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引导-《七零,我的目标是气死绿茶养女》

  林知平那点可怜的自尊让陆承一脚踩进泥里,人就彻底疯了。

  凭什么?

  一个他以前呼来喝去的蠢货,现在也敢这么对他?

  凭什么她能众星捧月,自己却要受这种侮辱?

  恨跟屈辱烧掉了他的理智。

  “我杀了你!!”

  他嘶吼着活像条疯狗,一身的污秽恶臭,直愣愣扑向江然。

  伸出的手扭曲得跟鸡爪似的,指甲缝里全是泥跟粪。

  江然压根没退,就那么安静看他,眼神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林知平的手刚要碰到江然衣角,一道黑影比他更快。

  不是江默。

  江默的木棍刚举起来,另一个身影已经挡在江然前面。

  是陆承。

  他看都没看林知平,就侧身抬臂格挡。

  动作瞧着简单,力道却有千钧。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在夜里听得特别清楚。

  林知平惨叫都没出来,人就跟个破麻袋一样被甩飞出去。

  “砰!”

  他狠狠撞在土墙上滑下来,抱着那条扭成怪异角度的胳膊,发出不是人声的嚎叫。

  纯粹是秒杀。

  从林知平扑上来,到他跟条死狗一样瘫地上,就一眨眼的功夫。

  江默举到一半的木棍僵在半空。

  他看着陆承高大的背影,再看地上不知死活的林知平,心里又挫败又震撼。

  这个男人,比他想的还要强。

  陆承没看地上的林知平,他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珠子死死钉在江然身上。

  “没事吧?”

  他声音还是那么低沉,却带了点他自个都没察觉的紧张。

  江然摇摇头。

  她心跳有点快,不是吓的,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他宽阔的肩膀就跟堵墙一样,挡在她前面,隔开所有危险。

  江然头一次有了安全感这种东西。

  “我没事。”

  她轻声说。

  陆承的目光在她脸上停了几秒,确定她真没吓到,周身的煞气才收敛起来。

  他收回目光,声音又冷了下来:

  “这俩人,怎么处理?”

  江然回过神,扫了眼哀嚎的林知平跟吓晕的赵强,眼底冷光一闪。

  打了他们一顿,太便宜了。

  皮肉之苦哪有身败名裂来得痛快。

  “哥,”她看向江默,“你去把王大队长请来。”

  江默愣了下,但瞧见妹妹冷静的眼神,他什么都没问,点点头就提着木棍朝村里走。

  “陆承,”江然又看向陆承,语气真诚,“今天晚上,谢谢你。”

  “嗯。”

  陆承淡淡应了声,目光却没从她身上挪开。

  夜风吹起她鬓角的碎发,那双眼睛在煤油灯下亮晶晶的跟星星一样。

  陆承喉结不自觉滚了下,感觉今晚这夜色,好像有点燥。

  林知平抱着断臂满地打滚,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

  “你们等着!!你们这些泥腿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要去公社告你们聚众斗殴!!故意伤人!!”

  江然看着他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的样子,觉得可笑。

  “告我们?”

  她慢慢的蹲下,居高临下看他,嘴角勾起个冰冷的弧度,“林知青,你怕是没搞清楚状况。你三更半夜撬我作坊窗户,还拎着一桶大粪,想毁我们生产队的集体财产,这叫蓄意破坏生产!”

  “你以为王大队长跟村里人,是会信你这个满身粪臭的破坏分子,还是会信我这个带着大家伙赚钱的女厂长?”

  林知平惊恐的瞪大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这个作坊,早就不是江然一个人的了。

  它挂着生产队的名头,给村里交租金跟分红,还雇了村里的妇女。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他这是把整个村子的人都得罪了!

  “不......不是的......我没有......”林知平慌了,语无伦次的想辩解。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跟人声。

  “出啥事了?”

  “我刚才好像听到林知青的叫声了,跟杀猪一样!”

  “快看看!哎哟我的娘,这啥味儿啊,这么冲!”

  火把跟马灯的光照亮了小院。

  等村民们看清院里的景,全都惊呆了。

  只见林知平,那个平日里干净斯文的城里知青,此刻狼狈趴在地上。

  他浑身沾满黄白之物,脸上是泥是泪,一条胳膊软趴趴的垂着,散发着叫人作呕的恶臭。

  旁边还躺着一个口吐白沫晕死过去的赵强。

  不远处,一个翻倒的木桶还有满地污秽。

  “这是......咋回事啊?”

  终于,有人颤巍巍的问。

  “王大队长来了!都让让!”

  人群分开,王大山黑着脸,提着马灯,让江默领着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眼看到院里的惨状,眉头拧成了个疙瘩。

  “江然!这是怎么回事!”

  他厉声问道,怕江家兄妹打了知青,不好收场。

  “王大队长,您来了正好。”

  江然从人群里走出来,脸色平静,“您得为我们作坊做主啊!”

  她说着,眼眶“刷”一下就红了,声音带上哭腔,那样子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哥不放心,非拉着我来守夜,我们全村人的心血,可就全完了!”

  她指着地上的林知平跟赵强,声音悲愤,“这俩人,三更半夜撬我们作坊的窗户,还抬着一桶大粪,想往我们熬皂块的锅里倒!”

  “这可是给县大厂赶的第一批货!要是被毁了,不光咱们村的信誉没了,我还得赔人家厂里一大笔钱!我们全村老少,好不容易盼来这么个挣钱的营生,他们...他们怎么能这么狠的心啊!”

  江然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压根不提对方怎么被打倒的,就强调“蓄意破坏生产”这恶行。

  这话一出,人群当场就炸了!

  “啥?往锅里倒大粪?太损了!”

  “我的天!这是人干的事吗?那咱们的工钱不就全泡汤了?”

  “我就说这些知青没安好心!自己不干活,还见不得别人好!”

  在作坊干活的几个婶子更是气的发抖。

  王大婶第一个冲出来,指着林知平的鼻子就骂:

  “你个天杀的丧良心玩意儿!我们辛辛苦苦熬了多少大夜才做出来,你个狗东西想用大粪给我们毁了!你安的什么心!”

  “就是!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就指着这点钱给孩子扯块布做身新衣裳,你这是要断我们的活路啊!”

  一时间,所有人都怒了。

  村民的怒火跟潮水一样涌向林知平。

  林知平被骂的狗血淋头,吓得浑身哆嗦。

  他这才明白,江然这一招有多狠。

  她根本不用自己动手,只要稍微引导一下,这些护食的村民就能用唾沫星子淹死他。

  王大山听完前因后果,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

  他走到林知平面前,看着地上的罪证,气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刚在大会上表扬了作坊是全大队的希望,转眼就有人来搞破坏,还是他最看不起的知青。

  这不光是打江然的脸,更是打他这个大队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