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田守城被抓-《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沈钧看向岳不群:“而我,更倾向于第一种可能。日月神教经营多年,有这等底蕴和耐心。第二种动静太大,容易留下痕迹,反而不美。”

  岳不群听完沈钧的分析,豁然开朗,心中的疑虑尽去。是啊,大隐隐于市,真正的危险往往藏在最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

  “沈大人高见!”岳不群赞道,“既然如此,那这绿竹巷,反倒更值得一探了。明日,我们便去会一会这‘普通’的乡野之地。”他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第二天一早,岳不群便做出安排。为确保裕王绝对安全,他请沈钧带领其余八名护卫留守客栈,严加防护。自己则只带着田守诚和精于追踪探查的孙铭二人,再次前往城外的绿竹巷。

  三人轻装简从,再次来到那片看似宁静的乡野之地。这一次,他们不再远远观望,而是径直走进了绿竹巷唯一一家供过往行脚商贩歇脚的简陋茶棚,点了壶粗茶,看似随意地坐下,实则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

  田守诚看着窗外炊烟袅袅、鸡犬相闻的寻常景象,眉头紧锁,低声道:“掌门,昨日匆匆一瞥,只觉得此地平淡无奇。今日细细看来,还是看不出任何异样。这……这也藏得太深了。”他性子终究比孙铭急些,有些沉不住气。

  他转向孙铭:“孙兄,光坐着看不出名堂,不如我们再去转转?这次往深处走走,或许能发现些什么。”他这是想主动请缨,进行更深入的探查。

  岳不群端着粗瓷茶碗,目光深邃,闻言并未阻止,只是淡淡颔首:“去吧,万事小心,切勿鲁莽。有任何发现,即刻退回,不可擅自行动。”

  “是!”田守诚和孙铭齐声应道,随即起身离开了茶棚,如同两个好奇的旅人,看似漫无目的,实则方向明确地朝着绿竹巷深处走去。

  岳不群则继续留在茶棚,慢悠悠地喝着茶,看似闭目养神,实则灵觉早已放开,感知着周围任何一丝细微的能量波动和气息变化。他需要有人去探路,田守诚的主动正合他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茶棚里的客人换了几拨,日头渐渐升高。岳不群心中渐渐升起一丝不安,两人去了已有小半个时辰,竟毫无音讯传回。

  就在他准备起身前去接应时,茶棚外的土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踉跄的身影!

  是孙铭!

  只见他脸色惨白如纸,嘴角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锦衣卫的劲装胸前有一片明显的凹陷和破损,整个人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他眼神涣散,却强撑着一口气,拼命朝着茶棚方向走来。

  岳不群心中一惊,身形一晃便已出现在孙铭身边,一把扶住了他即将软倒的身体。

  “岳……掌门……”孙铭看到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 放松,刚吐出三个字,便脑袋一歪,彻底晕厥过去,气息微弱至极。

  岳不群不敢怠慢,立刻探手查看他的伤势,发现他胸前肋骨断了好几根,内腑受到剧烈震荡,显然是被一股极其雄浑霸道的力量所伤!他立刻渡过去一股精纯的紫霞真气,护住其心脉,稳住伤势,随即抱起孙铭,身形如电,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开封城内的客栈。

  回到客栈,岳不群立刻将孙铭抱入房中,沈钧等人闻讯赶来,见状都是大惊失色。岳不群无暇多解释,取出金针丹药,全力施救。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在岳不群精妙的医术和深厚内力救治下,孙铭才幽幽转醒,虽然依旧虚弱,但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

  “发……发生了什么事?田兄弟呢?”沈钧急声问道。

  孙铭眼中闪过一丝心有余悸的恐惧,断断续续地讲述了他们的遭遇:

  “我们……按照计划,在绿竹巷深处查探……一切正常,毫无异样。后来……根据指挥使大人提供的更精确情报,我们找到了巷子最中央的一处小院……”

  “那院子……看起来很普通,篱笆墙,茅草顶……院子里晒满了各种草药,药味很浓……看起来,确实像是一个老药农的住处,和情报中平一指的身份吻合……”

  “我们……小心靠近,里面静悄悄的……我们潜进去查看,屋子里陈设简单,空无一人……没有任何打斗痕迹,也没有任何能显示主人身份的特别物品……”

  “后来……田兄觉得不对劲,非要找主人问个明白……正好一个老农打扮的人从后院出来,田兄便上前搭话,问药材,问价格,问主人去向……那老农对答如流,滴水不漏,就说主人进城卖药去了……”

  “田兄……田兄他不信,借口说想看看药材成色,就在院子里四处打量……摸索……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发现的,他好像……好像触动了墙角药架下的一个极其隐蔽的机括……”

  孙铭的声音带上了颤抖:“……地上的一块石板突然无声无息地滑开了!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就在那洞口出现的瞬间……一只……一只巨大的、几乎不似人手的手掌,带着一股可怕到极点的吸力,猛地从洞里探了出来,直接抓向田兄的天灵盖!快得根本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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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分危急关头……田兄……田兄他一把将我狠狠推开,大吼一声‘快走’!……他自己……他自己却被那只大手完全笼罩住了……”

  “我被那股巨力推飞出去,胸口就像被攻城锤砸中一样……只来得及看到田兄被拖入黑暗中的身影……我……我不敢停留,拼死跑了出来……”

  说完这些,孙铭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再次昏睡过去。

  房间内一片死寂,所有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难看。

  田守诚生死未卜,落入敌手!

  而那个看似平静的绿竹巷,果然是一个布置精妙、杀机四伏的可怕陷阱!那只恐怖的大手,其主人其实力,恐怕远超想象!

  岳不群的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眼中寒光闪烁。他知道,事情变得无比棘手了。

  另一边的绿竹巷小院的暗室入口,田守诚只觉一股无可抵御的巨力从那黑暗洞口汹涌而出,那只大手抓住他肩井穴的瞬间,一股霸道无匹的内力瞬间透体而入,他甚至连挣扎都做不到,眼前一黑,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在一阵刺骨的寒意和身体的剧痛中悠悠醒转。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昏暗的石室之中,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和一股淡淡的霉味。四肢百骸如同散架一般疼痛,尤其是被抓住的肩膀,更是火辣辣的疼,显然已被封住了穴道,内力运转不畅。

  他艰难地抬起头,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带着玩味笑容、略显沧桑却棱角分明的脸孔。

  这张脸……有些眼熟!

  田守诚脑中嗡的一声,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两年多前,他还是那个声名狼藉的“万里独行”田伯光,在江湖上肆意妄为。就是眼前这个人,突然找上了他,以神鬼莫测的手段“给他下了剧毒”,并以解药为要挟,逼迫他去陷害一个刚刚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任务是要他设计令狐冲“奸淫良家妇女”,彻底败坏其名声。当时他迫于“毒药”的威胁,又深知华山派不好惹,便耍了个滑头。他只是将令狐冲灌得酩酊大醉,然后将其与那名早已安排好的女子脱去外衣放在同一张床上,制造了不堪入目的现场,却并未真正让令狐冲做出实质性的恶行。这也为后来令狐冲得以澄清真相留下了唯一的破绽。

  事后,他惴惴不安,直到后来被岳不群擒获,点醒他、收容他,并帮他检查身体后,他才愕然得知——那人所谓下的“剧毒”,根本就是假的!只是一种能让人短时间内气血不畅的普通药物,效果过去便无碍了。他完全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白白替人当了一把刀,还担惊受怕了许久。

  想通这一切关窍,田守诚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后怕,但更多的,是一种底气——如今他早已不是那个无根无萍、任人拿捏的采花贼,他是华山弟子田守诚!他的背后,是岳不群!

  他定了定神,压下翻腾的气血,看着那张带着戏谑笑容的脸,冷冷开口道:“原来是你……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阁下呢?”他的语气虽然因为伤势而有些虚弱,却并无多少惧意,反而带着一丝嘲讽和质问。

  那人对他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啧啧啧,有意思。不过短短两年多不见,你这条江湖野狗,不但攀上了高枝,入了华山派的门墙,这胆子也肥了不少嘛?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

  他上下打量着田守诚,目光锐利如刀,仿佛能看透其修为深浅:“更让老子惊讶的是,你小子的武功……进步神速啊!当年不过是个五品境的废物,如今居然已是六品上的境界?看来你这几年,机遇不小啊!”

  随着他的话语,田守诚也得以更清楚地观察此人。只见他身材极为高大魁梧,几乎比常人高出一个头,肩膀宽阔,手臂粗长,方才那只恐怖的大手显然就属于他。他面容粗犷,颧骨很高,鼻梁挺直,嘴唇棱角分明,下颌留着短硬的胡茬,一双眼睛开阖之间精光四射,顾盼之际极有威势。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袍,袖口挽起,露出筋肉虬结的小臂,整个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座屹立不倒的铁塔,散发出一种狂放不羁、却又深沉似海的气势。

  田守诚听到对方一口道破自己如今的修为和门派,心中更是凛然,知道对方对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强撑着站起来,尽管穴道受制,却努力挺直腰杆,毫不退缩地迎着对方的目光。

  那人见田守诚这般硬气,非但不怒,反而哈哈一笑,声震石室:“好!有点意思!看来岳不群倒是把你调教得像个人样了!告诉你也无妨,省得你死了还是个糊涂鬼——”

  他笑声一收,语气陡然变得傲然无比,一字一顿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日月神教光明左使——向问天!”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炸响在田守诚的耳边!

  天王老子向问天!

  魔教之中,地位仅次于教主东方不败和右使曲洋的顶尖人物!武功深不可测,性情豪迈狂放,却又智计百出,是任我行最为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

  田守诚终于明白,自己栽在谁的手里了。也终于明白,当年那场陷害令狐冲的阴谋,背后竟然牵扯着魔教高层的争斗!

  向问天报出名号后,眼中杀机大盛!他本就性情暴烈,想起两年前旧事,更是怒火中烧。

  “两年前让你小子去陷害令狐冲,你他妈竟敢跟老子耍滑头!只是灌醉?只是同床?给了那小子翻身的机会!害得老子后来在杭州西湖地牢救教主之时,被岳不群那伪君子暗中阴了一把,差点坏了大事!”向问天声如闷雷,一步踏前,那股如同山岳般的威压狠狠撞向田守诚,“当时没空找你算账,算你狗运!今天你自个儿送上门来,落在老子手里,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到了阴曹地府,记得禀明阎王,取你狗命的是你向爷爷!”

  话音未落,他那只曾将田守诚轻易擒获的巨掌再次抬起,掌心之中内力凝聚,带起一股可怕的吸力与毁灭气息,毫不留情地朝着田守诚的天灵盖猛拍而下!这一掌若是拍实了,田守诚必定脑袋开花,十死无生!

  死亡的气息瞬间将田守诚彻底笼罩!他浑身冰冷,穴道被制,根本无法闪避,甚至连闭目待死都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和急智压倒了一切恐惧!田守诚几乎是扯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声:

  “你杀了我!你们就永远别想研制出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