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我都是这样哄自己入睡的-《凌总,你的小祖宗回不来了》

  月光如水倾泻,丁浅枕在凌寒胸口,白日沉睡过多的后果此刻显现。

  他沉稳的心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扑通。

  扑通。

  扑通。

  每一声都敲在她清醒的神经上。

  她小心调整呼吸,连指尖都不敢挪动,生怕惊扰了他的安眠。

  “浅浅?”

  丁浅下意识闭紧眼睛。

  凌寒的指尖轻轻梳理着她的长发:

  别装了,我知道你醒着。

  丁浅闷声问,你怎么知道的?

  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

  因为你没打呼噜。

  她身体瞬间僵硬,耳尖通红。

  他慢悠悠地补充:也没流口水。

  丁浅气恼地轻捶他胸口,却被他握住手腕按在心跳处。

  既然都醒着,不如做点比数心跳有意思的事。

  凌寒突然伸手穿过她腋下,稍一用力就将人提到了枕头的高度。

  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利落地扯过被子把她裹紧,只留个脑袋露在外面。

  这样暖和。

  他一本正经地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却藏不住笑意。

  月光如水,他们面对面侧躺着。

  凌寒面对着落地窗,漫天星河恰好落进他眼底,映着温柔的笑意。

  丁浅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轻抚他眉眼:

  你的眼睛……像装着星星。

  凌寒握住她微凉的手腕,低头吻了吻她掌心:

  那现在,星星都在看你。

  她没说话,只是用指尖缓缓描摹他的眉骨。

  一路向下,划过他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凌寒纵容着,目光始终缠绕在她脸上。

  阴影模糊了她的轮廓,但他依然看清了。

  那双失焦的瞳孔里,盛着某种恍惚的温柔。

  浅浅?

  他轻声唤她。

  丁浅的手突然顿住,瞳孔渐渐聚焦。

  她轻声问:少爷,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啊?

  凌寒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在唇边轻轻一吻,眼底漾开笑意:

  一头蛮牛。

  她显然没料到这个答案。

  他继续细数:倔强、野蛮、粗鲁、气人、护短、还小心眼……

  别骂了别骂了。丁浅羞恼地想抽回手。

  凌寒稳稳握住她手腕,声音突然温柔:

  可就是这样横冲直撞的你,把我这片荒原,踏出了万里春光。

  那你喜欢我什么啊?

  喜欢你的身体。

  丁浅呼吸一滞。

  他挑眉:怎么?在丁大小姐眼里,我是什么很风光霁月的人吗?

  她耳尖泛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凌寒低笑着靠近,鼻尖轻蹭她发烫的耳廓:

  让你失望了!我每次见到你,都忍不住想把你困在怀里,狠狠的欺负。”

  想听你喊我的名字。

  “想听你哭着求饶。”

  丁浅耳尖的绯色瞬间蔓延到脖颈:

  ……变态。

  凌寒低笑着承认:

  嗯。只对你这样。

  他说完,微微倾身,唇轻柔的落下,带着万分的珍重。

  丁浅仰头回应,指尖不自觉地揪住他衣襟。

  他的吻开始细密地落下,从额头到眼睑,再到鼻尖,最后流连于她的唇瓣、下颌、脖颈……

  他的指尖挑开病号服纽扣,露出心口那片未散的青紫。

  吻轻轻落在淤痕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还疼吗?他声音低沉。

  丁浅摇头,手指穿过他浓密的黑发。

  凌寒的动作突然停住。

  他抬起眼眸,那些翻涌的欲念已沉淀成更深邃的东西,像深海下的暗流,静默却汹涌。

  丁浅说:“别停。”

  凌寒却没听她的,仔细为她系好衣扣,将人轻轻按进怀里:

  睡吧。

  她在他胸口轻轻点头:

  凌寒平躺着闭目平缓着呼吸,左手规律地轻拍她的后背。

  黑暗中,怀里的人忽然有了细碎动静。

  她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带着不同寻常的温热。

  浅浅?

  她的应答带着慵懒的鼻音。

  凌寒睁开眼:

  “你在干什么?”

  丁浅:“你~”

  凌寒呼吸骤乱:浅浅?

  她发出小猫般的哼唧,再叫一声……

  凌寒突然意识到什么,喉结滚动:你……你在……

  丁浅软软贴上来,潮湿的吐息钻进他耳廓:

  少爷知道吗?以前想你想得睡不着的时候,我都是这样哄自己入睡的。

  少爷,叫叫我~

  凌寒脑中轰然作响,血液疯狂奔涌。

  他猛地抽出她不安分的手。

  丁浅在月光下轻笑,宛如深海而来的妖精,眼波流转间尽是蛊惑。

  浅浅……

  他声音暗哑得不成样子,克制得连指节都泛白。

  她却仰头吻上他滚动的喉结:

  真好听~

  凌寒骤然抽身后退,胸膛剧烈起伏。

  别动。再闹今晚真不用睡了。

  丁浅弯起嘴角:

  “可人家想了,怎么办?”

  凌寒的呼吸骤然粗重,他猛地将人转过去,从背后紧紧环住,带着薄汗的额头抵在她后颈:

  乖,现在不行。

  丁浅不安分地扭动,却被他用腿轻轻制住动作。

  他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小腹:

  别急,等你好了再说。

  丁浅牵着他的手往上,说:“少爷,不是说喜欢它们吗?”

  凌寒被她一再的撩拨,激的太阳穴突突的跳。

  他突然翻身将人拢在身下,指尖轻抚她颈间跳动的脉搏。

  “看来,有人存心想让我做禽兽了!”

  丁浅轻笑着用吻将他的话堵回喉间。

  “行。”

  凌寒吻了吻她的眼睛,大手猛的将病号服推至腰际。

  他突然停住,额头抵着她汗湿的鬓角:

  最后问一次,现在喊停还来得及。

  她仰头轻咬他喉结:

  来啊,少爷。

  妖精。

  凌寒终于放弃抵抗,吻如骤雨落下。

  即使在最失控的时刻,他依然稳稳撑着手臂,小心避开她胸前的伤处。

  滚烫的掌心流连在腰际,却始终守护着那道伤痕。

  当丁浅因情动轻颤时,他立即停下,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光:

  疼就说。

  她只是将他拉得更近。

  待怀里的人终于沉沉睡去,凌寒长舒一口气。

  他仔细为她擦拭干净,换上干燥的睡衣,这才收拾好自己躺下。

  将人轻轻圈进怀中时,丁浅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眉眼舒展,唇角带笑,睡得格外香甜。

  凌寒疲惫地合上眼,指尖拂过她散在枕上的发丝。

  你这个妖精,真要命!

  他低声叹息,吻了吻她发顶。

  天知道方才他有多煎熬。

  既要克制力道怕伤着她,又忍不住沉沦在她的温软里,这番挣扎简直耗尽心神。

  月光里,他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最终将人又搂紧几分。

  认了。

  他闭眼轻笑,这辈子就栽你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