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深耕:-《开房车卖东西》

  晨露在商铺的木招牌上凝成细珠时,云千雪已完成了今日签到。月白襦裙的袖口沾着点昨夜整理酱料的痕迹,指尖划过虚拟屏,系统提示音如晨钟般清亮:【签到奖励:“真空包装机(古代木箱伪装)”、“新菜品:烤面筋、烤豆腐”、“商铺扩建图纸(含货架、储物间规划)”,任务:今日完成三日食材储备,同步学会烤面筋、烤豆腐做法,奖励“升级进度条 5%”,当前总进度90%】。

  “90%了。”她轻抚过真空包装机——木箱上雕着朴素的缠枝纹,掀开盖子才见内里的金属内胆,正适合存放需保鲜的烤串半成品。转身时,萧翎正往板车上捆绳索,藏青色锦袍的肩线被晨光镀上金边,“今天采买清单更长,得早点去市集。”

  云千羽背着个小竹篓从居住空间跑出来,湖蓝色短打的裤脚沾着草屑,篓里装着昨天记满的采买笔记:“姐姐!我列了清单,面筋要二十斤,老豆腐十块,还有……”他数着手指,鼻尖差点撞到板车,“苏先生说的西域孜然再买两斤!”

  阿萤提着个布包跟上,水绿色褙子的裙摆扫过门槛,包里是叠好的油纸——用来包散装食材正合适。“001把一楼杂货铺打理得很好,”她笑着把复古账本塞进云千羽的篓里,“记账的事就交给他,我们专心挑货。”

  001立在柜台后,灰布短打的身影挺拔如松,正将新到的“香胰子”摆上货架,闻言躬身道:“掌柜们放心,定守好铺子。”煤球蹭了蹭他的裤腿,红绳项圈闪了闪,像是在应和。

  市集的晨雾还未散尽,喧闹已如潮水般漫开。萧翎拉着板车直奔杂粮铺,老板正弯腰筛面粉,见他们来,直起腰笑道:“萧掌柜要的面筋粉到了!新磨的,劲道得很!”

  云千雪伸手捻了点粉,指尖搓动间感受着细腻度:“称三十斤,再要十斤黄豆面,做烤豆腐用。”她掏出铜钱时,指尖触到老板粗糙的掌心,他的指甲缝里还嵌着麦麸。

  肉铺前,络腮胡老板正往铁钩上挂新鲜排骨,见云千羽踮脚张望,笑着扔给他块带肉的骨头:“给猫啃的,新到的猪脑在盆里,自己挑!”

  少年立刻蹲在木盆前,按萧翎教的法子捏猪脑表面的膜:“这个光滑的好,没血丝!”他挑得极认真,湖蓝色短打的袖子沾了点水渍也不在意。

  转到豆腐摊时,阿萤拿起块老豆腐,指尖轻按:“这个硬度正好,烤着不易碎。”摊主是个白发老妪,眯着眼笑:“姑娘好眼光,这是今早刚磨的,浆水都还热乎呢。”

  “要十块,切厚片。”阿萤数出铜钱,忽然瞥见不远处的酱料摊,“那边好像有新到的辣椒粉。”

  刚走近酱料摊,就听见个温润的声音:“这辣椒粉是蜀地来的,辣度够劲,配烧烤正好。”苏慕言正低头挑拣,月白长衫的袖口沾了点红粉,见他们来,眼底漾起笑意,“你们也来买调料?”

  “苏先生!”云千雪上前,月白襦裙的裙摆扫过竹篓,“您挑的辣椒粉给我们分点?”

  “自然。”苏慕言让摊主多称了半斤,直接倒进云千羽的篓里,“我刚从书局听说,后天有说书先生来市集,到时人会更多,你们的烧烤店怕是要忙不过来。”

  萧翎接过辣椒粉,指尖捻了点尝尝:“正好,新学了烤面筋、烤豆腐,能多备些货。”

  回到商铺时,日头已升至半空。001正帮客人打包“便携茶汤”,见他们回来,立刻接过板车:“刚才有熟客预定了傍晚的烤串,说要招待朋友。”

  “正好试新菜。”萧翎把面筋粉倒进陶盆,加温水揉成面团,“烤面筋要醒面半个时辰,再切成条,裹上竹签才够劲道。”他手腕翻动间,面团在掌心成了光滑的剂子,动作行云流水。

  云千雪在旁处理老豆腐,刀起刀落间,方块豆腐被切成均匀的厚片,浸泡在调好的卤汁里:“卤汁里加了黄豆面和香料,腌两小时再烤,更入味。”她抬头时,见云千羽正盯着面团咽口水,忍不住笑,“等做好了让你先尝。”

  阿萤坐在炉边烧炭,火钳拨弄着炭块,让火苗保持稳定的温度。“面筋要烤到表面起泡,”她对照着新菜品图谱,“刷上酱料后再烤半分钟,撒孜然和辣椒粉……”

  云千羽蹲在旁边记笔记,湖蓝色短打的膝盖沾了点炭灰,笔尖在纸上划过:“烤豆腐要先煎后烤,外焦里嫩;面筋翻面时要轻,免得掉签……”

  001站在萧翎身侧,目光专注地模仿揉面的手法,灰布短打的袖口沾了点面粉也未察觉。他时不时点头,将醒面时间、卤汁配比默默记在心里,仿生人瞳孔里的数据流飞速运转。

  半个时辰后,第一串烤面筋出炉。金黄的表面鼓起小泡,酱料顺着纹路流淌,咬下去时筋道弹牙,孜然的香气在舌尖炸开。云千羽抢过一串,烫得直吸气,含糊道:“比肉串还好吃!苏先生肯定喜欢!”

  烤豆腐则外焦里嫩,卤汁的咸香混着炭火的烟火气,阿萤尝了一口,眼睛亮了:“这个可以当素食招牌,适合不爱吃肉的客人。”

  傍晚的烧烤店座无虚席。新上的烤面筋、烤豆腐成了抢手货,001穿梭在桌间,报菜声清亮:“三号桌烤面筋十串,加辣;五号桌烤豆腐五份,配酸梅汤……”他烤串的手法已与萧翎相差无几,翻面、刷酱、撒料一气呵成,惹得客人赞:“这小伙计比酒楼厨子还利落!”

  云千羽在二楼栏杆边帮忙递串,湖蓝色短打的身影灵活如燕,时不时应和客人的玩笑:“我们的烤豆腐是阿萤姐姐秘方,别处吃不到!”

  阿萤坐在柜台后,复古账本上的字迹愈发娴熟,收支条目清晰如流水。她抬头望向炉边,云千雪正帮萧翎拂去肩头的面粉,他则低头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鬓发,月白与藏青在烟火中交映,像幅温暖的画。

  收摊时,001核完账,将铜钱、碎银分类摆好:“今日收入420文,扣除成本净赚280文,创开业以来新高。”他把复古账本递上,最后一页的新菜品销量记录详尽,还标注了“客人建议:烤豆腐可加甜酱”。

  阿萤提笔在总记处落下最后一笔,系统提示音应声而起:【任务完成,升级进度条95%】。

  夜色漫上窗棂时,四人围坐在八仙桌旁,自动出菜机做的热汤冒着白气。云千羽捧着碗面,里面卧着块烤豆腐,吃得脸颊鼓鼓:“还差5%就升级了!是不是要开三楼了?”

  “说不定。”萧翎往云千雪碗里夹了块面筋,“系统给的扩建图纸里,有间专门的酱料房,以后能自制更多口味。”

  苏慕言送来的西域孜然放在桌角,阿萤捻了点撒进汤里,香气瞬间浓了几分:“明天再去市集买些密封罐,把酱料分瓶装好,方便取用。”

  煤球趴在炉边舔爪子,红绳项圈映着灶火的光。板车停在院角,竹篓里还剩半袋未用完的面筋粉。他们知道,升级已近在咫尺,而这日复一日的采买、学菜、忙碌,正是让日子愈发扎实的根基。

  明天的太阳升起时,市集的晨光会再次照亮板车,新的食材会填满真空包装机,烤面筋的香气会漫过整条古巷,而那本写满字迹的复古账本,正静静等待着升级提示音响起的时刻——那时,商铺的故事,又将翻开更热闹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