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绿藤别墅2-《我身蜈蚣煞:靠吞鬼成了阴商大佬》

  就在黑色怨气即将开始扩散的瞬间!

  木无悔小臂上猛地爆发一股寒意!

  “嗡——!”一声。

  暗红光乍现!蜈蚣护腕开始崩解,

  一条一米多长、暗红鳞甲闪烁寒光的狰狞蜈蚣化出,

  直扑天花板上倒悬的小鬼!

  太快了!

  小鬼纯黑的眼中刚闪过一丝惊愕,

  就那布满鳞甲的修长身躯死死缠绕而上!

  “呃啊——!!!”

  一声非人的的尖啸从小鬼口中炸开,

  刺得人耳膜生疼!

  她疯狂扭动,用细小的指甲徒劳地抓挠着蜈蚣坚硬如铁的鳞片,

  发出“嘎吱”刮擦声,然而,还是无济于事。

  蜈蚣的力量远超这稚嫩的怨灵。

  它用粗壮的身躯越箍越紧,六对复眼闪烁着幽冷的绿光。

  镰刀般的颚齿悬在女孩青灰色的脖颈上方,并未噬咬。

  反而张开颚齿,露出内里一对钩状的、吸管般的口器!

  噗嗤!

  那对吸管狠狠刺入了小鬼的魂体!

  “咕噜…咕噜…” 吮吸声,

  在死寂的厕所里格外清晰!

  片刻后,

  小鬼身上翻滚的墨黑怨气,

  就被蜈蚣吸了一大半。

  小鬼的挣扎也肉眼可见地衰弱下去,

  那双纯黑眼眸中的怨毒,被巨大的痛苦和虚弱取代。

  “师父!它…”

  木无悔此时掌心全是冷汗。

  她能清晰地感应到蜈蚣在吞噬阴气与怨气后,丝丝微弱的悸动。

  “无妨,你掌控还是尚可的。”

  金哲的声音平稳依旧,

  然后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小鬼青灰色、紧闭的嘴唇上,

  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

  “舌根撕裂…强行拔舌。难怪怨气深重却无法言说,灵智蒙昧,只剩凶戾本能。”

  就在这时,

  一直躲在金哲和木无悔身后、几乎将自己缩成一团的李承德,声音抖得不成调:

  “二…二位老板!你们…你们到底在弄什么?我…我就看见半空中那根红绳子在扭来扭去!还有…那股冷气,冻得我骨头缝都疼!心都快蹦出来了!”

  他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发紫,

  每一次呼吸都在冰冷的空气中凝成颤抖的白雾。

  “喝,你,肉眼凡胎,自有所限。”

  金哲说着侧身,让开位置,

  指向被蜈蚣煞牢牢禁锢在半空、怨气消散大半后已无力挣扎、但面目依旧扭曲狰狞的细小身影,

  “此间秽物,看着是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童,你认识嘛?”

  “小…女童?!”

  李承德如遭重锤,浑身剧震,瞬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嘴唇哆嗦得几乎说不出话,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会是小女童呢?

  装修是我好朋友亲自盯的!

  没出过纰漏!

  而且我女儿妮妮…她…她和她妈现在应该在加拿大外婆家!怎么可能在这里!” 他拼命摇头,像是要把这荒谬的念头甩出去。

  “是与不是,眼见为实。”

  金哲从怀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旧瓷盒。

  打开盖子,一股淡淡的、混合着土腥与一丝腐败的奇异气味飘散。

  里面是半凝固的、暗蓝色膏状物。

  木无悔看过去,是牛眼泪。

  “你用这个,敷于眼睑。”

  李承德盯着那诡异的膏体,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忽然本能地后退一步:

  “不…我不信!这太荒唐了!我不涂。”

  他抗拒地低吼,攥紧了拳头。

  木无悔叹口气,

  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

  想起看到登记册上那爬满藤蔓却透着死气的别墅照片,

  蜈蚣护腕在掌心刻下的冰冷血字——“别去…危…”,

  心中一揪,声音放轻:

  “李老板,我看那孩子…穿了一条粉色…但破得不成样子的…洋裙…头发很长,很乱,湿漉漉地贴在脸上…”

  “粉…粉色洋裙?!”

  李承德听后,瞳孔一缩。

  “妮妮也有一条,那是我去年的生日礼物!她最宝贝的那条!天天穿着!”

  他喃喃的说着,最后一丝侥幸被无情碾碎。

  “不!不是我妮妮!给我!肯定不是!” 他疯狂的拿出手机,开始给自己老婆打电话。

  但是都是无法接通。

  他崩溃的抓过牛眼泪的瓷盒,

  手指因过度用力而痉挛,

  狠狠挖出一大坨冰冷黏腻的膏体,

  不顾一切地、胡乱地抹在自己的双眼皮上!

  随着,

  一股冰凉刺骨又带着灼烧感的剧痛瞬间钻入眼球!

  “呃啊!”

  李承德痛哼一声,眼泪混合着膏体不受控制地涌出,视线一片模糊的冰凉与刺痛。

  他用袖子狠狠抹了一把脸,

  再次睁开刺痛、泪光模糊的双眼。

  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啊——!!!妮妮!!我的妮妮啊!!!”

  一声饱含无尽绝望的惨嚎从卫生间传出。

  他看到了!

  那个被狰狞恐怖的暗红蜈蚣死死缠绕在半空、身体微微抽搐的细小身影!

  那张青灰色、布满怨毒却清晰烙印着他日夜思念容颜的稚嫩脸庞!

  还有那条破烂不堪、但颜色和样式都刻入骨髓的粉色洋裙!

  正是他以为远在万里之外、平安喜乐的女儿——李妮妮!

  “妮妮!妮妮!!”

  李承德彻底崩溃了,涕泪横流,

  额头一下、又一下、疯狂地撞向坚硬的地面!

  “砰!砰!砰!”

  鲜红的血瞬间从破裂的额角涌出,

  在灰白的瓷砖上洇开刺目猩红。

  “怎么会?!金老板。我的妮妮!怎么会在这里?!她和她妈妈都出了国的啊啊?!!”

  他嘶哑哭嚎,挣扎着要扑向女儿,

  却被金哲一只铁钳般的手死死按住肩头,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

  被蜈蚣缠绕的小鬼妮妮,似乎被这绝望的哭喊触动。

  她停止了抽搐,小小的身体筛糠般剧烈颤抖起来。

  大颗大颗如同墨汁般浓黑、粘稠的“眼泪”,

  从那双没有眼白的漆黑眼眶中滚落!

  啪嗒…啪嗒…

  黑泪砸在冰冷的地板上,

  竟发出轻微的“嗤嗤”声,

  腐蚀出缕缕带着腥臭的黑烟。

  她徒劳地张大嘴,喉咙里挤出“嗬…嗬…”的抽气声。

  三人也都清晰地看到,

  她的口腔深处,空荡荡一片——舌头早已被齐根割断!

  无边的冤屈和痛苦堵在喉头,无法宣泄!

  只能一下又一下的,

  用她那小小的额头,狠狠地撞着冰冷的墙壁!

  “咚…咚…咚…”三声。

  每一声。

  都沉闷得像敲在人心上。

  金哲看着这父女阴阳永隔、人鬼殊途的惨烈一幕,

  眼神深不见底,声音带着冷意:

  “这孩子,死后被人拔舌。

  舌为心苗,魂之窍。

  拔舌后,不止封口锁冤,更锢其一缕精魂,

  令其灵智残缺,记忆淆乱。

  唯余本能怨毒,被人驱使,化作这‘九阴借寿’邪阵的养料。”

  他顿了顿,又说道,

  “也是好一招‘移花接木’,好一个‘借命转运’!

  李老板,细思!你妻女‘远行’之事,几人知晓?

  此别墅,当真由你自主选定?

  且…妮妮身遭之祸,其怨戾之源,

  恐怕远非眼前这般简单…”

  金哲的话说完,

  李承德就猛地抬头,

  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在金哲脸上,

  又猛地转向蜈蚣束缚下痛苦不堪的女儿,

  “是谁?!到底是谁害了我的妮妮!!!”

  “吴倩倩…对!肯定是吴倩倩!一定是她!!”

  他脸上此时都是泪与汗水糊成一团,

  但眼神却像点燃的毒焰,迸射出刻骨的仇恨!

  “这别墅!就是我高中同学吴倩倩介绍的!

  她就是做地产的!

  她给我吹得天花乱坠说这儿风水旺事业!

  我…我还特意请了大师看…都说好!而且…”

  他声音陡然哽住,带着耻辱的颤抖,抬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污渍,眼皮上残留的牛眼泪被蹭花,视野再次模糊。

  “吴倩倩…她…她是我高中…初恋…后来我结婚有了妮妮…去美国出差…碰…碰上了…”

  他声音艰涩,

  “但我发誓!我和她清清白白!纯生意来往!这房子的装修…全是…全是她一手操办!她…她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要害我的妮妮?!!”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拳头狠狠砸在地上。

  就在这时,

  木无悔清晰地瞥见,那个一直瑟缩在门外、不敢进入的老妇人鬼魂,此刻竟飘到了厕所门口!

  她半透明的身影剧烈颤抖着,

  血泪从空洞的眼窝中汹涌而出。

  她猛地扑向被蜈蚣缠绕的妮妮,枯瘦如柴的手臂环抱孙女。

  接着,老妇人猛地扭过头,

  用那枯槁的手指死死指向,

  马桶旁边紧挨着墙壁的那一小块地板!

  喉咙无声地开合,做着呐喊姿势!

  木无悔则是顺着那鬼魂所指看过去,

  马桶边墙根下那块看似平整无缝的地砖。

  “师父!李老板!地下!那块地板下面…不对劲!有东西!在…在冒黑气!”

  木无悔脱口而出,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她想起金哲车上关于“魂未离尸”的告诫,

  只能把“老妇人”的话咽了回去,强调了“黑气”和“不对劲”。

  李承德则在模糊的视野里,只看到木无悔焦急地指着马桶边的地板。但“地下有东西”、“不对劲”这几个字,如同点燃炸药的引信!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瞬间锁定那块地砖!

  “东西?!好!挖!那我挖开它!!!二位你们稍等!”

  他嘶吼着,猛地掏出手机,

  颤抖着划开屏幕,按下号码,对着话筒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老王!别TM叫外人,叫上信得过的人!

  立刻!马上!带上你最狠的家伙!大锤!电镐!到我别墅二楼厕所!给我把那块地!砸开!砸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