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的主角:嬴政嬴琅-《秦始皇的小伙伴好难》

  混沌门渐渐关闭,但影响不了月牙音刃。

  月牙音刃与青铜战车相撞。

  “轰隆!”一声,两者同时碎裂。

  王翦的军阵被震散,九百九十九名甲士的盾牌碎裂。

  但青铜战车消失,碎裂的月牙音刃还在,射向军阵。

  不止如此,碎裂的月牙音刃之后闪现出另一道音刃,斩向嬴政的黄金律令锁链。

  嬴政此时根本就不能将锁链收回体内,不然那个灵魂岂不是让他给吃了。

  嬴政此时在八音结界外,勉强控制着律令锁链悬浮在身侧。

  音刃斩破八音结界,斩向嬴政。

  “铛。”

  熔炉倒飞,回归主人体内。玉圭碎裂成粉。

  熔炉虽坚,人却难存。

  玉圭是百官心血祭炼而成,其中有着一缕神魂。

  玉圭毁,百官受到反噬,伤亡惨重,倒地不起。

  李斯七窍流血的躺在地上,偏头看向嬴政:“陛下....”

  即便八音结界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包容性和强大的韧性,但它也并非是无懈可击的。

  八音结界破碎,毁灭之气逸散开来。

  与青铜战车撞碎的音刃碎片,射向毫无防护的甲士。

  斩向嬴政的音刃,来到嬴政身前。

  一道手持青铜剑的人影,带着嬴政离开原地,转身迎上音刃。

  正是章邯,传说中的特务头子。

  月牙音刃斩来瞬间,章邯青铜剑上篆刻的灵歌,如同锁链环绕剑身:秦律令——罪不及王!

  每一个字如兽一般咬住刃锋,发出金石交击之声。

  音刃震颤,竟被《秦律》条文短暂禁锢,刃身浮现“僭越”“大不敬”等罪名字样。

  琴音再度奏响,混沌之门的门扉竟被死死卡住。

  门缝之间,一道音刃横亘其中,仿若天堑。

  说来话长,事实上不过一息。

  这边王翦看着音刃碎片,如雨一般激射而来,心中发狠。

  手中熔炉化作的青铜剑震颤发出《秦风.无衣》战吼。

  青铜剑变得硕大无比,犹如一座山岳般横亘在众人头顶,将整个战阵都遮蔽了起来。

  甲士们身受重伤,但无人后退一步。

  手中青铜剑尽皆震颤发出《无衣》战吼,融入青铜巨剑。

  每接下一片音刃碎片,王翦都要吐口血。

  甲士们被压得单膝跪地,血肉出现皲裂。

  嬴政勉强站立,“朕的江山...岂容尔等蝼蚁僭越!

  “玄鸟!”

  “啾啾。”玄鸟突然发出刺耳鸣叫,爪子乌光暴涨。

  祭坛上的传国玉玺开始剧烈震颤。

  一个小小的时空虫洞,出现在嬴政身边,律令锁链如蛇一般快速钻入其中。

  “琤”琴音响起。

  “嬴琅!”

  嬴政大喊,同时十二冠冕旒珠骤然炸裂,迸射而出。

  嬴琅转动着手中的九尺洞箫,还是举起放到唇边。

  一片羽毛掉落,不到一息,玄鸟身上的羽毛就开始脱落。

  十二玉门自动开始向外扩张,门框边缘浮现出细密的法则纹路,如同天地脉络般蔓延开来。

  时空虫洞的另一端,倒映着多年前的云梦泽。

  嬴政的旒珠,每一颗都在空中燃烧,如陨星般尽数砸向混沌门缝隙的音刃。

  “轰....

  所有的旒珠同一时刻爆炸,横亘的月牙音刃发出刺耳的悲鸣,刃身裂纹蔓延,最终轰然爆裂。

  此时混沌门门扉上,浮现出与十二玉门相似半透明的法则纹路。

  十二玉门牵引混沌门嘎吱嘎吱的向里推去。

  “琤琤。”

  带着恶意的琴音被拨响。

  千钧一发之际,时空虫洞被琴音攻击,骤然坍塌。

  嬴政那黄金律令锁链,在维度裂缝中发出刺耳的金属悲鸣。

  篆刻的《秦律十八种》条文寸寸龟裂。

  嬴政这次吐出的不再是红色,而是玉色。

  嬴琅立于祭坛上,九尺洞箫末端滴落玉色的血珠。

  “阿兄。我终究不愿你死!”

  当苍白的唇贴上第一音孔时:

  箫声割裂空气,声波在百丈高空凝结为六棱冰晶。

  每块棱镜倒映着,听众此生最想遗忘的画面。《缄默赋》

  【静默棱镜】

  第二音孔迸出玉血,嬴琅破裂的唇纹渗出冰蓝音波。

  音浪扫过处,众人凝固,毁灭之气冻结,月牙音刃悬空成透明琥珀。

  即便是恶意的琴音也被终止。

  唯一流动的是听众胸中缓缓转动的熔炉,微微跳动的火焰。

  【声波永冻】

  第三音孔炸裂,嬴琅的耳孔渗出玉屑。

  嬴琅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身体开始僵硬。

  他的脚在向玉石转变,玉质化的程度在迅速加深。

  无声之啸。

  无论是那仿佛被时间凝固一般的毁灭之气,还是那已然化为透明琥珀的月牙音刃。

  都在一瞬间寂灭消失,好似它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嬴琅已经完全变成了玉石。

  公元前260年

  楚国郢都郊外,云梦祭坛九层玄玉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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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层玄玉阶呈螺旋状攀升,每阶对应《九歌》一位神只。

  青黑色玉质中流淌着血丝状矿脉,远望如九条蛟龙盘绕天柱。

  青铜鼎中火焰焚烧着芷草,以及战俘指骨。

  龟甲为洞庭千年龙龟所蜕,裂纹天然成《河图》之象。

  祭坛之上,一袭残破的玄色神幡垂悬于青铜鼎侧,在无风的夜色中自行摇曳。

  幡面以楚地鲛绡织就,薄如蝉翼却重若千钧。

  因绣线皆是巫祝临终前抽取的心脉血丝,历经百年不褪艳色。

  神幡绣有少司命“悲莫悲兮生别离”的残句,无风自动。

  幡缘缀满青铜铃,每枚铃身铸有《九歌》神名,内悬的铃舌却是截断的指骨。

  一阵风吹来,骨铃相击之声并非清脆,而是类似巫祝诵咒的嘶哑喉音。

  祭坛上地面上刻画着符文,的大祭司颈间悬挂三枚龟甲,随着舞步碰撞,发出空洞的脆响。

  灵歌吟唱:“暾(tun)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晈晈兮既明”

  甫一唱罢首句,“暾(tun)将出兮东方,”群鸟惊飞。

  吟唱声愈发急促,那灵歌《东君》似有实质的力量,让周围的空气都扭曲起来。

  “抚余马兮安驱,夜晈晈兮既明”

  刚唱完龟甲应声裂开一道缝。

  “驾龙辀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大祭司骤然转身凌厉跺地,一枚青铜铃碎裂。

  祭坛上古老的符文,如蛇般蠕动游移——那是《东皇太一》的灵歌。

  每一个字都流淌着暗金色的光芒。

  字迹如火焰般扭曲升腾,像是被某种不可见的力量唤醒。

  焰心深处传来千万人低沉的吟诵。

  仿佛历代祭祀者的声音,在此刻重叠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

  却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形成一种奇异的和声。

  当大司命的吟唱与众生之声交汇时。

  祭坛中央的符文骤然升空,化作一道金色光柱直贯天穹。

  符文最终汇聚成东皇太一的虚影——无面、无相,唯有星辰在其袍袖间流转。

  祂没有开口,但整个天地都在回荡同一句话:

  “太白皙皙,照我荆榛。

  心宿即黯,谁祀东君?

  秦弓指郢,楚社其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