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这里有个杀鬼子的英雄-《抗战:我是全军后勤大主任》

  “啊?!”

  群众一阵惊呼,随即投来崇拜的目光,“这位同志,你打过小鬼子?”

  “嗯。”

  安玉道:“不过我主要是做后勤,只杀过一个鬼子。”

  “一个鬼子也了不得了!您真厉害!大家快来看,这里有个手刃鬼子的大英雄!还是个女同胞,太厉害了!”

  安玉笑了起来,“杀鬼子的英雄多了去了,我这不算什么。”说着便示意赵玉山松开手,看向路人道:“关于你刚刚说,如果没有米国帮忙,夏国不会赢日本,米国是夏国人的朋友……”

  安玉冷笑了两声,“那你可知道,在盟国形成前,米国一直在卖石油、废钢铁、铜、机床等战略物资给日本。是,《九国公约》是没明确贸易禁止,但米国在行为事实上破坏了《九国公约》的精神和原则。在珍珠港事件前,日本人每射向夏国人的子弹里,就有米国的功劳。米国身为《九国公约》的签署者,公然向一个侵略夏国领土、破坏夏国主权的国家提供物资,你说米国是我们的朋友?请问,你家要进了强盗,你朋友会给强盗递刀,用来杀害你的孩子父母吗?”

  “说得好!”

  一边的群众听了纷纷鼓掌!

  “这位女同志讲得真好!”

  “我读书少,都不知道这些,现在我知道了!”

  “当年宋梅也在米国质问过米国。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她在米国大受欢迎,做演讲时,就说过:当米国的石油用日本飞机的引擎燃烧夏国城市,当米国的废钢铁用日本炸弹撕裂夏国母亲和儿童身体时,夏国人民很难相信米国是把夏国当作朋友的。”

  一个民众激动地道:“他们从来不是我们的朋友。他们攻击日本是因为日本攻击了他们!”

  “你说得对。”安玉笑着点点头,“宋梅的确说过这个话。”她看向了路人甲,“你回答我的问题一下呢?”

  路人甲不敢看安玉,“但客观事实就是米国不参战,我们不可能赢得战争。”

  “你错了。”

  安玉道:“国与国之间,不是简单的1 1等于2。1940年时,米国就断了与日本的贸易。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日本进入了他们的势力范围内截取资源,这是米国不能容忍的。而日本,也是从那个时候起深陷战争泥潭,在我们人民汪洋大海的运动战被持续消耗。当时,日本是想跟果府谈判的。它们提出的要求是:退回到卢沟桥事变前,要果府承认伪满。也许是天佑我夏国吧,常凯申最终没有答应这件事。你说,米国没来之前,日本都想停战谈判了,这意味着什么?”

  “我,我,我……”

  “说呀,说呀!”刚刚动手的民众大笑了起来,“怎么不说话了?刚刚不是很能说吗?同志,你说得太好了,听着就提气!”

  安玉笑了笑,“这些都是客观事实。连米国的罗斯总统都说,如果不是夏国牵制住了百万日军,米国将很难赢日本。”

  见大家好奇,安玉又继续道:“现在咱们是胜利了,但如果我们失败了呢?”

  大家身子一震,不敢想这个问题。

  安玉继续道:“诸位,在东亚、甚至东南亚,我们是唯一没有投降的国家。如果咱们设想一条咱们投降的路线,你们猜猜,会发生什么?”

  “会,会发生什么?”群众都紧张了起来,好像真的要经历投降一般。

  “如果我们像其他国家一样,打一打就不打了,我们选择投降。那样,日本这个匮乏的国家将会得到无尽的资源和劳力。我们四万万人将成为日本战争的供血机,它们可以压迫我们去打仗,源源不断地从夏国吸取各种物资和力量。而米国、Y国等大国对日侵略我国土之事,都是冷眼旁观。如此,假设我们金陵失守前就投降,那么日本可以用这几年时间来发展,届时米国要面对的可是一个土地庞大,人口资源丰富的国家。所以,你们懂了吗?”

  安玉看向那路人甲,“我们虽然赢得狼狈,但我们没有投降,拖住了几百万日军,把它们困在夏国,我们对刚过去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是有极大贡献的。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国与国之间,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米国不是傻子,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给各国的援助里,给我们是最少的,连别人零头都没有。如果是朋友,为什么会对我们这么不公平?”

  安玉冷笑了下,“说到底还是没有把我们当成平等交往的对象,觉得稍微施舍给我们一点,能让我们拖住日军就行了。这个世界……”

  她停顿了下,然后才缓缓道:“终究还是看实力的。对于列强,你只能用他们听得懂的语言跟他们说话。”

  “什么语言列强能听懂?”

  安玉环视着大家,最后一字一顿地道:“拳头。”

  顿了顿又道:“国与国之间只看工具性而不论心。这世上,除了你的家人,没人会无缘无故给你饭吃,我们夏国人能依靠的只有我们自己。”

  群众若有所思。

  有人忽然给安玉行了一礼,“听您一言,胜读十年书。”

  “不必如此。”安玉侧身,“我们都是同胞,不过是正常探讨。”

  “达者为先。”那群众笑了起来,“感谢您,让我一些幻想彻底破灭了。是了,我们打了鬼子那么多年,大多时候还是我们自己抗下来的。如果不是我们决心要牺牲自己为下一代铺路,我们就不会迎来胜利。”

  “说得好。”

  热烈的掌声响起。

  窗外,寒冬腊月的风穿堂而过。所有行人,都缩着脖子在走路。可这二楼的小菜馆里却温暖异常,讨论热烈。

  那路人甲还想偷偷跑,却被吉云抓住。

  “打架了,就得去局里坐下,等我们做完笔录,你再走也不迟。”

  吉云说着,便冲赵玉山道:“赵同志,麻烦,你去给南大街警察局打个电话,让他们来处理下这个事。”说着就拿出笔和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个电话号码。

  那路人甲见来真的,吓得连连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说这种话了。”

  “不。”安玉笑眯眯地道:“你有说话的自由。不过打架的话,不行。你跟这位同志都要去警察局。”

  她说着就看向了那个动手的民众,“这位同志,能去局里配合做个笔录吗?”

  “嚯,我动手了,是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教育。”

  坦然的人当然不怕警察,而且他也只是扑了下,没真的动手。

  没一会儿,南大街警察局的人就来了。

  一看吉云,都愣了下。

  啥情况?吉云同志怎么会在这里?再一听事,都觉有点冒火了。

  啥人啊?赢了还说这样的话?

  安玉看着这些同志离去,不由笑了。

  吉云问:“你笑什么?”

  安玉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咱们文化教育工作做得还不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