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太子把东宫搬来了?-《咸鱼太子妃靠干饭躺赢》

  萧疏临一路将她稳稳抱回寝阁,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苏满满双眼一直紧闭着,沉浸在方才的温情与羞赧中。此刻更是心旌摇曳,以为接下来的剧情便是旖旎缠绵。

  她下意识地嘟起嘴,朝着太子的方向,带着撒娇的意味软软地索吻,“殿下……亲亲。”

  她静待着那熟悉的温热触感落下。然而,几秒钟过去,周遭却是一片寂静,预想中的香吻并未降临。

  嗯?

  苏满满心下疑惑,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呼吸猛地一窒,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冲到了头顶。眼前哪里是预想中红绡帐暖、耳鬓厮磨的私密空间?

  床榻前,齐刷刷、静悄悄地站了满屋子的人。

  垂手侍立的宫女、低眉顺眼的太监、提着药箱的御医,周娘子也在。甚至她的贴身大宫女春桃也来了。此时的她正小心翼翼地抬眼,一脸关切又带着几分尴尬地看了过来——恰好对上苏满满震惊的眼神。

  太子这是把整个东宫都搬来了吗?!

  他们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刚才她被太子抱进来的时候完全没有察觉?这些人难道都是木头桩子吗?连呼吸声都没有?!

  她刚才……她刚才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嘟嘴索吻?

  苏满满的脸瞬间爆红,比刚才被抱起时还要滚烫上百倍,她简直想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或者干脆直接晕过去算了。

  她猛地扯过旁边的锦被,一下子把自己连头带脸、全身上下蒙了个严严实实。

  这时,她才听到那个罪魁祸首——笔直站立在床侧,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的太子,用他那惯有的、清冷沉稳的嗓音,若无其事地吩咐道:

  “几位太医,为太子妃诊脉吧。”

  锦被下的苏满满气得直磨牙:好你个萧疏临,你绝对是故意的!

  几位太医在太子沉静目光的注视下,不敢有丝毫怠慢,轮流上前,屏息凝神,为躲在锦被里,只伸出一只纤细皓腕的苏满满请脉。

  寝阁内静得落针可闻。

  片刻后,几位太医交换了一下眼神,最后由院判躬身回禀,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和恭敬,“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太子妃娘娘脉象流利圆滑,如盘走珠,此乃滑脉,确为喜脉无疑。依脉象看,已是两月有余,胎气稳固。”

  此言一出,满屋子宫女太监们齐刷刷地拜伏在地,声音里充满了由衷的喜悦,高呼道,“恭喜殿下,恭喜娘娘!”

  萧疏临闻言,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沉稳,仿佛这只是一件预料之中的小事。然而,那负在身后、微微蜷缩的手指,以及紧绷的下颌线,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激荡。

  他目光扫过床上那团依旧裹得严严实实、一动不动的“锦被卷”,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笑意。

  “嗯。”他淡淡应了一声,随即沉声吩咐道,“卫昭,持孤手令,即刻进宫向父皇母后禀报喜讯。”

  “顺安,带人仔细检查坤宁殿,凡有棱角之处,即刻以软绸包裹,地面务求平整,绝不可有丝毫绊脚之处。”

  “另外以后太子妃的膳食以清淡温补为主,每日菜单需先经太医过目,方可烹制。”

  “通知绫锦院,连夜为太子妃赶制几身宽松舒适的新衣,明日回宫便要换上。”

  ……

  他一项项吩咐下去,事无巨细,将苏满满接下来的衣食住行都考虑得周全备至。

  宫女太监们领命,井然有序地退出去快马回宫准备,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气,动作明显也轻快了几分。

  直到寝阁内只剩下他们二人,萧疏临才又缓步走到床边坐下。

  他没有立刻去掀被子,目光落在那个“锦被卷”上,仿佛能穿透锦被,看到里面那个又羞又窘、可能还带着点怨气的小女人。

  良久,他才用一种带着些许无奈,又满是宠溺的语调,低声道,“莫要闷坏了,快出来吧,人都走了……”

  锦被卷先是纹丝不动,仿佛打定了主意要与他抗争到底。

  萧疏临也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着,指尖轻轻点在锦被上,仿佛在敲击一首无声的安抚曲。

  过了一会儿,被子边缘小心翼翼地掀开了一条细缝,一双乌溜溜、带着十足警惕和残余羞愤的眼睛从缝隙里露出来,飞快地扫视了一圈。

  确认偌大的寝阁里确实只剩下她和太子两人后,那条缝隙才又稍稍扩大了一些,露出了她小巧的鼻尖和半张依旧红透的脸颊。

  她像一只受惊后试探环境的小动物,眼神湿漉漉的,带着点委屈,又带着点控诉,直勾勾地瞪着坐在床边的“罪魁祸首”。

  萧疏临被她这副模样逗得心头发软,面上却不敢再露笑意,生怕又惹恼了她。他伸出手,轻轻拉住被角,用不会惊吓到她的力道,缓缓向下拉。

  苏满满象征性地抵抗了一下,便顺着他的力道,让被子滑落下去,露出了整个头。

  乌黑的长发因为方才的折腾有些凌乱,几缕发丝黏在泛着红晕的脸颊和汗湿的额头上,倒显得楚楚可怜。

  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地瞪着他,也不说话。

  萧疏临伸手,想将她颊边的乱发拨开,她却猛地一偏头,躲开了他的触碰,鼻子发出一声极轻的“哼!”

  太子殿下碰了个软钉子,也不恼,反而觉得她这闹别扭的小模样可爱得紧。他收回手,从旁边小几上端起一杯一直温着的蜜水,递到她面前,语气放得更软,“好了,是孤不对。先喝点水,润润喉咙,嗯?”

  苏满满瞥了一眼那冒着丝丝热气的蜜水,又瞥了一眼他带着讨好意味的俊脸,心里的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但面子上一时还下不来台。

  “这是什么?”她瓮声瓮气地问,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目光只落在杯子上。

  她自创了那么多种饮品,对各类糖水、花茶、乃至早期版本的奶茶都颇有研究,可眼前这杯色泽清浅、香气似有若无的饮品,却好像从未见过,于是好奇心终究压过了那点小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