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师者偏见-《诗剑双绝,先揽芳心后揽江山》

  听着秋诚那充满了真诚的话语,凌波仙子那颗本以为早就古井无波的清冷之心,竟也不受控制地泛起了一丝极为温暖的涟漪。

  她费尽了心力,才将这小子从鬼门关前给拉了回来,又教了他一身的本事。

  为的,不就是他这份发自内心的孺慕与敬爱吗?

  可凌波仙子面上,却依旧是那副清冷淡漠的模样,看不出半分的情感波澜。

  “哼!”凌波仙子轻哼一声,声音也听不出喜怒。

  “你现在年纪还小,会这般天真地想倒也正常。往后,等你有了自己的家室,有了自己的生活,身边莺莺燕燕环绕,怕是早就将我这个只会逼着你练功的师父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师父......”秋诚还想再辩解几句。

  可凌波仙子却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她极为自然地将这个话题给岔了开去,不想再被秋诚的真挚言语扰乱了内心,转而提起了另一件让秋诚头皮发麻的事情。

  “说起来......”凌波仙子看着秋诚,那双清冷如寒星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极为古怪的意味。

  “你那位小姨妈,倒也算是个不一般的人物。若非是为师后来发现,她是在用那等阴阳调和之法救你,怕是早已出手将她给当场格杀了。”

  秋诚面上表情顿时凝滞,转而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师......师父......”

  他看着眼前这位正一脸云淡风轻的师父,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尴尬得几乎快要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一座三室一厅来。

  “您......您都看到了?”

  “哼!”凌波仙子看着他那副窘迫的模样,却是极为嫌弃地冷哼一声。

  “你以为为师很喜欢看吗?”她没好气地说道,“要不是为了保证你的安危,为师才时时刻刻地都得守在你的身边,否则我都懒得去管你们这对儿不知羞耻的奸夫淫妇!”

  秋诚被她说得更是尴尬,只能在心中暗自地为自己辩解。

  ——那......那不是为了治病嘛。

  ——情急之下,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凌波仙子看着他那副似乎满心委屈的憋屈模样,心中的那点儿不快,竟也在不自觉间消散了不少。

  ——看来师姐说的不错,心里不舒服的时候,欺负一下徒弟就会畅快许多了。

  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为了你这小子,为师我可是费尽了心力!”

  “那个姓徐的小丫头,医术倒也确实是高明。竟是能从你的脉象之中,察觉出你伤势恢复得太过迅速的端倪,还打算夜里偷偷地跑过来看个究竟。”

  “若非是为师我及时出手,替你将她给拦了下来,你那些不堪入目的丑事,怕是早就已经暴露了!”

  秋诚这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为何徐倾澜会那般地配合自己,帮忙隐瞒自己早已是痊愈之事了。

  他看着自己的师父,眸子里充满了发自内心的感激。

  “师父......”

  “我告诉那徐丫头,你的病是我治的,还让她帮忙隐瞒你完全痊愈的事情。”凌波仙子极为随意地说道,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秋诚的感激还是很让她受用的。

  “虽然,那丫头看起来似乎并不怎么相信。可为师也告诉她了,她若是敢将此事泄露出去半分,我便杀她全家。”

  一脸寻常的说出了这般可怕的话语,凌波仙子丝毫不觉得奇怪,更是让秋诚觉得她颇为帅气。

  “至少,这几日之内,她是不敢再多说什么的。但以后,为师迟早也是要走的。你总要想个法子将她给彻底地稳住了才行。”

  “师父,您对我可真是太好了!”秋诚由衷地赞叹道。

  “废话!”凌波仙子看着他,语气里充满了理所当然,“做师父的帮助徒弟,那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她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自己一门师徒三人,俱是关系极好,亲密无间。

  只可惜......

  凌波仙子神色一暗,随后很快恢复了平常模样。

  她顿了顿,那双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了一丝冰冷的杀意。

  “为师让你装作不能随意施展内力,是为了让你做诱饵,再引诱一番那些刺客。”

  “这几日以来,为师也曾暗中调查了一番,却并没能查出多少有用的线索。最好,还是能再让他们出一次手。”

  秋诚点了点头,对师父的谋划表示了赞同。

  “你的能力,虽然在同辈之中已是佼佼者。”凌波仙子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严师的期许,“但终究还是双拳难敌四手。为师会在这几天里,给你进行特训,以防你再度受伤,你可千万不能再像以前那般懒散了!”

  “是!师父!”秋诚立刻便极为认真地应道。

  凌波仙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今后,你便想个法子,一直留在府里吧,也方便我教你武学。”

  “书院那种地方,去与不去又有什么打紧的?读出名堂的,也不过是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罢了。”

  秋诚听着师父这充满了偏见的话语,心中也是颇为无奈。

  他认为并非所有读书人都是混账,正想着该如何才能为那些无辜遭到波及的读书人们说上几句好话。

  却又听见凌波仙子看着他,极为不屑地冷笑一声,缓缓吟道:

  “‘凌波微步,罗袜生尘’。”

  “你当年,才不过十二岁的年纪,读了几本酸书,便偏爱看女子的脚了。”

  “难道不也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