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夜祭同心-《疯王替我宅斗,我掌朝堂》

  两人并肩立于香案前,抬头望向浩瀚的星空,仿佛在向冥冥中的命运见证。

  没有礼官,没有赞唱。凌风和严嬷嬷远远守在塔下,神情肃穆,他们是今夜唯一的见证者,亦是守秘人。

  陆雪瑶(萧墨珩身)率先端起一杯清酒,洒于案前,声音沉稳,穿透夜色:

  “皇天后土,星月为鉴。我,萧墨珩,”她(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身旁的身影,补充道,“以此身,陆雪瑶之魂,在此立誓。”

  萧墨珩(陆雪瑶身)同样端起酒杯,清冽的眸光在月色下流转:“我,陆雪瑶,”他(她)亦看向对方,语气郑重,“以此身,萧墨珩之魂,在此立誓。”

  两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这寂静的塔顶回荡:

  “今日,于此风鸣塔顶,缔结同心。不论灵魂居于何身,不论前路多少荆棘,自此,福祸相依,生死与共,绝不相负。”

  “过往种种,如云烟散。未来种种,当携手同行。”

  “此心昭昭,天地共证!”

  誓词简单,却重逾千斤。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世俗的约束,只有两个被命运捉弄的灵魂,在最接近星空的地方,许下了最郑重的承诺。

  誓毕,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如释重负的平静,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亲密。那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名为“身份”与“尴尬”的坚冰,似乎在这一刻,悄然融化了些许。

  他们再次举杯,这次,是交杯之酒。

  手臂交错,目光交融。清冽的酒液入喉,带着一丝辛辣,一丝甘甜,仿佛也涤荡了心中最后的不确定。

  放下酒杯,萧墨珩(陆雪瑶身)忽然从袖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枚看似普通的玄铁指环,样式古朴,没有任何花纹,只在边缘处刻着几个细小的、类似符文的印记。

  “这是本王……我年少时,于北境一处古遗迹中所得,据说有安魂定魄之效,虽不知真假,今日,赠与你。”他(她)将指环递给陆雪瑶(萧墨珩身),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错辩的郑重。

  陆雪瑶(萧墨珩身)微微一怔,接过指环。指环触手冰凉,带着一丝沉甸甸的质感。她(他)没有犹豫,将其戴在了自己(萧墨珩身体)的左手中指上。尺寸竟意外地合适。

  “我亦有物相赠。”陆雪瑶(萧墨珩身)从怀中取出一块用红线系着的、温润剔透的羊脂白玉佩,玉佩呈半月形,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此玉伴我多年,据说能温养心神,今日,赠与你。”她(他)将玉佩系在了萧墨珩(陆雪瑶身)的腰间。

  没有过多的言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月光下,玄铁指环与半月玉佩,仿佛构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将两人的命运更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仪式结束,两人并肩立于塔边,俯瞰着脚下沉睡的王府和远处朦胧的帝都灯火。夜风拂面,带来一丝凉意,心中却奇异地感到一丝暖意和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