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还有谁——!!?-《姥家下乡签个到,虐得极品直叫饶》

  “呕——”

  石雷山蜷缩成虾米状,面色惨白地干呕着,眼白上翻,活像条濒死的鱼。

  姜佑宁不屑地啐了一口:

  “呸!老太太抡王八拳——架势大,可惜够不着人!

  搁这儿瞎比划啥呢?跟个蛤蟆似的,白费那牛劲!”

  她眼皮子都懒得抬,拍了拍裤脚上根本不存在的灰,

  “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抓个蛤蟆都嫌慢,还想跟你姑奶奶我耍两下子?

  趁早把那破绳头子收起来,回家拴牛犊子去吧!别搁这儿现眼了!”

  石雷山闻言,竟气得两眼一翻,直栽倒地上了。

  可姜佑宁却看的真切。

  “三分僵七分颤,眼皮抖出九重天。”

  不过也无所谓,只见姜佑宁负手而立,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

  “还有谁——!!?”

  这一声断喝如惊雷炸响,在村子上空久久回荡,瞬间压过了所有嘈杂的人声。

  围观的村民无不骇然变色,面面相觑。

  “都给我上!用绳子给这姓姜的套了!”石雷根暴跳如雷,扭曲的面容上青筋暴起。

  众人见石雷山的下场,哪敢近身?只得远远地甩出绳索。

  有人更是抄起了长木棒,死死盯着姜佑宁。

  姜佑宁身形灵动,主要防备着套头的绳圈——她可不想落得个“商鞅知马力”的下场。

  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一个不留神,五六根麻绳已缠住了她的左臂。

  石雷根见状大喜过望,“快拉!”

  三五个壮汉立即发力拽绳,其余人则高举木棍伺机而动。

  谁知任凭他们使出吃奶的力气,那绳索绷得笔直。

  姜佑宁却纹丝不动,双脚仿佛生了根似的扎在地上。

  而石雷根更是着急,甚至是喊起了号子。

  “一,二拉!”

  “你就是九、十都没用!”

  姜佑宁一声暴喝,那几个拉绳的汉子吓得手一抖。

  右手在腰间一抹,寒光闪过,绳索应声而断。

  几个壮汉顿时摔了个四脚朝天。

  随后手中飞刀化作一道银虹。

  “嗖!——~!”

  钉中了石雷根的肩膀,甚至将石雷根击倒在地。

  “啊——!”

  鲜血瞬间浸透了棉袄,晕开一片暗红。

  石雷根下意识低头去拔刀,可却被一阵阴影遮蔽。

  再抬头时,姜佑宁已闪至眼前!

  石雷根捂着伤口,昨日的恐惧再次涌上心头。

  “你好。”姜佑宁嘴角噙着冷笑。

  石雷根还没反应过来这句问候的深意。

  “因为接下来,

  你可就好——不——了——了!”

  “啪!”

  一记又狠又脆的耳光,结结实实烀在石雷根那张老脸上!

  打得他脑袋瓜子猛地一偏,眼前直冒金星儿!

  “姑奶奶我快立冬了跳河里把你那宝贝犊子捞上来!”姜佑宁眼珠子喷火。

  “不磕头谢恩也就算了!反咬一口说老娘跟你儿子‘嘴对嘴’上了?!

  石雷根!你那张老脸是让老牛舔没了还是塞裤裆里当尿布了?!”

  “咣!”

  反手又是一记更响的。

  “吃饱了饭打厨子——恩将仇报的玩意儿!”

  石雷根想要哀嚎,却被一巴掌又把话抽回去了!

  “没老娘那天捞人!

  你儿子骨头渣子都该让鱼啃干净了!明儿个就他妈该给他过头七了!”

  “别……~!”

  “啪!”

  这一下又闷又重,还带着点奇怪的小脆响儿!

  “呃啊!”石雷根一声惨嚎,俩黄乎乎的后槽牙混着血沫子,一声掉进了地上的灰土里!

  “跟老牛嘴拔罐儿还没拔过瘾?皮子又紧了?还想再试试是吧?”

  ……

  随后姜佑宁更是抓住了飞刀,又是一记窝心脚。

  石雷根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肩膀上鲜血喷涌。

  在空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线,最终星星点点地洒落在地。

  疼的石雷根,那叫一个嚎啊!

  当年他爹出殡,他才干嚎三声就偷摸啃供果去了。

  姜佑宁更是被嚎的捂耳朵。

  “知道的是你这老脸疼得受不了!

  不知道的还他妈以为阎王爷搁咱村口儿支摊儿收编索命鬼呢!

  嚎得十八层地狱都直晃悠!闭嘴吧你!”

  其他人还想要拿着棍子向前试探。

  姜佑宁一瞪眼,跑的比兔子都快。

  姜佑宁也懒得继续追,反倒慢悠悠地蹲在了蜷缩成虾米的石雷根面前。

  现在的石雷根,只觉得浑身骨头缝里像是塞满了炸开的炮仗芯子,每块皮肉都在造反似的突突直跳。

  当姜佑宁背着光蹲下时,阴影如乌云般笼罩下来,石雷根心头顿时压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

  而接下来那句轻飘飘的问话,更是让他气得要爆炸

  “你这还有牛吗?”

  姜佑宁左顾右盼,“马或者猪也行啊!”

  “你……你别太过分!”石雷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姜佑宁瞬间唾沫星子喷出二里地:

  “我呸!你个头顶流脓、脚底长疮,坏透腔儿的瘪犊子!

  还舔着脸说老娘过分?!

  你搁外边儿把我埋汰成啥了,咋不提呢?

  嘴比粪坑还瓢!昨儿造谣老子‘茅坑里练劈叉——又臭又浪’。

  今儿又传我‘被窝放屁——能文能武’!

  “再敢瞎嘚嘚、胡叭叭……”姜佑宁眼一眯。

  “信不信老娘把你那根搅屎棍舌头薅出来!缠你脚脖子上当裤腰带使?!”

  ……

  石雷根听得眼前发黑,差点背过气去。

  姜佑宁瞅他那样儿,这才咂咂嘴,意犹未尽地闭了火儿。

  “要是再有下次!”

  姜佑宁把玩着沾血的飞刀,冰凉的刀面在石雷根脸颊上来回擦拭。

  血珠混合着冷汗,不断的滴落在尘土中。

  “姑奶奶我亲自给你那根惹祸的烂舌头……改改花刀!

  片成能熘炒的片儿!信不?”

  石雷根大口喘着粗气,心跳都漏了好几拍,最后只能像捣蒜似的拼命点头,那频率比磕头虫还要快上三分。

  姜佑宁满意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就...后会有期!”

  说罢潇洒地跨上自行车,扬长而去。

  直到姜佑宁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村口后,又过了好几分钟。

  石雷根才敢颤巍巍地爬起来。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只是那颤抖的尾音,怎么听都透着几分色厉内荏。

  而此时的石雷根还不知道,这事情如他所言,确实没完!

  ……

  “嘶——轻点儿!轻点儿!”

  石雷根疼得直抽冷气。

  王翠花手里攥着酒精绷带,在为他处理伤口。

  作为村里的赤脚医生,她手头也有些上面分配下来的基础药品。

  “要不...这事儿就算了吧?”

  王翠花瞥了眼熟睡中的石宝柱,从心底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就算把人算计进了家门,就凭姜佑宁的性子,还不得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先睡吧,容我再想想。“

  石雷根嘴上这么说,可想到自己吃的这亏,又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唉!”

  石雷根在床上辗转反侧,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

  才不知为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还没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