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自罚三杯-《狐妖:热爱和平的惊世巨妖!》

  磁悬浮列车驶入都城时,夕阳正将统领大厦染成金红色。

  狐小黑拎着沾血的制服外套,刚走出车站,就被两个穿着禁军制服的士兵拦住。

  “狐部长,大统领在议事厅等您,不让带手下,您一个人去。”

  士兵的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地按住了他的肩膀。

  狐小黑挑眉:“怎么?摆鸿门宴抓我吗?”

  士兵没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议事厅里,狐小菜坐在王座上,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叮当站在一旁,手里拿着南国的报纸,头版赫然是广场处决的照片,

  标题用了刺眼的红色——《南国整肃,纪检部雷霆出手》。

  “跪下。”狐小菜的声音没有起伏。

  狐小黑愣了一下,随即严肃回答:

  “父亲,我是天国的大臣,不是阶下囚。”

  狐小菜猛地一拍扶手,水晶杯再次被震倒,

  “谁让你滥杀无辜的?那个十岁的孩子,招你惹你了?”

  “她父亲通敌,她就该连坐!”狐小黑梗着脖子,

  “你根本不是为了维护天国,而是为了泄愤!为了满足你那点凶兽的嗜血本性!”

  他指着报纸上的照片,

  “你知道现在南国的百姓怎么说吗!这就是你给我搞出来的‘大扫除’?”

  叮当适时开口:

  “小黑,你这次确实过了。

  纪检部是执法机构,不是行刑队。

  大统领让你去南国,是清理勾结反贼的蛀虫,不是让你搞屠杀。”

  狐小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我没错!对付那些贵族,就得用狠手段!不然他们永远不知道怕!”

  “怕?”狐小菜冷笑,

  “百姓怕的不是贵族,是你手里的枪!是天国的律法!

  你这样做,只会让他们觉得天国和反抗军没区别,都是用暴力说话!”

  他走到狐小黑面前,眼神复杂:

  “明天,我会召开军事法庭,公开审判你。”

  狐小黑猛地抬头:“您真要办我?”

  “对,不仅要办,还要大办。”

  叮当接过话,

  “审判全程公开,让全国百姓都看到,天国的律法,

  对谁都一样,哪怕是天国的高层,犯了错也得受罚。”

  狐小黑还想说什么,就已经被狐小菜用磁场力量抓了起来……

  审判当天,都城的广场挤满了人。

  大屏幕上,狐小黑穿着囚服,低着头听着法官宣读罪状,滥用职权、过度执法、草菅人命。

  当听到判处“监禁三个月,停职反省”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议论。

  “真罚啊?我还以为是做做样子。”

  “大统领连小黑部长都敢办,看来是真要整肃法纪了。”

  “南国那些贵族是该罚,但那孩子……确实可怜,小黑部长也确实该受罚。”

  狐小黑被押下审判台时,看到狐小菜站在角落里,眼神冰冷。

  他懂了,这场审判,从来不是为了惩罚他,

  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给天国的律法一个面子。

  三个月后,狐小黑走出监狱,发现自己的部长办公室还留着,下属们依旧恭恭敬敬地喊他“部长”。

  叮当笑着递给他一份文件:

  “大统领说了,反省够了就赶紧干活,西西域的豪强还等着你来‘拜访’呢。”

  狐小黑翻着文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知道,自己这三个月的牢没白坐。

  南国的贵族被清理,天国的律法威严深入人心,百姓对狐小菜的信任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一石三鸟的算计,确实比他的乱杀管用。

  狐小黑子对自己父亲的智慧彻底服气了,所以没有多迟疑,就带着手下检查官赶去了西西域……

  南国的三月,漫山遍野的油菜花正开得热烈,金黄的花海顺着山坡铺展,直到天边。

  曾经属于贵族的庄园,如今天国被划分成一块块整齐的田地,

  上面插着写有农户名字的木牌,天国把土地平分给了普罗大众

  孔钱站在田埂上,看着百姓们弯腰插秧的身影,断翅处的伤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总督大人,这是这个月的茶叶收购清单。”

  农业官递过来一份报表,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咱们的云雾茶在都城卖疯了,订单排到了下个月。

  还有这菜籽油,西西域的工坊全要咱们的货,说是榨出来的油特别香。”

  孔钱翻看着报表,指尖划过净利润那一行,眼眶微微发热。

  南国穷了这么多年,终于不用再靠天国输血了。

  他想起三个月前广场上的血色,心里虽有不忍,却也不得不承认,

  狐小菜那记狠招,确实砸碎了套在南国脖子上的枷锁。

  “告诉百姓们,补贴政策再延续一年。”

  孔钱合上报表,声音轻快,

  “另外,把贵族旧宅改造成茶厂,让妇女和老人都去做工,工钱按天结。”

  农业官应着“是”,转身跑远了。

  孔钱望着远处的茶山,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重重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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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宽站在田埂另一头,脸色发青,正笨拙地用手帕捂着嘴。

  他身上的将军制服还是厚重的冬款,与周围的春景格格不入,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石将军,怎么不去树荫下歇着?”孔钱走过去,递给他一瓶凉茶,

  “南国湿气重,你这壮汉身板怕是难受地不得了。”

  石宽接过凉茶,猛地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着,却没压下咳嗽:

  “歇着?反抗军的影子都没见着,我歇得下去?”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大统领说了,什么时候南国彻底清净了,我才能回都城。可你看看这地方。”

  他指着漫山的油菜花,“连只野兔都藏不住,反抗军能躲哪去?”

  孔钱忍不住笑了:“他们不是躲起来了,是散了。

  南国的贵族倒了,没人给他们送粮送钱,谁还跟着他们干?”

  他顿了顿,补充道,

  “再说了,现在百姓忙着种地挣钱,谁有空理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石宽没说话,只是望着远处的稻田发呆。

  他来南国快半年了,从最初的剑拔弩张到现在的岁月静好,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

  剿匪军的刀还没出鞘,敌人就先散了,这让习惯了沙场拼杀的他,浑身不得劲。

  更让他难受的是南国的气候。北方长大的他,哪受过这种潮湿?

  关节整天隐隐作痛,身上的衣服永远是潮乎乎的,连吃饭都觉得不对味,

  这里的菜总带着股说不清的酸味,炖肉也不放辣椒,淡得像白开水。

  “晚上去我那吃饭吧。”孔钱看出他的窘迫,笑着邀请,

  “蝶鸢学了道新菜,叫酸汤鱼,说是用南国的酸果炖的,你试试?”

  石宽皱起眉:“又是酸的?”

  “尝尝嘛,入乡随俗。”

  孔钱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说了,你总不能一直饿着肚子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