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反派教男主的人生经验-《反派是不能成为老婆的!》

  卫夫人比后冷安还懵,感受到四周女客们震惊又嫌弃的目光,努力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后夫人,话别说的太满。许是孩子们玩闹,无心拿出来的呢?”

  卫宏盛也明白事情闹大了,他一下扯住卫夫人衣袖,脸色发白:“是他先使法诀害我落湖的,我只是吓吓他,没想打他!”

  “你这孩子,满口胡话!”

  后冷安并不买账:“沚儿才十岁,哪里可能会使法诀?”

  一旁的柏夫人也道:

  “卫小公子,你浑身上下都是干的,不像刚落了湖呀。”

  卫宏盛有苦难言:“是邬星墨!他使的法诀蒸掉了我身上的水!”说着拉拉同伴:“你们不是都看见了?邬星沚害我落的水!”

  他的同伴没人吭声。周围那么多大人盯着,自知理亏的他们哪敢给卫宏盛撑腰。

  “盛儿!别说了。”卫夫人斥责。

  转身对后冷安道:“后夫人,盛儿他是无心的。我命他跟您的两个儿子道歉,此事便罢了。”

  卫家背靠皇族,世代为官,又怎么可能真的向邬家低头。

  明明是自家儿子有错在先,卫夫人一番话却说的却像是她大人有大量,懒于计较,道个歉都好似吃了天大的亏。

  邬星墨红眸微眯。

  这么玩是吧?看他不玩死这个卫夫人。

  于是后冷安刚欲开口,就听见一直沉默不语的大儿子冷不丁冒出一句:

  “我也觉得卫公子是无心的。”

  几十束目光“刷”投向邬星墨。

  少年青涩的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微笑,用很天真单纯的语气道:“他确实没想打我弟弟。他只是想送弟弟礼物,用错了方式而已。”说着还劝后冷安:“娘,虽然那绳子不值钱,但我们收了就罢了,别为此事得罪了卫家。”

  后冷安一怔。

  她早些年身份特殊,故而眼界开阔,那绳子分明是高级法器,有钱都难买!

  客人们则议论纷纷。

  他们不是修仙之人,哪怕里边有些名门望族也压根不具备辨别法器的能力,现在听邬星墨一番话自然以为是邬家大少爷懂事,主动给卫家台阶下。

  “太惨了,”有人嘀咕:“弟弟被打,做哥哥的还得帮施暴者找理由,忍气吞声收根破绳子。”

  “是啊,卫家太过霸道。”

  “哎!这邬家大少爷真懂事。哪像卫家公子,成天仗势欺人。”

  卫夫人站在闲言碎语中间,气得脸色铁青。

  “谁要给你们礼物?!”她说:“一群莽夫,这可是炽阳鞭!是高级法器!”

  然后一指邬星墨:“你这孩子,莫不是早看上了我盛儿的法器!小小年纪,心思怎如此歹毒!”

  邬星墨故作惊诧,往后冷安身旁靠。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紧紧抱着邬星沚,又沮丧地对后冷安说:“娘,是孩儿见识浅薄、自作主张了。原来卫家如此富裕,一件珍贵的高级法器可以‘无心’地拿出来随便玩,真令人羡慕。”

  一直安安静静待在邬星墨怀里的邬星沚闻言不高兴了,动了动想骂卫夫人,被邬星墨摁住。

  “哭。”邬星墨轻轻道。

  邬星沚不明所以,但还是揉揉眼睛,很听话地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

  后冷安简直心碎了一地,她一把搂住儿子,冲对方道:“卫夫人好能诬陷人,我家墨儿和沚儿年纪尚小,哪里认得什么高级法器!”

  围观的也被卫夫人一句“莽夫”骂得脸上挂不住,一个与她不合眼的世家夫人立刻出声说:

  “再高级也是根绳子罢了。怎么,卫家现在连根绳子都赔不起吗?”

  卫夫人冷笑:“说的轻巧,你怎么不送一件高级法器给邬家?”

  那夫人振振有词:“我又没打人家孩子。”

  “哼!”卫夫人沉下脸:“不管如何,这炽阳鞭我绝不会给!”

  卫夫人显然是预备耍无赖了,但邬星墨并不急。

  算算时间,后冷安的长久消失应该已经引起了邬沉的注意。

  果不其然,卫夫人刚想拉着卫宏盛直接走掉,邬沉就领着男客迎面而来。

  其中自然还有卫家家主——卫方。

  邬星墨唇角扯出一抹笑,他捏捏鸡汁包的耳朵,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低道:

  “记不记得卫宏盛骂了你什么?”

  鸡汁包点点头。

  “一会儿去跟爹告状。”邬星墨努努嘴。

  这记绝杀他专门留到现在,就是以防卫夫人和稀泥般糊弄过去。

  毕竟质疑孩子的血脉等同于质疑男人对婚姻和妻子的忠诚度,其侮辱性不亚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他们的脸。

  更别提邬沉对后冷安一往情深,从未有过负心之举。

  邬沉此时已经开始询问后冷安:“夫人,发生了何事?”

  后冷安像只找到树的小鸟,飞扑过去,泫然欲泣。

  她一五一十全说了,并未偏袒谁,卫夫人本不占理,想辩驳都无从下嘴。

  邬沉看向卫方,语气不善。

  “卫侯爷,您儿子既不愿送礼,拿出来显摆什么?当我邬家好欺负吗?”

  卫方瞪卫宏盛一眼,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又是一家之主,不好像卫夫人一样耍无赖,只得道:“确实是犬子有错在先,我前些日子还拍了件中品法器——”

  邬星墨可由不得他,那件高级法器他势在必得。

  当即推了下邬星沚,鸡汁包会意,奔到邬沉前面扒住他,仰起小脸,刚哭过的眼睛红彤彤的。

  “爹爹,野种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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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寂静。

  邬星墨简直想竖大拇指了。

  不愧是男主啊,这声反问可比直接告状的暴击率高多了!

  大概过了几个世纪那么久,邬沉终于开口。

  “你哪听的这个词?”他问。

  如果说邬沉几分钟前的面色还只是不善,那他现在的面色就是狂风暴雨的前兆,平静之下透着浓浓的杀意。

  邬星沚揪着邬沉衣袖,无辜地一指卫宏盛:“他说的。”

  卫宏盛浑身一震。

  “他说我是野种,不让别人与我玩。”

  邬星沚眼睛一眨,又开始掉眼泪。

  “爹爹,我真的是野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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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袍火红的少年将金光闪闪的炽阳鞭随手丢给弟弟,笑的异常嚣张。

  “小样。跟我斗,坑不死他。”

  邬星沚一手抱着高级法器,一手牵着邬星墨衣摆,紫色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帅气的侧脸。

  邬星墨领人回院子,路上斟酌片刻,语重心长说:“鸡汁包,有些时候哭是很有用的,特别是对与你关系好的人哭。”

  邬星沚懵懵懂懂:“为什么要对关系好的人哭?”

  “这样他们就会更加护着你,”邬星墨教起歪理来面不改色:“你提出的要求,他们也更容易答应。”

  邬星沚似有所悟:“我明白了。”

  邬星墨成功带歪邬星沚,颇有成就感地揉揉对方发旋,夸道:“真聪明。”

  系统已经看不下去了。

  【你这样教坏小孩子,不怕遭报应吗?】

  “我教的又没错,能有什么报应。”邬星墨不屑:“你不懂别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