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宴席上的“亡灵”归来-《帝王串串烧》

  舜“死”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妫水周边传开。听到消息的族人们大多感到震惊和惋惜,谁都知道舜是帝尧看重的人,为人仁德能干,怎么就突然遭遇意外了呢?

  消息传回尧的部落,尧帝和娥皇、女英都大吃一惊。娥皇女英当即就要赶回去查看,被尧暂时拦住,他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让她们稍安勿躁,派人先去打探详情。

  而舜的家里,则是另一番景象。

  象得知井已被彻底填死,确信舜绝无生还可能后,简直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地冲进舜住的那间偏屋,开始翻箱倒柜。

  “这张弓是我的了!这陶罐不错!这些皮毛真好!”象一边贪婪地将舜的东西据为己有,一边对闻讯赶来的父母得意洋洋地宣布,“舜死了!他的两个妻子(娥皇女英)以后就是我的了!我要让她们给我打扫屋子,给我做饭!帝尧赏识的人以后就是我象了!这房子、这些东西,都是我的了!”

  瞽叟和后母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脸上也露出了如释重负和满意的笑容。后母甚至抚摸着象的头,夸赞道:“还是我的象儿有本事!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瞽叟也难得地露出了笑容:“总算清净了。象,你去把那头肥羊宰了,今天我们一家好好庆祝庆祝!”

  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甚至开始杀羊置酒,准备举办一场庆祝舜死亡的“宴会”。周围的邻居听到从他们家传来的欢笑声和肉香酒气,都感到一阵心寒和鄙夷,但碍于是别人的家事,也不便多言。

  就在象喝得满面红光,举着酒杯,大声吹嘘自己将来要如何取代舜的地位,如何享受舜留下的一切时——

  “吱呀”一声。

  那扇本该属于舜的、被象占据的房门,被推开了。

  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满身干涸的泥污,衣服也有些破损,脸上带着疲惫,但身姿挺拔,眼神锐利如刀,正是本该被埋在井底的——虞舜!

  刹那间,时间仿佛凝固了。

  象脸上的笑容僵住,举着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如同见了鬼魅,手指颤抖地指着舜:“你……你……你是人是鬼?!”

  后母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陶碗也失手掉落,汤汁溅了一身。她猛地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瞽叟,也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徒劳地转向舜的方向,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干瘦的手紧紧抓住了膝盖。

  欢乐的宴会气氛瞬间荡然无存,只剩下惊恐、慌乱和死一般的寂静。

  舜的目光缓缓扫过现场: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象身上披着的原本属于他的皮毛、桌上丰盛的酒肉、以及三人那来不及收起的丑陋笑容。一切都不言自明。

  他心中最后一丝对亲情的幻想也彻底破灭了,只剩下冰冷的失望和彻底的清醒。

  他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敲击在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上:“我没死,让诸位失望了。”

  他一步步走向象,象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语无伦次:“哥……哥……不是我……是爹……是娘……他们让我……”

  “井壁坍塌得真是‘巧合’啊,”舜打断他,语气带着冰冷的嘲讽,“填土填得真是‘及时’啊。还有心情在这里喝酒庆祝?看来我的‘死’,真是让家里人无比开心。”

  后母反应过来,强装镇定,试图挽回局面,声音却止不住地发抖:“舜……舜你没事太好了!可吓死我们了!我们……我们这是……这是以为你遭遇不测,心里难过,才……才吃点喝点缓解悲伤……”

  “缓解悲伤?”舜冷笑一声,指向满屋狼藉和象身上的东西,“用霸占我的财物、庆祝我的死亡来缓解悲伤?这样的缓解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

  瞽叟也试图拿出父亲的威严,色厉内荏地呵斥:“舜!你怎么说话呢!没死就好,回来就闹事像什么样子!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舜重复着这三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讽刺,“一次次设计害我于死地,在我‘死’后迫不及待瓜分我的东西、庆祝狂欢的一家人?这样的‘家’,我虞舜实在不敢高攀!”

  他的声音提高,确保屋外可能围过来的邻居都能听到:“修仓廪,粮仓顶梁莫名断裂!淘水井,井壁突然坍塌,上面还迫不及待地填土!世上真有这么多次‘巧合’吗?若非我侥幸逃生,此刻早已尸骨无存!这就是我至亲之人对我做的事!”

  屋外,果然已经聚集了一些被动静吸引来的族人。他们听到舜的话,看到屋内的景象,纷纷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脸上露出震惊、愤怒和鄙夷的神情。

  “天啊!原来舜是被害的!” “怪不得他家还在喝酒吃肉庆祝!” “太恶毒了!真是丧尽天良!” “必须告诉首领,告诉帝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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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象、后母和瞽叟在众人鄙夷的目光和议论声中,脸色由白转红,又由红转青,彻底无地自容,哑口无言。他们精心掩饰的恶行,在这一刻被舜彻底揭穿,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舜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心中没有喜悦,只有一种沉重的解脱。他知道,这个家,再也回不去了。但他也终于撕开了那层虚伪的亲情面纱,为自己赢得了生存的空间和舆论的支持。

  他不再看那三人,转身面向门口的族人,朗声道:“诸位乡邻今日皆可见证!我虞舜自此之后,与瞽叟、后母及象分爨而居,各自生活。往日种种,我不再追究,但今后若再有任何歹意,休怪我不念最后一丝情面!”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宣告着一段畸形家庭关系的终结,也标志着他真正开始摆脱家庭的桎梏,将以一个更加独立、坚强的姿态,去面对尧的考核,面对天下的重任。

  家庭这场最艰难的“试炼”,他或许未能满分通过,但终究是活着闯了过来。

  (跨时空吐槽小剧场)

  虞舜:(匿名模式)大结局预告:亡灵归来,打脸现场已完成!分家成功!终于不用再跟那三位奇葩玩“极限求生”了!感觉空气都清新了!接下来可以专心搞事业,应付老板尧的KPI了!

  各位帝王:(纷纷点赞) 李世民:干得漂亮! 康熙:大快人心! 刘邦:早就该分了! 朱元璋:对这种家人,就该这样! 武则天:善。自此海阔天空。

  虞舜:(匿名模式)感谢各位大佬支持!虽然过程惨了点,但总算没给咱们“千古明君(预备役)”队伍丢脸!接下来,努力治水,推行教化,争取早日转正!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