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这一剑,我替气宗还了-《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岳不群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他轻轻推开剑锋,从怀中取出一物——那是一截褪色的剑穗,上面绣着剑气长存四字。

  剑气之争那年,师兄遗落在玉女峰的旧物。岳不群轻声道,二十年来,我一直留着。

  从不弃如遭雷击。那是他当年战败离去时,愤然扯下的剑穗!

  现在说这些有何用!他猛地后退两步,声音嘶哑,剑气两宗的血仇……

  华山都要亡了,还分什么剑气宗!岳不群突然提高声调,左冷禅虎视眈眈,嵩山十三太保横行江湖!师弟难道要等华山灭门,才肯放下那点陈年旧怨?

  竹林骤然寂静。

  一滴汗珠从不弃额角滑下。他死死盯着岳不群,忽然狂笑出声:好!好一个岳不群!笑声戛然而止,但老子不服!

  铮——

  长剑出鞘,寒光如雪。从不弃须发皆张,周身剑气激得竹叶纷飞:今日你我打过一场!若我输了,这条命就卖给华山!若你输了——

  若我输了,岳不群缓缓抽出君子剑,这华山掌门之位,拱手相让。

  放屁!谁要当掌门!从不弃怒吼,老子要你发誓——振兴华山,绝不走剑气相残的老路!

  话音未落,剑已如惊雷般劈下!

  双剑相交,火星四溅。岳不群连退三步,惊讶地发现从不弃的剑势竟比二十年前更凌厉——这老家伙,一直在隐忍苦修!

  第一剑,祭剑宗亡魂!从不弃剑锋回转,地上青石被剑气犁出深沟。

  岳不群紫霞真气暴涨,剑化长虹迎上。两人身影在竹林中闪烁,剑气所过之处,碗口粗的竹子齐齐断裂。

  第二剑,问气宗初心!

  这一剑直刺心口,岳不群不得不使出太岳三青峰硬接。两股真气相撞,爆发的劲风掀翻了整片竹林!

  烟尘中,从不弃的白发染血,却仍挺剑而立:最后一剑——他忽然变招,使出的招式连岳不群都看不懂!

  岳不群瞳孔骤缩。电光火石间,他做了一个让从不弃始料未及的动作——收剑入鞘,张开双臂!

  长剑刺入岳不群左肩三寸,鲜血瞬间染红紫袍。

  你……从不弃握剑的手剧烈颤抖。

  这一剑,我替气宗还了。岳不群面不改色,师弟若还不解气,右边再来一剑。

  当啷!

  长剑落地。从不弃踉跄后退,突然老泪纵横:罢了……罢了!老子跟你回华山!

  他弯腰捡起那截旧剑穗,狠狠攥在手心:但丑话说在前头——若你敢让剑气之争重演,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岳不群按住肩上伤口,微微一笑:欢迎回家,师弟。

  竹林外,偷看的令狐冲和梅庄四友集体石化。他们从未见过,岳不群还有这样一面……

  竹林中的岳不群简单包扎了肩头剑伤,紫袍一振便踏出竹林。他未与众人告别,只在经过令狐冲身侧时,指尖轻弹,将一枚温润玉符悄无声息地送入徒弟袖中。

  师父您……令狐冲刚要开口,却见岳不群已飘然远去。晨雾中那道紫色身影渐行渐快,最后竟化作一缕紫烟,朝着南京方向倏忽而逝。梅庄四友面面相觑——这般紫霞化虹的身法,分明已触及九品门槛。

  竹叶簌簌落下,盖住了地上几滴未干的血迹。

  暮色沉沉,岳不群一袭紫衫,踏入了无锡城门。

  城门前,守军神色紧绷,长枪如林,对每一个入城者严加盘查。岳不群递过路引时,那兵卒的手指微微发抖,额角渗出冷汗,显然并非因他而惧,而是整座城都笼罩在某种无形的恐慌之中。

  这位先生,若无要事,最好莫在城中久留。守军校尉压低声音,目光扫向城外,倭寇……已近了。

  岳不群颔首致谢,缓步入城。街道上行人稀少,商铺早早关门,偶有百姓匆匆而过,怀中紧抱着粮食或细软,眼神警惕如惊弓之鸟。秋风卷着枯叶扫过青石板路,更添几分萧瑟。

  他寻至城北一家名为听雨轩的客栈。掌柜是个精瘦老者,见有客至,先是一喜,随即又忧心忡忡地望了望门外。

  客官要住店?

  岳不群点头,取出碎银放在柜上:一间上房,清净些的。

  掌柜收了银子,却未急着递钥匙,反而凑近低声道:客官若是江湖人,老朽劝您今夜莫睡太死……倭寇已连破苏州、常熟,无锡恐也难保。

  岳不群眉梢微动:官府未有防备?

  防备?掌柜苦笑,卫所兵卒早被抽调去抗倭大营,城中只剩老弱残兵。倭寇凶残,专挑城墙薄弱处夜袭……他忽然噤声,因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岳不群侧目望去,透过半掩的店门,见一队官兵疾驰而过,为首的将领铠甲染血,嘶声高喊:加固北门!倭船已至运河!

  掌柜的脸色瞬间惨白。

  岳不群不再多言,取了钥匙上楼。房间临街,窗棂外可见城墙轮廓。他盘坐榻上,闭目调息,紫霞真气自丹田升起,如涓涓细流游走奇经八脉。耳畔,城中隐约传来妇孺哭泣、兵甲碰撞之声,更远处,似有沉闷的鼓点——那是倭寇战船的逼近。

  天色渐暗,岳不群忽睁双目。

  城北方向,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紧接着,爆炸声震碎夜空——

  倭寇,攻城了。

  火光撕裂夜幕,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轰然炸开!

  轰——!

  火光冲天而起,爆炸的轰鸣震得客栈窗棂簌簌作响。岳不群身形一闪,已至窗前。

  城北方向,浓烟滚滚,城墙被炸开一道巨大的缺口。碎石飞溅间,倭寇的喊杀声如潮水般涌来——

  杀光!抢光!烧光!

  街道上,百姓如惊弓之鸟,四散奔逃。一名老妇踉跄跌倒,怀中的包袱散开,铜钱滚落一地,她却顾不上捡,只是死死护住身旁的幼童。

  娘!我怕!孩童的哭声淹没在混乱中。

  不远处,三名倭寇浪人持刀冲来,刀锋染血,显然已经砍杀了不少无辜百姓。为首的浪人狞笑着举起太刀,刀尖直指那对母子——

  噗嗤!

  一道紫芒闪过,浪人的喉咙突然爆开一团血花。他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捂住脖子,轰然倒地。

  岳不群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长街中央,紫袍无风自动,眼中寒光凛冽。

  剩余两名浪人还未反应过来,剑光再闪!

  唰!唰!

  两颗头颅飞起,鲜血喷溅在青石板上。岳不群收剑而立,冷冷望向城墙缺口——那里,更多的倭寇正蜂拥而入,弓箭手居高临下,毒箭如雨,将试图堵缺口的守军射成了刺猬。

  一名明军百户被三支箭贯穿胸膛,仍死死握着长枪,挡在百姓面前,直到被浪人的太刀劈成两半……

  岳不群深吸一口气,紫霞真气在体内奔涌。

  无锡城城北墙上

  杀!一个不留!为首的倭寇头目松浦隆信操着生硬的汉话,狞笑着挥动太刀。他身后,数十名披甲浪人手持长枪、太刀,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城墙缺口两侧的高处,突然冒出数十名倭寇弓箭手。他们张弓搭箭,箭矢如暴雨般倾泻而下,将赶来堵缺口的明军射成了刺猬。

  箭头上淬了毒,中箭者不过几个呼吸便口吐白沫,浑身抽搐而亡。

  松浦隆信亲自带队,浪人武士结成锋矢阵,直插城内。他们专挑街道狭窄处冲杀,长枪突刺,太刀劈砍,仓促迎战的明军根本抵挡不住。

  一名百户刚举起腰刀,就被三柄长枪同时贯穿胸膛,尸体被高高挑起,甩向后方溃逃的士兵。

  另一队倭寇手持火把,沿途点燃民宅、粮仓。火势迅速蔓延,浓烟滚滚,百姓尖叫着从屋内逃出,却被守在外围的浪人一刀一个砍翻在地。

  一名妇人抱着孩子跌跌撞撞地奔跑,身后追来的倭寇狂笑着举刀——

  一道紫芒闪过,那倭寇的喉咙突然多了一个血洞,尸体轰然倒地。

  岳不群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长街中央,紫霞真气在周身形成氤氲雾气。他目光冰冷,手中长剑地一声轻鸣。

  倭寇……当诛!

  松浦隆信瞳孔一缩,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剑客——明明只是一个人,却仿佛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

  八嘎!杀了他!松浦怒吼。

  十名浪人同时扑上,长枪如林,太刀如雪。

  岳不群不动如山,直到刀锋临身的刹那——

  紫气东来!

  剑光如虹!

  冲在最前的三名浪人突然僵住,他们的眉心、咽喉、心口各出现一点猩红,随即鲜血喷涌,倒地毙命。岳不群的剑太快,他们甚至没看清自己是怎么死的!

  剩余浪人大骇,但冲锋之势已止不住。岳不群身形一闪,如游龙入海,剑锋所过之处,浪人武士的兵器纷纷断裂,持械的手臂齐肩而飞!

  啊——!惨叫声此起彼伏。

  松浦隆信脸色大变,急忙吹响骨哨。城墙上的弓箭手立刻调转方向,箭雨朝着岳不群倾泻而下!

  岳不群冷笑,紫霞真气猛然外放,在周身三尺形成一道气墙。毒箭射入气墙,竟如陷泥沼,纷纷坠地。

  该我了。

  他足尖一点,身形如大鹏展翅,直扑城墙!

  岳不群的身形如一道紫色闪电,瞬间掠上城墙。那些倭寇弓箭手还未来得及搭箭,便见眼前紫芒一闪——

  噗!噗!噗!

  三颗头颅高高飞起,鲜血在月光下划出凄艳的弧线。岳不群的剑太快,快到那些无头尸体还保持着拉弓的姿势,片刻后才轰然倒地。

  八嘎!散开!散开!一名倭寇小队长嘶声大吼。

  但已经迟了。

  岳不群长剑一振,紫霞真气汹涌而出,剑锋上竟凝出三尺长的紫色剑芒!

  紫气东来——破!

  他旋身挥剑,紫色剑气如扇形横扫,十余名弓箭手同时被拦腰斩断!城墙砖石上,留下一道三寸深的剑痕,血迹顺着凹槽汩汩流淌。

  下方的倭寇彻底乱了阵脚。他们从未见过这样的武功——那不是人力可及的剑法,简直如鬼神降世!

  松浦隆信脸色惨白,突然用倭语尖啸一声:撤退!撤退!

  岳不群岂会让他们逃脱?他纵身跃下城墙,紫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如一只扑食的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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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斩:五名逃窜的浪人刚转过街角,突然觉得脖颈一凉。他们的视线天旋地转,最后看到的,是自己无头尸体喷涌的血泉。

  第二斩:三名弓箭手躲进民宅,岳不群剑锋一挑,整扇木门炸成碎片。剑气透墙而入,将三人钉死在房梁上。

  第三斩:松浦隆信亲率的十名精锐武士结阵死守,却被岳不群一剑太岳三青峰贯穿阵眼。三人心脏爆裂,四人断臂,剩下三人跪地呕血。

  松浦隆信终于崩溃了。他丢下太刀,用生硬的汉话尖叫:饶命!我愿投降——

  岳不群冷笑,剑尖挑起地上一条染血的襁褓——那是方才被倭寇屠杀的婴儿遗物。

  你也配求饶?

  剑光一闪,松浦隆信的四肢筋腱尽断。岳不群揪住他的发髻,拖死狗般拖到城中央的旗杆下。

  看好了!他声如雷霆,运起内力将声音传遍全城,犯我大明者——

  嗤嗤嗤!剑气纵横,松浦隆信被凌迟三百六十刀,残躯如破布般挂在旗杆顶端。夜风吹过,血肉碎末簌簌飘落。

  幸存的倭寇魂飞魄散,哭喊着明国剑鬼四散奔逃。

  正当岳不群欲追击时,城南突然传来一阵奇特的剑啸——那声音如龙吟似虎啸,所过之处倭寇成片倒地。

  岳不群眯眼望去。

  月光下,一名中年男子手持四尺长剑,如入无人之境。他的剑法毫无花巧,每一招都是最基础的劈、刺、撩、挂,却带着沙场征伐的惨烈气势。

  三名浪人举盾围攻,却见那剑客一记力劈华山,精铁盾牌如纸糊般裂成两半,持盾者头颅随之分裂。

  五名弓箭手齐射,剑客不闪不避,长剑舞成一道银轮,箭矢纷纷反弹,反将射手钉死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