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捆绑-《弟弟,我的童养夫》

  就是正常的工作交流!”

  岁安试图强调,但显然毫无作用。

  “我让你交流!我让你沾香水!”

  清欢彻底失控了,她丢开手电筒,如同被激怒的母狮,抡起拳头就朝着岁安的胸口一顿乱捶。

  “砰,砰,砰,”

  拳头落在岁安结实的胸膛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然而,清欢的力气对于常年与石头打交道的岁安来说,实在微不足道,那感觉更像是一种密集的按摩,根本不痛不痒。

  岁安躺着床上,没有躲闪,甚至有些麻木地任由她发泄。

  他扯了扯嘴角,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意味,敞开了怀抱,仿佛在说:

  “打吧,反正又不痛。”

  而他这样子,也彻底点燃了清欢最后的理智。

  巨大的挫败感瞬间淹没了她。

  她猛地停下捶打,眼泪决堤而出。

  “你……你混蛋!”

  她哭喊着,失去了最后的手段,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

  她猛地扑上去,张开嘴,朝着岁安的肩膀、手臂,任何她能碰到的地方,狠狠地咬去!

  别的问题岁安或许还能忍耐,但这个他是真怕!

  清欢咬人是真下死口,上次肩膀的牙印还没完全消退呢!

  “喂!”

  岁安求生本能瞬间爆发。

  他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体像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直接退到了墙边。

  “你还敢躲?”

  清欢见他居然敢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气得几乎晕厥。

  她赤着脚跳下床,眼神锁定岁安,尤其是他身体中段,竟然直接就要抬脚去踢他的要害!

  “我让你躲!看你还怎么去招蜂引蝶!把你弄无能了正好!我看还有哪个女人肯要你!你就只能是我的了!”

  她尖叫着,话语里的恶毒让岁安头皮发麻。

  岁安吓得魂飞魄散,双手立刻死死捂住关键部位,弓着腰,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狼狈地躲闪。

  “清欢!你冷静点!别乱来!”

  他是真慌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清欢此刻哪里听得进话,追着岁安,一次次试图突破他的防御,脚风凌厉,嘴里还不停地咒骂。

  桌子被撞歪了,椅子被踢倒了,房间里一片狼藉。

  两个人,一个捂着裆部惊慌失措地躲,一个赤着脚哭的梨花带雨地追,在手电筒斜射上天花板的的光线下,上演着一出荒诞的午夜闹剧。

  岁安终于忍无可忍了。

  在清欢又一次试图抬脚踢向他时,他猛地侧身躲过。

  随即以远超清欢的力量和敏捷,迅速转身,一手擒住她挥舞过来的手腕,另一只手则顺势扣住她的另一只胳膊。

  用力向后一别,将她整个人反拧过来。

  “啊!”

  清欢痛呼一声,挣扎着,但双手被岁安大手牢牢锁在身后,动弹不得。

  “你放开我!萧岁安你个王八蛋!你敢还手!”

  她又惊又怒。

  岁安不理会她的叫骂,凭借着体力的绝对优势,半推半抱地将她拖到床边,用力将她面朝下按在了床上。

  清欢奋力挣扎,双腿胡乱地蹬踹着,丝质的睡裙裙摆翻飞,露出了两条白皙修长的腿,在混乱中徒劳地划动着。

  除了带起一阵她身上特有的的香风,以及裙下若隐若底的春光外,没有任何实际作用,反而更添了几分色气。

  “放开!你给我放开!”

  清欢还在叫。

  岁安被她弄得心烦意乱,加上连日来的睡眠不足,一股火气直冲头顶。

  他猛地俯下身,在她耳边说到:

  “够了!你给我闭嘴!”

  这一声呵斥,瞬间震住了清欢。她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僵。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更汹涌的委屈爆发。

  “你……你凶我……”

  她的声音瞬间带上了浓重的哭腔,挣扎的力道小了,取而代之的是身体的剧烈颤抖:

  “萧岁安你竟然凶我,你忘了是谁在你受伤的时候给你上药,你忘了你十一岁了还尿床,是我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偷偷给你洗床单、晒被子,不敢让别人知道,怕你被笑话!

  你发烧烧得说胡话,是我守了你三天三夜!你第一次学雕刻把手划得全是口子,是我一边哭一边给你包扎!

  你现在厉害了,当专家了,就开始凶我了?”

  她不再武力对抗,而是换了一种方式,开始了精神攻击。

  她一桩桩地细数着那些陈年旧事,那些她为他付出的点点滴滴。

  岁安听着她如数家珍般地罗列那些往事,头皮一阵发麻。

  他当然记得这些好,记得清清楚楚,也正是因为这些相依为命的岁月,他才一次次地忍耐。

  “是,我都记得,你的好我一刻也没敢忘。”

  岁安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和无力:

  “可清欢,我们现在能不能先不说这些?你能不能冷静一下?”

  “冷静?我怎么冷静?你身上沾着别的女人的香水味,你还凶我!你让我怎么冷静?”

  清欢根本不接他的话茬,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悲情叙事里,絮絮叨叨,翻来覆去就是那些话。

  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

  她的声音因为哭泣和长时间的诉说而变得更加沙哑,但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岁安最初还试图解释一两句,后来发现完全是徒劳,便沉默下来。

  然而,他的沉默在清欢看来更像是冷漠和对抗,于是她的控诉愈发悲切,内容也开始不断重复、循环。

  岁安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看着窗外,天色依旧浓黑,离天亮还早。

  他还要工作,他需要睡眠,他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耗下去。

  终于,在清欢又一次开始重复“你十一岁尿床……”的时候,岁安眼中最后一点耐心和温度彻底消失了。

  他猛地松开钳制她的手,站起身。

  清欢以为他终于屈服或是要道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但岁安没有看她,而是径直走到房间角落,打开自己的行李袋。

  从最底层翻出了一捆原本用于捆扎工具的麻绳。

  看到那捆绳子,清欢的哭诉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你……你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