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一鸣做鸭子可是专业的-《什么海王,我就是个钓鱼佬!》

  颜思思的眼睛却唰地一下亮了,仿佛找到了新的乐趣,立刻掏出手机,兴致勃勃。

  “好呀好呀!我现在就给阿大打电话,让他把庄园里那只最肥的老水鸭给宰了,晚上我们吃全鸭宴!”

  “使不得使不得!”一直没插上话的陈美清连忙上前拦住她,脸上挂着朴实热情的笑,“姑娘,哪能让你们再折腾。一鸣做鸭子可是专业的,我们家后院就养着,你们要是不嫌弃,中午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

  颜思思闻言,小嘴一撇,竟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不行!阿姨,一鸣哥是我的救命恩人,家宴才是最高级的待客之道。理应是我们招待您和一鸣哥才对,这怎么能反过来呢?”

  她说完,还特意晃了晃梁若琳的胳膊,声音甜得发腻,“奶奶,您说对不对?”

  梁若琳脸上的表情比吃了黄连还苦。

  她能说什么?医生千叮万嘱,绝对不能再刺激这死而复生一次的孙女。

  她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

  “……对。”

  陈美清却是个实在人,见他们要走,更是执意挽留。

  徐一鸣心里也盘算开了。

  人家又是送辣椒,又是承诺长期以九块一斤的白菜价供货,这人情可不小。

  于情于理,都该留人吃顿饭。

  他拍板了,“小姑说得对,就在家吃。梁奶奶,思思,今天务必赏个脸。”

  见徐一鸣开了口,颜思思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笑得梨涡浅浅。

  “好呀,都听一鸣哥的!”

  这丫头,变脸比翻书还快。

  徐一鸣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走向后院。

  不多时,他手里就拎着一只毛色油亮、拼命扑腾的番鸭走了回来。

  这鸭子个头极大,少说也有十来斤重。

  他将鸭子往地上一放,看着满眼好奇的颜思思,笑着问。

  “想吃什么口味的?啤酒鸭,还是做成陈皮鸭?”

  “一鸣哥做什么我都吃!”颜思思立刻表态,双手背在身后,微微前倾,极为乖巧,“我好养活,吃得不多。”

  梁若琳在一旁听得直皱眉,总觉得自家孙女这副样子,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廉价感。

  徐一鸣想了想,还是陈皮鸭工序更显手艺。

  “那就做陈皮鸭。”

  “我帮你!”颜思思自告奋勇,撸起连衣裙的袖子就要上手。

  “哎哟我的小祖宗!”梁若琳一个箭步冲上来,拉住她的手,满脸心疼,“这身雪白的裙子可是刚买的,沾上血和油还怎么穿!”

  颜思思却不耐烦地甩开她的手,心思全在怎么跟徐一鸣独处上。

  她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奶奶,光吃鸭子太单调了。要不您去码头帮我买点最新鲜的海鲜回来?我想吃清蒸石斑鱼了。”

  见梁若琳犹豫,她又立刻补充。

  “哦对了,家里的茶叶好像也喝完了,您顺路去镇上买点最好的大红袍。一鸣哥肯定喜欢。”

  看梁若琳还在原地不动,她干脆使出了杀手锏。

  “哎呀,我那辆吉普还停在村口呢,钥匙在您包里。您先去帮我开回来吧,不然挡着路多不好。”

  连环计一个接一个,梁若琳被绕得晕头转向,看着孙女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叹着气,三步一回头地走了。

  前脚刚走,颜思思立刻凑到徐一鸣身边,压低了声音,热气吐在他的耳廓上。

  “奶奶终于走啦。”

  温热的鼻息让徐一鸣耳朵一阵酥麻,他下意识地侧了侧身子,心中警铃大作。

  “你又想干嘛?”

  颜思思没回答,只是冲他一笑。

  然后,就在徐一鸣惊愕的目光中,她提着雪白的裙摆,缓缓蹲下身子,那双清澈的眸子亮晶晶地看着他。

  “当然是……帮你杀鸭子啦!”

  徐一鸣低头一看。

  夏日的阳光下,女孩蹲下的身姿勾勒出一条曼妙的曲线,白色的裙摆因为这个动作而绷紧,又恰到好处地散开,隐约间,风光无限。

  那只待宰的番鸭血还没来得及放,他自己的鼻血差点先一步流了一地。

  徐一鸣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的血液都调转方向,朝着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汹涌而去。

  女孩蹲下的身姿,纯洁,却又带着致命的诱惑。

  那双清澈的眼眸里,映着他有些狼狈的身影,仿佛在无声地催促。

  他猛地别过头,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你……你站远点,别溅一身血。”

  手中的小刀,此刻重若千斤。

  他深吸一口气,对准了鸭脖子,手腕一抖——刀尖却滑了过去,只在鸭毛上留下一道浅痕。

  失败了。

  那只番鸭仿佛也感受到了他心绪的混乱,扑腾得更加厉害。

  徐一鸣暗骂一声,稳了稳心神,再次举刀。

  这一次,他甚至不敢再用余光去看旁边那道雪白的身影,双眼死死盯住鸭脖子下方那跳动的血管。

  “刺啦——”

  又偏了。

  匕首划破了鸭皮,却没能深入。

  “一鸣哥,你用力呀!”颜思思带着天真的抱怨,“你这样,它根本不出血的。”

  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被个小姑娘说“不行”?

  一股无名火夹杂着燥热,瞬间席卷全身。

  徐一鸣不再犹豫,几乎是闭着眼,用尽全身力气,手起刀落!

  “噗嗤!”

  这一次,刀锋精准无误地切断了动脉。

  然而,他用力过猛,积压的鸭血瞬间找到了宣泄口,喷射而出!

  “啊——!”

  刺破耳膜的尖叫在耳边划过。

  颜思思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本能地往后一仰。

  徐一鸣被她这声尖叫吓到,抓住鸭头的手下意识地一松。

  那只濒死的番鸭爆发出最后的生命力,脖子疯狂甩动,翅膀胡乱扑打,将滚烫的鸭血甩得到处都是!

  一时间,小小的后院如同凶案现场,血雾弥漫。

  “一鸣哥……我的眼睛……”颜思思双手在脸上一通乱抹,结果越抹越花,整张俏脸都成了大花猫,温热黏腻的血液糊住了她的眼睛,让她什么也看不见。

  徐一鸣见状,也顾不上那只还在抽搐的鸭子了,三两步冲到她面前,急切地问:“怎么样?眼睛疼不疼?”

  “看不见了……你快帮我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