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蝰蛇-《HP:铂金玫瑰与巨龙》

  当霍格沃茨的门厅里,麦格教授与乌姆里奇那场充满火药味的对峙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四个学院的学生间激起层层涟漪时,有求必应屋却是一片截然不同的、专注于提升自我的景象。

  关于那场争吵的风声,尚未吹进这群正沉浸在秘密特训中的小蛇们耳中。

  ……

  开学后不久,在一个略显清冷的周末下午,德拉科便找机会将自己的核心好友们召集到了他那间位于黑湖之下的级长寝室。

  与窗外湖水的幽暗阴冷不同,德拉科的房间总是维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温暖与舒适。

  壁炉里的火焰稳定地燃烧着,驱散了地窖特有的潮气,将跳跃的、橙红色的光晕投洒在墨绿色的地毯和深色的木质家具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冷杉木与旧书籍的混合气息,宁静而私密。

  朋友们姿态各异地占据着房间里的舒适角落。

  潘西优雅地蜷缩在一张单人天鹅绒沙发里,像一只慵懒的猫咪;布雷斯则姿态闲适地靠在长沙发扶手上,指尖无意识地转动着自己的魔杖;西奥多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安静得仿佛要融入阴影。

  至于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由于位置不够,德拉科随手用了一个精巧的变形咒,将几支备用的蜡烛变成了两张看起来相当敦实舒适的软凳,让他们得以安坐。

  德拉科本人则占据了他那个离壁炉不远不近、光线、空气、湿度都经过他挑剔衡量后认定为“最佳”的专属柔软沙发。

  他怀里搂着一个银绿色交织的丝绸抱枕,面前矮几上摆放的并非惯常的红茶,而是一杯杯冒着氤氲热气的、顶部堆着蓬松的热可可,香甜的气息为这次严肃的谈话增添了一抹不合时宜的暖意。

  “暑假结束前,大家都来找我粗略地表明了立场。”德拉科开口,声音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带着一种不同于往常嬉闹的郑重。

  他灰蓝色的眼眸缓缓扫过每一位朋友的脸庞,捕捉着他们细微的表情变化。

  “现在,过去了一个暑假了,我想,我们需要一次更深入、更清晰的交谈。”

  德拉科微微前倾身体,怀中的抱枕被无意识地攥紧了些许。

  “我必须把话说明白。如果你们决定,要和我,还有哈利,走上同一条路——那么前方等待我们的,绝不会是坦途,它必然布满了荆棘、危险和难以预料的艰难。

  我,德拉科·马尔福,在此承诺,会竭尽我所能,动用我家族的一切资源和我的力量,保护你们,尽可能让你们免受未来可能发生的风暴波及,无论那场风暴最终以何种形式落幕。”

  他的话语顿了顿,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艰涩:“但是,我也完全理解,面对未知的危险,感到恐惧、犹豫,甚至想要退缩,都是人之常情。

  如果……如果你们之中有谁,此刻改变了想法,我尊重你们的选择。

  只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尤其是哈利他们的,我可能需要……请求斯内普教授,施法抽离你们近几年内,与我们、与哈利密切相关的部分记忆。”

  说完这番沉重的话语,德拉科沉默下来,目光坦诚地迎向他的朋友们,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虽然他内心深处,基于前世的羁绊和今生的了解,对他们抱有坚定的信任,但他依然将选择的权利,郑重地交还到他们自己手中。

  潘西、布雷斯、西奥多脸上的轻松神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不符的凝重。

  就连平时显得有些懵懂的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也似乎感受到了气氛的严肃,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相似的决心,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到朋友们无声却坚定的回应,德拉科心底那根紧绷的弦微微松动。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切入这次谈话最核心,也最黑暗的部分。

  “你们都知道,暑假里,‘那个人’……要求见我。”他谨慎地使用了代称,避免直接提及那个名字可能带来的危险,“在假期快过去一个月的时候,雷古勒斯舅舅带我去了‘他’目前的……藏身之处。”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压低,仿佛担心隔墙有耳,尽管这间寝室被他施加了数道隔音和防护咒语。

  壁炉温暖的火光映在他略显苍白的脸上,却似乎驱不散他眼底泛起的寒意。

  “我看到了很多……很多食死徒,聚集在那个阴森的大厅里。”

  德拉科的视线有些放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他们在商讨,在‘他’彻底回归、走到台前之前,应该用什么样的‘表演’,来为‘他’的回归造势,在魔法界重新播撒恐惧的种子。”

  潘西漂亮的眉头紧紧蹙起,她忍不住轻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德拉科,你是说……暑假结束前,发生在伦敦郊区的那起……袭击案?”

  那起案件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特别是在丽塔·斯基特添油加醋的描写下,魔法界几乎是人心惶惶。

  德拉科缓缓摇了摇头,灰蓝色的眼眸中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不是那起。在那之前,还有一次尝试。

  他们选择了一户据说与凤凰社有微弱联系的巫师家庭,计划在夜晚发动袭击。

  但他们的情报出了致命的错误——那一家人在事发前一周就去了保加利亚访亲,根本不在国内。

  而且,他们愚蠢地选择了一个工作日的下午,周围的邻居都在上班、上学……最终,他们只是烧毁了一座空房子。”

  他扯出一个略带讥讽的冷笑:“因为没有造成任何人员伤亡,影响范围又小,魔法部甚至没有费力掩盖,直接将其定性为几个顽劣孩童的过失纵火,草草结案。

  这件事……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羞辱和愤怒。”

  德拉科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带着一丝回忆带来的生理性不适:“我亲眼目睹了‘他’的惩罚。

  就在那个大厅里,当着所有核心食死徒的面……

  钻心剜骨的红光,一道接一道……

  那几个负责策划和执行第一次行动的食死徒,在地上翻滚、哀嚎……

  ‘他’用他们的痛苦,来平息自己的怒火,也以此来警示所有人。”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壁炉木柴燃烧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热可可香甜的气息似乎也变得粘稠起来,混合着无形中弥漫开的恐惧。

  布雷斯的指尖停止了转动魔杖,西奥多的嘴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潘西下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裙摆。

  就在这时,一向沉默寡言的格雷戈里,瓮声瓮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安的期盼:“德拉科……那里面,有……有我父亲吗?”

  坐在他旁边的文森特也猛地抬起头,那双时常显得迷茫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同样的担忧和求证。

  他们似乎想起了暑假里,父亲偶尔回家时,那异常苍白疲惫的脸色,和讳莫如深的态度。

  德拉科的目光转向他们,面对两位好友殷切而担忧的眼神,他罕见地哽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措辞。

  沉默了几秒,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坦诚,声音带着一丝不忍,却无比清晰:“是的,文森特,格雷戈里……我很抱歉,但……你们的父亲,都在其中。”

  他看着两位朋友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沉重与告诫:

  “‘那个人’……他就是一个被权力和疯狂腐蚀的……暴君。

  在不触及他逆鳞的时候,他或许能展现出符合古老纯血传统的优雅与气度,但本质上,他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

  钻心咒对他而言,如同我们挥舞魔杖施展荧光闪烁一样寻常。

  犯错要受罚,心情不愉要发泄,甚至……仅仅因为某个食死徒汇报时声音稍微大了一些,都可能招致钻心剜骨的折磨。

  我在那里的每一天,见到最多的,就是那该死的、令人作呕的红光。”

  他似乎陷入了某种不愉快的回忆,身体几不可查地颤抖了一下,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

  潘西见状,立刻将自己那杯还没动过的、点缀着的热可可推到他面前,眼中充满了心疼。

  德拉科接过杯子,温暖的瓷壁透过掌心传来一丝慰藉。

  他小口啜饮着甜腻的液体,感受着热量缓缓流入身体,驱散了些许寒意,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

  “总之,”他放下杯子,总结道,目光再次变得坚定而清明,“‘那个人’是彻头彻尾的、不可理喻的疯子。

  忠诚于他,意味着将灵魂和尊严都置于他的喜怒之下。

  而且,我认为,在他眼中,我们所有人加起来的价值,恐怕都抵不上一个哈利·波特。

  选择站在哪一边,意味着选择截然不同的未来。”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所以,现在,我需要再次确认你们的想法。你们……还愿意继续走下去吗?”

  从谈话开始就几乎一直保持沉默的西奥多,此刻缓缓抬起了头。

  他那双总是显得过于冷静和疏离的浅色眼眸,依次掠过每一位朋友的脸庞,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评估。

  扎比尼家族向来秉持中立,布雷斯和他那位美丽而精明的母亲,只要不主动卷入漩涡,凭借其圆滑的处世之道,无论最终哪方获胜,大概率都能保全自身。

  帕金森家族则以其敏锐的政治嗅觉和“灵活”的站队闻名,潘西的父亲是个典型的墙头草,善于规避风险。

  高尔和克拉布家族,虽然世代追随马尔福,但在那位复活的黑魔王眼中,恐怕更多是被视为可以随意驱使、甚至牺牲的武力担当。

  最后,他的思绪落在了自己身上。

  诺特家族……他的父亲,老诺特,却是那个人的狂热崇拜者,一个心甘情愿奉献一切、包括儿子未来的、冥顽不化的蠢货。

  西奥多的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击了一下,最终,他将目光定格在德拉科身上,问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至关重要的问题:“德拉科,抛开所有情感因素,基于你的判断——你认为,最终,谁会赢得这场战争?”

  这个问题如此直白,甚至显得有些残酷,连一旁的文森特和格雷戈里都屏住了呼吸,紧紧盯着德拉科。

  德拉科没有丝毫犹豫,翠绿的光芒在他眼前一闪而过,那是信念的颜色。

  他迎向西奥多的目光,声音清晰而笃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相信哈利。我相信邓布利多校长。

  我相信……我们正在守护的这一切,值得我们去奋斗,也终将取得胜利。”

  西奥多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那张鲜少有表情的脸上,缓缓浮现出一个极浅、却真实的笑意,如同冰层裂开一道细缝,透出底下微暖的流水。

  “好吧。”他轻轻地说,语气却重若千钧,“那么,就像你毫无保留地相信波特一样。我们,也选择相信你的判断,德拉科。”

  他话音落下,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

  布雷斯耸了耸肩,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姿态,但眼神却异常认真:“当然,我可不想后半生都活在一个疯子的阴影下,连说话音量都要小心翼翼。算我一个。”

  潘西扬起下巴,如同一位做出决断的女王,声音清脆而坚定:“马尔福家未来的家主都发话了,帕金森家自然紧随其后。”

  她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可受不了以后每天都得穿得像她一样粉嫩。”

  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身上。

  文森特那张通常显得有些憨厚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挣扎后的决心。

  他用力地挠了挠他那头硬刺般的短发,瓮声瓮气地,却异常清晰地说道:“老大,你知道的,我和格雷……我们不太会说话,脑子也没你们转得快。”

  他看向德拉科,眼神笨拙却真诚,“但是这一次,我们想清楚了。我们想跟着你走,跟着波特。

  我们相信你,你会保护好我和高尔,就像你一直做的那样。我们……我们也会保护你。”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古老的誓言,挺起胸膛,用力拍了拍自己结实粗壮的臂膀,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像当年我们来霍格沃茨之前,我和格雷发誓过的:

  有谁想欺负你,都得先过我们这一关!现在也一样!”

  旁边的格雷戈里连忙用力点头,磕磕巴巴地附和,脸上因为急切而涨红:“是,是的!德拉科,我和文森特,我们绝对不会拖你后腿的!

  我爸爸他……自从‘那个人’复活以后,就变得……变得很奇怪。

  他有时候看着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陌生。

  我不想……不想以后也变成那样。我想和你们,和你们站在一起!”

  听着两位挚友这番质朴却掷地有声的誓言,看着他们眼中毫无保留的信任,德拉科只觉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眼眶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酸涩的热意。

  前世,文森特最终被家族的极端思想和他自身的愚蠢所吞噬,葬身于自己召唤的厉火之中,那场景曾是他漫长噩梦中的常客。

  而这一世,能亲耳听到他们选择站在自己身边,站在光明的一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慨与激动,几乎要冲破他惯常的冷静自持。

  他飞快地眨了眨眼,强行将那股湿意压了下去,但微微泛红的眼角依旧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却依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好……很好。”

  他端起自己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热可可,郑重地举了起来,“那么,为了这份宝贵的信任,为了我们共同的抉择——干杯。”

  其他五人也纷纷端起了自己的杯子,六只印着斯莱特林蛇徽的瓷杯,在温暖的壁炉火光中,轻轻地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为了信任。”异口同声的低语,在房间里回荡,仿佛一个庄重的仪式。

  甜腻的热可可滑入喉咙,带来暖意的同时,也冲淡了方才谈话的沉重。

  布雷斯叼着杯子里那颗已经半融化的,含糊不清地提议道:“下次要是再有这种‘歃血为盟’的环节,我强烈建议换成黄油啤酒。

  热可可还是太甜了,是小孩子才爱喝的东西。”

  西奥多毫不留情地瞥了他一眼,吐槽道:“一个把当成主菜啃的人,没资格嫌弃热可可太甜。”

  潘西优雅地用指尖拭去嘴角并不存在的可可渍,轻轻清了清嗓子,成功将男孩们的注意力重新吸引过来。

  她漂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同发现了新大陆。

  “那么,既然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她微微扬起下巴,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主导欲,“我们现在是不是就算是一个正式的……嗯,‘间谍小队’了?

  我提议,我们应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足够酷的代号!”

  德拉科第一个表示赞同,他对潘西的提议向来支持度很高:“我同意潘西的说法。除了代号,我认为我们非常有必要开始进行系统的特训。”

  他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在布雷斯、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身上多停留了一瞬,“否则,就凭你们这几乎毫不设防的大脑,万一哪天有哪个精通摄神取念的食死徒心血来潮,随意翻看一下,我们所有人,连同哈利他们,就都彻底完蛋了。”

  一听到“特训”,尤其是“大脑封闭术”,文森特和格雷戈里立刻垮下了脸,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试图用这种幼稚的方式逃避即将到来的“苦难”。

  德拉科被他们这副鸵鸟样子气得哭笑不得,没好气地伸手拍掉他们捂在耳朵上的大手:“把手放下!这关系到我们的小命,别想蒙混过关!”

  布雷斯则暂时将特训的烦恼抛在脑后,摸着下巴,摆出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样,开始贡献他的“智慧”:“代号?嗯……‘蛇’?太普通。‘黑湖’?地域特色太明显。或者……‘火焰威士忌’怎么样?够劲,也符合我们斯莱特林偶尔需要的狂热。”

  潘西立刻投去一个嫌弃的眼神,仿佛在看什么不可回收垃圾:“毫无新意,平庸至极!布雷斯·扎比尼,我正式宣布,剥夺你本次代号命名的参赛资格!”

  布雷斯夸张地摊了摊手,表示接受“审判”。

  一直安静思考的西奥多,此时沉吟着开口。

  他想起很早之前,偶然在赫敏带来的一本麻瓜版《动物百科》中看到过的一种生物,其特性让他印象深刻。

  “‘蝰蛇(VIPER)’,你们觉得怎么样?”他试探着问道。

  德拉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如同被点亮的星辰:“蝰蛇?那种潜伏在阴影与落叶之中,安静、耐心,等待最佳时机,然后发动致命一击的剧毒生物?”

  潘西发出一声短促而惊喜的低呼,几乎要从沙发上跳起来:“安静、致命、一击必杀?梅林在上!这简直是为我们量身定做的形容词!”

  西奥多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语气平静却富有说服力:“根据那本书上的描述,蝰蛇可以为了一个完美的狩猎时机,在枯叶丛中一动不动地潜伏数小时,确保毒液不会浪费,同时保证攻击的精准与高效。”

  布雷斯向后靠进沙发里,指尖再次无意识地转动起魔杖,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像它一样?不张扬,不喧哗,隐藏在暗处,耐心等待属于我们的时机,然后……精准出手?”

  “不然呢?”西奥多难得地给了他一个“你总算明白了”的眼神,虽然伴随着一个不甚优雅的白眼,“作为……嗯,‘情报工作者’,我们平日在学校的伪装,就如同蝰蛇与环境融为一体的保护色。

  低调,不惹人注目,才是最好的掩护。”

  潘西抱着胳膊,兴奋地补充,思路清晰:“而且,蝰蛇通常不会主动挑衅,可一旦被激怒或者抓住机会,其毒性足以致命——这刚好对应我们!

  平时或许看起来与其他斯莱特林无异,甚至可能显得对某些事情漠不关心,但真要到了关键时刻,为哈利他们传递消息、或者暗中解决某些麻烦,就必须做到干净利落,一次奏效!”

  格雷戈里和文森特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潘西和西奥多这一番“安静潜伏”、“致命一击”的分析,让他们觉得非常有道理,两人板着脸,十分郑重地连连点头,仿佛已经领会了精髓。

  德拉科环视着朋友们,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最终做出了决定,灰蓝色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静而睿智的光芒:“那么,就这么定了。西奥多的提议非常完美。

  ‘蝰蛇’。

  在前方冲锋陷阵、吸引目光的事情,交给哈利和赫敏,罗恩他们去做就够了。

  而我们,斯莱特林的‘蝰蛇’,只需要做我们最擅长的——潜伏在暗处,成为那条隐匿于阴影之中、关键时刻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毒蛇。

  这样,对我们而言,作用更大,也更为安全。”

  然后,他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一个在朋友们看来堪称“核善”的笑容,目光再次扫过除了西奥多之外、瞬间肩膀耷拉下来的四人:“既然代号和行动方针已经确定。

  那么,从明天开始,我们的‘蝰蛇’特训就要正式提上日程了。

  首先,就从最‘基础’、也最‘友好’的——大脑封闭术开始吧。我相信,我们会度过一段非常……充实的课余时光。”

  尽管布雷斯、潘西、文森特和格雷戈里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但他们内心深处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

  因此,当德拉科之后一次次将他们召集到有求必应屋,进行严苛的精神防御训练时,他们没有一个人真正退缩,即使过程如同将大脑反复撕开又缝合般痛苦,也依旧咬牙坚持。

  就在乌姆里奇与麦格教授在门厅激烈争执的那个中午,“蝰蛇”们的核心成员正沉浸于又一次的大脑封闭术训练中。

  布雷斯更是丧着一张俊脸,因为德拉科在翻阅他大脑屏障缝隙时,不小心瞥见了他深夜躲在四柱床帷幔里,偷偷摸摸、笨拙地给潘西折彩色千纸鹤,却迟迟不敢送出去的窘迫画面。

  直到下午的训练结束,他们拖着疲惫却有所收获的身心回到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才从周围人压抑着兴奋的低声讨论中,拼凑出了中午那场发生在礼堂门口的、与他们擦肩而过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