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土耳其帝国内乱-《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伊斯坦布尔的晨雾还未散尽,托普卡帕宫的大理石地面上已溅上了暗红的血渍。马哈茂德帕夏捂着左臂的伤口,靠在刻满古兰经文的廊柱上喘息,他身后的侍卫正与一群身着欧式铠甲的士兵厮杀,弯刀与火枪的碰撞声刺破了清晨的宁静。

  “哈坎!你这个叛徒!”马哈茂德的吼声里裹着血沫,他认出领头的欧式铠甲骑士正是自己的侄子,“苏丹赐予你封地,你却引狼入室,让这些法兰克人踏足神圣的奥斯曼土地!”

  哈坎勒住缰绳,胸前的家族纹章在雾中闪着冷光,他头盔下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叔叔,时代变了。”他抬手示意身后的西班牙雇佣军暂停攻击,火枪的硝烟在他身边缓缓升腾,“大明的船队已经开到红海了,他们的瓷器和丝绸卖遍了欧洲,而我们还在为了旧教派和新教派互相残杀。欧盟能给我们火炮和机器,大明能给我们什么?几句虚伪的‘和平共处’?”

  廊柱后突然冲出十几个头戴白色头巾的禁卫军,他们弯刀上的宝石在晨光中折射出炫目的光,为首的阿迦(注:奥斯曼帝国高级官员头衔)嘶吼着:“杀了这些异教徒!保卫苏丹!保卫真主!”他的战靴踩过地上的经卷,溅起的血珠落在旁边镶嵌着珍珠的古兰经封面上。

  哈坎冷笑一声,从马鞍旁摘下燧发枪,枪管上的雕花还沾着昨夜的酒渍。“真主若真保佑你们,就不会让你们连一支像样的火枪都造不出来。”他扣动扳机,铅弹精准地击穿了阿迦的头巾,“看看这些法兰克人的武器,再看看你们手里的破铜烂铁——”

  话音未落,一道寒光从侧面袭来,马哈茂德忍着剧痛掷出手中的弯刀,刀锋擦着哈坎的脖颈飞过,劈开了他身后一名威尼斯佣兵的咽喉。“住口!”马哈茂德扶着廊柱站起身,左臂的伤口深可见骨,“你以为这些欧洲人是来帮你的?他们在美洲杀了成千上万的印第安人,在非洲把黑人像牲口一样贩卖,你以为他们会真心待我们?”

  哈坎翻身下马,用剑挑起地上的一面欧盟旗帜,蓝色旗面上的十二颗金星在雾中显得格外刺眼。“至少他们懂得什么是‘利益’。”他一步步走向马哈茂德,剑刃在大理石地面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不像大明,派来的使者只会捧着茶叶和丝绸,说什么‘四海之内皆兄弟’——他们的船队在印度洋拦截我们的商队时,可没说过这种话!”

  “那是因为你们的商队在香料里掺沙子!”马哈茂德突然笑了起来,血沫顺着嘴角往下淌,“去年大明的郑和宝船带着药材来赈灾,你们却偷袭了他们的补给站,抢了药材去卖给波斯人!现在求不到大明,又去找欧洲人当靠山,哈坎,你和你那些欧盟盟友一样,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狼!”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哈坎的副将策马奔来,头盔上的羽毛歪在一边:“帕夏!多瑙河畔的奥匈联军已经渡过界河了,他们说要‘协助我们平定内乱’!”

  哈坎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马哈茂德捕捉到这抹慌乱,笑得更厉害了:“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盟友!他们要的是博斯普鲁斯海峡的控制权,是我们的金矿和棉花!”他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信,信纸边缘已经发黑,“这是大明使者留下的,他说只要我们停止内斗,大明愿意派工匠来帮我们造火枪,教我们种新粮种——”

  “闭嘴!”哈坎挥剑劈向那封信,却被马哈茂德死死攥在手里。刀剑相击的火花溅在信纸上,烫出一个个小洞,露出里面“互利共赢”的汉字。

  “杀了他!”哈坎的吼声带着不易察觉的恐惧,欧盟士兵的火枪再次响起,禁卫军一个个倒下,白色的头巾被血浸透,像落在地上的残雪。马哈茂德后背中了一枪,他踉跄着后退,将那封信塞进怀里,对着天空高喊:“真主作证!我马哈茂德·本·阿里,愿以家族荣誉起誓,向大明求援!若有二心,甘受天谴!”

  他的喊声未落,禁卫军突然集体跪倒,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用阿拉伯语齐声高喊:“请大明援助!请真主见证!”

  哈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这些人的誓言有多重——在奥斯曼,以家族和信仰起誓的人,宁死也不会违背诺言。他突然想起昨夜欧盟使者的话:“只要控制了土耳其,就能堵住大明西进的路。”现在看来,这些欧洲人想要的根本不是盟友,而是一块随时可以啃食的肥肉。

  “放箭!”马哈茂德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下令,廊檐下突然射出数十支箭,箭簇上涂着奥斯曼特制的毒药,欧盟士兵纷纷坠马。哈坎被一支箭擦过脸颊,血珠滴落在蓝色的欧盟旗帜上,像一朵绽开的毒花。

  “我们走!”哈坎调转马头,不敢再回头。他知道,从马哈茂德起誓的那一刻,这场内乱已经不再是奥斯曼人的内战,而是变成了两个世界的角力——一边是带着茶叶香气的东方承诺,一边是裹着火药味的西方獠牙。

  马哈茂德看着欧盟军队撤退的背影,缓缓瘫倒在地。晨光终于穿透雾气,照在托普卡帕宫的金顶上,将那些血渍染成了金色。他颤抖着抚摸怀里的信,信纸已经被血浸透,却依然能看清末尾那个鲜红的朱印——那是大明皇帝朱元璋的御印,旁边用小字写着:“来使可持此信至广州,自有战船接应。”

  “备好快马。”马哈茂德对幸存的禁卫军说,声音轻得像一阵风,“我要亲自去大明求援。”他看着宫墙上那些被炮火熏黑的壁画,上面的阿拉伯花纹里,不知何时被工匠偷偷刻进了几枝梅花——那是去年大明使者带来的礼物,如今倒成了这混乱中唯一的慰藉。

  与此同时,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上,欧盟的使者们正围着地图争论不休。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的代表用银质手杖敲击着土耳其的位置:“必须在大明介入前控制达达尼尔海峡,否则我们的香料航线就会被掐断。”

  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一世的使者摇着羽毛扇,扇面上画着黑奴在种植园劳作的场景:“不如让哈坎称帝,我们支持他镇压叛乱,条件是垄断他们的棉花贸易——那些黑奴织的布,可不如奥斯曼的羊毛值钱。”

  法国使者端着葡萄酒,酒液里映出他狡黠的笑:“别忘了,土耳其的地毯在欧洲能卖出三倍的价钱。我们可以假意帮助马哈茂德,让他们两派互相消耗,最后坐收渔利。”

  广场中央的鸽子被他们的争吵惊起,盘旋着掠过圣马可大教堂的金色尖顶。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一个身着黑袍的人正将他们的对话写在羊皮纸上,写完后点燃火折子,看着字迹在火焰中卷曲、变黑——这封信将通过丝绸之路,最终送到大明的应天府,放在朱元璋的御案上。

  而在伊斯坦布尔的港口,马哈茂德的使者已经登上了一艘开往东方的阿拉伯商船。船舱里堆满了奥斯曼的特产:织着新月图案的地毯、装在水晶瓶里的玫瑰精油、还有一把镶嵌着红宝石的弯刀——这是马哈茂德给大明皇帝的礼物,刀鞘上刻着一行字:“愿我们的友谊,比钻石更坚硬。”

  船起航时,使者望着渐渐远去的海岸线,那里还能听到零星的枪声。他知道,这趟旅程不仅关乎一个帝国的存亡,更关乎两种文明的碰撞——一边是用火药和掠夺积累财富的欧洲,一边是用茶叶和丝绸编织纽带的大明,而土耳其,正站在这两条路的十字路口上。海风掀起他的头巾,露出藏在里面的那封血书,上面的誓言在阳光下微微发亮,像一颗不肯熄灭的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