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门的春风带着料峭的寒意,却已能吹软泥土。云姑的身体日渐衰弱,大多时候都躺在暖榻上,望着窗外抽芽的胡杨发呆。竹屋的药香比往年更浓,桂儿每天都会煮上一锅灵草汤,用小勺一点点喂给她,像当年云姑照顾生病的苏晚那样。 “银团的曾孙又叼来金花草了,”桂儿轻声说,把一小束紫色的花放在云姑枕边,“它好像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