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机上风波,豪少嚣张露獠牙-《我一个金丹期,无敌很合理吧!》

  下午三点的阳光斜斜切过波音777的机舱,在过道上投下狭长的光带,像一柄被拉长的金刃。

  经济舱靠窗的四连座前,桌板上摊着的笔记本被风掀起边角,上面密密麻麻的字迹里,还沾着樱花国大学的樱花瓣标本。

  欧阳子义指尖按着纸页,米白色连衣裙的袖口滑落,露出皓腕上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抬眼时,细框眼镜后的眸子清亮,望着对面的三个学生,声音温润如浸在溪水里的玉:

  “教育的本质,从来不是复制,而是生长。”

  周明推了推黑框眼镜,笔尖在纸上顿了顿:

  “可樱花国的早稻田大学,他们的工学部就业率连续五年百分之百,企业定向培养模式几乎没有试错成本。

  咱们南云大学的工科生,毕业即失业的不在少数……”

  “周明你忘了欧阳老师之前带我们看的实验室了?”

  短发的林晓晓抢过话头,马尾辫随着动作甩动,“咱们系的超导项目,上个月刚突破国际壁垒。

  这种基础研究的爆发力,是樱花国那些定向培养比不了的!”

  长发女生跟着点头,指尖点在笔记本上的樱花国教育体系图:

  “但他们幼儿园就开始的食育课真的很打动人,老师带着孩子种稻子、磨豆浆,连吃饭的姿势都教得一丝不苟……”

  欧阳子义轻笑出声,声线里带着书卷气的柔和:

  “那是因为他们的社会结构需要秩序感。

  从明治维新到如今,樱花国始终在靠集体意志填补资源匮乏的缺口,教育自然要往服从性上靠。”

  她指尖划过纸上的集体二字,力道轻却清晰,“但咱们神州不一样。

  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有雪山有平原,有戈壁有江海,注定要走‘多元共生’的路。

  就像南云的茶,江南的稻,各有各的水土,强行种在一块地里,只会两败俱伤。”

  周围几个乘客不知不觉凑了过来,有抱着孩子的母亲,有戴老花镜的老者,都听得入了神。

  后排一个穿中山装的中年人轻点头,眼里露出赞许。

  这女老师的话,通透得很。

  “说得真好啊。”

  一道阴柔的男声突然钻进来,像冰锥刺破了这平和的氛围。

  那声音又尖又细,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慵懒,听得人后颈发麻。

  众人转头,只见邻座的青年不知何时已经探过身来。

  他约莫二十七岁,皮肤白得像泡在牛奶里,眼线画得比女人还精致,尾端微微上挑,勾出几分妖冶。

  粉色丝绸衬衫的领口敞着三颗扣子,露出胸前盘踞的蛇形纹身,鳞片用金线纹就,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

  他指尖转着枚银戒,戒面镶嵌的黑曜石里,映出欧阳子义微沉的脸。

  “欧阳老师的课,还是这么让人醍醐灌顶!”

  青年舔了舔涂着淡粉色唇彩的嘴唇,丹凤眼眯成一条缝,“只是不知老师还记得我这个劣徒么?”

  欧阳子义握着笔的手紧了紧,米白色的裙摆被指尖攥出褶皱。

  她抬眼时,镜片后的眸子冷了几分:“厉晏?”

  “哟,老师还记得我的名字。”

  厉晏夸张地拍了下手,银戒碰撞的脆响在安静的机舱里格外刺耳,“看来当年我在南云大学给您送的那束黑玫瑰,没白浪费。”

  这话一出,周明手里的笔“啪”地掉在地上。

  他是南云本地人,自然听过厉晏厉大少的名号。

  南云龙组负责人厉飞羽的独子,嚣张跋扈出了名。

  林晓晓的脸瞬间白了,她偷偷拽了拽周明的衣角,眼神里写满“快走”。

  欧阳子义的声音冷得像冰:“厉少若是没事,就请回自己的座位。

  我和学生们在讨论学术。”

  “学术哪有老师好看。”

  厉晏突然伸手,想去碰欧阳子义的头发。

  长发女生站了起来:“你干什么!”

  厉晏斜睨她一眼,眼神里的轻蔑像淬了毒:

  “南云大学的学生,胆子倒是不小。”

  他指尖的银戒转得更快,“知道我是谁么?”

  长发女生硬碰硬道:“我管你是谁!”

  她不是南云本地人,自然不清楚厉晏的背景。

  欧阳子义拉了下长发女生的手腕:“你别冲动,他,你一个外来学生惹不起!”

  然后她把目光投向厉晏,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厉飞羽的儿子,就更该懂规矩。

  龙组是护佑神州的利刃,不是让自家子嗣仗势欺人的靠山。”

  厉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丹凤眼骤然眯起,眼底的妖冶褪成一片冰冷:

  “欧阳老师这是在教训我?”

  他缓缓站起身,粉色衬衫下的肩背挺得笔直,明明身形清瘦,却透出一股压人的气势,“别忘了,你欧阳家只是书香世家,你不清楚惹火厉家的后果吗?”

  他的目光扫过周明和两个女生,像毒蛇吐信:

  “我要和你们老师单独聊聊,你们三个,碍眼了。”

  长发女生的嘴唇哆嗦着,刚想说什么,却被林晓晓一把拽住胳膊。

  林晓晓看了欧阳子义一眼,眼里满是歉意。

  在南云,没人敢跟厉家叫板。

  长发女生只好收拾起笔记本,跟着林晓晓往后排走。

  周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欧阳子义坐在原地没动,米白色的裙摆被阳光照得透亮,像一朵在寒风里不肯折腰的玉兰花!

  他咬了咬牙,躲进了后座。

  周围的乘客早就悄然后退,原本凑过来的几个人缩在座位里,连呼吸都放轻了。

  整个区域瞬间空了出来,只剩下欧阳子义和厉晏对峙,空气像凝固的铅块。

  厉晏俯身,双手撑在桌板上,距离欧阳子义不过半尺。

  他身上的古龙水味混着烟草气涌过来,带着侵略性的压迫感:“老师刚才说,教育是生长?”

  他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欧阳子义的笔记本,“那我倒想试试,像您这样的好苗子,在我手里能长成什么样。”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这万米高空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算我把你这朵玉兰花摘了,谁能奈何我?”

  欧阳子义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眸子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星:

  “厉晏,你就不怕污了你父亲的名声吗?”

  “我爸是我爸,我是我。”

  厉晏的眼神更冷了,指尖猛地捏住欧阳子义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别给脸不要脸。”

  就在这时,机身突然轻微颠簸了一下。

  欧阳子义借着颠簸猛地偏头,挣脱开他的钳制。

  抬手时,桌板上的钢笔已经被她攥在手里,笔尖对着自己的脖子,眼神里没有半分惧意:

  “要么坐回去,要么我死在你面前。

  你猜,龙组太子爷在飞机上逼得女教师自杀,要是传出去,你爸的组长就当到头了!”

  厉晏突然笑了起来,似在嘲讽欧阳子义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