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0章 拉扯-《偏心家人使劲虐,亲哥与我共感了!》

  林栖宁忍不住蹙眉,她还想着去瞧瞧怎么赚银子呢。

  林骁看着她的反应,声音严厉:“怎么,你不愿意?”

  “没有。”她转身回去。

  然后,在晚上的时候,就有丫鬟来告诉林栖宁,大哥让她抄《女论》,好好从站立行走等,事无巨细地学学女子应有的行为举止。

  不仅如此,大哥还扣了她两个月的月钱。

  她下个月和下下个月拿不到月银了。

  偏偏是在这种她急需银子的时候,林栖宁多了几分忧愁。

  就在她准备抄《女论》之时,瞧到了小桌上放着的食书,二哥今日都有精力教训她了,身体应当不成问题了。

  “小福,让厨房在晚膳中准备一道乳酿鱼。”

  小福犹疑了一瞬:“那是荤腥的,姑娘你能吃?”

  林栖宁露出一抹笑:“可以吃了。”

  被毒素缠身这些年,她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尤其是重口荤腥的,要是控制不住吃上一点儿,往往胸口要疼上一两个时辰。

  回到家中,她也一直只吃清淡的,她想,从今日起,她可以任性点了。

  她原本是想吃茱萸鱼的,但茱萸鱼是辛辣的,她需要让自己的身体先慢慢适应荤腥。

  一想到待会儿可以吃到乳酿鱼,她抄书的心情都愉快了不少。

  林栖宁虽如此吩咐,但小福还是特意嘱咐了厨房,要将鱼处理得干净些,去油腥。

  晚膳,其他菜色暂时没有变化,只是多了一道乳酿鱼,林栖宁弯了弯眼,她迫不及待就想要尝一尝。

  鱼肉鲜嫩,入口即化,淡得不成样子的味蕾重新被唤醒,她忍不住眯起眼眸。

  真好,终于能吃上她一直都想惦念的美味了,既满足了口腹之欲,身上疼也疼不到她这儿。

  许是她这些天都在看各种珍馐论记,之后她也写了一篇《咏乳酿鱼》。

  停了笔墨后,她忽然就起了想法,她拿起墨迹未干的诗篇,这个法子不知能不能赚到银子。

  她坐了下来,仔细琢磨这件事儿,满京城有才情的人比比皆是,她的诗比不上那些人。

  或许她不应该写诗,她应该用更直白一点儿的言语,反其道而行。

  倾暖阁,林明漪的表情不是很好看,她等了这么些天,都没等皇帝派人来接她,林家人也没有送她进宫,然后,她从苏娥嘴里套出了时机未到的事儿。

  这种重要的事情,为何他们不早说,害得她白欢喜了那么久。

  但时机未到四个字,并未表明林栖宁不是天命之女。

  看来她还是不让叫林栖宁留在这里碍事,正好如今林骁也在府中。

  过了一夜,今早,林栖宁去苏娥那儿请晨安,林骁也来了。

  等到林秉文和苏娥说完话,林渡开口:“林栖宁,你的《女论》抄完了没有?”

  “抄完了。”

  “别只是抄,你到底记在心上了没有?”

  没等到林栖宁的回答,他严厉道:“回去给我背,明日我要抽查。”

  这显然是容不得林栖宁说不的。

  林栖宁走时,林明漪跟了上来,她停了下来。

  “栖宁妹妹,我有话想与你说。”

  但林明漪没有说,而是来拉扯她。

  对于林明漪的触碰,她自然是厌恶的,想要甩开之时,林明漪忽然“啊”的一声撞向了旁边的柱子,顿时

  这个时候,传来了林渡着急的声音:“明漪!”

  他赶到两人面前,看到了额头破了,流血不止的林明漪,瞬间暴怒:“林栖宁,你干了什么!”

  接着,他就大声叫人请府医,苏娥和林秉文还有林骁三人听到动静赶来,见到被林渡抱着,满头是血的林明漪也慌了。

  苏娥抖着手去碰林明漪的脸:“明漪,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林渡阴沉地瞪着林栖宁,喉间发出低吼声:“你真的就如此容不下明漪么,简直是顽劣不堪,死性不改!”

  苏娥三人也看向了林栖宁,面容闪烁着愤怒和少许疑问。

  林秉文厉声问:“这真是你干的?”

  林栖宁:“不是我。”

  林渡眼锋凌厉,扫过来好像能在空气中划出血痕:“我亲眼所见,还敢狡辩!”

  吉祥帮着辩解:“是大姑娘自己撞到柱子上的。”

  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事实就是如此。

  林渡却寒着面,眼神仿佛要杀人般冷冰冰地直射吉祥。

  林骁出声了,冷冷道:“你说,是明漪自己撞到柱子上,将自己撞成了这样?”

  他的声音里分明藏着骇人的森寒。

  他们很明显都不相信,只觉得吉祥是在帮着林栖宁遮掩恶行。

  吉祥正想开口,林栖宁阻拦了,林渡和林骁的眼神可怖,如果吉祥继续说的话,林骁和林渡可能真的会杀了吉祥。

  “咳咳!”

  林明漪发出的动静,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林渡几人正要柔声问她如何,却见她捂住了胸口,急促地喘着气。

  显而易见,林明漪的心疾又犯了,几人一下子又急又慌。

  林渡抱起了林明漪,丢下一句“把二姑娘押去祠堂!”,然后就抱着林明漪离开了。

  林骁整张脸阴得像压着雷,恶狠狠道:“若是明漪出了什么事儿,我断不会轻易饶过你。”

  所有人走后,林栖宁被押送到了祠堂里。

  吉祥急得不行:“姑娘,你为何要拦着奴婢?”

  林栖宁叹气,她那是在保她的命啊,傻丫头。

  “没人相信我们说的话。”

  “可奴婢说的是实话啊,这下可怎么好,大家都认为是姑娘你害的大姑娘。”

  还能怎么办,当时就她们四个人在,林渡还自认为亲眼所见,压根就说不清。

  另一头,林明漪虚弱地趟在床上,陈大夫不停地摇头,林家人齐齐提心吊胆的。

  林渡紧紧夹着眉宇:“明漪她到底怎么样了?”

  陈大夫唉了一声:“到底是谁,明知大姑娘有心疾,还下这样的狠手。”

  林渡握了握拳,又想到林栖宁还在狡辩,心头的怒火烧得更猛烈了,然后,他就步步生威地往祠堂去了。

  林渡拿着长长的戒尺来到了林栖宁的面前,面容沉得好似在滴水,整个人也仿佛盛着雷霆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