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精神污染-《满级黑客穿书后,校草跪求组队》

  胸口那块银吊坠还在震,跟手机开了震动模式贴在皮肤上似的,一抽一抽地麻。我靠在实验楼后墙,呼吸都放得很轻。江叙白刚才那句“它醒了”还在脑子里打转。

  不是比喻,是真的醒了。

  这玩意儿以前最多发热,从没震过。现在倒好,像个连了蓝牙的心率监测仪?

  我摸出手机,GpS早就关了,但心里还是发毛。他们能监控实验室,就能监控我。周明那个心理老师,上周开始天天给我发“情绪评估提醒”,我没理,她今天直接打电话到班主任那儿,说“沈知意有创伤后应激障碍倾向,必须立即面谈”。

  呵,催命符都发到教务处了。

  我不去,就是不配合治疗。我去,那就是送上门当小白鼠。

  可不去不行。班主任亲自来教室门口等我,一脸“为你好”的表情,说得好像我不去心理咨询室就会全校通报似的。

  行吧,我去。

  但得带点装备。

  校服裙摆内侧,缝着师父“夜枭”给的微型录音笔,按钮在右下角,按一下启动,再按一下关。我进去前轻轻按了两下——双通道开启,一边录现场声音,一边反向播放我存好的音频。

  内容是啥?养母十年前烧照片时骂我的录音:“你个赔钱货,还敢翻我东西?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

  真·精神污染级音效,专治各种心理诱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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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的时候,周明正坐在办公桌后,穿那件标志性的浅绿色连衣裙,头发盘得一丝不苟。屋里一股薰衣草味,闻多了像在洗头房做头皮护理。

  “知意来了?”她笑得温和,“坐这儿。”

  她指了指中间那张深蓝色沙发椅,看着挺舒服,但我一眼看出不对劲——扶手上有两个小孔,像是装了电极片。这种椅子叫催眠椅,心理学课上提过,能通过微电流调节脑波频率,辅助深度放松。

  放屁,这是用来洗脑的。

  我故意往旁边的小凳子一坐:“老师,我坐这儿就行,沙发上容易犯困。”

  她眼神闪了一下,很快又温柔起来:“最近睡得好吗?还做那个梦吗?梦见火场,有人在哭……”

  我装出恍惚的样子,点点头:“做了。每次都看到一个小男孩,手上有个疤,他把什么东西塞进我手里,然后就不见了。”

  她说:“那你有没有想过,那个男孩……是你想象出来的?或者,他是你内心某种冲动的投射?”

  我心说来了,套路开始了。

  她拿出一个金属钟摆,挂在细绳上,轻轻晃动。“我们来做个简单的放松练习,好吗?盯着它看,慢慢呼吸,让思绪沉下来……”

  钟摆左右摇,频率很稳,三秒一个来回。我表面上盯着看,其实已经在调用“记忆回放”——把刚才进门时的场景快放一遍。

  我发现,天花板角落那个摄像头,镜头裂了,但红灯偶尔闪一下。

  没坏,还在传。

  我右手悄悄摸到裙摆内侧,轻轻一按——录音笔启动。

  周明的声音继续传来:“沈知意,你有没有觉得,有时候……很想对某些人动手?比如,让你受委屈的人?你想不想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我眼皮都不眨:“想啊。”

  她一顿:“你说什么?”

  我抬头,直视她:“当然想。谁欺负我,我不想揍他一顿?我又不是圣母。”

  她嘴角微微翘起,像是满意了:“这种情绪很正常。压抑它反而危险。你可以试着说出来,比如——‘我想杀了宋璃’。”

  我差点笑出声。

  大姐,我都懒得搭理这种低级陷阱了。

  我故意闭眼,声音飘忽:“我想杀人……我想放火烧了整个实验楼……我想把针筒插进顾明远的脖子,看他抽搐……”

  她呼吸明显重了几分,往前倾身:“继续说,你现在很安全,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猛地睁开眼,冷笑:“那你猜,警察多久到?”

  她脸色一变。

  我抬起手腕,给她看手机屏幕——倒计时3分17秒,正在走。

  “我已经把录音上传了。”我说,“双通道加密,离线服务器接收。你要是现在拔电源,也晚了。”

  她猛地站起来,袖口一滑,露出一串紫檀木珠子——和顾明远戴的一模一样。

  “你疯了!”她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们抓了我妹妹吗?我要是拿不到你‘失控’的证据,她明天就得死!”

  我坐着没动:“所以你是来逼我承认暴力倾向,好让他们名正言顺把我关进精神病院?”

  “不是!”她咬牙,“我只是要一段话,说你有自残倾向,就够了!他们答应过,只要拿到这个,就放人!”

  我盯着她,忽然笑了:“你要证据?我可以给你。”

  她一愣。

  我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语音——合成的,顾明远的声音,语气阴沉:“周明任务失败,灭口处理,不留痕迹。”

  我放完,锁屏,看着她:“你回去告诉他,沈知意已经疯了,随时会引爆所有数据,看他敢不敢让你活到明天。”

  她整个人僵住,瞳孔缩成针尖。

  “你……你哪来的这个?”

  “你觉得呢?”我站起身,腿有点软,催眠节奏刚被打断,脑子还在嗡嗡响,“你们不是喜欢玩心理操控吗?我也来一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当棋子,等他们用完你就扔;要么,留着这条命,等我翻盘那天,算你将功补过。”

  她嘴唇发抖,转身就要往外冲。

  就在这时,窗外红蓝光划破夜色。

  警车来了。

  但她没停下,反而加快脚步往门边跑。经过我身边时,我伸手一拦:“等等。”

  她回头,满脸惊恐。

  我把录音笔从裙摆里拿出来,还在运行,指示灯一闪一闪:“别担心,这段不会交出去。至少现在不会。你只要记住——下次他们让你来,记得问清楚,到底是要证据,还是要你的命。”

  她看了我一眼,猛地推开我冲了出去。

  我踉跄了一下,扶住墙。

  吊坠还在震,但频率变了,像是收到什么回应。

  我走到窗边,看见她跑出教学楼,在台阶上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心理咨询室的窗户。

  红蓝灯光照在她脸上,半明半暗。

  她抬手摸了摸耳朵,像是在确认什么通讯设备还在不在。

  然后她转身,消失在夜色里。

  我没动,站在原地,听着警笛声越来越近。

  几秒后,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条匿名消息:

  【文件已接收。下一步,摩天轮。】

  我收起手机,绕到房间另一侧,拉开通风口盖板。

  冷风灌进来。

  我爬上去,膝盖刚碰到铁框,听见走廊传来脚步声。

  不止一个。

  我迅速钻进管道,反手把盖子虚掩。

  外面,有人推开了心理咨询室的门。

  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风从管道尽头吹来,带着点锈味。

  我摸了摸颈间的吊坠,它还在轻轻震动,像心跳,又像在提醒——

  游戏,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