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明朝的决策转变-《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南京城的紫金山麓,秋意已浓。朱元璋站在应天城的箭楼上,手里攥着一份从非洲加急送来的奏报,纸页边缘被他捏得发皱。奏报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在仓促间写就的,墨迹里还混着暗红的血渍——那是亲明的桑给巴尔苏丹赛义德派来的信使,在穿越莫桑比克边境时被流矢射穿了喉咙,临终前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这份求救信塞进了信鸽的脚环。

  “陛下,桑给巴尔的粮仓已经被欧盟扶持的军队烧了。”兵部尚书廖永忠站在身后,声音沉得像块铁,“赛义德说,他们的最后一支护卫队只剩下三十人,现在正守着港口的明朝商栈,里面还有五百袋准备分发给灾民的稻种。”

  朱元璋没有回头,目光越过城墙外的稻田,望向远处长江上的帆影。那些帆影里,有一半是往非洲运送瓷器和丝绸的商船,此刻却都在港口里停滞着——欧盟的舰队在好望角海域游弋,已经截杀了三艘明朝商船,船长周德兴的侄子周海,就在其中一艘船上,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户部那边怎么说?”他问,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回陛下,粮仓里的存粮刚够北方赈灾,要是调运非洲,今年冬天直隶的百姓就得勒紧裤腰带。”户部尚书耿炳文的声音带着难色,“而且,远洋运输损耗太大,走陆路经波斯、阿拉伯,沿途的部落都得打点,算下来,运一石粮到非洲,得耗掉五石粮。”

  “那兵部呢?”朱元璋又问。

  廖永忠上前一步,手里捧着一幅非洲地图,上面用朱砂标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点——那是欧盟军队的驻扎地。“陛下,现在北美洲的驻军刚平定完印第安部落的叛乱,抽不出兵力。能调动的,只有郑和舰队的三万人马,还有云南、广西的边军两万。但欧盟在非洲已经集结了十万人,还不算那些被他们武装起来的非洲部落。”

  箭楼里静得能听见窗外落叶的声响。耿炳文偷偷抬眼,看见朱元璋指节发白的手背上,青筋像蚯蚓一样鼓了起来——那是他动怒的征兆。

  “耿炳文,”朱元璋忽然开口,声音冷得像冰,“你还记得永乐十三年,咱们派往非洲的第一批农技队吗?”

  耿炳文一怔,随即点头:“臣记得。队长是常遇春将军的儿子常茂,带了三百个懂水稻种植的农夫,还有十船稻种。他们在桑给巴尔教当地人开垦梯田,第一年就收获了三万石粮食,赛义德的父亲还亲自给陛下写了感谢信,说‘大明的稻种,比黄金还珍贵’。”

  “是啊,比黄金还珍贵。”朱元璋转过身,眼睛里像燃着两团火,“可现在,那些用黄金都换不来的稻种,就要被欧盟的炮火炸成灰了。那些跟着咱们的农夫学插秧的非洲人,就要重新啃树皮了。”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桑给巴尔的位置:“耿炳文,你算的是粮价,朕算的是人心。当年咱们刚立国,为什么满世界派船队?不是为了那些象牙、胡椒,是为了让天下人知道,跟着大明有饭吃,有安稳日子过。现在人家信了,把咱们当靠山,咱们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欺负?”

  耿炳文低下头:“臣知错。”

  “你没错,”朱元璋的语气缓和了些,“账是得算,但不能只算眼前的账。”他看向廖永忠,“传朕旨意,郑和舰队即刻从马六甲起航,带上云南的火铳营和广西的藤牌兵,务必在三个月内赶到桑给巴尔。”

  “陛下!”廖永忠眼睛一亮,“那粮草……”

  “粮仓里的粮,先调一半给非洲。”朱元璋打断他,“直隶的百姓,朕亲自去说。告诉他们,大明的百姓,不能只顾着自己锅里的粥,得看看邻居碗里有没有米。至于损耗,让沿途的藩属国分摊,他们要是敢克扣,就让郑和的炮舰去‘问问’。”

  “臣遵旨!”廖永忠抱拳行礼,转身就要走。

  “等等。”朱元璋叫住他,从箭楼的栏杆上摘下一块玉佩——那是当年赛义德的父亲送他的,用非洲红玉雕琢的,上面刻着“永结同好”四个字。“把这个带给赛义德,告诉他,大明的船,比欧盟的炮舰快。大明的士兵,比欧盟的雇佣兵能打。只要他守住港口,朕就让他的百姓明年吃上三季稻。”

  廖永忠接过玉佩,郑重地揣进怀里。

  “还有,”朱元璋补充道,“让锦衣卫指挥使吴良带五十个人,提前潜入非洲。别打打杀杀,就去查清楚,那些跟着欧盟的非洲部落,到底是真心归顺,还是被逼的。要是有被逼的,就想办法策反。记住,人心不是靠炮舰打出来的,是靠稻种喂出来的。”

  一直站在角落里的吴良闻言,上前一步:“臣明白。”

  当天下午,应天城的粮仓就打开了大门。朱元璋亲自站在粮仓门口,看着士兵们扛着粮袋往船上装。百姓们围在门口,议论纷纷。

  “陛下,这是要把粮食运到哪儿去啊?”一个老农忍不住问。

  朱元璋走到他面前,笑道:“张老汉,还记得十年前你家快饿死的时候,是谁给你家送的稻种吗?”

  张老汉一愣,随即点头:“记得!是宫里来的官,说那稻种能亩产三百斤,当时俺还不信,结果真收了那么多!”

  “现在啊,”朱元璋指着南方,“有个地方的人,跟你当年一样,快没饭吃了。咱们把粮借给他们,等他们丰收了,再还给咱们,好不好?”

  张老汉想了想,咧开嘴:“好!陛下说的都好!当年俺家借了一斗稻种,还了三斗呢!那些人要是有良心,肯定会还的!”

  百姓们听了,也都没了怨言。有人还主动帮着士兵们扛粮袋。

  三日后,郑和舰队的旗舰“永乐号”升起了帆。廖永忠站在船头,看着应天城越来越远,手里的红玉佩在阳光下闪着光。

  与此同时,吴良带着五十名锦衣卫,已经换上了阿拉伯商人的衣服,混上了一艘前往非洲的商船。他们的行囊里,除了武器,还有十袋精心挑选的稻种——那是朱元璋特意让农官选的,早熟、耐旱,最适合非洲的气候。

  船过马六甲海峡时,吴良站在甲板上,望着远处的海岸线。他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干,但他想起朱元璋的话,又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人心是靠稻种喂出来的。他得让非洲人看看,大明的稻种,比欧盟的炮弹金贵。

  而南京城里,朱元璋又回到了箭楼。他让人把非洲地图挂在墙上,每天都要在上面标注新的消息。当听说郑和舰队已经过了印度洋时,他拿起朱笔,在桑给巴尔的位置画了一个圈。

  “赛义德,”他对着地图轻声说,“再撑撑,咱们的人,快到了。”

  窗外的长江上,又有新的船队起航,帆影点点,像一群展翅的白鹤,朝着遥远的非洲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