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女尊:清冷首辅今天又被追求了35-《快穿:清冷美人深陷修罗场》

  女皇击退西北,班师回朝的消息不日便传满了整座京城。

  百姓们倒是欢喜,女皇陛下打了胜仗。

  听闻那挂帅的将军竟然还是那新晋的状元郎,战场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传的好不玄乎。

  三皇女眼见自己的期望落空,坐在御书房的她眼神的邃毒的好像能杀人一样。

  她只是代替监国,是不能进入女皇的御书房的。

  可现在京城内被她和李相把控,消息不传出去的话,谁能知道。

  她的野心就像座下的龙椅一样昭示着。

  过分明显。

  谁都不知道,她手底养着一群私兵,现在,已经倾巢出动,被她派去务必要截杀女皇。

  皇家之下,没有亲情。

  女皇已经四五十岁,却迟迟不立皇太女。

  现如今的朝廷,大皇女背靠李家,却像草包,整日只知道寻欢作乐,二皇女生母卑微无人问津,三皇女势力雄厚,才华出众,四皇女尚为年幼。

  她明明是那个优势最大的赢家,可她等不了。

  想要复仇的心在日益燃烧着,同时还有一种恐慌。

  她不是女皇的亲生女,这个秘密鲜有人知。

  就连当年害死夜贵妃那一案,她也参了一脚。

  不足十岁的她偷偷将那株延香放进香炉,导致毒性冲突。

  而这些,本应该在经年岁月下逐渐被掩埋,可是,有人偏生就要将它挖起,浮出水面。

  暮烟!

  真是该死又顽强。

  还是小瞧了你啊。

  她与李家暗自联合几乎无人知晓,暮烟却是将它扒了出来摆到了明面上。

  ......

  行军路程中总是无聊的,暮烟前脚刚举报了三皇女,后脚女皇陛下就急忙赶回去。

  温寒暇依旧是重伤未愈的模样,自从那之后,他基本已不会出现在人前。

  女皇陛下也来慰问过他,暮烟则是颇为担心。

  那日她还没有看出温寒暇中的是什么毒就被挡了回去。

  次日再见温寒暇满脸病容,素衣白发,脸色与嘴唇白的吓人。

  他倚靠在床边,容貌惊艳,即便是病弱,也依旧姿态闲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暮烟当即过来就想把脉看看,而温寒暇的手却是缩了回去。

  这个时代,女子与哥儿的脉络是不同的。

  他若是......

  “阿烟,你不必担心。”温寒暇笑了笑,像是冰天雪地中开出的梨花,不该存在于世间的绝美。

  天妒英才。

  暮烟突然就有些红了眼睛,她本就是芝兰玉树,光风霁月的模样,如今看来,别有一分脆弱的美感。

  “寒暇,让我看看,我可以......”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打断,“阿烟,我身为大元国师,神通广大,不过是区区巫师之毒,我还能治不好吗。”

  说起巫师,西国求和之际便是献上了巫师的项上人头,不然女皇也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同意了。

  巫师一日不除,就始终是个隐患。

  此时,温寒暇的小厮端进来一碗汤药。

  看着黑乎乎很苦,粘稠物状的样子。

  “公子,该喝药了。”

  “我来吧。”暮烟从他手中接过,说道。

  小厮是温寒暇为数不多的亲信,自然知晓暮烟对于公子的重要性,将汤药递给暮烟后便悄然退了出去,给两人留下相处空间。

  离开前还偷偷看了一眼。

  吹着汤药的暮小将军满是温柔耐心,关切之色,而病弱公子躺在床上,看着低头的暮烟,眼底是克制又隐忍的爱恋。

  就是可怜了公子......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最终是害人害己......

  暮烟将滚烫的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许久,一口一口的喂着温寒暇,那双琥珀色好看的眼睛似乎更加涣散了一些,生生刺痛了她的心。

  一旦踏入修仙者的范围,哪怕眼睛不能视物,周围灵力的波动与精神力也能令他感知灵敏许多,在脑海里构建出大致的情形。

  似乎是感知到了暮烟的情绪,温寒暇安慰道,“阿烟,没事的,即使我看不见,可我的脑海中也会有周围环境的大致感知,生活与常人无异。”

  “就是可惜了,听说阿烟生的一副好容貌,岳美姿仪,辞藻绝丽,出行之时,有男儿遇之者,皆连手萦绕,投之以果,遂满车而归呢。”

  他这一打岔,暮烟伤感的情绪缓和了些许,只是隐藏了起来,与之而来,是浓浓的心疼。

  她笑道,“你就不要再调侃我了。”

  一来一回间,那汤药被尽数喝完。

  暮烟拿起手帕为他擦了擦嘴角。

  温寒暇却是贪恋这片刻的温柔,他抓住暮烟的手,将那清冷矜贵的脸放在她手心,像是猫儿一般蹭了蹭,像是不确定般问道。

  “那,阿烟,我生的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

  尽管那双眼睛无神,可那精致优越的五官,宸宁之貌,目若朗星,俊美无双。

  得到了她毫不迟疑肯定的回答,那双空洞的眼睛好似亮了亮。

  暮烟心疼,好好的一个清冷高贵的国师......

  她拿起温寒暇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抚摸着,额头,眼睛,鼻梁,嘴唇......

  “寒暇,不妨你自己来感受一下我的容貌。”

  尽管打仗了许久,可暮烟的肌肤在自身灵气的滋养下依旧是细腻光滑。

  温寒暇的手骨架宽大,青筋明显,他慢慢的,一处一处的摸着心上人的五官,游走之间给暮烟带来些许细痒感。

  像是在感受隐藏在热烈下的爱意。

  他的脑海中逐渐浮现心上人的模样。

  当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暮烟有些不习惯,但是纵容着温寒暇在她脸上“胡闹”。

  在那指尖按压上艳色的红唇时,粗糙的指腹来回抚摸,令她有些不自在的后退了一下,舔了舔唇。

  却是被追上来的手指相接触。

  一下子就尴尬了......

  暮烟拿起手帕给温寒暇的手指擦拭了一下,连忙道歉。

  “寒暇啊,对不起,我有些渴了。”

  病弱般的公子咳嗽一下,依旧是如沐春风般的温柔,“没事的。你我皆是女子,又有何妨。”

  而这温柔,也只是对她才会展现。

  暮烟又陪了温寒暇一会儿,直到他露出困倦之意才离开。

  离别的时候还不忘细心关上门,嘱咐小厮不要打扰他的休息。

  她不知道的是,他掩盖在被褥下屈腿之间所立起的反应。

  温寒暇摸了摸自己发热的脸颊,舔了舔方才暮烟留下的痕迹,满是迷恋。

  醉红晕染那张谪仙一般的脸,另一只手忍不住向下探去。

  “嗯哼......”

  直到泛起微微泪水,喘息的声音性感至极......

  “阿烟,我好爱你......”

  “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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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寒暇不让暮烟看他的伤口,可那逐渐恶化的身体与腐烂的血肉又如何能瞒过机智聪慧的她。

  东窗事发是在一次沐浴过后,发丝清爽,还遗留着些许水珠。

  暮烟替温寒暇擦拭着柔软的白发。

  忽的瞥见了那处包扎好的伤口似乎又在乱动暇下崩开。

  “我等下替你上药吧。”

  说完这句话,温寒暇身子一僵,“不,不用了,阿烟,我不习惯。”

  “可是你的伤口在背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你。”

  “真,真的不用......”就连话语都变得断断续续。

  好吧,暮烟不强求。

  她走的时候,温寒暇都松了一口气。

  掀开里衣,看着下方平坦的胸膛,慢慢褪下了里衣。

  背部的伤口糜烂开来,伤口深深陷入肉中,里面流出的是黑色的血,似乎有隐隐黑气缠绕其中。

  温寒暇皱着眉将手中的药膏往背部上涂,的确是不方便。

  但他的手很长,触及背后绰绰有余,倒也还好。

  那支射中他的黑羽箭着实古怪,不仅可以腐烂血肉,还能将古怪的黑气渗入体内,他的内脏已经受到些许亏损。

  若不是他从小就修炼灵气,中了此箭的人,怕是不出第二日就会死去。

  他手中的药膏也只是修复箭伤,不能阻止黑气的蔓延。

  这黑气,就连他,也没弄懂来历。

  正当温寒暇凝神聚气,想要压制黑气的乱窜时,暮烟却推门进来了。

  “寒暇,我知晓......”

  话还未说完,暮烟的话语愣住了。

  男子白发及腰,如瀑的发丝被掠到一旁,微微侧头露出俊美的容颜。

  他拿起被子挡在自己胸前,娇羞欲滴。

  前提是忽略掉背脊上狰狞的伤口。

  她快步上前,手指抚上温寒暇的脊背,惊讶道,“这是......”

  “疫气!?”

  温热的指尖在背后,触及蝴蝶骨之时温寒暇不禁闷哼一声,脸上是不正常的薄红。

  由于温寒暇坐在床上是背对着进门来的暮烟的,再加上暮烟一时间被“疫气”震惊了许久,自然没有发现温寒暇的“不正常”之举。

  特别是那双手紧紧攥着胸前的被褥,眼睛害羞的不敢看暮烟的脸。

  疫气。

  用如其名。

  是一种沾染了疫病的气息。

  人一旦沾染上,便会立马被数不清的疫病侵袭。

  这种气息过于恶毒,人不会立马死去,而是会看着自己身体因为疫病逐渐腐烂,发脓,最终痛苦的死去。

  “疫气”极为难得,通常需要庞大且传泛广的疫病引起,因其死去的人成千上百,怨气遍布滔天,才能产生。

  产生出来的“疫气”不少,可提炼出来却极为困难。

  温寒暇颤着声音道,“阿烟,你能不能......先出去......”

  女子的指尖只是轻轻点在肌肤周围,却勾起他内心潜藏的痒意。

  “寒暇,这是‘疫气’。”接着暮烟又解释了一遍这个东西多么凶险。

  温寒暇从她的眼里看到许多,她的眼底是愧疚,是心疼,是愤怒。

  唯独没有属于恋人间的爱意。

  他又在肖想什么呢。

  暮烟将自己的灵力通过手覆在那处伤口上。

  温寒暇只觉得后背有清凉之感传来,没有之前那么灼痛了。

  其实比起痛感,他更多的是悸动。

  暮烟对于这道“疫气”也不可能一时间就能立马拔除,还需要循序渐进。

  耗空了自己体内的灵力,暮烟额头上约有薄汗。

  温寒暇见着了,想为她做些什么,却被一块被子陷入被动。

  暮烟将自己的视线从温寒暇漂亮的蝴蝶骨处别开,她想起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却眼前发晕,有些虚脱,差点朝前方摔倒。

  若是脸磕在了床榻上,说不定牙齿都会磕出来几颗。

  温寒暇连忙起身扶住了她,身高差距让暮烟有些不自主的靠在了他的胸膛。

  嗯?

  平的?

  暮烟看着她的手,就放在了温寒暇的胸膛之间。

  肌肉线条分明,带着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薄肌感,不会过分瘦弱,但却明显能感知到其下所蕴含的力量感。

  抬眼对上了温寒暇的眼睛。

  “你,是男的?!”沉默半天,暮烟也只憋出来这么一句话。

  “阿烟,对不起,骗了你。”温寒暇有些不敢对上暮烟的眼睛,他看人情绪向来准。

  他怕。

  他怕看到厌恶,恶心以及想要远离。

  可是他啊,就又像是依附于罂粟生长的赌徒,没了阿烟,活不下去。

  暮烟有些慌张的走了。

  她觉得她需要一点时间来冷静一下。

  当事人却是慢悠悠的穿着衣服,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温寒暇舔了舔红唇,喃喃自语,“阿烟,你会怎么选择呢?”

  “是远离,还是救赎?”

  是远离他这个觊觎好友的卑微的小人,还是救赎他这个困在爱恋无法自拔的俗人。

  第二日,她们乘坐马车的时候,温寒暇还是前去找了暮烟。

  暮烟身为将军,自然是骑马走在前面。

  小厮前去叫人的时候,她还有些迟疑。

  直到那小厮捏准了暮烟的命脉,“公子说他有些不舒服。”

  她还是上了温寒暇所在的马车。

  他穿着简单的衣裙,淡淡几笔就勾勒出轻尘清贵的身姿。

  看向她的目光满是深情。

  如今身份无意暴露,那么那些见不得光的情感也终于在此刻得到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