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我想试一试,摆脱她-《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丁浅被他这不着调的话气笑,抬手捶他肩膀:

  变态吧你!

  凌寒笑着接住她手,却在听到她轻嘶一声时立刻松手。

  他敛起玩笑神色,轻轻挽起她的袖子说:

  不闹了,先上药。

  他打开医药箱取出碘伏,用棉签蘸取了一点消毒药水。

  轻柔的替她处理起伤口。

  药水触及伤口的刺痛感还是让丁浅缩了缩手。

  “别动。”

  他一把攥紧:

  现在知道疼了?

  他嘴上说着,手下却更轻柔,还低头吹了吹伤口。

  丁浅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臂上。

  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比她的更深更多,几处伤口还在渗着血珠。

  而他的手臂,都是因为晚饭时,他为她剥虾挽起了袖子才暴露的。

  感受到她呼吸的变化,凌寒勾了勾嘴角没有抬头:

  怎么?心疼了?

  “嗯。”

  丁浅忍不住说:

  “你是不是傻啊?她挠你,你不会躲开啊?”

  “躲开?丁大小姐说的轻巧,您请的‘内援’多猛啊?”

  “我要是松手,她能把您老人家先挠死。”

  丁浅:“……”

  凌寒说:

  “没事,不疼,小猫挠痒痒似的。”

  丁浅没再接话,只是凝视着他为自己处理伤口的专注侧脸。

  下颌那道新鲜的抓痕同样的刺眼。

  许久,她轻声开口:

  少爷,如果我去看医生,可以不住院吗?

  凌寒猛地抬头,棉签重重压在她伤口上:

  你说什么?

  疼疼疼……

  丁浅抽着冷气。

  对不起对不起。

  他慌忙松手,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你刚才说……

  她注视着他:

  我想试一试,摆脱她。

  她没说的是:

  那个敢伤害他的存在,必须消失。

  她小声补充:

  可我但害怕被关起来。

  不住!绝对不住!

  凌寒急切地握住她的手,一连串的说:

  我们把医生请到家里来。”

  “我每天都陪着你,让你随时能看到我。

  我们慢慢来,一步一步来,好不好?

  丁浅看着他眼中几乎要溢出来的惊喜,轻轻点头:

  凌寒看着她那乖巧的模样,忍不住凑近轻轻的啄了啄她的唇:

  “浅浅真棒。”

  丁浅看着骤然放大的俊脸,她忽然伸手拿起一根棉签:

  你也受伤了,我帮你处理一下,别留疤了。

  转过来。

  凌寒微微一怔,配合地侧过身。

  感受到棉签轻轻落在皮肤上,他忽然低笑:

  丁大小姐亲自伺候,这伤受得值。

  少贫嘴。

  丁浅耳根发热,手下却格外仔细。

  当看到他手臂上更深的口子时,她声音有些发颤:很疼吧?

  凌寒应了一声,故意蹙起眉头,学着她平日看的宫廷剧里的腔调,拖长了音调:

  求丁大小姐垂怜——

  他知道她在愧疚,用玩笑冲淡了沉重。

  丁浅果然被逗笑,顺嘴就接上:

  好,等朕痊愈,就传爱妃侍寝。

  他眼睛一亮:

  当真?那臣妾可记在心上了。

  丁浅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耳根通红地转移话题:

  伤口得注意些,留疤破相可就不好了。

  不差这点。

  破相了就不帅了!

  她故意撇嘴:

  我可是会嫌弃的。

  凌寒忽然凑近:

  我就这副皮囊能入丁大小姐的眼?没别的了?

  你....流氓!

  他故作无辜地挑眉:

  我说的是人品才华财富那些,丁大小姐想哪里去了?

  丁浅抬眼看着他越来越欠揍的表情,突然嫣然一笑:

  那些都有,不过我嘛,的确更爱你的猛劲......嘿嘿!

  凌寒喉结微动:

  ......

  算了,还是别逗她了,最后的是自己。

  两人在打打闹闹中为彼此包扎着伤口,棉签和纱布散了一床。

  凌寒低头为她系好绷带的最后一个结时,忽然轻声说:

  我们一起去喀尔措吧?

  少爷,你居然还记得?

  什么叫居然。

  他指尖轻轻的弹了一下她额头:

  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丁浅目光落在他脸上的伤痕:

  啧,怎么就伤成这样了?

  凌寒举起缠满绷带的双手:

  我说丁大小姐,这里明显伤得更重,能不能别老盯着脸?

  丁浅看了看他的手:

  啊,对,手重。

  视线却又转回他脸颊:

  不会留疤吧?

  凌寒:

  她突然跳起来:

  哎呀糟了!

  别一惊一乍的,吓我一跳。

  我们说上来是给凌婶拿礼物的,这都耽搁多久了?

  没多久。

  他慢条斯理地整理医药箱:

  就四五个小时。

  丁浅看着他老神在在的样子,突然舒了口气:

  少爷你真坏。

  凌寒挑眉:

  我怎么啦?

  你肯定早就找理由让他们别等了吧?

  没有啊。

  他无辜地眨眨眼:

  刚才某人死死拽着我衣服,连拿睡衣都抽不开身,哪有机会去通知?

  丁浅闻言从床上跳下来:

  糟了糟了,凌婶肯定等急了。

  她脚一沾地,突然腹部一阵抽痛让她手抵住了腰腹。

  凌寒连忙把她摁坐回床沿:

  别乱动,我看看。

  他轻轻掀起她的衣摆,腹部微微泛着青紫。

  丁浅倒抽一口冷气:

  少爷,你是不是给了我一拳?

  凌寒:

  不是。是灌药的时候,用膝盖压的。

  丁浅:

  ......

  很痛吧?

  他掌心覆上青紫处:我给你揉揉。

  没事。

  她急着要起身:

  我得去给凌婶拿礼物。

  看着她眼底的着急,凌寒只好妥协:

  乖乖坐着别动。要拿什么,我去。

  丁浅点点头:

  衣帽间最里面那排架子,把礼盒都拿出来。

  礼盒?

  凌寒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他之前还以为,拿礼物只是她当时想逃离餐桌的借口。

  当然啦!

  丁浅看着他惊讶的样子,眼底终于有了点笑意,只是还带着些未散的虚弱:

  我这阵子天天开车出去,可不是去瞎玩的,就是去给凌婶挑礼物嘛。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轻声说:

  等着,我马上就拿过来。

  说完,他快步走向衣帽间。

  拉开门,果然看到最里面的架子上整齐叠放着许多包装精致的礼盒。

  有大有小,丝带打得一丝不苟。

  他将礼盒都抱在怀里,转身走回床边。

  都在这儿了。

  凌寒在她身边坐下,看着那些堆成小山的礼盒:

  你都买了些什么啊?

  丁浅拿起一个中等大小的礼盒,轻轻摸了摸烫金的包装纸:

  这个是给凌婶买的羊绒围巾,村里冬天冷,她出门能围。

  那个大的。

  她指向另一个盒子:

  是给哥哥姐姐家孩子买的衣服和玩具……

  还有这些小的,是一些给她们的小金饰。

  她一个个指着礼盒,细细说着。

  凌寒看着她眼底细碎的光芒,突然幽幽的说:

  “我收回我之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