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港片:置换系统,我新一代战神》

  张三抬起头,朝大头伸出手:“你好,我叫张三,是锦瑟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今天我受老板委托,来帮你办理保释。请你配合一下,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出去。”

  大头一开始误以为张三是红兴的人。

  之前他来顶罪时,听说进去后会有红兴的兄弟关照,就当是度假,随便待几年就能出去上位。

  结果却是红兴自己的人欺负他——不是被当尿架,就是被迫看彩电。

  大头起初还反抗,以为打服他们就能好转,但事与愿违。那些人根本打不服,而大头又怕加李,不敢下重手。红兴那群人却一天二十四小时轮流“陪”他玩。

  几个月过去,大头被磨平了棱角,也不想再和红兴扯上关系。

  “不用了,我在这里挺好,不麻烦你们了,也不想再替红兴卖命。我玩不起,只想安安稳稳熬到出去。”

  张三听完直接说:“你搞错了,我老板和红兴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是谁?”大头疑惑地问。

  “我!”

  大头扭头望向门口——李天走了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一见是李天,大头刚才那种看破红尘的样子瞬间消失,激动地说:“李天,你怎么来看我了?”

  “呵,我不来,还有谁会来看你?当初我提醒过你吧?你说你要上位。”李天一脸嘲讽。

  大头低下头不说话。

  李天看着他:“大头,怎么低头了?我听说你还给人当尿架?我以前认识的大头可不是这样——在鱼市场砍沙皮的时候,你手可没软过。”

  大头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够了!”

  李天笑嘻嘻地站起来:“怎么,说到痛处了?”

  “哼!”大头冷冷一哼,“用不着你管!”

  李天依旧笑眯眯:“行,我不管。只希望以后你别求着我。”

  门在那边,你自己回去吧。往后也别再说你认识我,我李天丢不起这个脸。

  大头依旧沉默,没有回应。

  他咬紧牙关,死死瞪着李天说:“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一个人跟他们玩不起吗?

  你以为我怕他们?要是在外面,我 ** 早砍死他们了,你信不信?”

  李天拍了拍手,说道:“机会我今天给你了,大头,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

  我要的是鱼市场那个大头,不是被人当尿壶还不敢吭声的大头。”

  说完,李天起身径直走了出去。

  屋里只剩下大头和张三。

  大头双眼布满血丝,盯着张三问:“我要是答应李天,今天就能出去?”

  张三提醒他:“我不清楚你和我老板以前什么交情,但现在你该叫他天哥。”

  大头深吸一口气,又问:“天哥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张三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要我怎么做?我要出去。”大头语气凶狠。

  张三笑着点了点头:“跟我来吧。”

  办完手续,大头走出门口时,倪永孝递来一套衣服和一张纸条。

  “天哥交代,如果你出来了,就把这些交给你。他说,你会明白该怎么做。”

  大头没先接衣服,而是展开纸条,上面写着“陈浩楠、大天二、包皮”三个人名。

  他直接把纸条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然后对倪永孝说:“谢了,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说完,大头接过衣服,转身准备离开。

  走了几步,他回头对倪永孝说:

  “麻烦你转告天哥,鱼市场的大头回来了。

  不知道那位麒麟李天,愿不愿意陪他走这一程。”

  倪永孝听完,脸色微微变了变,但什么也没表露出来。

  倪永孝点了点头:“我会的。”

  话音刚落,大头的背影已渐渐没入夜色。

  待他身影彻底消失,倪永孝转向一旁的树后望去。

  李天自若地走了出来。

  倪永孝开口便道:“天哥,刚才大头让我转告你……”

  “不必说了,我都听见了。通知灰狗晚上带人去铜锣湾,接大头回家。”

  李天语气平静。

  大头在路边换下了出狱时那身衣服,穿上李天为他准备的衣裳,口袋里还放着准备好的钱。

  他拦了辆的士,直奔那熟悉又陌生的铜锣湾。

  霓虹闪烁,大头独自走在街头。

  正想找点吃的,忽然听见有人喊:“大头哥?”

  回头一看,竟是从前一个忠心的小弟。

  “阿飞?”

  “真是你大头哥!我还以为看错了!”

  大头笑着拉过阿飞:“你怎么在这?”

  阿飞眼神一暗,低声道:“我在这摆摊卖鱼蛋面,混口饭吃。”

  大头望向他身后的小摊。

  “好久不见,请我吃一碗?”

  阿飞连连点头:“好大头哥,管够!”

  说完便领大头走向摊位。

  两人在摊边坐下,阿飞边招呼边问:“大头哥,你什么时候出来的?我都不知道,不然肯定去接你。”

  “今天,刚出来。”

  大头喝了口饮料,看向阿飞:“对了,你怎么会在这摆摊?我走后其他兄弟呢?再怎么样也该有个场子吧,怎么会落到……”

  后面的话,他没忍心说下去。

  阿飞满不在乎地应道:“没事,大头哥,不就是摆摊嘛?咱们早就习惯了。

  自从你进去之后,b哥就把你的地盘都交给陈浩楠和山鸡他们管了。

  我们倒成了外人,连泊车的活儿都轮不上,还跟他们吵过好几回。”

  “后来……后来……”

  大头见阿飞支支吾吾,急得吼起来:“后来怎样了?快说!”

  “后来大天二把松鼠的腿给打断了,我们实在混不下去,只能各自找活路。光靠泊车分那点钱,饭都吃不饱。”

  大头听完追问:“那你们怎么不去找李……天哥帮忙?”

  “那些事发生的时候,天哥已经过档东星了。那时他在九龙插旗,想跟他的人多得数不清,怎么也轮不到我们。如今的天哥更威风,名号响当当,九龙清一色是他的地盘,屯门也占了一半,是东星最年轻、最厉害的堂主。现在回想以前跟天哥并肩作战的日子,还觉得热血沸腾——可跟别人讲,他们都不信,还说我们吹牛。”

  大头听完,拍了拍阿飞的肩:“带我去见见兄弟们。”

  “行,大头哥你先吃着,我收下摊子就带你去。”阿飞恭敬地说。

  谁知大头一听,猛地掀翻桌子,一脚把摊子踹到一旁。

  阿飞吓了一大跳。大头盯着他道:“现在就去见他们。我回来了,你以后不用再摆摊。”

  阿飞眼睛一亮:“好!我们继续跟着大头哥混!”

  大头随阿飞走进一个地下停车场。没等阿飞开口,大头就看见了松鼠。

  “喂,瘸子,给我看好车,刮花一点我弄死你!”

  松鼠连忙点头哈腰:“放心哥,一定看好!”

  那胖硕中年人随手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甩在了地上。

  松鼠正要俯身去拾。

  忽听得大头一声喝:“别捡!”

  松鼠循声望去。

  望见那熟悉的身影,刚要出声——

  却见大头眼中满是失望,直直瞪着他。再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心头那点欢喜霎时散了。

  他吓得缩回手,垂头呆立,一声不敢吭。

  大头走到松鼠身旁:“腿瘸了,骨气也瘸了?”

  “大哥……我……”

  中年胖子不耐烦:“怎么?嫌钱不够?”

  接着扭头骂大头:“你又是哪来的?这有你说话的份吗?”

  说着便伸手要推大头。

  方才还畏缩的松鼠,猛地抄起桌上的空酒瓶,狠狠砸向胖子的额头。

  胖子哪想到这瘸子竟敢对他动手——

  眼睛顿时被砸中,鲜血直流,他痛骂:“操 ** ,找死!”

  大头和阿飞冷眼旁观,丝毫没有阻拦。

  松鼠一脚踹倒胖子,举着破酒瓶低吼:“再这样跟我大哥说话,我废了你!”

  胖子虽怒火中烧,却不敢再动。

  大头看着松鼠这副模样,轻叹一声:“你……”

  阿飞在一旁插话:“大头哥,别怪松鼠了,毕竟你……”

  大头摆了摆手:“不说了。大山呢?带我去见他。”

  阿飞领着大头,走到铜锣湾一处桥洞下。

  在那儿,大头看见已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大山。

  大山蜷在墙角,浑身发抖。

  大头拍了拍他的肩:“还能站起来吗?”

  大山抬头见是大头,激动喊道:“大哥?”

  大头低声道:“我来迟了。”

  大头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刺穿了大山的心。

  大山哽咽着说:“不晚,大哥,一点都不晚。可你交给我的场子……被包皮他们抢走了。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

  大头望着满脸伤痕的大山,沉声道:“我知道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你们受委屈了。”

  “大哥!”

  “别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

  四人走出桥洞,大头带他们去洗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

  大头看着三人说:“走吧,有些账,该算了。”

  一行四人来到西风酒吧门口。

  望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大头看了阿飞一眼。

  阿飞一脚踹向酒吧门前的柜台,“砰——”一声,玻璃碎了一地。

  这声响惊动了店里的客人,许多人纷纷往外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大头对他们说:“各位,麻烦让一让。”

  客人们纷纷退开,有人低声问:“这是谁?”

  “不认识。”

  他们并不清楚状况,只知道这伙人一进来就 ** ,看起来不好惹。

  这时,一群红兴的小弟也冲了出来,其中不少人认出了大头。

  “大头?”

  新来的小弟不解地问旁边的人:“大头是谁?”

  西风酒吧的经理匆匆跑出来。

  见到是大头,他挤出笑容迎上去:“大头哥,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不是下面的人没招待好?怎么砸起自家场子来了?”

  大头冷冷地说:“我大头在铜锣湾没有场子,哪来的自家场子?你去打电话,叫大天二他们过来。就说我大头在西风酒吧等他。”

  经理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硬着头皮拨通了大天二的电话。

  大天二正和女友KK吃饭,看到酒吧经理来电,心知准没好事。

  电话接通,经理讨好地喊了声:“二哥!”

  “少废话,有屁快放!”大天二不耐烦道。

  经理干咳两声,压低声音:“大…大头哥回来了!”

  大天二猛地起身:“谁回来了?”

  经理赶紧重复:“大头哥说要见您。”

  大天二沉默几秒:“知道了,你先稳住他,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KK问道:“出什么事了?”

  大天二脸色难看:“大头那 ** 提前出来了,我得立刻过去!”

  说完急匆匆赶往酒吧,KK忧心忡忡地跟上。

  此时大头走到吧台,对调酒师说:“拿两瓶白兰地。”

  调酒师应声取酒,倒了四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