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杨震情动,恪守初心-《重案六组之我在原地等你》

  杨震看着季洁明明紧张得指尖发白,却偏要装出镇定的模样,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

  他俯身,一把将她按倒在床,手臂撑在她耳侧,呼吸滚烫地落在她脸上,“领导点评完了?那现在……该轮到我了吧?”

  季洁的心跳彻底乱了节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眼底映出的自己,所有的矜持和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她轻轻,“嗯”了一声,声音细若蚊吟,却足够让他听清。

  杨震那句调侃本是随口一说,带着点试探的痞气,没成想季洁竟真的应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两人都没说话,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格外清晰。

  他们都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见过生死,历过离别,自然明白这声“确定”背后沉甸甸的分量。

  杨震看着季洁仰起的脸,灯光在她睫毛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此刻蒙着层水汽,像藏着一汪深潭。

  他却迟迟没有动作。

  不是不动心,是心里那根弦绷得太紧。

  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多少年的人,是他在无数个深夜里想起来就觉得疼的人。

  真到了这一刻,反倒生出些近乡情怯的惶恐。

  季洁等了片刻,见他只是看着自己,眼神复杂,心里那点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慢慢泄了气,涌上些酸涩。

  她别过脸,声音低得像叹息:“杨震,你不是说,你不介意吗?”

  杨震这才回过神,见她眼底蒙上了层失落,心里“咯噔”一下,就知道她误会了。

  他赶紧伸手,用指腹轻轻擦过她的眼角,语气急了些,“我当然不介意!”

  他顿了顿,声音放柔,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郑重,“只是……还没给你个仪式。

  咱们不能这么草率。”

  他想给季洁一个像样的承诺,想让她名正言顺地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这样不清不楚。

  当年没能抓住她的手,已经是遗憾,如今怎么能再委屈她。

  可季洁今日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

  她猛地抬头,眼里闪着孤注一掷的光,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不管什么仪式,我就想和你在一起。

  我不想再错过你!”

  就这一句话,像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杨震所有的克制。

  他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感受着掌心下她急促的心跳。

  那些所谓的理智、顾虑,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他俯身,狠狠吻上她的唇。

  这个吻不再像之前那样带着试探,而是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辗转厮磨,带着点不容拒绝的急切。

  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慢慢向上,指尖带着薄茧,轻轻解开她睡衣的纽扣。

  一颗,又一颗,直到棉质的衣料滑落在肩。

  月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落在她裸露的肩头,肌肤泛着柔和的光。

  杨震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从唇角到颈间,再到锁骨,带着灼热的温度,烫得季洁浑身发颤。

  她的手紧紧攥着他的手臂,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他带来的、让她沉沦的触感。

  就在季洁以为一切都会水到渠成,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近时,杨震的动作却突然停了。

  吻还停留在她的颈窝,呼吸灼热,可手却没再继续。

  季洁微微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侧脸,睫毛上沾着点水汽,声音带着点发颤的沙哑,“你……”

  杨震抬起头,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潮,却硬是压着没再往前。

  他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领导,要是真的想,咱们也该持证上岗。”

  季洁愣住了。

  “不然这样对你不公平。”

  他的声音低沉而认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个男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你不行。

  我不能让你受半点委屈。”

  季洁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又酸又软。

  她看着他眼底的挣扎,那渴望明明就写在脸上,可他还是停了下来。

  在这样的时刻,能守住这份清醒和尊重,不是每个男人都能做到的。

  她赤裸着上身,却丝毫没觉得难堪,反而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窝,声音闷闷的,“好,那我们就再等一等。”

  杨震感受着怀里温软的身躯,喉结滚动了一下,强忍着心中的悸动,带着点苦笑,“领导,你可别再考验我了。

  再这样下去,我真的要忍不住了。”

  季洁在他怀里闷笑出声,带着点狡黠的意味,故意往他身上蹭了蹭,“我没让你忍啊,是你自己非要自讨苦吃,怪不得我。”

  她的发丝擦过他的胸口,带来一阵战栗。

  杨震低咒一声,实在没辙,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去冲个冷水澡。

  季洁却把他搂得更紧了,“不许去洗冷水澡,就这么睡。”

  “……”

  杨震彻底没了办法,只能任由她搂着,身体僵硬地躺着,不敢有丝毫乱动。

  卧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两人交缠的呼吸声。

  没过多久,季洁大概是真的累了,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抵在他胸口的脸颊也放松下来,嘴角甚至还带着点浅浅的笑意。

  可杨震却睁着眼睛,望着上方,一夜无眠。

  怀里的温香软玉像团火,烤得他浑身发烫,只能靠着一遍遍回想当年六组的案子,才勉强压下翻涌的情潮。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晨光悄悄爬上窗帘,他才带着满身的疲惫,沉沉睡去。

  只是哪怕在梦里,杨震的手也紧紧护着怀里的人,像是怕一松手,就又会错过。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斜斜地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里面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杨震是被窗外的鸟鸣吵醒的,睁开眼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季洁熟睡的脸。

  她的头枕在他的臂弯里,呼吸均匀绵长。

  她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季洁一只手还牢牢搂着他的腰。

  杨震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胳膊从自己腰间挪开时。

  她不满地嘤咛了一声,眉头蹙了蹙,却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