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尝试把手抽出来。
但丫蛋就像闻着味似的，自己动一下她也跟着动一下。
算了，还好手是干净的，不然这小狗崽起来又得闹。
中午没有进空间锄地，丫蛋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本来还迷迷糊糊，感觉下巴湿湿的，她猛地睁大眼睛。
“毛蛋蛋，你又尿床啦！！”
毛蛋很想翻白眼：“有没有可能那是你的口水？”
丫蛋张大嘴巴还想嚎来着，听到这句话把嘴闭上。
低头一看，裤子确实没有湿。
她果断傻笑：“嘿嘿，哥哥你也刚睡醒嘛~”
毛蛋心里很无奈，动作却很诚实。
拿毛巾打湿帮她擦干净，还顺带给自己搓了两遍手。
“好了，去茅房吧。”
“好哦~”
等她回到房间，毛蛋这才下床。
“哥哥你去哪？”
“上茅房。”
“哦~”
解决完生理问题，无所事事的兄妹躺在床上数蚊帐上的补丁。
“十个。”
“明明是九个！”
毛蛋又数了一遍：“十个。”
丫蛋“哼”一声：“哥哥这个游戏不好玩。”
“那你想玩什么？”
毛蛋觉得一个人待房间就挺好玩的，其他的游戏都很无聊。
丫蛋坐起来，眼神里满是兴奋。
“院子里有鸡毛，我们……”
毛蛋开口打断：“不行，娘回来会骂人。”
丫蛋小脚蹬着被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不如当狗嘞…”
或许是知道哥哥会包容自己，她闹起来也越发肆无忌惮。
也或者说是在慢慢试探，对方要是有不耐烦的情绪她会往回缩一点。
这是上辈子，流浪狗崽子的生存之道。
就算当人，也很难把这个习惯改掉。
毛蛋生不起别的情绪，从那天她义无反顾扑过来的时候。
心里那道防线就碎了。
“那我陪你当狗好了，汪汪？”
丫蛋愣住了。
糟糕！刚刚又说漏嘴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还是装傻最简单，本色出演还不用想词汇。
毛蛋：……“鸡汤炖好了。”
答非所问？他也会。
听到鸡汤两个字，丫蛋立马爬下床往厨房跑去。
“噢，我的肉肉被这该死的门挡住啦！”
透过门缝能闻到一点点味道，她哈喇子止不住往外流。
“哥哥~”
毛蛋假装没听到，抬头看天。
“那朵云好像一条狗。”
丫蛋下意识抬头看：“真的哎，不对不对，哥哥哥哥，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毛蛋指着那堆鸡毛：“动它我们顶多挨骂。”
他方向一转，指向厨房门：“但动它，我们屁股蛋会开花。”
丫蛋紧紧捂住屁股，每天早上那竹片就够折磨的…再被打的话…
“嘿嘿，哥哥那朵云真好看。”
毛蛋都习惯了：“确实好看。”
等到自留地不晒的时候，毛蛋带她去玩泥巴。
“你先玩着，我去舀水过来。”
“好~”
毛蛋跑了三四趟把地弄湿，狗崽子再没东西玩估计一会要咬人了。
丫蛋小手下意识把土拢在一起，“嘿咻嘿咻…”
毛蛋搞不懂她在做什么，但看她还挺开心也就没管。
“哥哥你快来呀，我教你种地哦，第一步弄地垄！”
“行吧。”
一直忙碌到下工声响，丫蛋抬手擦汗。
“我们真厉害呀，娘回来肯定会夸我们哒。”
毛蛋看着那弯弯曲曲像蚯蚓似的土垄，觉得不挨骂就算好了。
“嗯，去洗手，一会吃大鸡腿。”
“耶，吃大鸡腿咯。”
隔着一扇窗户，刘翠芳咽了咽口水。
“娘，你说大嫂…”
王春花翻了个白眼：“想你都别想，你要馋就让老二也宰一只鸡。”
就李红梅那抠搜样，就是她这个当婆婆的也分不到一块肉。
自家鸡刘翠芳哪舍得宰，那是留着下蛋的。
她不死心：“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王春花真是不知道这人脸皮是怎么长的，咋恁厚？
“你家去年杀鸡的时候，不也是关上门吃独食？现在说出这种话，皮痒想找骂？”
刘翠芳摸摸鼻子，讪讪道：“我就说说。”
王春花懒得说她：“我看你现在是有力没地使，要不老娘上工去了？”
刘翠芳本来没这个想法的，听她这样一说确实有点心动。
“那两块钱…”
王春花算了算：“给你退一块五，多的没有。”
一块五也比没有好，刘翠芳果断答应。
“成，你别反悔噢。”
王春花能说出来就不会反悔，再说她是真不乐意带这么小的崽。
一天天大半时间都被关在房里，像一个被看管的犯人似的。
“等老二回来你可别又添油加醋瞎掰，不然老娘攮你。”
刘翠芳嗔了她一眼：“娘，我是那样人吗？”
王春花眼皮子没抬：“你可太是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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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怎么还没回来呀？”
丫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拐角处。
毛蛋有些无奈：“娘不会飞，还有你已经问三遍了。”
丫蛋开始天马行空：“给娘找一双大大翅膀装上，她就会飞啦。”
毛蛋想想那个画面感觉有点吓人。
“那娘的手怎么办？”
是哦。
丫蛋认真想了想，贴着毛蛋的耳朵小声嘀咕。
“哥哥我知道一个咒语，念了以后就能飞上天哦~”
说实话毛蛋是不信的：“什么？”
丫蛋正想说来着，余光瞥到出现在拐角的熟悉身影，立马冲了过去。
“娘~”
李红梅蹲下把她接住，顺带抱了起来。
“下午都玩啥了？”
丫蛋大声回答：“我一点都不想玩鸡毛和偷吃鸡腿，我和哥哥干了一下午农活哦！”
毛蛋：……真是笨蛋！
李红梅倒没生气，毕竟小崽子只是想，又没有真干这事。
她低头看丫蛋的衣服，上面果然沾满了泥点子。
“换衣服之前别上床，不然老娘…”
丫蛋已经会接这句话了。
她举起拳头凶巴巴说道：“不然老娘打屎你！”
李红梅没反驳：“知道就好。”
今天的大食堂吃杂粮馒头，还有夹馒头的咸菜。
李红梅把汤热好，放点点盐巴调味，连着瓦罐一起端上桌。
丫蛋眼睛根本移不开，打开盖子那一刻哈喇子打湿嘴角。
“哇！好香呀！！”
那口水滴到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丝。
毛蛋掀起衣角帮她擦干净，没一会又流了下来。
毛蛋：………
但丫蛋就像闻着味似的，自己动一下她也跟着动一下。
算了，还好手是干净的，不然这小狗崽起来又得闹。
中午没有进空间锄地，丫蛋睡了一个多小时就醒了。
本来还迷迷糊糊，感觉下巴湿湿的，她猛地睁大眼睛。
“毛蛋蛋，你又尿床啦！！”
毛蛋很想翻白眼：“有没有可能那是你的口水？”
丫蛋张大嘴巴还想嚎来着，听到这句话把嘴闭上。
低头一看，裤子确实没有湿。
她果断傻笑：“嘿嘿，哥哥你也刚睡醒嘛~”
毛蛋心里很无奈，动作却很诚实。
拿毛巾打湿帮她擦干净，还顺带给自己搓了两遍手。
“好了，去茅房吧。”
“好哦~”
等她回到房间，毛蛋这才下床。
“哥哥你去哪？”
“上茅房。”
“哦~”
解决完生理问题，无所事事的兄妹躺在床上数蚊帐上的补丁。
“十个。”
“明明是九个！”
毛蛋又数了一遍：“十个。”
丫蛋“哼”一声：“哥哥这个游戏不好玩。”
“那你想玩什么？”
毛蛋觉得一个人待房间就挺好玩的，其他的游戏都很无聊。
丫蛋坐起来，眼神里满是兴奋。
“院子里有鸡毛，我们……”
毛蛋开口打断：“不行，娘回来会骂人。”
丫蛋小脚蹬着被子：“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不如当狗嘞…”
或许是知道哥哥会包容自己，她闹起来也越发肆无忌惮。
也或者说是在慢慢试探，对方要是有不耐烦的情绪她会往回缩一点。
这是上辈子，流浪狗崽子的生存之道。
就算当人，也很难把这个习惯改掉。
毛蛋生不起别的情绪，从那天她义无反顾扑过来的时候。
心里那道防线就碎了。
“那我陪你当狗好了，汪汪？”
丫蛋愣住了。
糟糕！刚刚又说漏嘴了？！！
“哥哥你在做什么呀？”
还是装傻最简单，本色出演还不用想词汇。
毛蛋：……“鸡汤炖好了。”
答非所问？他也会。
听到鸡汤两个字，丫蛋立马爬下床往厨房跑去。
“噢，我的肉肉被这该死的门挡住啦！”
透过门缝能闻到一点点味道，她哈喇子止不住往外流。
“哥哥~”
毛蛋假装没听到，抬头看天。
“那朵云好像一条狗。”
丫蛋下意识抬头看：“真的哎，不对不对，哥哥哥哥，你那么聪明肯定有办法对不对？”
毛蛋指着那堆鸡毛：“动它我们顶多挨骂。”
他方向一转，指向厨房门：“但动它，我们屁股蛋会开花。”
丫蛋紧紧捂住屁股，每天早上那竹片就够折磨的…再被打的话…
“嘿嘿，哥哥那朵云真好看。”
毛蛋都习惯了：“确实好看。”
等到自留地不晒的时候，毛蛋带她去玩泥巴。
“你先玩着，我去舀水过来。”
“好~”
毛蛋跑了三四趟把地弄湿，狗崽子再没东西玩估计一会要咬人了。
丫蛋小手下意识把土拢在一起，“嘿咻嘿咻…”
毛蛋搞不懂她在做什么，但看她还挺开心也就没管。
“哥哥你快来呀，我教你种地哦，第一步弄地垄！”
“行吧。”
一直忙碌到下工声响，丫蛋抬手擦汗。
“我们真厉害呀，娘回来肯定会夸我们哒。”
毛蛋看着那弯弯曲曲像蚯蚓似的土垄，觉得不挨骂就算好了。
“嗯，去洗手，一会吃大鸡腿。”
“耶，吃大鸡腿咯。”
隔着一扇窗户，刘翠芳咽了咽口水。
“娘，你说大嫂…”
王春花翻了个白眼：“想你都别想，你要馋就让老二也宰一只鸡。”
就李红梅那抠搜样，就是她这个当婆婆的也分不到一块肉。
自家鸡刘翠芳哪舍得宰，那是留着下蛋的。
她不死心：“好歹我们也是一家人……”
王春花真是不知道这人脸皮是怎么长的，咋恁厚？
“你家去年杀鸡的时候，不也是关上门吃独食？现在说出这种话，皮痒想找骂？”
刘翠芳摸摸鼻子，讪讪道：“我就说说。”
王春花懒得说她：“我看你现在是有力没地使，要不老娘上工去了？”
刘翠芳本来没这个想法的，听她这样一说确实有点心动。
“那两块钱…”
王春花算了算：“给你退一块五，多的没有。”
一块五也比没有好，刘翠芳果断答应。
“成，你别反悔噢。”
王春花能说出来就不会反悔，再说她是真不乐意带这么小的崽。
一天天大半时间都被关在房里，像一个被看管的犯人似的。
“等老二回来你可别又添油加醋瞎掰，不然老娘攮你。”
刘翠芳嗔了她一眼：“娘，我是那样人吗？”
王春花眼皮子没抬：“你可太是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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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怎么还没回来呀？”
丫蛋托着下巴，眼睛直勾勾盯着拐角处。
毛蛋有些无奈：“娘不会飞，还有你已经问三遍了。”
丫蛋开始天马行空：“给娘找一双大大翅膀装上，她就会飞啦。”
毛蛋想想那个画面感觉有点吓人。
“那娘的手怎么办？”
是哦。
丫蛋认真想了想，贴着毛蛋的耳朵小声嘀咕。
“哥哥我知道一个咒语，念了以后就能飞上天哦~”
说实话毛蛋是不信的：“什么？”
丫蛋正想说来着，余光瞥到出现在拐角的熟悉身影，立马冲了过去。
“娘~”
李红梅蹲下把她接住，顺带抱了起来。
“下午都玩啥了？”
丫蛋大声回答：“我一点都不想玩鸡毛和偷吃鸡腿，我和哥哥干了一下午农活哦！”
毛蛋：……真是笨蛋！
李红梅倒没生气，毕竟小崽子只是想，又没有真干这事。
她低头看丫蛋的衣服，上面果然沾满了泥点子。
“换衣服之前别上床，不然老娘…”
丫蛋已经会接这句话了。
她举起拳头凶巴巴说道：“不然老娘打屎你！”
李红梅没反驳：“知道就好。”
今天的大食堂吃杂粮馒头，还有夹馒头的咸菜。
李红梅把汤热好，放点点盐巴调味，连着瓦罐一起端上桌。
丫蛋眼睛根本移不开，打开盖子那一刻哈喇子打湿嘴角。
“哇！好香呀！！”
那口水滴到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丝。
毛蛋掀起衣角帮她擦干净，没一会又流了下来。
毛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