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苏侧妃献毒计,这是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在王府做奶娘的日子》

  靖王府,北苑。

  废弃的佛堂。

  这里阴冷潮湿,终年不见阳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令人作呕的尘土和腐朽的味道。

  苏静雅,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风光无限的苏侧妃此刻正像一只被拔了所有羽毛的、可怜的落魄凤凰形容枯槁地跪在那冰冷的、积满了厚厚灰尘的蒲团上。

  她那身曾经华贵无比的宫装早已,变得又脏又皱。

  她那头曾经乌黑亮丽的青丝也早已,变得枯黄毛躁像一蓬无人打理的枯草。

  她,就那么呆呆地跪着。

  像一尊早已没有了任何生命气息的,石像。

  可她那双曾经含情脉脉的、漂亮的桃花眼里却燃烧着两簇,骇人的、充满了无尽的、歇斯底里的怨毒的火焰!

  “温婉…”

  “萧彻…”

  她死死地攥着手里那串早已被她,盘得包了浆的佛珠!

  那,尖锐的、早已不再光洁的指甲深深地嵌进了掌心的嫩肉里!

  渗出了一片刺目的、妖异的,鲜红!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疼痛一样!

  她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用一种充满了极致的、恶毒的怨毒的语气疯狂地咀嚼着那两个让她,恨之入骨的名字!

  “我不好过!”

  “你们,也别想好过!”

  就在这时!

  “吱呀——”

  一声极其轻微的、令人牙酸的、木门转动的声响,划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

  一个穿着一身最是普通的、早已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粗使婆子端着一个同样破旧的、掉漆的食盒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她,是负责给苏静雅送饭的下人。

  也是二皇子安插在靖王府里,最是深的一颗棋子!

  苏静雅,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那颗早已重如千斤的头颅!

  她那双空洞的、充满了无尽的怨毒的桃花眼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极其隐晦的、不耐!

  “滚!”

  她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像两块最是粗糙的砂纸在,互相摩擦!

  可那个婆子,却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那充满了厌恶的驱赶一样!

  她极其平静地,将那个破旧的食盒放在了地上。

  然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她从怀里掏出了一块黑色的、不起眼的、却也足以让苏静雅那颗早已死去的心脏瞬间,疯狂跳动起来的令牌!

  “娘娘”那婆子缓缓地开了口声音,嘶哑却也充满了一种运筹帷幄的冷静“二皇子殿下让奴婢给您带个话。”

  二皇子?!

  苏静雅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那双,空洞的、充满了无尽怨毒的桃花眼里瞬间就迸射出了两道骇人的、不敢置信的生的光芒!

  他…他竟然,还没放弃她?!

  一股巨大的、劫后余生的狂喜像一场毁天灭地的海啸瞬间就将她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脏给彻底淹没!

  她,像一只终于看到了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她连滚带爬地就从那冰冷的蒲团上,冲了过来!

  她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婆子的胳膊!

  那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那婆子的骨头都给生生捏碎!

  “殿下!殿下他,怎么说?!”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带着,浓浓的哭腔!

  “他是不是,要来救我了?!”

  那婆子,看着她看着她那早已被嫉妒和怨毒给彻底扭曲了的、疯狂的脸!

  那张同样,布满了褶子的老脸上闪过了一丝极其隐晦的鄙夷!

  可她的声音却依旧是那般的,平静!

  “殿下说他可以,救您。”

  “但,您需要为他做一件事。”

  “什么事?!”苏静雅迫不及待地问道“只要,能让那个贱人死!只要能让萧彻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后悔!别说一件!就是一百件!一千件!我都做!”

  那婆子缓缓地将二皇子的“计划”,和盘托出。

  苏静雅听完,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犹豫和后怕!

  绑架王爷的女人?

  这…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万一…

  万一,失败了…

  “娘娘,您可想好了。”

  那婆子看着她看着她那充满了犹豫和后怕的脸,冷冷地说道。

  “您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您要是,不搏这一次您就只能在这阴冷的佛堂里了此残生了!”

  这句话像一把,最是锋利的、淬了剧毒的刀子狠狠地扎进了苏静雅的心脏里!

  也彻底斩断了她那最后一丝,可笑的理智!

  是啊!

  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她,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她看着自己那,早已不再光洁的、甚至还沾染了些许灰尘的双手!

  她那双空洞的眼眸里瞬间就迸射出了两道,骇人的、疯狂的火焰!

  “好!”

  “我做!”

  “不过”苏静雅冷笑一声那笑声比夜枭的悲鸣,还要难听“光绑架太便宜那个贱人了!”

  她凑到那个婆子的耳边用一种,充满了极致的、恶毒的语气缓缓地说出了一个更加阴损的、足以将我彻底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毒计!

  “那个贱人最在乎的,就是她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

  “你去给我伪造一封,她老家的求救信!”

  “就说…”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残忍的、冰冷的笑容:

  “就说,她那个野种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