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的同盟?-《极恶老大的被遗忘者》

  如果说有什么是最绝望的时刻,那么莫过于鲁特在知道天堂打算接纳潘修斯的时候。

  不过,在审判结束以后鲁特并没有如同预想的那样与塞拉过多争辩而是选择像受伤的野兽一样默默舔舐伤口。

  就是天堂的阳光对于现在的鲁特来说,似乎也有些刺眼了。

  也许是注意到鲁特的状态不对,走在大街上的诸多天使也大多选择远离,直到鲁特走进了一处僻静的小巷子无声流泪。

  或许是思念过度,鲁特居然在巷子的阴影中看到了亚当。

  她跟随着往昔幻影或者说臆想出来的亚当来到了亚当的办公室。

  也许鲁特以为的幻想并不只是虚影,特别是在阿鲁卡多告诉鲁特亚当可以复活的情况下。

  一切如同预想一样,鲁特在自己心中幻象的引导下完成了自我蜕变。

  在门口完整的听完鲁特的发泄以后,阿鲁卡多的望向了鲁特丢出的锐器所在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块碎片所划出的破口形状就和阿鲁卡多对亚当造成的致命伤如出一辙。

  注意到阿鲁卡多以后鲁特马上调整姿势向对方攻去。

  虽然鲁特长期以来作为亚当副手的实力在驱魔天使当中已经是顶尖水平,但上次的战斗就已经证明了。

  先前只能依靠不能被天使武器伤害这一机制欺负普通罪人恶魔的驱魔天使。

  一旦碰上比那些普通罪人恶魔更强并且能打破机制的存在或者装备天使武器的罪人以后。

  立马就变成了亚当和鲁特的腿部挂件,但同时,鲁特也是亚当的腿部挂件。

  更不用说现在面对战斗力处于地狱顶点之一的阿鲁卡多。

  对于鲁特的俯冲攻击,阿鲁卡多只是用真空刃随手一挡。

  随着两把武器碰撞产生的白光,阿鲁卡多甚至连衣摆都没有动一下就让鲁特失去了平衡,使其重重的摔倒在地。

  虽然这一下着实摔得不轻,但鲁特还是在第一时间试图捡起掉在地上武器。

  阿鲁卡多显然不想让鲁特继续攻击自己,于是一脚踩住了鲁特的长剑然后将其踢到远处。

  “别继续无谓的尝试了,上次的战斗和刚才的那一下还没让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吗。”

  “我明白你的感受,但愤怒可不能为你带来胜利,在没有奇迹发生的状况时只会让你在疯狂的怒火中将自己燃烧殆尽。”

  “我来这里不是要对你说教什么而是要和你重新谈一下新的合作。”

  望着阿鲁卡多伸出的右手,鲁特则是一脸不屑的甩开了对方。

  “怎么?”

  “如果你觉得不服气,认为我现在可以打赢你是靠着我手里这些花花绿绿的武器装备和血脉力量压制。”

  “那么我在这里要反问你知道我当初为了活下去完成一个傻逼的娱乐节目遭了多少罪吗?”

  “现在我手里的这些遗产当初都是我自己拿命换的,凭什么不能用。”

  望着眼下连挪动身体都十分勉强的鲁特,阿鲁卡多顺手对着她来了一记光明魔法用于治疗。

  “说真的鲁特,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就像一条失去主人的疯狗,正在不顾一切的为自己主子的虚影和理想复仇。”

  “那也比你这种恶魔渣滓强。”

  “别误会,我这不是嘲讽,只是在陈述事实。”

  “因为就从你在战斗中背刺自己那一时手软放过食人魔小女孩的战友并毫不在意的态度看来,你早就是了。”

  “你是不是以为在那件事里自己做的特别对。”

  不同于阿鲁卡多的脸色阴沉,对于自己惩戒维基的举措,鲁特丝毫没有后悔,只是觉得当时就该直接砍了她。

  “或许你想告诉我罪人和叛徒就该死,但你要知道,她只是出于同情才放过了那个罪人小孩。”

  “如果这就要被你挖眼拔翅膀,那你们这种军队里出来的士兵到底该是什么样的畸形产物。”

  “或者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亚当变成了恶魔,你会选择按照他对于罪人的处理办法一样解决他吗?”

  “我当然会,而且会毫不留情,正如他也会这么对我一样。”

  “是嘛,那你还真是一条忠犬。”

  望着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阿鲁卡多,鲁特眼下能做的也只有死死的瞪着他,但阿鲁卡多接下来的一番话却让她的心理发生了变化。

  “别误会,我可没有说过我就不是了。”

  “实话实说吧,我当疯狗那会的日子和状态可比你现在的样子恐怖多了。”

  “那时候我在人类的敌人口中则也是人类的忠犬,甚至做法比你还要极端。”

  “你刚才的回答勉强算是通过我的考验了。”

  “想当初我变成疯狗的原因也和你一样,都是赖以生存的精神支柱和至亲至爱在你眼前被摧毁后的…无能狂怒。”

  随后阿鲁卡多唤出了一把断裂成数段的武器,虽然碎的不成样子,但依稀可以看出来是一把战锤。

  “这…是破世者,虽然它早已破碎的失去了武器的作用,但上面浸染的鲜血还在不断提醒我的失败。”

  “当初我的一位兄弟正是用它把我打成了路边上的一条疯狗。”

  “因为它,使得我虽然身为一个吸血鬼,却会对吸取鲜血感到畏惧。”

  “故事有点长,希望你有耐心听完。”

  “在我还是圣血天使副军团长时候,他属于我的一位兄弟,人类帝国的战帅,我们所有人的榜样,荷鲁斯?卢佩卡尔。”

  “在帝国的大远征时,荷鲁斯?卢佩卡尔正是挥舞着它扫灭人类帝国的敌人。”

  “运筹帷幄,指挥着无数勇猛的战士,为人类的未来开疆拓土。”

  “直到那一刻的到来。”

  “没有任何预兆,荷鲁斯掀起的大叛乱就开始了。”

  “我不明白为什么荷鲁斯会背叛了我们,甚至当初如果没有我的阻拦多恩都想把舍命前来传递信息的伽罗连长以扰乱军心的罪名直接处死。”

  “荷鲁斯带着帝国一半的军团背叛了我们,背离了我们所期望的未来。”

  “接着,伴随帝国的是无穷无尽的战争与混乱。”

  “而最后的决斗,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我和我的弟弟圣吉列斯传送到了复仇之魂号上准备与叛徒最后决一死战。”

  “在这之前,我已经经历过网道战争和泰拉保卫战这两场疯狂的战斗,而圣吉列斯虽然回来的稍晚一些,但所经历的战斗依旧不轻松。”

  “如果说那时的圣吉列斯在精神和肉体上已经接近强弩之末,那么我也只是在勉强维持自己作为人类的底线。”

  “我们在复仇之魂号上一起历经磨难以后,来到了他的面前,或者说,祂们的面前。”

  “我和圣吉列斯一开始确实压制住了荷鲁斯,至少我们以为凭借我们两人可以压制他。”

  “但我们错了,大错特错。”

  “一开始,荷鲁斯在我和圣吉列斯的联手攻击下节节败退,似乎这场战斗就要这样结束了。”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许再次回想起那场虐杀让阿鲁卡多有些痛苦,他没有过多描述细节。

  “荷鲁斯的攻击让我变成了一条在屠宰场宰杀完毕的死狗一样,被随意的扔在地上。”

  “我想你应该知道,在吸血鬼自身恢复能力达到极限的时候必须要补充鲜血。”

  “我必须承认,那一刻我已经屈服于自己对于鲜血的渴望,甚至身体的本能已经急不可耐的催促我舔舐地上的血块。”

  “所幸我没有这么做。”

  “在叛乱结束后的两百多年里,我的兄弟们按照所谓命运的安排,失踪的失踪,倒下的倒下,直到最后只留有我一人。”

  “自此,只有我来面对这偌大的帝国和所要经历的一切。”

  “帝皇已经死了,从网道入口被攻破,荷鲁斯掀起叛乱重创帝皇以后,他和他的理想就已经成为了泡影。”

  “虽然帝皇已经坐上了黄金王座,但星炬的光芒仍在照耀着整个帝国,帝国的每一位子民都会发自内心的高呼为了帝皇。”

  “现在,无论是谁,如果想要掌握这个庞大的帝国,都需要利用帝皇这具活着但生不如死的神像。”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希望仍在,或者说我必须让希望存在。”

  “如此多的敌人,如此强大的怪物环绕着帝国和人类,拦在他们面前的第一道防线除了我以外就是他。”

  “我曾经询问过他,为了这个经历过四万多年教训却依旧没什么长进的种族而拼命。”

  “以至于坐在整个银河系最可怖的刑具上历经生不如死的折磨以至于成为一具冢中枯骨。”

  “这样值得吗?”

  “他没有回话。”

  “你是全银河最大的暴君、疯子,你是那个把自己绑在了那把注定会毁灭的座驾上的独裁者。”

  “是个做了一辈子关于人类复兴,强盛和光明大梦的蠢货。”

  “你就真的这么热爱人类吗。”

  “他还是没有回话,只是时不时泰拉的天空会有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

  “他的傲慢贪婪荼毒了整个人类的未来,让所有人类历经生不如死的折磨。”

  “可以这么说,在那个世界上没人比我更恨他。”

  …

  “同样的,如果说有这样一个人,几乎所有他热爱熟悉的事物都已经消失不见。”

  “他残存的热情与理想已经被现实的残酷消磨殆尽。”

  “用尽所有智慧与手段以后,再一次亲眼见证自己努力构筑的全部…崩塌。”

  “可是他依旧如同本能一般选择为了人类付出一切。”

  “那么你该如何评价这样的人呢?”

  “他就是他,那时候我还以为这样的极品人类只可能有他一个,至于后来嘛,也许又多了几个。”

  “而现在,你知道了真相,我一开始来这里也只是想知道,我应该再接受自己曾经作为人类的那些天真的幻想吗?”

  “事实证明,我依旧会为自己曾经作为人类的一员感到自豪,即使他们让我失望了太多太多次。”

  “至于你问我为什么要帮助我的敌人面对罪人。”

  “那么我则要反问你,上天堂成为天使的人曾经不也是人类吗?”

  “正如亚当所说荣登天堂之人是赢家,他们在人间的善良和美好品质为他们赢得了成为天使的机会。”

  “我不希望这种美好会被断送或者污染。”

  “这个理由我想应该足够了。”

  “此外,我来这里还有一个原因,我不想看着你成为和当初的我一样完全被复仇欲望所驱使的弱小的野兽。”

  “说真的,我毫不怀疑你们的复仇渴望以及决心,但是我没想到现在居然还要我来教你如何复仇。”

  仇膺填愤;退路已绝;大审判总司令;天堂之盾…

  (这些名词估计某个架空历史游戏战犯群体会比较熟悉)

  随着阿鲁卡多搬出一条条看似无比疯狂但又充满可行性的计划,鲁特甚至都在怀疑阿鲁卡多是不是真的干过这些事情了。

  “觉得眼熟吗?”

  “这些都是你可能选择的道路。”

  “你大可以选择自己对付罪人,但就凭现在的你还不够格。”

  眼看鲁特还是有动手的想法,阿鲁卡多则是十分配合的让鲁特尽管尝试。

  当然,眼下阿鲁卡多不想也没必要对鲁特动手,就凭他们之间的力量差距,阿鲁卡多就是让鲁特随心所欲的砍一天都没事。

  “就如同我说的,混沌和秩序的力量在我身上环绕,上帝的愧疚让我不惧任何圣洁之力的洗礼。”

  “至于我为什么会选择你,你可以看看其他人都是什么样的情况。”

  “圣彼得:怯懦的应声虫门童,完全不需要考虑。”

  “亚伯:全靠父亲血脉上位的二世祖关系户,甚至更糟,骨子里完全是他父亲亚当的缺点放大的翻版。”

  “塞拉:脏活累活让手下干完出事以后只会甩锅的领导,如果她当初对付地狱罪人更强硬一点也许会更好。”

  “艾米丽:哎,好孩子,但好孩子对付不了恶棍;还有最后那位,才见了一面,就不多评价了。”

  “他们承认罪人救赎的可能,但却不知道如何确保无辜者的安全。”

  “但你不一样,从始至终你就只想让我和罪人们的脑袋搬家,起码知行合一了。”

  “我们之间的冲突无关紧要,那只是理念和路线不同所导致无可避免但又不得不进行的的战斗。”

  “但在今天过后,我们可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我坚信,总有一天,故事的全貌会得到讲述,那是无数灵魂的故事。”

  “同样的,你们以为我反对的是一年一次的大清洗吗?”

  “我反对的只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驱魔天使以玩乐和随意的心态去应对如此重要的事情造成恶劣影响而不自知。”

  “扒皮剔骨,抽筋活剐,或者在这一切结束以后将罪人的灵魂从躯体抽离细分成一百份,分别塞入克隆出的全新肉块,然后同时重复以上操作让他们的灵魂共感。”

  “对于无可救药的罪人,我大可以在他们身上使用出这些让所有制造痛苦的血伶人大师都自愧不如的技艺。”

  “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绝不能让对罪人的惩罚变成自我情绪的宣泄口。”

  “夏利她太过天真也太过心软,不敢也不会对那些无可救药的渣滓下狠心杀掉他们。”

  “如果按照她的计划,除非让罪人全体都变成圣人否则没有其他的办法确保计划进行。”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她的善良去挽救那些值得救赎的人,让我来解决剩下的。”

  “正如我让你告诉过天堂亚当是在剿灭叛乱的罪人,维护天堂秩序,保护天堂不受地狱危害的战斗中壮烈牺牲的英雄。”

  “我比你们所有人都更加厌恶不知悔改的罪人,他们唯一和往昔人类沾的上边的东西就只有他们恶臭腐烂的皮囊。”

  “甚至亲自动手杀死无可救药的罪人对于我来说都无比的恶心。”

  “而现在,我必须要让你强大起来,让你有机会成为对抗现有秩序的存在。”

  “不仅如此,为了达成这一目标,你必须获得足以匹敌六翼天使的力量,至少不能比曾经的亚当弱…”

  阿鲁卡多当然知道让一个普通的驱魔天使迅速成长为亚当那一级别存在的难度,所以现在也往鲁特身上下了血本。

  “也许使用不同世界力量会有些水土不服,但基础适配即可。”

  另一个世界的遗物算是可以继续发挥余热了。

  “八极炉,这是曾经存储了七兆人类信仰和灵魂力量的容器。”

  “虽然这其中存储着的八种不同力量和人类灵魂早已消散,甚至由于超载使用不复往日巅峰,但作为你新力量的种子正合适。”

  “我、色、欲、怠、虚、暴、忧…还有怒,一共八种方向供你选择。”

  随着阿鲁卡多道出八种情感,不同的颜色的能量正在从中散发。

  “现在接受吧,看看现在被种下种子的你未来会成长到何种地步。”

  随着阿鲁卡多将八极炉的力量打入鲁特体内,八种不同颜色的气浪开始在鲁特身上暴起,而后又迅速消散。

  “感觉如何?”

  “除了一开始背上有点疼,后面我感觉好像没什么变化。”

  “正常,毕竟真言力量源自灵魂与信仰,种子也需要浇灌才能成长。”

  “现在,选个方向吧。”

  “虽然你肯定想选择怒之真言,但我个人建议是选择一个境遇与你类似的存在,这样对你未来发展比较好。”

  “当然,不让你选择怒之真言还有两个原因。”

  “其一,怒之真言的上一任使用者早已透支了这条道路的一切,即使是我也没再见过他这种人。”

  “从过去、现在,到未来,乃至身体、意志和灵魂,你能想到的属于自己的一切,都被他填入怒火供其燃烧。”

  “更加难能可贵的是,即使是在他完全无意识,只被愤怒本能驱使的情况下依然不愿对无辜者出手。”

  “我不认为现在的你足以像他一样承担如此残酷的命运。”

  “那第二呢?”

  “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

  “我要的是有资格和我平等对话并且可以合作的人,不是最终会发疯的野兽。”

  “好了,个人力量的提升暂时告一段落,你有的是时间慢慢熟悉,现在该讨论一下如何提升驱魔天使总体战斗力了。”

  “首先,上次的战斗我想你还没忘,我们双方军队的表现多少可以反应驱魔天使的问题。”

  “虽然我个人对女性没有偏见,但不知道亚当是不是想满足他个人的恶趣味,居然组了个全女军队。”

  “要我说,这样的军队怎么可能作为一线主力来使用。”

  “单听我这么说,或许你会不服气,觉得我看不起你的那些姐妹们。”

  “但事实就是如此,即使有圣女贞德这样的例子,女性更多也是作为辅助而非战斗人员。”

  “你有见过历史上的冷兵器时代有什么全女军队以战斗力闻名的吗?”

  “哪怕是随着科技发展和时代进步的现代战争里,男女之间发挥作用的差距被不断缩减。”

  “现在军队人员中的绝对主力依旧是男性,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吗?”

  “我想你已经有答案了。”

  “提几个建议,要找人重组军队可以走捷径直接把那些曾经是职业军人的天使收进来。”

  “当然,那种战后寿终正寝上天堂的老头老太太就算了,相信还没有谁畜生到让那种走两步腰闪了的老人家上战场的地步。”

  “其次,如果要选职业军人的话,最好调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也就是二战前后的那批人。”

  “如果不论装备的话,他们大概率是人类历史上最能打的一拨神仙了。”

  “要是当初那批能和fxs正面互抽的同盟国超人找不到。”

  “你就把年代往后推几年去问问有没有曾经是p-L-A,甚至开过缤纷旗帜任务的。”

  “他们基本上,不,应该说就是你能找到的最强军队了。”

  在给鲁特未来的工作大概定下基调以后,鲁特也明白自己的位置了,但目前来说她没得选,所以她愿意与与虎谋皮。

  “需要我做什么?”

  “去杀人,罪人。”

  “哪些罪人,以及为什么。”

  “现阶段傲慢环诸多罪人领主所形成的类似于黑帮所控制的产业及势力,实际上不过是由于统治的缺失让他们钻了空子。”

  “他们的所作所为从来都不是什么合法的,当然地狱本身也不是什么讲究规则和法律的地方。”

  “如果要重建傲慢环的统治基础完成对罪人的改造,他们必须被清理或者收编改造。”

  “但我也可以不需要他们构筑的统治基础。”

  “我和夏利约定过,不太好直接对他们出手,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我需要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一个如同阿鲁卡多在大灭绝里使用过的圆球形囚笼出现在鲁特的手中,只是其中装着的不是用于提供魔力的虚空恶魔,而是一团金色的虚影。

  “这里是亚当灵魂的三分之一,也就是他作为天使的那部分,就当是我事先支付部分报酬。”

  “同时还包括了他身上作为第一个人类以及人类之父的信仰。”

  “作为开启你真言核心的启动资金绰绰有余。”

  “你就不担心我在亚当复活以后拿着你的武器调转枪头过来对付你吗?”

  “你?不不不,你要知道我的敌人从来都不是你,也许会是天堂或者是地狱,又或者二者皆是。”

  “至于现在我的实力,基础形态环主之下第一人,打赢了这个形态有我父亲暗影之王的力量等着。”

  “再能伤我亲朋好友大不了爆黑怒 否天让人开开眼,要还不行我就把八极炉装回去招轮坏者,现场表演一个把太阳当瓜劈,哪个拦得住我。”

  “再往上,我也不清楚巅峰期的自己还能做到哪一步。”

  “老实说,我就不信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让我做到这一步。”

  “就算退一万步讲,我还有我的恶魔城作为后盾。”

  “只要我有和天堂地狱任意一方一换一的能力,那么我就是第三方,清楚了吗。”

  …

  “这从来不是我想要的,我从未想释放我的军团与你们为敌。”

  “我们曾一起驱逐了大灭绝的阴影。”

  “但你背叛了我们的理想,你背叛了我们所有人。”

  “你窃取了罪人的信任并对所有人撒了谎。”

  “地狱只有这一次得到救赎的机会。”

  “如果你抓不住它,那就让我来完成吧。”

  “让战争开始吧。”

  “从天堂的圣殿覆盖到地狱的深渊,”

  “让天堂的圣光坠落,使地狱的罪恶翻腾。”

  “即使是流尽我最后一滴鲜血,我也要让真心忏悔者得到宽恕与救赎,让罪无可恕之人溺死在他们的罪孽与鲜血当中。”

  “如果我不能从你的失败中拯救他,那就让整个地狱乃至世界燃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