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神人的人海战术-《带上粉毛小狗,从武侠开始无敌!》

  那“神人”踏出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宇宙的心弦上,奏响毁灭的序曲。

  它手中的金色长枪并非凡物,而是这个星球“存在”概念的凝聚体,是生命、物质、法则的极致升华。

  枪尖遥指,我便感到整个世界的重量都向我倾轧而来,仿佛要将我这个“异数”彻底从存在的画卷上抹去。

  我没有后退。

  我的左手掌心,那枚黑色的方块静静悬浮,它像是一个绝对的奇点,吞噬着周围所有的光与热,甚至连“神人”散发出的磅礴威压,在靠近它时都出现了明显的扭曲与塌陷。

  我能感觉到,它在欢欣鼓舞,像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鲨鱼,对那柄金色的长枪充满了最原始的、吞噬的渴望。

  当“神人”踏入我百米范围的瞬间,它动了。

  它没有选择投掷,而是将自身与长枪合一,化作一道撕裂天地的金色流光,朝着我直刺而来。

  这一刺,锁定了我的存在,封死了所有闪避的空间与时间,是纯粹的、堂堂正正的、要将我彻底贯穿的一击。

  面对这终极的“有”,我做出了最直接的回应。

  我将手中的黑色方块,迎着那道金色流光,轻轻地推了出去。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毁天灭地的能量风暴。

  当那金色长枪的枪尖与黑色方块接触的刹那,整个世界,都失声了。

  以碰撞点为中心,一个绝对“无”的球体悄然诞生并急速扩张。

  所有的一切,无论是金色的神力,还是我逸散的罡气,无论是破碎的空间碎片,还是狂暴的能量乱流,一旦被这球体笼罩,便瞬间归于虚无,仿佛它们从未存在过。

  这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湮灭,不是分解为粒子,而是从“存在”的根源上被彻底抹除。

  这片死寂的湮灭领域,正是这场战斗对外界产生影响的根源。

  ……

  此时此刻,地球,这颗蔚蓝色的星球,正经历着一场前所未有的异变。

  澳洲大陆的上空,一个巨大无比、覆盖了半个大陆的太极图般的漩涡正在缓缓旋转。

  一半是象征着“神人”之力的、璀璨到极致的金色;

  另一半,则是代表着我与黑色方块的、深邃到吞噬一切的纯黑。

  金与黑的交界处,是不断诞生又不断湮灭的灰色混沌,每一次旋转,都向整个星球释放出无法用仪器测量的恐怖法则涟漪。

  华夏龙国,巨兽对策总局的最高指挥中心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所有的屏幕上都显示着混乱的、毫无意义的乱码和雪花。

  龙擎天铁青着脸,双手撑在巨大的战略地图上,地图上代表澳洲的板块,正被一片刺目的红色警报所覆盖。

  “报告全球能量指数!”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报告总指挥!”

  一名浑身被汗水湿透的科研人员颤抖着声音喊道,“无法计算!所有能量探测器读数全部溢出!我们……我们正在监测的不是能量,而是……而是现实本身在不稳定地波动!全球磁场已经彻底紊乱,潮汐正在失控,部分地区的空间参数出现了微小的、但确实存在的偏移!”

  景颢站在一旁,镜片下的双眼死死盯着屏幕上那黑金交织的恐怖漩涡,喃喃自语:

  “神战……这才是真正的神战。我们过去所面对的一切,都只是儿戏。”

  北美“创世纪”的总部,一座位于地下的巨大白色空间里,威廉·范德比尔特一反常态地没有坐在他的王座上,而是像个最虔诚的信徒般,站在一块巨大的观测屏前。

  他那张永远带着优雅微笑的脸庞此刻写满了狂热与痴迷。

  “记录下来!记录下所有的数据!空间曲率、时间流速、法则扰动……所有的一切!”

  他对着身后的研究员们嘶吼着,“这……这是神迹!是通往真理的钥匙!语风流……他不是在破坏,他是在创造!他在用‘无’来定义‘有’的边界!太美了……这太美了!”

  而在距离澳洲大陆最近的临时前线指挥部里,班大地死死地盯着颤抖的地面,感受着那股仿佛能碾碎灵魂的悸动。

  他身边的王瑞娜和祖毅等人,早已脸色煞白,连站立都有些困难。

  班大地胸前的怀表散发着微光,似乎在与那股遥远的力量产生着某种共鸣。

  他紧紧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眼中燃烧着不甘、敬畏与无穷的向往。

  “师父……”

  ……

  外界的骚动,于我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背景音。

  我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眼前。

  那片“无”的领域在扩张到极限后,终于因为内部两种对立法则的失衡而轰然崩溃。

  金色与黑色的力量如同两头挣脱了枷锁的洪荒巨兽,向着彼此疯狂地反扑。

  我与那“神人”同时被这股反冲力震得倒飞出去数万米之远。

  我稳住身形,看了一眼手中的黑色方块,它安然无恙,甚至似乎更加“饥饿”了。

  再看远处的“神人”,它手中的金色长枪已经变得暗淡无光,枪身上布满了被“无”侵蚀的细微孔洞,显然在刚才的对耗中吃了大亏。

  它那双没有感情的金色瞳孔,第一次正视我手中的黑色方块,流露出了一丝……忌惮。

  “看来,你的‘有’,还不够多。”

  我平淡地陈述着事实。

  “神人”没有回答。

  它缓缓举起那柄残破的长枪,枪身寸寸碎裂,化为金色的光点消散在空中。

  紧接着,它做出了一个让我略感意外的动作。

  它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这片破碎的宇宙。

  下一刻,它的身体开始分裂。

  一个,两个,四个……眨眼之间,成千上万个一模一样的金色“神人”出现在这片废墟之中,每一个都散发着与本体别无二致的、纯粹而强大的气息。

  它们从四面八方,将我与doro团团围住。

  它们不再选择与我的“无”硬碰硬,而是打算用绝对的数量,将我彻底淹没。

  不过,人海战术对同层次的我来说真的会有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