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合一）
“嗯……”
伊莱妮雅少有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这似乎不是她的专业领域……
“什么叫……喜欢的人太多了？”
“呃……”
面对伊莱妮雅反抛回来的这个问题，艾伊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该怎么向伊莱妮雅解释这件事呢？
似乎是看出来了艾伊娜的犯难，伊莱妮雅道：“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困扰的话，也可以和我说。帮学生解决困扰，也是老师的职责。”
“唔……”
困扰吗？
似乎也可以这么说，毕竟这件事情确实困扰了她挺久的……
艾伊娜的大脑cpU全速运转着，她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她将自己和大家之间的情况简单地和伊莱妮雅解释了一下。
“嗯……”
在听完艾伊娜那颇为“奇妙”的经历之后，伊莱妮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段沉默的时间让艾伊娜觉得格外难熬。
毕竟这种事情确实不是很常见，而且她做的那些决定似乎也算不上什么正解……
甚至可以说是不那么符合世人认知的……
一般情况下，她的这种行为是绝对不会被鼓励的……
所以艾伊娜感到很忐忑，因为她不知道伊莱妮雅是否会驳斥她的这种行为……
而伊莱妮雅没有劝说艾伊娜什么，而是反问道：“那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嗯？”
“你自己对这样的选择有什么感想呢？如果让你自己来评价的话，你会说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艾伊娜低下了脑袋，“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做出的决定……”
“那你觉得后悔吗？”伊莱妮雅继续问道。
“后悔？倒也不至于吧……我就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伊莱妮雅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你后悔与大家相识吗？”
“怎么可能！”艾伊娜这次倒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回答。
唯独在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如果没有和大家相识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艾伊娜”了。
与大家相识的过程，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无论再让我选多少次，我都会选择和大家相识的。”艾伊娜认真道。
但也正是因为她很喜欢大家，所以她才会这么纠结、这么犹豫……
她不止一次地想要狠下心来做出抉择，但最后都失败了。
她大概天生就没有这种魄力吧……
“你现在有明确的选择了吗？”伊莱妮雅问道。
“没有……”艾伊娜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就这样继续拖下去吗？”
“我……嗯……”
艾伊娜轻轻点了一下头，“我觉得，大家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才会那么做的……也许过段日子，她们的热情就会消退了呢？”
“以前的我，会觉得我配不上大家，所以才一直拖着。但现在我觉得，魔女的一生很长，我不能耽误她们的以后……”
“她们以后也许还能遇见更好的人，也许还能遇见其他喜欢的人和喜欢她们的人……我一个人独占的话，未免也太自私、太傲慢了吧……”
毕竟世界又不是围绕着她转的，她也没有自满到认为大家都该喜欢她，所以她不可能只为她自己一个人考虑。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多为朋友考虑一些，也很正常吧？
伊莱妮雅用魔法将扫帚调整成了“自动飞行”模式，然后转过头，顶着艾伊娜的眼睛，问道：“那你希望她们去选择别人吗？”
“我……”
艾伊娜如鲠在喉。
而没有等艾伊娜做出回答，伊莱妮雅就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呃……呃?”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呢。
“为什么不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呢？”伊莱妮雅问道。
“这……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呢？你并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想法吧？你还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又怎么能擅自为其他人做出决定呢？你认为你会耽误她们的未来，但也许她们并不这么认为呢？”
“什么都不问，光是自己一个人思考、去做决定，也是一种另类的自私和傲慢。”
“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能靠交流达成理解。你不去和其他人交流，你永远也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她们也永远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明白了。我会试着去问问大家的！”
“嗯。”
“唔……那要是最后真的变成大家都不愿意让步，该怎么办啊？”
“那就继续沟通，直到找到解决办法为止。你们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苦恼来得更有效率。而且，你的朋友们，也肯定更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担苦恼。”
“那……”艾伊娜顿了顿，而后试探性地问道，“要是找不到解决办法呢……？”
“……”
伊莱妮雅想了想，而后道：“那就试着去接受现状吧。”
“……啊？”
艾伊娜瞠目结舌。
她没有想到伊莱妮雅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
“呃……老师不觉得，这种做法……有点问题吗？”
伊莱妮雅沉吟了几秒，道：“可能是因为我思想挺开放的？”
“那未免也太开放了吧？！”艾伊娜还是没忍住吐槽的欲望。
这已经是神经大条的程度了吧？！
“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你要问我人体构造和生理知识，我倒是能回答你，但要是问我恋爱之事……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具体的方案。因为我并没有谈过恋爱。”
“什——”
艾伊娜瞪大了眼睛。
原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她记得伊莱妮雅已经七百多岁了，也就是说，这七百多年来，伊莱妮雅连一次谈恋爱的想法都没有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恐怖如斯了……
“很意外吗？对我来说，比起费心费力与人交际，我更喜欢研究魔药。”
“……”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伊莱妮雅也是某种层面上的“宅”呢？
要说伊莱妮雅有没有爱过人，那肯定是有的，不过对于伊莱妮雅而言，她的爱可能就只有长辈对于后辈的关爱。
比如，她对雪萦的感情就是类似于父母对孩子的爱。
但这种爱和恋爱的爱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那……老师就没有想过谈一次恋爱吗？”艾伊娜好奇地问道。
这个她是真好奇。
“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人选。很早之前我似乎也有过追求者，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心研究魔药，然后就拒绝了。而等到我成为七贤后，似乎就没有什么追求者了。”
“……”
艾伊娜觉得，一般人估计也不会想到去追求七贤的。
再加上伊莱妮雅成为七贤后变得更忙了，那就更不可能花时间去谈什么恋爱了。
“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人选”这三个总结，确实很精辟了……
要不然她给老师物色一个？
呃……
还是算了吧。
她自己都还是这副样子呢，就别想着给别人出主意了吧。
而且仔细想想，她也根本没办法给老师介绍人选吧？
就她这个交际范围，哪有她给别人介绍的份……
她总不能把她自己介绍给老师吧？
哈哈。
这不开玩笑呢么，她的年龄连伊莱妮雅的零头都没有呢……
“那要是有机会的话，老师会想要谈一次恋爱吗？”
自从知道伊莱妮雅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之后，艾伊娜感觉自己的八卦之心就开始渐渐冒上来了。
“不知道……也许会试一试吧。我也好奇，恋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更大的概率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伊莱妮雅道。
“呃，老师要是真想体验一下，我也可以帮一下忙……”
“帮忙？”伊莱妮雅挑了挑眉，“怎么帮？”
“就是，扮演恋人什么的……”
艾伊娜说着说着，自己都没有什么自信了，于是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
“……”
听着艾伊娜的话，伊莱妮雅也沉默了。
于是，气氛一度变得很微妙起来。
艾伊娜满头大汗。
啊啊啊……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艾伊娜都要开始怀疑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她刚刚究竟是怎么想的，才能对自己的老师说出这种话的呢？
自从和小伊融合了之后，虽然胆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但似乎总是会不经大脑思考说出一些她原本不怎么会说的话……
颇有一种嘴不受脑子控制的感觉……
在过了一两分钟后，气氛依旧很沉默、微妙。
艾伊娜流的汗更多了。
“呃……那个……”
艾伊娜畏畏缩缩地开口道：“我刚刚就是开玩笑随口说的……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艾伊娜就看到伊莱妮雅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呃……老师？”
“……”
伊莱妮雅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看。
看得艾伊娜有些心慌慌的。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表情也不像啊……
于是，艾伊娜又试探性地轻声呼唤了一声：“老师？”
“嗯……”
伊莱妮雅道：“你刚刚的提议，倒是颇为有趣。”
“……啊？”
艾伊娜愣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道：“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仔细想想，好像也不现实啊……”
“为什么不现实？”伊莱妮雅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师和学生之间是这种关系，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就算真的扮演，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也不适合啊……”
“你知道吗？”伊莱妮雅忽然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魔女并不在乎自己对象的年龄。有的魔女之间相差好几百岁，也依旧幸福地结为了夫妻，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对于长生种而言，年龄跨度反而不是那么严谨。甚至，社会对此也比较鼓励。”
“为什么？”艾伊娜问道。
“活得越久的魔女，越容易感到空虚，越是空虚，就越容易患上【魔女症候群】。所以，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人愿意和她产生联系的话，就能大大降低患上【魔女症候群】的概率。”
“爱情会带来幸福，这种幸福感会让她们认为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也会让她们对这个世界多一份认同感。所以，这种方式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舒缓心理压力的方式。”
“就像七贤里，也有人是拥有自己的家庭的。”
“诶？原来是有的吗？”艾伊娜有些震惊道。
“当然有，这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吧？不过也仅限一人有家庭就是了。”
“谁啊？”艾伊娜好奇地问道。
“【符王】。”伊莱妮雅道，“还记得【符王】和你说的她有个拿了省级联赛冠军的学生吗？”
“记得记得。”艾伊娜点了点头。
“那丫头就是【符王】的孩子。”
“诶？！居然是这样吗？”
“不过【符王】觉得‘七贤之子’这个名头来得太大，树大招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她的孩子也不希望自己取得的成就被别人归咎为‘因为是七贤的孩子’，所以【符王】对外就称她的孩子是她的学生了。”
“原来如此……等一下，这算是秘辛吧？”
“至少七贤内部都是知道的。”
“让我知道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你是我的学生，当然没关系。”
伊莱妮雅嘴角微微上扬，又突然补上了一句：“而且，你不是说要扮演我的恋人吗？既然是恋人的话，那让你知道这些，就更无所谓了吧？”
“啊这……”
艾伊娜倒是没有想到，伊莱妮雅居然会拿这个反过来开她的玩笑……
“哈哈……哈哈哈……”
艾伊娜汗流浃背地尬笑了几声。
感觉这句话要成为她在伊莱妮雅这里的黑历史了……
早知道就不说了……
以后说话之前，一定要先过脑子！
可恶，明明以前都是在脑子里过完都不敢说出来的，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这“进化”是不是进化歪了？
“您就当我是开玩笑的，把我的话忘掉吧……”艾伊娜弱弱地说道。
“开玩笑啊……嗯……”
“对的对的。”艾伊娜连连点头。
“其实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诶？”
“同样的，给你开个玩笑。”
“哦……呼~”
艾伊娜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然后松了口气。
原来是开玩笑啊，还好还好……
应该……
真的是开玩笑吧？
老师那么正经的人，总不可能骗人了吧？
“嗯……”
伊莱妮雅少有地不知道该如何作答了。
这似乎不是她的专业领域……
“什么叫……喜欢的人太多了？”
“呃……”
面对伊莱妮雅反抛回来的这个问题，艾伊娜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她该怎么向伊莱妮雅解释这件事呢？
似乎是看出来了艾伊娜的犯难，伊莱妮雅道：“如果是遇到了什么困扰的话，也可以和我说。帮学生解决困扰，也是老师的职责。”
“唔……”
困扰吗？
似乎也可以这么说，毕竟这件事情确实困扰了她挺久的……
艾伊娜的大脑cpU全速运转着，她一边组织着语言，一边缓缓开口解释起来。
她将自己和大家之间的情况简单地和伊莱妮雅解释了一下。
“嗯……”
在听完艾伊娜那颇为“奇妙”的经历之后，伊莱妮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段沉默的时间让艾伊娜觉得格外难熬。
毕竟这种事情确实不是很常见，而且她做的那些决定似乎也算不上什么正解……
甚至可以说是不那么符合世人认知的……
一般情况下，她的这种行为是绝对不会被鼓励的……
所以艾伊娜感到很忐忑，因为她不知道伊莱妮雅是否会驳斥她的这种行为……
而伊莱妮雅没有劝说艾伊娜什么，而是反问道：“那么，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嗯？”
“你自己对这样的选择有什么感想呢？如果让你自己来评价的话，你会说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艾伊娜低下了脑袋，“我当时也是脑子一热做出的决定……”
“那你觉得后悔吗？”伊莱妮雅继续问道。
“后悔？倒也不至于吧……我就是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
伊莱妮雅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你后悔与大家相识吗？”
“怎么可能！”艾伊娜这次倒是毫不犹豫地就做出了回答。
唯独在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后悔过。
如果没有和大家相识的话，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艾伊娜”了。
与大家相识的过程，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无论再让我选多少次，我都会选择和大家相识的。”艾伊娜认真道。
但也正是因为她很喜欢大家，所以她才会这么纠结、这么犹豫……
她不止一次地想要狠下心来做出抉择，但最后都失败了。
她大概天生就没有这种魄力吧……
“你现在有明确的选择了吗？”伊莱妮雅问道。
“没有……”艾伊娜摇了摇头，小声嘀咕道，“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
“所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呢？就这样继续拖下去吗？”
“我……嗯……”
艾伊娜轻轻点了一下头，“我觉得，大家也有可能是一时冲动才会那么做的……也许过段日子，她们的热情就会消退了呢？”
“以前的我，会觉得我配不上大家，所以才一直拖着。但现在我觉得，魔女的一生很长，我不能耽误她们的以后……”
“她们以后也许还能遇见更好的人，也许还能遇见其他喜欢的人和喜欢她们的人……我一个人独占的话，未免也太自私、太傲慢了吧……”
毕竟世界又不是围绕着她转的，她也没有自满到认为大家都该喜欢她，所以她不可能只为她自己一个人考虑。
既然是朋友的话，那多为朋友考虑一些，也很正常吧？
伊莱妮雅用魔法将扫帚调整成了“自动飞行”模式，然后转过头，顶着艾伊娜的眼睛，问道：“那你希望她们去选择别人吗？”
“我……”
艾伊娜如鲠在喉。
而没有等艾伊娜做出回答，伊莱妮雅就微微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呃……呃?”
她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呢。
“为什么不去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呢？”伊莱妮雅问道。
“这……合适吗？”
“为什么不合适呢？你并没有问过其他人的想法吧？你还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又怎么能擅自为其他人做出决定呢？你认为你会耽误她们的未来，但也许她们并不这么认为呢？”
“什么都不问，光是自己一个人思考、去做决定，也是一种另类的自私和傲慢。”
“人和野兽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人能靠交流达成理解。你不去和其他人交流，你永远也不知道其他人在想什么，她们也永远不知道你的想法。”
“……我明白了。我会试着去问问大家的！”
“嗯。”
“唔……那要是最后真的变成大家都不愿意让步，该怎么办啊？”
“那就继续沟通，直到找到解决办法为止。你们一起想办法，总比你一个人苦恼来得更有效率。而且，你的朋友们，也肯定更希望能和你一起分担苦恼。”
“那……”艾伊娜顿了顿，而后试探性地问道，“要是找不到解决办法呢……？”
“……”
伊莱妮雅想了想，而后道：“那就试着去接受现状吧。”
“……啊？”
艾伊娜瞠目结舌。
她没有想到伊莱妮雅居然会给出这样一个解决方案。
“呃……老师不觉得，这种做法……有点问题吗？”
伊莱妮雅沉吟了几秒，道：“可能是因为我思想挺开放的？”
“那未免也太开放了吧？！”艾伊娜还是没忍住吐槽的欲望。
这已经是神经大条的程度了吧？！
“毕竟我对这方面的事情也不是很了解。你要问我人体构造和生理知识，我倒是能回答你，但要是问我恋爱之事……我也没有办法给你具体的方案。因为我并没有谈过恋爱。”
“什——”
艾伊娜瞪大了眼睛。
原来没有谈过恋爱吗？
她记得伊莱妮雅已经七百多岁了，也就是说，这七百多年来，伊莱妮雅连一次谈恋爱的想法都没有吗……
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恐怖如斯了……
“很意外吗？对我来说，比起费心费力与人交际，我更喜欢研究魔药。”
“……”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伊莱妮雅也是某种层面上的“宅”呢？
要说伊莱妮雅有没有爱过人，那肯定是有的，不过对于伊莱妮雅而言，她的爱可能就只有长辈对于后辈的关爱。
比如，她对雪萦的感情就是类似于父母对孩子的爱。
但这种爱和恋爱的爱又有着很大的区别。
“那……老师就没有想过谈一次恋爱吗？”艾伊娜好奇地问道。
这个她是真好奇。
“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人选。很早之前我似乎也有过追求者，不过那个时候我一心研究魔药，然后就拒绝了。而等到我成为七贤后，似乎就没有什么追求者了。”
“……”
艾伊娜觉得，一般人估计也不会想到去追求七贤的。
再加上伊莱妮雅成为七贤后变得更忙了，那就更不可能花时间去谈什么恋爱了。
“没有时间、没有机会、没有人选”这三个总结，确实很精辟了……
要不然她给老师物色一个？
呃……
还是算了吧。
她自己都还是这副样子呢，就别想着给别人出主意了吧。
而且仔细想想，她也根本没办法给老师介绍人选吧？
就她这个交际范围，哪有她给别人介绍的份……
她总不能把她自己介绍给老师吧？
哈哈。
这不开玩笑呢么，她的年龄连伊莱妮雅的零头都没有呢……
“那要是有机会的话，老师会想要谈一次恋爱吗？”
自从知道伊莱妮雅一次恋爱也没有谈过之后，艾伊娜感觉自己的八卦之心就开始渐渐冒上来了。
“不知道……也许会试一试吧。我也好奇，恋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但更大的概率是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伊莱妮雅道。
“呃，老师要是真想体验一下，我也可以帮一下忙……”
“帮忙？”伊莱妮雅挑了挑眉，“怎么帮？”
“就是，扮演恋人什么的……”
艾伊娜说着说着，自己都没有什么自信了，于是声音就变得越来越小。
“……”
听着艾伊娜的话，伊莱妮雅也沉默了。
于是，气氛一度变得很微妙起来。
艾伊娜满头大汗。
啊啊啊……她刚才都说了什么啊……
艾伊娜都要开始怀疑她自己的精神状态了。
她刚刚究竟是怎么想的，才能对自己的老师说出这种话的呢？
自从和小伊融合了之后，虽然胆子比以前大了很多，但似乎总是会不经大脑思考说出一些她原本不怎么会说的话……
颇有一种嘴不受脑子控制的感觉……
在过了一两分钟后，气氛依旧很沉默、微妙。
艾伊娜流的汗更多了。
“呃……那个……”
艾伊娜畏畏缩缩地开口道：“我刚刚就是开玩笑随口说的……还请您不要放在心上……？”
然后，艾伊娜就看到伊莱妮雅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呃……老师？”
“……”
伊莱妮雅也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看。
看得艾伊娜有些心慌慌的。
该不会是生气了吧……
这表情也不像啊……
于是，艾伊娜又试探性地轻声呼唤了一声：“老师？”
“嗯……”
伊莱妮雅道：“你刚刚的提议，倒是颇为有趣。”
“……啊？”
艾伊娜愣了一下，随后挠了挠头，道：“我、我就是随口一说……仔细想想，好像也不现实啊……”
“为什么不现实？”伊莱妮雅饶有兴趣地问道。
“老师和学生之间是这种关系，总感觉有点怪怪的……而且，就算真的扮演，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也不适合啊……”
“你知道吗？”伊莱妮雅忽然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魔女并不在乎自己对象的年龄。有的魔女之间相差好几百岁，也依旧幸福地结为了夫妻，组成了一个幸福的家庭。”
“对于长生种而言，年龄跨度反而不是那么严谨。甚至，社会对此也比较鼓励。”
“为什么？”艾伊娜问道。
“活得越久的魔女，越容易感到空虚，越是空虚，就越容易患上【魔女症候群】。所以，这个时候要是有个人愿意和她产生联系的话，就能大大降低患上【魔女症候群】的概率。”
“爱情会带来幸福，这种幸福感会让她们认为自己还有存在的意义，也会让她们对这个世界多一份认同感。所以，这种方式也算是一种不错的舒缓心理压力的方式。”
“就像七贤里，也有人是拥有自己的家庭的。”
“诶？原来是有的吗？”艾伊娜有些震惊道。
“当然有，这也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事情吧？不过也仅限一人有家庭就是了。”
“谁啊？”艾伊娜好奇地问道。
“【符王】。”伊莱妮雅道，“还记得【符王】和你说的她有个拿了省级联赛冠军的学生吗？”
“记得记得。”艾伊娜点了点头。
“那丫头就是【符王】的孩子。”
“诶？！居然是这样吗？”
“不过【符王】觉得‘七贤之子’这个名头来得太大，树大招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她的孩子也不希望自己取得的成就被别人归咎为‘因为是七贤的孩子’，所以【符王】对外就称她的孩子是她的学生了。”
“原来如此……等一下，这算是秘辛吧？”
“至少七贤内部都是知道的。”
“让我知道真的没什么关系吗？”
“你是我的学生，当然没关系。”
伊莱妮雅嘴角微微上扬，又突然补上了一句：“而且，你不是说要扮演我的恋人吗？既然是恋人的话，那让你知道这些，就更无所谓了吧？”
“啊这……”
艾伊娜倒是没有想到，伊莱妮雅居然会拿这个反过来开她的玩笑……
“哈哈……哈哈哈……”
艾伊娜汗流浃背地尬笑了几声。
感觉这句话要成为她在伊莱妮雅这里的黑历史了……
早知道就不说了……
以后说话之前，一定要先过脑子！
可恶，明明以前都是在脑子里过完都不敢说出来的，怎么现在反过来了？
这“进化”是不是进化歪了？
“您就当我是开玩笑的，把我的话忘掉吧……”艾伊娜弱弱地说道。
“开玩笑啊……嗯……”
“对的对的。”艾伊娜连连点头。
“其实我还是挺感兴趣的。”
“……诶？”
“同样的，给你开个玩笑。”
“哦……呼~”
艾伊娜摸了摸自己的小心脏，然后松了口气。
原来是开玩笑啊，还好还好……
应该……
真的是开玩笑吧？
老师那么正经的人，总不可能骗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