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风起于青萍之末-《排球:奥运选手去打高中联赛?》

  自从武田老师带回“乌养教练可能会在练习赛时前来视察”的消息后,乌野高中排球部的体育馆里,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那是一种无形的、却能被清晰感知的催化剂。它让每一次传球都更专注,每一次起跳都更高,每一次呐喊都更响亮。

  距离黄金周合宿还有一周,这群渴望证明自己的少年,已经将训练的强度调到了最高档。

  “再来一球!”

  体育馆的一角,日向翔阳像一只不知疲倦的橙色小兽,一次次地冲向球网。他的t恤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背上,双腿的肌肉因为反复的冲刺和跳跃而微微颤抖,但他那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愈发旺盛。

  “呆子!你的起跳再快0.1秒!手臂挥动的角度再高一点!”球网另一侧,影山飞雄的脸上挂着他标志性的、不爽的表情,语气是命令式的,但托出的球却完美地送到了日向的最高击球点。

  “砰!”

  排球化作一道残影,重重砸在对面的地板上。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o`?Д?′o)”日向落地后兴奋地挥舞着拳头。

  影山被他晃得一个趔趄,脸上是他标志性的、混合着嫌弃和别扭的表情。(;?д?)“吵死了!还没到完美的地步!你的眼睛还是只看着我传的球!北川那家伙不是说了吗?你要学会在空中‘看’风景!”

  “我知道!我正在看啊!”日向不甘心地大吼,用手背抹了一把汗,“但是那只有一瞬间!他们的手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太快了!再来一球,影山!这次我一定能看到!”

  他眼中的光芒没有丝毫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巨大挑战时的、混杂着焦急与兴奋的火焰。

  看到日向这个样子,影山啧了一声,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嫌弃的表情,但心中的烦躁却奇异地平复了许多。他没有再多废话,只是重新举起了双手,摆出了托球的姿势。

  “那是当然的,呆子!跟上我的节奏!”

  看着这对活宝的日常,队长泽村大地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他转身看向另一边,东峰旭正在练习突破三人拦网。

  “旭!别害怕失败!拿出你的王牌气势来!”菅原孝支在一旁大声鼓励着。

  “砰!砰!砰!”

  东峰一次次地将球扣向由田中、缘下和成田组成的高墙,时而被拦下,时而被破坏,但他没有丝毫退缩,眼神中的犹豫正在一点点被坚毅所取代。

  而球场上最引人注目的,除了那对怪人组合,就要数月岛萤了。

  他依旧是那副提不起干劲的样子,但练习拦网时的站位和起跳时机,却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他不再是单纯地追求将球“拍死”,而是开始下意识地,按照北川圭那天“不经意”的提点,尝试去控制球被拦回的角度,引导球的走向。

  “喂,国王大人,”一次攻防练习的间歇,月岛擦着汗,对着正在喝水的影山挑衅道,“你的传球还是那么独裁啊,只想着怎么让你的小怪物飞得更高更快?”

  影山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没什么,”月岛推了推眼镜,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我只是觉得,就算是最快的武器,如果每次都从同一个地方发射,也很容易被拦截下来呢。”

  说完,他便转身走开,留下一脸怒气,却又陷入沉思的影山。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北川圭,此刻正独自在体育馆的角落,进行着他那套“古怪”的训练。

  他没有进行大量的有球练习,而是将一块训练软垫铺在地上,专注地做着平板支撑、俄罗斯转体、臀桥等一系列核心力量训练。他的动作标准得像是教科书,对每一块肌肉的发力都控制得极其精准。

  他的呼吸平稳而深长,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在软垫上,晕开一个个深色的圆点。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有些枯燥,但只有北川圭自己知道,他正在以最科学、最高效的方式,为这具孱弱的身体打下坚实的地基。

  奥运级的意识和技术,需要一副至少能跟上高中比赛节奏的身体来承载。他需要尽快可以加入到日常的比赛当中去。

  “圭,你不去练习扣球吗?”菅原走了过来,递给他一瓶水。

  “谢谢,菅原前辈。”北川圭停下动作,接过水道了声谢,“我的力量和弹跳还不够,现在盲目练习扣球,容易形成错误的肌肉记忆,也容易受伤。先把基础打好。”

  这套专业的说辞让菅原愣了愣,随即露出了然的笑容:“说得也是,你总是考虑得很周全。”

  他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一年级生,心中越发觉得他深不可测。明明只是个新人,却拥有着远超同龄人的冷静和洞察力。乌野能有他,真是太好了。

  训练一直持续到体育馆的灯光即将熄灭。

  少年们拖着疲惫的身体,互相搀扶着,三三两两地走出体育馆。晚风吹散了白天的暑热,带来了些许凉意。

  “啊——累死了!感觉腿都不是自己的了!”日向趴在影山的背上,像只无尾熊。

  “滚下去!呆子!”

  “嘿嘿,今天的肉包子一定格外好吃!”

  听着队友们充满活力的吵闹声,北川圭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能感觉到,一股全新的、强大的凝聚力,正在这支队伍中悄然形成。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为了同一个目标而拼命努力。

  基础的种子已经种下,战术的雏形也已埋入每个人的潜意识里。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北川圭抬起头,望向坂之下商店的方向。

  乌养系心……

  他很期待,当这位真正的“主厨”到来时,会为乌野这桌已经备好顶级食材的盛宴,调配出怎样惊艳世人的味道。

  黄金周,希望那将是这只重生的乌鸦,啼响第一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