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边境局势稳定-《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应天皇宫的早朝钟声刚过三响,朱元璋已坐在龙椅上,手指轻叩着案几上的疆域图。图上用朱红笔圈出的新边境线像一条醒目的血脉,从新疆的阿尔泰山脉蜿蜒至黑龙江的入海口,将大片曾属于沙俄的土地纳入大明版图。

  “徐天德的西路军已在巴尔喀什湖畔筑起三座堡垒,”兵部尚书手持奏报,声音洪亮如钟,“常峰的中路军在贝加尔湖沿岸设立了十二处哨所,蓝凌的东路军则在勘察加半岛修好了港口——三路大军呈犄角之势,互为呼应。”

  朱元璋的目光落在贝加尔湖的位置,那里标注着密密麻麻的小黑点。“那些牧民归顺得如何?”他问,指尖点向图上的“布里亚特部”。

  “回陛下,”户部侍郎出列回话,袍角扫过冰凉的金砖地面,“蓝凌将军按您的吩咐,给归顺的牧民分了牛羊和种子,还派了农技官教他们种土豆。昨日有密报说,布里亚特的首领已带着儿子来哨所朝拜,想求您赐个汉名。”

  朱元璋嘴角微扬:“告诉他,叫‘安边’吧。大明的土地上,就得安安分分守着边境。”

  阿尔泰山下的“镇西堡”刚过建成百日,堡垒的夯土墙还带着新土的气息。徐天德站在箭楼上,看着堡内的景象忍不住笑——三个月前这里还是荒无人烟的戈壁,如今已冒出二十多间土坯房,烟囱里升起的炊烟在风中拧成一股,混着烤馕的麦香飘向远方。

  “将军,面粉不够了!”伙夫老张在楼下喊,手里举着空荡荡的面袋。他原是西安城里的馒头铺老板,随军西征后,倒成了全堡最受欢迎的人。

  徐天德低头看了眼正在操练的士兵,他们的铠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枪尖挑着的红缨却像一团团跳动的火苗。“让后勤队去隔壁的哈萨克部落换,”他朝楼下喊,“就用咱们的铁犁换,他们上次还念叨着耕地费劲呢。”

  正说着,堡门被推开,布里亚特族的少年安边牵着两匹骆驼走进来,驼背上捆着鼓鼓囊囊的皮囊。“徐将军,”少年的汉话还带着生涩的卷舌音,“阿爸让我送奶酪来,说感谢你们教我们打井。”他指着堡垒外新挖的井,井绳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木桶,“以前要走十里地才能打到水,现在出门就有。”

  徐天德接过奶酪,发现皮囊上绣着狼图腾,针脚歪歪扭扭却很密实。“替我谢你阿爸,”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应天府的桂花糕,给你妹妹尝尝。”

  少年眼睛一亮,接过纸包时不小心碰倒了墙角的兵器架,长枪短剑哗啦啦倒了一片。士兵们没回头,依旧喊着号子操练,声音震得堡顶的积雪簌簌往下掉。安边慌忙去扶,却被徐天德按住肩膀:“不用急,等你学会了咱们的枪法,再帮他们捡也不迟。”

  常峰的中路军把哨所建在贝加尔湖的冰面上——用松木搭起骨架,再浇上水,寒冬一冻就成了结实的冰墙。此刻他正踩着冰鞋,在哨所外的湖面上滑来滑去,手里还举着望远镜。

  “将军,您都滑半个时辰了!”亲兵小王在冰洞旁喊,洞里正煮着鱼汤,咕嘟咕嘟的声响在冰面上传得老远。

  常峰滑到冰洞边,哈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小冰晶:“你懂什么,这叫‘冰面侦察’。你看那片冰裂,”他指向远处一道蜿蜒的白痕,“去年沙俄人就是从那儿偷偷摸过来的,今年咱们在那儿埋了二十个铃铛,冰一裂就响。”

  话音刚落,西北方向突然传来“叮铃铃”的脆响。常峰立刻收了冰鞋,抄起旁边的火铳:“来了!”

  哨所里的士兵瞬间绷紧神经,手按在刀柄上。可等了半天,只看到一只白狐从冰裂后窜出来,嘴里叼着条冻硬的鱼。小王忍不住笑:“将军,是您的‘铃铛阵’吓到狐狸了。”

  常峰放下火铳,却盯着白狐跑远的方向皱眉:“不对,狐狸不会平白无故往冰厚的地方跑。”他突然对士兵们喊,“带二十人跟我来,其他人守好哨所!”

  他们跟着白狐的脚印走了三里地,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发现了一群蜷缩着的沙俄残兵。为首的军官举着断剑,剑上还缠着布条——那是明军的制式布条,想来是从战死的士兵身上扒的。

  “放下武器,”常峰的声音像冰面一样冷,“大明律例,降者不杀。”

  沙俄军官盯着他,突然用生硬的汉话说:“我们……饿。”他身后的士兵个个面黄肌瘦,有个少年兵还在啃树皮。

  常峰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块麦饼扔过去:“先吃了,再跟我回哨所。”

  蓝凌的东路军在勘察加半岛的港口刚建好第一座灯塔,就遇上了暴风雪。狂风卷着雪粒砸在塔楼上,发出“呜呜”的嘶吼,像有无数头野兽在门外咆哮。

  “将军,温度计冻裂了!”文书小李举着半截玻璃管跑进来,手冻得通红,“外面至少零下四十度,码头的缆绳都冻成冰棍了。”

  蓝凌正对着地图发呆,图上用红笔圈出的“鲸鱼洄游路线”被她描了又描。“让水手们把缆绳泡在盐水里,”她头也不抬地说,“盐能降低冰点,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忘了?”

  小李刚跑出去,了望哨就敲响了铜钟——三短一长,是发现异常的信号。蓝凌抓起墙上的腰刀,快步登上灯塔:“怎么回事?”

  了望兵指着远处的海面,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有……有艘船!像是沙俄的破冰船!”

  蓝凌举起望远镜,果然看到风雪中一个模糊的黑影,船帆破了好几个洞,正歪歪扭扭地往港口飘。“准备接船,”她对身边的士兵说,“把医疗舱腾出来,再烧两锅姜汤。”

  破冰船靠岸时,从上面走下来三十多个冻僵的人,为首的是个裹着貂皮大衣的女人,怀里还抱着个婴儿。“我是沙俄海军上将的遗孀,”女人的汉话很流利,“欧洲人占了圣彼得堡,他们说我们是‘累赘’,把我们赶出来了。”

  蓝凌看着她怀里的婴儿,孩子的小脸冻得发紫,嘴唇却还在吮吸着空奶瓶。“进港吧,”她侧身让开道路,“但船上的武器得交给我们保管。”

  女人愣了一下,突然跪了下来,身后的人也跟着跪下,雪地里顿时多了一片黑压压的影子。“我们愿归顺大明,”女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只求给孩子一条活路。”

  深夜的暖阁里,朱元璋还在批阅奏折。案几上摆着三封奏报:徐天德说哈萨克部落愿意用马匹换铁制农具,常峰提到收编了沙俄残兵,蓝凌则请求在勘察加半岛设“互市”,让当地土着用海象牙换布匹。

  “陛下,该歇息了。”内侍轻声提醒,炭盆里的火快灭了。

  朱元璋却拿起朱笔,在蓝凌的奏报上批了个“准”字。“告诉蓝凌,”他对身旁的侍卫说,“互市可以开,但得立规矩——不许强买强卖,不许用劣质货糊弄。另外,让徐天德多送些土豆种子去贝加尔湖,常峰的哨所该种春小麦了。”

  侍卫刚要退下,朱元璋又补充道:“再传旨给户部,从江南调些绣娘去镇西堡,教那些牧民的女儿绣花——针线能缝补衣裳,也能缝补人心。”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疆域图上,朱红的边境线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一下一下,像在为这片刚安定下来的土地打节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