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典-《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十日后,洞庭湖畔。

  洞庭湖,烟波浩渺,水天一色,湖面如镜,倒映着远处的青山和白云。湖畔的芦苇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江湖的风云变幻。这里是江南水乡的腹地,水路纵横,四通八达,既有繁华的码头,也有隐秘的渔村,藏身在这里有几个好处。

  水路通达,易于隐蔽。洞庭湖水域广阔,周边有无数小岛和渔村,水路纵横交错,便于隐藏行踪。即使有人追捕,也难以在茫茫湖面上找到他的踪迹。

  消息灵通,便于打探。洞庭湖畔的客栈、码头是江湖中人聚集之地,消息流通极快。令狐冲可以在此处听到江湖中的各种传闻,了解五岳剑派和朝廷对自己的追捕动向。

  远离五岳剑派势力范围。洞庭湖地处江南,远离嵩山、华山等五岳剑派的势力范围,追捕力度相对较小。且江南一带江湖势力复杂,五岳剑派在此地的影响力有限。

  令狐冲乔装打扮,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俨然一副渔夫模样。他的脸上贴了几缕胡须,肤色也被晒得黝黑,与往日那个潇洒不羁的华山派大弟子判若两人。他沿着湖畔的小路,走进了一家名为“听风客栈”的小店。

  听风客栈,名字取自“听风辨雨”,寓意江湖中人能在此处听到风声,预知江湖动向。客栈不大,却颇为雅致,门前挂着两盏红灯笼,随风轻轻摇晃。客栈内陈设简单,几张木桌,几条长凳,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显得古朴而宁静。客栈的老板是个中年男子,名叫老周,为人圆滑,见多识广,对江湖中事颇有了解。

  令狐冲走进听风客栈,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他压低斗笠,遮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锐利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客栈内人不多,只有几桌客人,大多是来往的商贩和江湖中人。

  老周端着一壶热茶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客官,可是要住店?”

  令狐冲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一间上房,再上一壶好酒,几样小菜。”

  老周应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令狐冲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周围客人的谈话。

  “听说了吗?华山派的令狐冲公然从公堂上逃走了,五岳剑派和朝廷都在追捕他呢!”一名满脸络腮胡的汉子低声说道。

  “可不是嘛,据说他还在逃亡途中突破,实力大增,难怪敢这么嚣张。”另一名瘦削的男子附和道。

  “哼,五岳剑派这次可真是丢尽了脸面。堂堂华山派大弟子,竟然成了通缉犯,岳不群的脸往哪儿搁?”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冷笑道。

  令狐冲听到这些议论,心中冷笑,却不动声色。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透过窗户,望向远处的湖面。湖面上,几只渔船缓缓驶过,渔夫们唱着悠扬的渔歌,仿佛与世无争。

  与此同时的衡阳城

  刘府

  今日的刘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府门前高挂的红灯笼随风轻摇,门前的石狮也被擦拭得锃亮,显得格外威严。府内更是热闹非凡,宾客如云,江湖中各路豪杰齐聚一堂,五岳剑派皆派了代表前来观礼。刘正风在江湖中声望极高,今日他金盆洗手,退出江湖,自然引得无数人前来捧场。

  府内的大厅早已布置得富丽堂皇,正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雕花大桌,桌上放着一只金光闪闪的铜盆,盆中盛满清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片花瓣,显得格外庄重。铜盆旁放着一块洁白的毛巾,象征着洗去江湖恩怨,从此不问世事。

  厅内人声鼎沸,宾客们三五成群,或低声交谈,或高声谈笑,气氛热烈而欢快。几名侍女穿梭在人群中,端着茶水和点心,殷勤地招待着宾客。厅外的院子里,更是摆满了酒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酒香四溢,引得人食指大动。

  “刘大侠今日金盆洗手,真是江湖一大盛事啊!”一名身穿锦衣的中年男子举杯笑道。

  “是啊,刘大侠为人正直,侠义无双,今日退出江湖,真是让人惋惜。”另一名老者叹息道。

  “不过刘大侠能从此远离江湖纷争,安享晚年,也是一件好事。”一名年轻的侠客笑着说道。

  众人纷纷附和,举杯共饮,气氛热烈。

  就在这时,厅外传来一阵锣鼓声,紧接着,刘正风身穿一袭华贵的锦袍,面带微笑,缓步走入大厅。他的身后跟着几名衡山派弟子,个个神情肃穆,显得格外庄重。

  “刘大侠来了!”有人高声喊道。

  厅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正风身上。刘正风走到铜盆前,环视四周,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各位江湖同道今日前来观礼,刘某不胜感激。”

  他的声音温和而有力,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厅内众人纷纷拱手还礼,齐声道:“恭贺刘大侠金盆洗手,从此安享晚年!”

  刘正风点了点头,伸手拿起毛巾,缓缓浸入铜盆中。他的动作庄重而缓慢,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他从此将洗去江湖恩怨,远离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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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他即将完成金盆洗手的仪式时,厅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名身穿嵩山派服饰的弟子匆匆跑了进来,高声喊道:“刘大侠,且慢!”

  厅内众人顿时一愣,纷纷转头看向那名弟子。刘正风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眉头微皱,问道:“何事?”

  那名弟子喘着粗气,神色紧张地说道:“左掌门有令,请刘大侠暂缓金盆洗手,他有要事相商!”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刘正风的脸色也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放下毛巾,沉声道:“左掌门有何要事,非要在此刻相商?”

  话音未落,费彬带着一群嵩山派弟子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满是讥讽,目光如刀,直指刘正风。

  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在刘正风和费彬之间来回游移。原本热闹欢快的大典,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仿佛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费彬带着嵩山派弟子大步走进大厅,气势汹汹,目光如刀,直指刘正风。他的声音冷冽而尖锐,仿佛要将刘正风的罪名钉死在众人面前:“刘正风,你勾结魔教,意图不轨,今日还想金盆洗手?真是痴心妄想!”

  厅内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正风和费彬身上。原本热闹欢快的气氛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感。

  刘正风神色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缓缓放下手中的毛巾,转身面对费彬,语气沉稳而有力:“费师兄,此言何意?刘某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从未与魔教有任何瓜葛。你今日在此污蔑于我,可有证据?”

  费彬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证据?这就是证据!你与魔教长老曲洋暗中勾结,书信往来,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

  厅内众人闻言,顿时一片哗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费彬手中的那封信上,仿佛那薄薄的信纸就是决定刘正风命运的关键。

  天门道人眉头紧锁,上前一步,沉声道:“费师弟,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定论。可否将那封信给贫道一观?”

  费彬冷笑一声,将信递给天门道人:“天门师兄尽管看,这字迹是不是刘正风的,一看便知!”

  天门道人接过信,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目光在信纸上扫过,眉头越皱越紧。片刻后,他抬起头,神色复杂地看了刘正风一眼,缓缓说道:“这字迹……确实与刘师弟的笔迹极为相似。”

  厅内众人闻言,顿时议论纷纷。有人低声说道:“难道刘正风真的与魔教有勾结?”也有人摇头叹息:“刘大侠一生正直,怎会做出这种事?”

  定逸师太见状,上前一步,从天门道人手中接过信,仔细查看。她的目光在信纸上停留片刻,随后抬起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这字迹……确实与刘师兄的笔迹极为相似。但字迹相似,未必就是刘师兄所写。”

  刘正风听到定逸师太的话,心中微微一松,但脸上依旧平静。他上前一步,拱手道:“定逸师太明鉴。字迹是可以临摹的,江湖中擅长模仿笔迹的人不在少数。仅凭一封信,便断定刘某与魔教勾结,未免太过草率。”

  费彬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刘正风,你倒是会狡辩!字迹相似,里面内容更是你与曲洋的书信往来,你还想抵赖?”

  刘正风神色淡然,反问道:“费师兄,若有人存心陷害刘某,伪造一封书信又有何难?你若给我时间,让我伪造你与魔教任我行的书信往来,我也不是做不到!”

  定逸师太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赞同:“刘师兄所言有理。字迹可以临摹,内容也可以伪造。仅凭一封信,确实难以定论。”

  天门道人沉吟片刻,也缓缓说道:“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轻率定论。费师弟,你若没有其他证据,便不要在此扰乱刘师弟的金盆洗手大典。”

  费彬见天门道人和定逸师太都站在刘正风一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甘:“好,既然你们都要证据,我便给你证据!”

  岳不群站在一旁,神色平静,但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他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厅内的混乱局面,随即悄然退后几步,趁着无人注意,转身走进了刘府的后厅。

  后厅内,田伯光早已等候多时。他见岳不群进来,立刻迎上前,低声道:“岳掌门,事情如何?”

  岳不群点了点头,语气急促却沉稳:“费彬已经发难,刘正风恐怕难以脱身。你立刻带刘正风的家眷从后门离开,务必保证他们的安全。”

  田伯光咧嘴一笑,拍了拍胸脯:“放心吧,岳掌门,我田伯光虽然名声不好,但答应的事绝不会食言。刘大侠的家眷,我一定安全送到。”

  岳不群点了点头,目送田伯光迅速离去,随即整理了一下衣袍,神色恢复平静,重新回到了大厅。

  此时,大厅内的气氛已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刘正风面对费彬的指控,依旧神色淡然,但眼中却多了一丝决绝。他缓缓说道:“费师兄,你若执意污蔑于我,刘某也无话可说。但刘某一生行事,无愧于心。今日之事,江湖同道自有公论。”

  费彬冷笑一声,挥手示意嵩山派弟子上前:“刘正风,你既然不肯认罪,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来人,将他拿下!”

  嵩山派弟子闻言,立刻拔出长剑,朝着刘正风逼近。定逸师太见状,脸色一沉,拂尘一挥,挡在刘正风身前:“费师兄,此事尚未查清,你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霸道!”

  费彬冷哼一声:“定逸师太,你若再阻拦,便是与魔教同流合污!嵩山派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岳不群缓步走上前,神色平静地说道:“费师兄,定逸师太,何必如此动怒?此事关系重大,不如暂且搁置,待查明真相后再作定论。”

  费彬瞥了岳不群一眼,语气中满是讥讽:“岳不群,你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你前几日你在公堂之上公然放走令狐冲,现在又要替刘正风开脱吗?莫非华山派也与魔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岳不群神色不变,淡淡一笑:“费师兄说笑了。岳某只是就事论事,不愿看到同门相残。若刘师弟真有罪责,自有江湖公论,何必急于一时?”

  厅内众人闻言,纷纷点头附和。费彬见状,脸色阴沉,却也不好再强行发难,只得冷哼一声:“好,好,好!既然你们都这么嘴硬,那我便让你们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