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明欧对比与欧盟雏形-《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泰晤士河的晨雾刚漫过伦敦塔的尖顶,伊丽莎白一世已站在怀特霍尔宫的窗前,手中捏着一份从东方辗转传来的奏报。羊皮纸边缘因多次传阅而卷皱,上面用拉丁文记录着明军在莫斯科城下的战绩——“火炮如雷,城墙崩裂如朽木,鞑靼骑兵三日破城,俄皇屈膝献玺”。她身后的枢密院大臣们鸦雀无声,壁炉里的火焰映着他们凝重的脸,仿佛那遥远的炮声正从火焰中传来。

  “诸位都看到了,”伊丽莎白的声音打破沉默,她指尖划过奏报上“大明”二字,金戒指在羊皮纸上留下浅痕,“这个东方帝国用三十年时间,从鄱阳湖的水战走到了莫斯科的城墙下。而我们,还在为爱尔兰的叛乱争吵不休。”

  财政大臣威廉·塞西尔上前一步,展开一幅手绘的世界地图,图上用红笔圈出大明的疆域,从东亚延伸至中亚:“陛下,据威尼斯商人带回的消息,大明的水师比西班牙无敌舰队多三倍,他们的工匠能造出射程十里的火炮,丝绸和瓷器在欧洲的利润足以买下三个公国。更可怕的是,他们似乎永远不缺粮食——一种叫‘土豆’的作物,在他们的北方领土亩产千斤。”

  此言一出,议会厅顿时响起嗡嗡的议论。西班牙大使胡安·德·苏尼加忍不住冷笑:“塞西尔大人未免太过忧心。大明远在万里之外,他们的陆军再强,难道能横渡大西洋?我们的帆船和火枪,未必不如他们的‘火龙炮’。”

  “胡安大人怕是忘了,”法国使者雅克·勒梅尔慢悠悠地转动着羽毛笔,“十年前,你们的船队在马六甲海峡,连大明商船的尾舵都追不上。更别说他们的士兵——据说能在沙漠里行军十日不饮,这可不是靠祈祷能做到的。”

  争吵声中,伊丽莎白突然抬手,银质手镯撞击桌面发出清脆声响:“够了。无论大明是否会西来,我们都必须学会像他们那样‘抱团’。西班牙有美洲,法国有北非,英格兰有爱尔兰,但若各自为战,迟早会被逐个击破。”她走到地图前,用权杖在欧洲大陆画了个圈,“朕提议,组建一个‘基督教国家联盟’,共享情报,共通商路,若有外敌——无论来自东方还是奥斯曼——共同抵御。”

  葡萄牙里斯本的港口,腥臭味混杂着蔗糖的甜腻,在夏日的阳光下发酵。黑奴贩子若昂正用皮鞭驱赶着一群非洲人,他们的脚踝被铁镣锁在一起,每走一步都溅起血污。码头上的石碑刻着“发现者纪念碑”,达伽马的雕像俯视着这罪恶的交易,仿佛在嘲笑所谓的“文明”。

  “这批‘货物’成色不错,”英国商人托马斯·史密斯捏着一个黑奴的胳膊,像检查牲口般打量着,“能在加勒比的种植园干十年。开个价吧,若昂。”

  若昂露出黄黑的牙齿笑了:“史密斯先生,现在可不是三年前的价钱。大明的瓷器在非洲能换十个人一个,而欧洲的纺织品越来越不值钱。要不是西班牙人封锁了红海,我们何至于靠这个营生?”他压低声音,“听说了吗?英格兰女王想拉我们加入什么‘联盟’,还说要共同对付大明。依我看,不如多买些黑奴,把种植园扩大三倍——管他东方还是西方,有银子才是正经事。”

  托马斯摇摇头,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这是伦敦的密令,要我们调查大明的奴隶制度。据说他们那里,连罪犯都能通过劳作赎身,更别说买卖人口——这或许就是他们能长治久安的原因。”他望着那些眼神空洞的黑奴,突然觉得手中的羊皮纸格外沉重。

  与此同时,里斯本的总督府内,葡萄牙国王塞巴斯蒂昂正与几位大臣密谈。墙上的世界地图被密密麻麻的标注覆盖,其中“澳门”被红笔圈了三次——那里是葡萄牙在远东唯一的据点,也是观察大明的窗口。

  “国王陛下,”海军大臣佩德罗·阿尔瓦雷斯·卡布拉尔指着地图上的马六甲,“上个月,大明的舰队在那里驱逐了我们的巡逻队,理由是‘妨碍通商’。他们的将领说,要么遵守大明的‘市舶司’规矩,要么滚出印度洋。”

  塞巴斯蒂昂攥紧了拳头,金王冠的边缘硌得他头皮生疼:“他们凭什么?大航海时代是我们开启的!”

  “凭他们的火炮比我们的粗三寸,”老臣弗朗西斯科·德·阿尔梅达叹了口气,“更凭他们有源源不断的粮食和工匠。我们的造船厂三个月造不出一艘船,而大明的泉州港,据说每日有十艘新船下水。陛下,或许伊丽莎白女王的提议并非坏事——至少联盟能让我们在与大明的贸易中,多几分议价的底气。”

  塞巴斯蒂昂沉默良久,终于在联盟倡议书上签下名字。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与港口黑奴的哭喊声诡异的交织在一起,仿佛预示着这个联盟从诞生起,就带着文明与野蛮的双重烙印。

  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鸽子在拜占庭式的穹顶下盘旋。商人马可·波罗的后裔安东尼奥正给一群欧洲贵族展示他从大明带回的宝贝:一幅《坤舆万国全图》,上面用汉语标注着五大洲,连非洲的部落分布都清晰可见;一架水力织布机模型,比欧洲的效率高四倍;还有一本《农政全书》,里面记载的“堆肥法”让旁听的法国农学家惊得合不拢嘴。

  “这地图是大明的徐光启先生绘制的,”安东尼奥指着图上的欧洲部分,“他们甚至知道英格兰有多少艘渔船,知道西班牙的银矿在哪里。更可怕的是,他们的皇帝朱元璋说,‘天下非一家之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他们不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却在默默丈量着整个世界。”

  神圣罗马帝国的使者约翰·乔治二世哼了一声:“不过是些奇技淫巧。我们的骑士精神、我们的神学,才是文明的根基。”他拿起一本《圣经》,“上帝创造世界,大明不过是其中一角,何足惧哉?”

  安东尼奥冷笑一声,掀开一块红布,露出一把精致的火枪:“这是大明仿制的欧洲火枪,却比原型射程远两成,因为他们在枪管里刻了‘膛线’——一种从数学推导出来的纹路。他们的工匠会读《几何原本》,而我们的铁匠大多是文盲。乔治殿下,当别人用科学丈量世界时,神学的咒语是挡不住炮弹的。”

  此时的应天府,朱元璋正与刘伯温、李善长在御书房讨论欧洲局势。案上摆着从澳门辗转送来的欧洲各国地图,朱元璋用朱笔在上面批注:“西班牙,善海战,多银矿;法国,擅骑兵,重礼仪;英格兰,商船多,心思诡。”

  “陛下,”刘伯温捻着胡须,指着地图上的欧洲半岛,“这些国家互有攻伐,如春秋战国一般。如今因畏惧我大明而抱团,看似可怕,实则各怀鬼胎。西班牙想独占美洲,英格兰想垄断海洋,法国盯着神圣罗马帝国的土地——只要我们稳住阵脚,他们的联盟未必长久。”

  李善长补充道:“臣已让市舶司加强对欧洲商人的管理,凡来通商者,需登记货物、船员国籍,每月上报动态。同时,命徐达在沿海增修炮台,汤和训练水师,以防不测。”

  朱元璋点点头,目光落在《农政全书》的手稿上:“朕最担心的不是他们的舰队,而是人心。听说欧洲人买卖黑奴,视人为牲畜,如此不仁,岂能长久?我们要做的,是让天下人看到,大明不仅有坚船利炮,更有‘民为邦本’的道理。”他提笔写下“以德服人,以武备人”八个字,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如同一幅正在展开的天下蓝图。

  布鲁塞尔的市政厅,来自欧洲六国的使者正举行秘密集会。桌上的银盘里盛放着各国的特产:西班牙的橄榄油、法国的葡萄酒、英格兰的羊毛、荷兰的奶酪、葡萄牙的香料、神圣罗马帝国的啤酒,象征着这个松散联盟的拼凑本质。

  “诸位,”伊丽莎白一世的代表弗朗西斯·培根站起身,手中拿着一份《联盟条约》草案,“我们一致同意,设立‘联合军事委员会’,共享军事技术;设立‘通商同盟’,统一对东方的关税;若遇外敌入侵,各国需出兵相助,不得单独媾和。”

  西班牙使者立刻提出异议:“同盟可以,但美洲的利益必须归西班牙,这是教皇划定的界限。”

  荷兰使者反驳:“海洋是自由的,凭什么西班牙独占?我们的东印度公司与大明贸易多年,理应拥有平等地位。”

  争吵再次爆发,法国使者甚至拍了桌子:“若不能公平分配利益,这联盟不如散了!我们宁愿与奥斯曼帝国结盟,也不受西班牙的气!”

  培根敲了敲桌子,抛出一份密报:“据可靠消息,大明已在印度设立商站,他们的茶叶、瓷器正在挤压欧洲商品的市场份额。若我们再内斗,不出十年,欧洲的白银将被掏空,各国的国库都会枯竭。”他指着窗外的广场,“那里曾是尼德兰独立战争的战场,血流成河;如今若不团结,下一次流血,可能就是因为我们没钱买粮食,没钱造战船。”

  这句话终于让众人安静下来。最终,他们在条约上签字,约定每年集会一次,共同商议对东方的策略。散会时,培根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突然想起安东尼奥描述的大明景象:那里的皇帝与百姓一起耕种,那里的工匠与学者一起研究器物,那里的军队为保护商旅而战。他喃喃自语:“我们的联盟靠恐惧和利益维系,他们的帝国靠什么?”

  夜色渐深,布鲁塞尔的钟声敲了十下,与应天府的更鼓声在不同的时空中遥相呼应。一个在酝酿着对抗的联盟,一个在夯实着自身的根基,东西方的命运轨迹,在这一刻悄然交汇,预示着未来风云激荡的岁月。而里斯本港口的黑奴仍在哭泣,应天府的农田里,新播的玉米正在破土而出——文明的底色,从来都在苦难与希望的交织中缓缓铺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