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天下第一:海棠别慌我是来帮你的》

  “单独而论已是江湖翘楚,三人合力更胜曹正淳。”

  “可惜于我而言不过尔尔——你们的招式,我看够了。”

  “接下来...小心了。”

  话音未落,秦玄周身气息骤敛,炽烈阳罡瞬间笼罩全身!

  武田心三人久攻不下,心中早已急躁。

  对手竟未动真格,这战如何继续!

  没有迟疑,三人同时祭出最强杀招!

  后稷定五谷!

  武田心手中铁铧疾旋,三条绳索凌空而起,化作攻防兼备的巨型铁盾!

  半守半攻,凌厉无匹!

  刚柔并济的招式,显出其武功直逼曹正淳境界!

  道玄天地清!

  游云子绝技出手。

  拂尘翻飞间隐现寒芒,一柄利剑藏于尘丝之中,伺机而动!

  飞袖戏流云,流云洗碧空!

  何无肠双袖陡然绷直,缀饰尽数激射!

  平常的装饰,此刻皆成夺命暗器!

  暗器破空,长袖紧随,双重杀招齐发!

  三大高手的搏命之技,各有千秋!

  秦玄凝气于胸,不问来者何招。

  右臂高举,猛然轰向地面。

  金光布袋戏绝学——纯阳掌·纯阳贯地!

  至阳之气贯入地脉,与地下阴气相激,威力倍增!

  轰隆!

  万三千的宅院剧烈震颤,恍如地龙翻身!

  地裂石崩间,道道阳气破土而出,无差别席卷全场!

  武田心等人虽惊骇欲绝,却避无可避!

  噗!

  三人如断线风筝般倒飞而出,重重砸在院中珍品之上。

  唯武田心尚存意识,游云子与何无肠已然昏厥!

  三成功力仍出手过重,竟昏了两个。

  秦玄轻叹一声,武田心闻言喷血,彻底昏死过去。

  这才是真正的诛心!他们三人已经竭尽全力,对方却只用了三成功夫!

  若是全力出手,恐怕他们早就灰飞烟灭!

  万三千虽是局外人,不通武功,但眼光不差。秦玄的武学境界,早已超出他的想象!

  神侯给他的情报只说秦玄是当世罕见的高手。可“罕见”二字如何衡量?这哪是罕见?根本就是天下无敌!

  “万老板,你觉得你有多少钱?”

  万三千一怔,眼前这人言行诡谲,难以揣测。话题天马行空,毫无逻辑可循。

  明明是较量实力的时刻,问钱做什么?

  “国师若问其他,万某或许答不上来,但论钱财,万某自信大明无人能及。”

  “不敢妄言具体数目,但纵使统帅十万兵马,连年征战,万某也绝不会入不敷出。”

  这是他的骄傲,这就是他的本事!

  秦玄点点头,心中暗道——真是个傻子!

  古话说得好,和珅跌倒,嘉庆吃饱。和珅一生贪婪敛财,到头来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抄家灭族,皇帝名利双收,而骂名全由和珅背负。

  万三千比和珅更蠢!

  空有财富而无权势,终究只是个账房先生。无论皇帝还是神侯胜出,他这只肥羊都难逃宰割。

  可惜万三千浑然不觉,仍自鸣得意!

  “很好,我觉得你挺有趣。”

  “有钱确实是好事,记得高调些,锦衣夜行多没意思。”

  皇帝命我寻一处领域推行变革,或打造典范,让他见识真正完善的政体该如何运作。

  金融之事你近日可多加研习,此乃要务。

  不仅对陛下干系重大,于你亦然。

  至于上官海棠,趁早断了念想,她与你并非良缘。

  时至今日,你仍未参透供需之道。钱财能使众人效忠,只因他们缺钱。

  缺财者依附富贾,慕色者扮作 ** 才子,渴求权势者自立山头。

  高明之人却将三者熔铸一炉——那便是追逐权柄。

  上官海棠岂会缺钱?身为神侯义女、护龙山庄密探之首、天下第一庄主,取财何难?

  故你所恃之长,于她毫无引力。反观情敌归海一刀武艺超群,对海棠更具吸引,此理不言自明。

  另一劲敌当今天子坐拥四海,你万三千纵有泼天富贵,可能匹敌?

  这般境况还苦苦追求,不过徒劳。

  言尽于此,好生守着你的金山银海罢。

  秦玄语毕,身形已杳,万三千未及看清其离去踪影。

  院中血腥未散,万三千裹紧衣袍咀嚼话语。

  秦玄步出华宅转入陋巷,回望万府轻叹。

  昔日沈万三与今时万三千何等相似,宅邸皆外拙内奢。

  然沈万三遇的是朱元璋。这位持半只破碗起家的 ** 无所畏惧,稍有不顺便痛下 ** 。

  沈万三富可敌国?朕有百万雄师。

  我的终究是我的,你的也会变成我的。

  在这种简单粗暴的逻辑下,沈万三毫无反抗之力地消失了。

  如今的皇帝虽不及老朱那般草莽豪迈,但万三千的命运早已注定。

  大明的财政烂账和崩坏的金融体系让国库如同饿疯了八万年的凶兽,这块肥肉岂能放过?

  秦玄深吸一口气,大明的金融体系必须改变。

  既然要在这个时代留下痕迹,就该为百姓谋一条生路。

  权贵不需要怜悯,能给最底层的人一线生机,才是真正的功德!

  秦玄不再停留,径直朝着皇宫疾行。

  你们可有太祖的胆魄?

  “国师这是去体察民情了?”

  “风尘仆仆赶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朱无视也饶有兴趣地盯着秦玄,满身血腥味上朝,倒真是嚣张得很!

  “没什么,只是去了一趟万三千的府上。”

  “我问他家有多少钱。”

  “很多,但比我想的少。”

  小皇帝和朱无视对视一眼,这又是什么路数?

  哪有直接登门问人家家底的,莫非从小就不会说话?

  “国师果然与众不同。”

  “不过这一身血……”

  “陛下别多想,只是和他手下过了几招。”

  “万三千府上高手不少,一时没收住力,拍晕了四个,溅了点血,小事一桩。”

  “陛下,国库现在能拿出一两银子吗?”

  小皇帝脸色一僵,国库哪来的银子?

  每年的岁入还没入库就被填了亏空,哪有余钱!

  “国师猜得对,国库确实空空如也。”

  “等秋收后,或许能有点结余。”

  秦玄微微颔首:“确实凄凉,我才踏入万三千府邸,他就命人抬出十口装满白银的箱子。”

  “每口箱子怕是不少于万两,这般看来,做皇帝还不如当个万三千舒坦!”

  朱无视神色骤变,好歹给天子留些颜面!

  “国师此言差矣。”

  “商贾贪利,陛下的财富皆用于黎民百姓。”

  “ ** 坐拥四海,岂是万三千那点银钱可比?”

  秦玄一挥手:“罢了,不行便是不行,何必遮掩?”

  “我曾与圣上深谈,大明的钱币制度混乱不堪。”

  “蒙元那群牧马劫掠之徒哪懂理财?太祖不仅未加改革,反倒沿袭了这等粗放之策。”

  “加上永乐帝的宗室供养制度,大明国库空空如也实属应当。”

  “说句实在话,大明能存续至今已属天幸。”

  “表面强盛的王朝,只需一个驿丞就能令其倾覆!”

  少年天子与铁胆神侯顿时面如寒霜!

  庙堂之上竟敢妄议宗室绝嗣,这已不是胆大包天!

  “秦玄,你......”

  朱无视戟指怒斥,却在对方冰冷目光中哑然失声。

  秦玄语气森寒:“装点太平?”

  “虚弱便是虚弱,有何不可直言?”

  “闭口不提就能解决弊政?”

  “坦白说,无论天子驾崩还是你神侯陨落,与我何干?”

  “纵使改朝换代亦非我在意之事,休用君王威仪来压我。”

  “我肯出任国师,全为天下苍生。”

  “因你们太祖的草率,百姓活得比历代都苦。”

  “若非见不得民间疾苦,谁愿与你们多费唇舌?”

  “故而无论是天子威严还是侯爵体统,在我面前统统收起。”

  “条件很简单:我为百姓谋生路,你们保自己江山。”

  若是兴致来了,明日我便进城抛几册书出去,这大明江山早些倾覆也罢,换个明白人来坐龙椅。

  秦玄话音虽轻,却震得小皇帝与神侯面色骤变。

  少年天子从未听过这般狂言。历来 ** 有过,皆是臣下蒙蔽圣聪。如今竟有人当面指斥太祖永乐,更说出改朝换代之语。这些大逆不道之言,从此人口中道来却如此理所当然。

  想通没有?

  能想通便与我给黎民谋条生路,想不通就吱声,我好回去歇息!

  神侯瞥着满脸不耐的秦玄,彻底无言以对。堂堂天子与亲王在前,这人倒摆出居高临下的架势,还作不耐烦状!

  朕虽未全明白,但国师但说无妨,朕必鼎力相助。

  朱无视亦颔首。

  这才像话。陛下可有太祖那般不畏人言的魄力?

  太祖的魄力?

  少年天子怔了怔,忽然心头一热。能与开国太祖相提并论,光想想便叫人热血沸腾!

  神侯可有太祖挥刀镇乱的胆识?

  朱无视干脆利落地点头。 ** 而已,有何难哉?

  那便令最近驻军即刻入京戍卫,明日起九门 ** 。

  神侯调动护龙山庄全部密探。

  明日始行币制新政,敢有妄议者——立斩不赦!

  27 治国剜疮,血染山河!

  内阁重地,多年未现这般肃杀光景。

  诸位阁老竟不得其门而入,全体候在檐下。

  朱漆大门紧闭,当朝最显赫的三人——天子、神侯与新晋国师正在内密议。此刻纵是首辅之尊,亦只能屏息静候。

  好了,眼下就我们三人。

  “关于大明宝钞,你们有何见解?”

  大明宝钞?

  这不就是太祖时发行的纸币,有什么好讨论的。

  “既然没想法,那就听我说。

  “从明天起,此物彻底作废,不再流通。

  “同时,官府将按市价全额回收。

  “国库若没钱,万三千有!

  “只要神侯出面,万三千必然乐意办此事。”

  小皇帝与神侯满脸疑惑,此举何意?

  用真金白银换废纸,岂不是血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