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非洲的反应-《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肯尼亚的蒙巴萨港弥漫着海盐与硝烟混合的气味,港口的木质栈桥被欧盟舰队的炮火轰断了半截,断裂的木桩在浪里沉浮,像溺死者伸出的手臂。亲明的基库尤部落酋长卡鲁站在残破的城墙上,手里攥着一封被汗水浸透的信——那是三天前从台湾明盟基地送来的,朱元璋在信里说,西征大军已过红海,不日便到。

  “酋长,欧盟的铁甲船又在放炮了!”年轻的护卫举着盾牌跑来,盾牌上的箭孔密密麻麻,“东边的粮仓被打穿了,剩下的玉米够吃两天的。”他话音未落,一枚炮弹擦着城头飞过,砸在远处的茅草屋上,火焰腾地升起,将半边天染成橘红。

  卡鲁没有回头,只是将信纸小心地折起来,塞进贴身的兽皮袋里。他想起十年前,明朝的商船第一次停靠蒙巴萨,船长送给他们的那袋稻种,现在基库尤人的田里还长着那种能结三季的稻米。而欧盟送来的,只有火枪和锁链。

  “让妇女和孩子躲进地窖。”卡鲁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抽出腰间的弯刀,刀鞘上镶嵌的贝壳在火光里闪着微光,“告诉勇士们,把欧盟的探子引到红树林里,那里的淤泥能陷住他们的马蹄。”

  护卫刚要跑,却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拦住。三匹快马从内陆方向奔来,为首的骑士翻身下马时,斗篷里掉出个明晃晃的东西——是枚明约组织的铜徽章,上面刻着“共守”二字。“酋长!”骑士扯开被荆棘划破的斗篷,露出里面的明军铠甲,“陛下派我来送信,西征大军在苏丹港遇阻,要晚五天到!”

  卡鲁的心猛地沉了一下。五天,现在的蒙巴萨港,一天都难熬。他接过骑士递来的信,墨迹被雨水洇得模糊,只能看清末尾的朱批:“坚守待援,勿与硬拼。”

  “硬拼?”卡鲁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血腥味,“我们连拼的资格都没有。”他指着城下,欧盟的登陆艇正在靠近,士兵们举着的火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有一百条船,我们只有三十支弓箭。”

  骑士忽然解开马背上的帆布包,里面滚出十几个陶罐,罐口塞着麻布:“这是陛下让带来的震天雷,拉燃引线扔出去,能炸翻一艘小艇。”他拿起一个陶罐,示范着如何引线,“还有这个,”他又掏出个羊皮袋,里面是黑色的粉末,“撒在水里,能让鱼昏迷,暂时解解渴。”

  卡鲁捏着陶罐,冰凉的陶土贴着掌心,忽然觉得有了些力气。他转身对着城下大喊:“基库尤的儿子们!明朝的陛下没有忘记我们!拿起武器,让欧盟的人看看,红树林里的鳄鱼,饿了很久了!”

  欢呼声刚起,又被炮声淹没。欧盟的登陆艇已经靠岸,士兵们踩着齐膝的海水冲锋,火枪的铅弹呼啸着掠过城头,打在木柱上,溅起一片木屑。卡鲁将震天雷的引线缠在手腕上,对身边的护卫说:“等他们走到栈桥中间,就扔。”

  与此同时,在台湾明盟基地的议事厅里,朱元璋正盯着沙盘上的非洲地图。胡大海用手指戳着蒙巴萨港的位置,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陛下,要不俺带五千人先走?坐船绕过红海,直接冲进去!”

  “你以为欧盟的舰队是纸糊的?”周德兴敲了敲沙盘边缘,那里插着代表欧盟舰队的黑色木牌,“他们在亚丁湾布了五十艘铁甲船,比咱们的福船快三成,硬闯就是送死。”

  朱元璋没说话,只是拿起代表蒙巴萨港的红色木牌,在手里转了转。三天前,亲明的斯瓦希里城邦联盟派来使者,跪在地上哭了两个时辰,说欧盟用火焰喷射器烧毁了他们的香料园,还把反抗的人钉在棕榈树上。

  “朱文正,”朱元璋忽然开口,目光落在站在窗边的朱文正身上,他正用手指在窗台上画着什么,“你的骑兵队离喀土穆还有多远?”

  朱文正转过身,窗台上的划痕已经连成一片:“还有两天路程,欧盟在沙漠里埋了铁蒺藜,马队走得慢。”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属下派了十名斥候,带着骆驼运的水和震天雷,绕路去蒙巴萨港了,今晚应该能到。”

  朱元璋点头,将红色木牌放回沙盘:“传令下去,西征大军暂停前进,原地演练。”

  “啥?”胡大海一下子跳起来,“这时候演练?蒙巴萨港的人快被烤熟了!”

  “不演练,去了也是送命。”朱元璋拿起一根竹签,在沙盘上划出一条弧线,“欧盟的舰队擅长近海作战,咱们的福船在浅水区转不开,必须练熟了火攻船的配合,才能去亚丁湾。”他看向廖永忠,“你带的水鬼队,能在水下凿穿欧盟的船底吗?”

  廖永忠正擦拭着他的分水刺,铁刺上的寒光映着他的眼睛:“只要给属下二十个水性好的弟兄,再备足松脂,半夜摸到船底,保证让他们天亮前沉三艘。”

  “那就练。”朱元璋将竹签往沙盘上一插,“白天练舰队编队,晚上练水鬼凿船,什么时候火攻船能在三刻钟内连成火龙阵,什么时候出发。”

  议事厅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是非洲亲明国家的使者们来了。为首的埃塞俄比亚王子捧着一个银盒子,盒子里装着三粒咖啡豆——那是他们最好的特产,据说能提神醒脑。“陛下,”王子的汉话带着浓重的口音,丝绸长袍上还沾着旅途的尘土,“欧盟在青尼罗河上修了水坝,咱们的农田都干了,再不开战,就要饿死人了。”

  朱元璋接过银盒子,咖啡豆的香气混着他指尖的墨香散开:“王子可知,欧盟的水坝用的是花岗岩,咱们的火药炸不开。”他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一卷图纸,那是锦衣卫从欧盟军营里偷来的,“但他们的闸门是木头做的,淋了油再点火,比炸起来快。”

  王子眼睛一亮:“陛下的意思是?”

  “你带五百人,伪装成运粮队,去水坝附近的森林里砍松木。”朱元璋在图纸上圈出一个位置,“那里的树脂最易燃,等咱们的舰队在红海打响,你们就趁乱烧闸门。”

  这时,康茂才急匆匆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电报,纸页还带着电流的焦味:“陛下,蒙巴萨港发来急报,卡鲁酋长说,欧盟的援军到了,有新式的后装炮,射程比咱们的佛郎机炮远半里。”

  朱元璋捏着电报的手指微微收紧,纸页被捏出褶皱:“知道了。”他转向众人,声音忽然提高,“传朕的令,所有将领都去校场,亲眼看着火攻船演练,谁要是敢偷工减料,军法处置!”

  校场上,三十艘火攻船正在演练。船身裹着浸了桐油的麻布,船头插着引火的硫磺,士兵们划着船,在鼓声中变换阵型,时而排成一字长蛇,时而围成圆形,最后在号角声中同时转向,船头对准假想的敌舰。

  朱元璋站在高台上,看着火攻船的帆布被风吹得鼓鼓的,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鄱阳湖和陈友谅大战时,也是这样的火攻船,烧掉了对方的数百艘楼船。他转头问身边的郭英:“医疗队的伤药够吗?”

  郭英正在清点药箱,闻言抬头:“够是够,就是缺治疗烧伤的獾油,属下已经让人去暹罗采买了,估计三天能到。”

  “不用等了。”朱元璋望着远处的海面,“让士兵们多备些湿麻布,着火时能捂住口鼻。”

  演练持续了五天。第五天傍晚,火攻船终于能在三刻钟内连成完美的火龙阵,船头的火焰映红了半边天,像条真正的火龙在海面翻腾。朱元璋看着士兵们举着火把欢呼,忽然对身边的传令兵说:“告诉蒙巴萨港的卡鲁酋长,明天拂晓,咱们准时到。”

  而在蒙巴萨港,卡鲁酋长正和朱文正派来的斥候们躲在红树林里。斥候们教基库尤人如何用竹筒呼吸,如何在淤泥里潜行。一个年轻的斥候拿出个小小的罗盘,指针在昏暗的光线下微微颤动:“酋长,明天这个时候,咱们的船就会出现在海平线上,看到红色的信号弹,你们就往海边扔震天雷。”

  卡鲁点点头,忽然指着远处的欧盟军营:“那里有他们的火药库,藏在清真寺后面,用石头砌的。”

  斥候眼睛一亮:“有多少火药?”

  “够炸平半个港口的。”卡鲁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我知道有条密道能通到后面,是当年建清真寺时留的。”

  夜色渐深,红树林里的虫鸣越来越响。卡鲁摸了摸贴身的兽皮袋,那封朱元璋写的信仿佛在发烫。他知道,明天拂晓,不仅会有明朝的舰队,还会有基库尤人复仇的火焰。欧盟的人以为他们能靠火枪和水坝征服非洲,却忘了,这片土地上的人,最擅长在绝境里等待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