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寇袭-《笑傲之岳不群当主角》

  别说了!裕王突然打断,从怀中掏出那本《阴阳和合秘要》直接扔进一旁的香炉。火舌瞬间吞没了绢帛,映得他脸色阴晴不定。

  岳不群,这份人情本王记下了。裕王盯着燃烧的火焰,声音低沉,从今往后,本王只练你华山派的《玉女心经》。

  岳不群见裕王神色凝重,便温声劝慰道:王爷不必忧心。以您的天资,若按《玉女心经》循序渐进修炼,六品境界指日可待。他指尖轻点,一道紫气在空中勾勒出九重阶梯。

  “你说的这6品是什么意思?我只在江湖上听说过一流高手、二流高手的区别。”裕王疑惑的问道。

  王爷明鉴。自五岳剑派会盟以来,江湖以超一流论武,看起来等级分明,实则模糊不清。岳不群说道。

  这所谓的六品,此前岳某闭关,偶有所得,将武道分为九品——

  九品?裕王眯起眼,譬如裕王身边的贴身护卫,当属五品,而普通护卫,不过三品末流。

  裕王盯着光柱中若隐若现的太极图:那本王若达六品...

  六品者,可开宗立派。岳不群负手而立。

  裕王突然抽出腰间软剑一抖,剑锋竟在青石地面刻出三寸深痕:依你看,本王现在算几品?

  岳不群凝视剑痕片刻:王爷这一手流云飞袖,已有三品火候。他忽然并指在剑痕旁划出更深沟壑,但真正的三品...沟壑边缘竟结出冰霜,该是这般。

  裕王瞳孔微缩,突然抚掌大笑:有趣!待你召开武林大会那日,本王定要带着大内高手去捧场!他剑尖轻挑,到时候,就让天下人看看你这九品论能不能服众!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轰——!

  一声震天炮响自南京城外传来,岳不群脸色骤变——这是卫所军示警的号炮!

  裕王身旁的锦衣卫千户疾步冲入,单膝跪地:王爷,探马来报,倭寇突袭燕子矶,正沿江烧杀!

  岳不群心头一紧——燕子矶一带,正是难民聚集之地!他顾不得礼数,急声道:王爷,城外尚有数万避难的百姓,若倭寇杀至......

  裕王猛地拍案而起:走!去看看

  岳不群已闪身至窗前,只见远处江面火光冲天,隐约传来哭喊之声。他紫袍一振,转身拱手:王爷,岳某先行一步!

  不待回应,他已纵身跃出窗外,踏着屋脊直扑城南。

  等到岳不群赶到城南城墙上,眼前的景象令他瞳孔骤缩——

  江岸已成炼狱。

  数十艘倭寇小艇冲滩搁浅,黑衣浪人挥舞太刀见人就砍。一个怀抱婴孩的妇人被当胸刺穿,刀尖挑着尚在啼哭的婴儿抛入火堆;白发老翁跪地求饶,却被三把长枪同时贯穿,钉在粮车之上;几个青壮汉子举着扁担反抗,转瞬就被弓弩射成刺猬,尸体被浪人当草靶劈砍。

  最惨烈的是江滩东侧——三百多难民被驱赶到浅水区,倭寇在岸上排成箭阵,正一轮轮齐射取乐。浑浊的江水已染成暗红,浮尸随着波浪起伏,像一片破碎的芦苇。

  一支火箭擦着岳不群耳畔掠过,正中城楼旗杆。烈焰腾空而起,照亮了他铁青的脸——旗杆下,十几个倭寇正按着掳来的女子施暴,雪白的肌肤在火光中格外刺目。

  突然,岳不群目光钉在江心——那艘最大的安宅船上,赫然飘着赤底金莲旗!船头立着个戴天狗面具的武士,正用长矛挑着颗血淋淋的首级。

  岳不群一把揪住身旁守军校尉的领甲:为何不开城门救援?!

  校尉面色惨白:大人明鉴...未得兵部调令,私开城门者...斩立决啊!他颤抖着指向城下,您看旗语——

  顺着所指,岳不群看见城墙了望塔上挂着三面黑旗。这正是南京守备的死守待援信号。

  混账!岳不群一掌拍碎垛口青砖,等调令送到,百姓都死绝了!

  校尉扑通跪地:上个月王千户就是擅自出兵...现在脑袋还挂在仪凤门上...

  岳不群正要怒斥守军,城外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号角声。倭寇浪人狞笑着举起火把,朝着另一处难民聚集的窝棚区冲去。

  陈三川!石大勇!贺老六!岳不群厉声长啸,声音如雷贯出数里。然而,回应他的,却是城外骤然爆发的惨叫声。

  来不及了。

  倭寇已经冲进了人群。

  那群难民,正是此前在城外围着岳不群,感激涕零的百姓。

  岳不群站在城头,浑身血液几乎凝固——那群被倭寇驱赶到江滩的难民,正是三日前在城外对他千恩万谢的百姓。

  最先被拖出来的是那位拄着枣木拐杖的老者。岳不群记得,三天前这老者还颤巍巍地拉着他的手说:恩公啊,老汉这条命是您从无锡倭寇刀下抢回来的...

  此刻倭寇一脚踹断他的枣木拐,老者栽倒在泥泞中。一个浪人踩住他枯瘦的手腕,太刀慢慢锯进肘关节。的骨裂声混着老者的惨叫,那条曾向岳不群作揖的手臂被活生生锯了下来。老者痛得蜷缩成团,另一个倭寇却大笑着将盐巴撒在他的伤口上。

  紧接着是那个总用破布包着婴孩的妇人。她跪在地上拼命磕头,怀中的婴儿哇哇大哭。倭寇头目一把抢过婴儿,当着母亲的面高高抛起。妇人撕心裂肺地扑上去,却被三柄长枪同时贯穿腹部钉在地上。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另一名浪人用刀尖接住,婴儿的小脚丫还在空中踢蹬,就被一刀劈成两半。妇人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哀嚎,手指在泥土里刨出十道血沟,直到咽气时眼睛还盯着孩子的尸块。

  另一边,一个倭寇揪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拖到血泊中的老者身旁。老者的喉咙已被割开,浑浊的眼睛半睁着,手指还保持着向前抓挠的姿势。

  认识这老东西吗?浪人用带血的刀背拍打少年惨白的脸颊,在他脸上留下黏腻的血痕,刚才他还在喊什么恩公救命

  少年嘴唇颤抖着,突然地一口血沫吐在浪人脸上:岳大侠...一定会把你们...全都杀光...

  刀光乍现。

  唰——!

  少年的左臂齐肩而断,飞出去三丈多远,手指还在神经性地抽搐。鲜血如泉涌般喷溅在泥地上,与老者的血混在一起。少年踉跄着后退两步,竟用右手死死按住喷血的伤口,牙齿把下唇咬得稀烂,硬是没跪下去。

  哈哈哈!周围的倭寇爆发出一阵狂笑,有人捡起断臂当玩具抛接,明国的小崽子还挺硬气!

  一名身材魁梧的浪人狞笑着上前,丈二长矛地刺穿少年右腿膝盖骨,将他狠狠钉跪在老者尸体前。骨裂声清晰可闻,少年喉咙里发出的痛吼,额头青筋暴起,却仍挣扎着要站起来。

  叫啊!浪人揪住少年头发,强迫他仰望城墙,叫你的紫衣阎罗来救你啊!

  少年浑身痉挛,断臂处的血浸透半边身子。他忽然咧开染血的牙齿笑了,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岳...大...侠...

  第三刀落下时,城墙上传来一声龙吟般的剑啸。少年的头颅飞旋而起,最后的视野里——

  那道熟悉的紫色身影如天神降临,剑光未至,凛冽的剑气已将那持刀浪人从中劈成两半。少年涣散的瞳孔映着漫天血雨中绽放的紫霞,嘴角竟还保持着那个倔强的弧度。

  话音未落,一道紫芒如雷霆般劈开人群。持刀的浪人突然僵住,他的头颅缓缓滑落,露出身后那个紫袍染血的身影。

  你们...岳不群的剑尖滴着血,声音冷得可怕,都要死。

  下一秒,他化作一道紫色残影,杀进了倭寇群中。

  岳不群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血色浸透。少年的头颅滚落脚边,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直直望着他。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啸从岳不群喉咙里迸发,紫霞真气如火山喷发般炸开,周身三丈内的碎石尘土瞬间被震成齑粉。他的面容扭曲如恶鬼,原本儒雅的束发崩散,长发在狂暴的真气中如毒蛇般狂舞。

  第一个倭寇甚至没来得及举刀。岳不群的手指直接插入他的眼眶,一声从后脑穿出,红白之物顺着指缝滴落。第二个浪人刚转身要逃,紫霞剑已横削而过,头颅飞起时惊恐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

  但癫狂中的岳不群竟还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他察觉到内力正在疯狂消耗。于是第三名倭寇迎来更恐怖的死法:岳不群弃剑用掌,一记最基础的华山伏虎掌拍在他天灵盖上。没有炫目的真气,只听得一声脆响,那浪人的脑袋竟被硬生生拍进了胸腔!

  血雨中,岳不群的身影化作紫色残影。他专挑倭寇密集处冲杀,每一招都是最朴实的剑式——白虹贯日洞穿三人咽喉,金雁横空削飞五颗头颅。当内力濒临枯竭时,他竟抓起地上断矛当剑使,一个苍松迎客将两名浪人钉死在桅杆上。

  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完全空洞的瞳孔里看不到人性,只有机械般的精准杀戮。一个倭寇小头目吓得跪地求饶,却见岳不群缓缓转头,嘴角竟扯出个诡异的微笑。下一秒,那倭寇发现自己飞了起来——原来是被岳不群抓着脚踝当人形兵器,活活抡死了三个同伴!

  江滩上很快堆起尸山。岳不群的紫袍早已浸透成黑红色,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脚印。当他掐着最后一个浪人的脖子将其举起时,那倭寇裤裆早已湿透——他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尊从地狱爬出来的杀戮机器!

  江风卷着血腥味呼啸而过,短短片刻时间,岳不群所杀的倭寇就已经堆成了一座小山丘,站在尸堆之上,紫袍浸透鲜血,剑锋滴落的血珠在泥地上砸出一个个暗红色的小坑。

  八嘎!那家伙是什么怪物?!

  倭寇首领服部平藏站在安宅船头,独眼死死盯着远处那道紫色身影。他猛地抽出太刀指向江岸:所有人!围杀那个紫衣的!

  急促的太鼓声响起,原本分散屠杀的倭寇如潮水般向岳不群涌去。城墙上,守军千总攥着令旗的手青筋暴起:大人,我们...

  没有兵部令箭,擅动者诛九族!监军太监尖着嗓子喝道。

  岳不群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浆,看着从三个方向包抄而来的倭寇。他的内力已所剩无几,右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汩汩流血。但他反而笑了——笑得像个疯子。

  最先冲到的五名浪人同时出刀。岳不群不闪不避,紫霞剑划出一道凄艳的弧光。的一声,五把太刀齐齐断裂,剑势不减,五颗头颅冲天而起。

  第二十七个...岳不群沙哑地数着,突然一个踉跄——原来是个装死的倭寇抱住了他的腿。他毫不犹豫反手一剑刺穿对方天灵盖,却因此慢了半拍,三支弩箭噗噗噗钉入后背。

  城墙上的士兵们看得目眦欲裂。有人偷偷拉满弓想帮忙,却被长官一巴掌打翻:你想害死全营弟兄吗!

  岳不群吐着血沫,将紫霞剑插在地上支撑身体。倭寇们见状,嚎叫着发起冲锋。最前面的浪人突然眼前一花,发现自己的太刀竟插进了同伴肚子——岳不群用华山擒拿手折梅式操控了他的手腕!

  第三十八个...岳不群喘着粗气,左肩又中一刀。他索性弃剑,抓起地上断矛,一个青龙出水捅穿两名倭寇。断矛卡在骨缝里,他就用矛杆勒住第三个倭寇的脖子,生生将其颈椎扭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