800万年的古新世早期遗址,比远古河早200万年,出土过‘镇雄古哺乳动物’的骨骼残片,要是能找到完整骨骼,就能把人类祖先的演化历史再往前推200万年,甚至能填补‘原始哺乳动物向灵长类祖先过渡’的最早期空白!”

  程教授赶紧翻出镇雄古兽遗址的资料,指着骨骼残片照片:“对!镇雄古兽是目前中国发现最早的‘灵长类近祖’哺乳动物,骨骼结构还保留着原始哺乳动物的特征,但四肢已经有了‘抓握’的早期迹象!要是能在那里找到完整骨骼,就能证明灵长类的祖先不是突然出现的,而是从5800万年前的原始哺乳动物逐步演化而来的,让整个‘哺乳动物—灵长类—古猿—人类’的演化链条,从源头开始完整衔接!”

  就在这时,云南省文物局的工作人员打来电话,语气激动:“我们已经协调好了镇雄古兽遗址的考古队,他们提前在‘遗址核心区2号’发现了疑似古哺乳动物骨骼的灵气反应,和你们的颌骨灵气特征高度匹配!你们不用等审批,直接过去就能进入发掘区,还能用上他们新调运的‘淤泥无损清理设备’!”

  林晚看着玻璃盒里的颌骨,突然觉得这6000万年前的骨骼变得格外厚重——它不仅是昭通古灵长类的“生存印记”,更是连接原始哺乳动物与灵长类的“演化钥匙”,从5800万年前的镇雄古兽,到6000万年前的昭通古灵长类,再到4000万年前的曲靖古猿,每一件化石都在诉说着“生命从原始走向复杂、从本能走向智慧”的漫长史诗。

  顾倾城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从西周的青铜宝鼎,追到5800万年前的镇雄古兽,我们离‘人类演化的原始哺乳动物源头’越来越近了。这条寻珍路,每一步都在触摸‘生命最初如何孕育智慧萌芽’的真相。”

  林晚点点头,指尖碰了碰聚灵玉佩,玉佩传来一阵与镇雄古兽相关的灵气——比昭通古灵长类颌骨更原始,带着原始哺乳动物的懵懂气息,像是远古镇雄古兽在古草原上觅食、在低矮灌木间穿梭的质朴感:“其实这些化石,都是‘生命向文明奠基’的见证。从镇雄古兽在古草原生存,到昭通古灵长类在河湖旁繁衍,再到曲靖古猿在森林里攀援,我们的祖先每一次演化,都是在为‘智慧’打下基础,这就是我们血脉里最原始、也最坚韧的生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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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下午,寻珍团队收拾好设备,准备前往云南镇雄古兽遗址。程教授把昭通古灵长类颌骨交给遗址博物馆时,特意在展柜上写了一行字:“这截颌骨,藏着6000万年前哺乳动物向灵长类过渡的密码,是中华文明‘智慧生命源头’的关键见证。”

  车子驶离远古河遗址,河漫滩的薄雾渐渐散去。林晚望着远处覆雪的乌蒙山余脉,顾倾城递过来一杯热豆浆:“你说镇雄古兽的骨骼,会不会能找到原始哺乳动物向灵长类过渡的‘关键结构’?会不会能证明我们的祖先在5800万年前,就已经埋下了‘智慧演化’的种子?”

  林晚接过热豆浆,看着天边升起的暖阳:“不管能不能,我们都要去看看。每多靠近一步原始哺乳动物的源头,就多一分对‘生命起源’的敬畏,多一分对‘我们为何成为独一无二的智慧生命’的理解。”

  车子朝着云南镇雄的方向疾驰,初冬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玻璃盒上,颌骨泛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谁也不知道,镇雄古兽遗址的地下,那5800万年前的原始哺乳动物骨骼正等着他们,等着被唤醒,等着讲述那段关于“原始生命演化”与“智慧萌芽奠基”的最远古故事。而林晚和顾倾城都清楚,他们的寻珍之路,会一直朝着人类演化的原始哺乳动物源头,坚定地走下去——因为每一步,都是在追寻生命从混沌走向清晰、从原始走向智慧的、最珍贵的演化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