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满级黑客穿书后,校草跪求组队》

  警报响了,红光在墙上闪。我刚拿到录音机,江叙白就踢翻了操作台,电源断了,监控黑了一下。

  他一把拉我往窗户跑。玻璃碎了,我顺手把U盘塞进内衣里。这东西要是丢了,我们俩就完了。

  冷风带着海水味扑到脸上,下一秒,我们被海浪砸进水里。

  我呛了一口,睁眼全是黑水,头顶探照灯来回扫,快艇的声音越来越近。江叙白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很大,好像怕我被冲走。

  “别动。”他低声说,闭了下眼,脖子上的月牙胎记发烫,泛出蓝光,“那边。”他睁开眼,指了个方向,“胎记热了,它认路。”

  我想笑。这也太玄了,比导航还准。

  可没心情笑。毒雾还在起作用,手脚像灌了铅,游两下就得停。一个浪打来,我和他分开,刚抓到他袖子又被冲开,像在洗衣机里转。

  快艇声音更近了,探照灯扫过水面,差点照到我们。我脑子发晕,突然想起十年前在阁楼里,养母说过的话:“基因锁会回应主人……月牙印记就是信号……”

  我一下子清醒了。

  不是导航,是感应。

  我咬牙游到他背后,贴着他湿透的衬衫借力。浪高起来时,我看到他肩胛骨下面有一道旧伤——弯月形,边缘不齐,和我锁骨下的胎记一模一样。

  我心里一震。

  双生胎记?我们是一对?

  没时间多想,又一个大浪拍下来,我被压进水里,耳朵嗡嗡响,肺要炸了。冒头换气时,看见江叙白脸色发白,手臂抽了一下。

  “你还行吗?”我扒着他肩膀问。

  他喘着气:“胎记太烫,体温撑不住……再游五百米。”

  五百米?我现在能游五十米都算赢。

  快艇声逼近,探照灯扫过头顶。我盯着他后颈那块发烫的皮肤,忽然想到什么。

  我咬破手指,把血抹在他胎记上。

  血碰到皮肤的瞬间,蓝光一闪,热度降了一点,江叙白呼吸稳了些,眼神惊讶地看着我。

  “我的血有用。”我在浪里说,“不然你先发烧倒下,我们都得死。”

  他没说话,只握紧我的手,继续往前游。

  又一阵浪打来,我看他侧脸,睫毛全是水,嘴唇发青,但眼睛一直看着前方灯塔。

  这家伙,真拼。

  小时候我在养母家发烧到四十度,她都不管。可现在这个人,自己都快不行了,还在带我逃。

  我心里难受。

  不是感动,是烦。

  烦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烦这个双生设定,更烦我自己——明明知道他是队友,干嘛还担心他会不会沉下去?

  “沈知意。”他突然开口,声音很哑,“你的吊坠……是不是也烫了?”

  我一愣,摸了摸锁骨下的银色半吊坠——真的烫,震动和他胎记的热度一样。

  “靠。”我小声骂,“我们这是自动配对?”

  他扯了下嘴角,算是笑了。

  “所以顾明远说的‘钥匙与锁’,就是这个?”我问。

  “不止。”他喘了口气,“我是模板,你是启动码。他们要两个信号一起,才能打开最后的程序。”

  我冷笑:“所以我就是个U盘?”

  “但你能重置系统。”他看我一眼,“包括他们。”

  我点头,还想说话,远处快艇突然转向,声呐“滴”了一声,锁定目标。

  “被发现了。”我抓紧他胳膊。

  “下水。”他说完,拉着我一头扎进海里。

  海水很冷,耳朵疼。我憋气游了一段,肺快炸了,刚冒头换气,就被浪冲偏。

  江叙白伸手来拉我,结果自己呛了水,咳了起来。

  “别咳了!”我拽住他,“再咳就淹死了!”

  “没事。”他擦了把脸,“还能撑。”

  撑个鬼。他手都在抖,胎记虽然还热,但光变弱了。

  我看着那块月牙印,脑子里全是刚才的画面——他背上的伤,和我的胎记完全一样。

  不是巧合。

  是标记。

  就像小时候被打上的编号,我们是同一套出厂的。

  “江叙白。”我贴着他耳边说,“如果真是基因锁,那信号最强的时候,是不是……我们靠得最近的时候?”

  他转头看我,水珠从下巴滑进衣领。

  我没躲。

  “试试。”我说,“再靠近点。”

  他停了一秒,突然把我拉过去,胸口贴着胸口,手抱住我的腰,带着我一起游。

  他的体温透过湿衣服传过来,心跳隔着水都能感觉到。

  咚、咚、咚。

  奇怪的是,胎记的热度真的回升了,方向也清楚了。

  “有用。”他低声说。

  “别多想。”我嘴硬,“这只是战术配合,不代表我让你抱。”

  “嗯。”他应了,手没松,“你说是就是。”

  我不争了,反正他也看不见我脸红。

  灯塔的光照过来,前面是黑色礁石,沙滩就在后面,不到五十米。

  快到了。

  可就在这时,江叙白身体一僵,右臂猛地抽搐,胎记红得发烫,像要烧起来。

  “不对……”他咬牙,“信号太强,反噬了。”

  我看他皮肤发红,体温飙升。

  “撑住!”我搂紧他脖子,“十秒就到了!”

  “来不及。”他喘着气,“神经要烧坏了……你走。”

  “放屁!”我吼他,“你敢松手试试?”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有话要说,最后只是用力抱紧我,拼命往前划。

  灯塔光又扫过来。

  照出他苍白的脸,发烫的胎记,还有那只死死抓着我的手。

  五十米。

  三十米。

  十米。

  浪推着我们靠近岸边,沙子已经能感觉到。

  我咬破另一根手指,把血抹在他胎记上。

  蓝光一闪。

  他身体一抖,热度降了,呼吸稳了。

  “我的血……还能用。”我靠在他肩上,累得抬不起头。

  他没说话,只是把下巴轻轻放在我的湿头发上。

  像在确认我还活着。

  也像在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远处沙滩清晰可见,海浪把我们推向浅水区。

  我抬头,看见灯塔下站着一个人。

  穿白大褂,手里拿着注射器。

  等我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