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欧陆烽烟起-《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泰晤士河的晨雾还没散尽,伦敦塔的钟声就撞碎了黎明的宁静。议会大厦前的广场上,早已挤满了扛着火枪的市民,他们的粗布外衣上别着橡树叶徽章,那是新教联盟的标志。一个戴着圆顶帽的铁匠突然振臂高呼:“废除专卖权!还我自由贸易!”

  “废除专卖权!”喊声像野火般蔓延开,惊飞了广场上的鸽子。人群前排,身着皮甲的克伦威尔正低头擦拭他的骑兵剑,剑鞘上的锈迹被磨得发亮。他身边的霍布斯忽然拽了拽他的袖子,低声道:“埃塞克斯伯爵的人来了,带着王室禁卫军的红披风。”

  克伦威尔抬头,看见一队骑兵踏着晨露而来,马靴溅起的泥水打湿了市民的衣角。领头的伯爵勒住马,鎏金头盔下的脸因愤怒而涨红:“克伦威尔,你敢煽动叛乱?陛下说了,再闹就调爱尔兰军团来平叛!”

  “平叛?”铁匠又喊起来,“我们交税养着王室,凭什么连买块肥皂都要给国王交钱?”这话戳中了众人的痛处,广场上的怒喊声更响了。克伦威尔突然翻身上马,拔出骑兵剑直指埃塞克斯:“告诉查理一世,要么废除十二项恶税,要么——”他剑锋一转,劈断了议会大厦前的旗杆绳,绣着王室徽章的旗帜轰然落地,“咱们就换个不用交税的国王!”

  禁卫军的火枪举起,市民们也握紧了手里的农具和短刀,广场上的空气像灌了火药,只缺一点火星。

  与此同时,巴黎的巴士底狱前,一群穿黑袍的法官正围着路易十三的使者争执。使者手里的羊皮卷上,火漆印还带着余温:“陛下说了,新教徒必须交出财产,否则就流放圭亚那。”

  “这是违宪的!”首席法官拍着法典怒吼,“《南特敕令》明明规定信仰自由!”他话音未落,就被使者身后的火枪手用枪托砸中后脑,鲜血瞬间染红了法典的烫金封面。围观的市民发出惊呼,一个卖花女突然将手里的玫瑰砸向使者:“你们这群强盗!去年冬天,我丈夫就是因为不肯改信天主教,被你们吊死在塞纳河上!”

  混乱中,有人撞翻了路边的酒桶,葡萄酒在石板路上漫流,像一滩滩血。远处的市政厅里,几个穿丝绸马甲的商人正围着地图争吵,烛火映着他们紧张的脸。“英国已经乱了,”一个戴假发的银行家敲着地图上的伦敦,“如果法王坚持迫害新教徒,咱们的葡萄酒生意就全完了——荷兰人正等着抢咱们的市场呢!”

  “可陛下听红衣主教的,”另一个商人叹气,“黎塞留说,宁可让法国变成荒漠,也要消灭异端。”他话音刚落,窗外突然传来枪声,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钟声——那是市民们在召唤武装起来的手工业者。

  海牙的议会厅里,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董事们正围着一封来自巴达维亚的信争吵。信上的火漆印已经开裂,墨迹因海水浸泡而模糊:“明军舰队在马六甲拦截了咱们三艘香料船,理由是‘航道归属不明’。”念信的书记官声音发颤,“他们的火炮比咱们的射程远,船长说,再这样下去,香料贸易的利润会跌一半。”

  一个戴三角帽的将军拍案而起:“必须跟明朝谈判!现在英国人和法国人自顾不暇,正是咱们抢占东南亚市场的好机会!”他的话立刻遭到反驳,一个大胡子商人摇头:“不行!王室刚跟西班牙签订了休战协议,要是再跟明朝开战,国库根本撑不住。再说,咱们的造船厂都在赶造战舰,防备西班牙人反悔呢。”

  争吵间,一个穿水手服的信使撞开大门,手里举着望远镜:“不好了!英国舰队封锁了多佛尔海峡,说是要搜查所有开往法国的荷兰船——他们怀疑咱们在给王党运送军火!”

  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传到阿姆斯特丹的证券交易所。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商人们盯着黑板上暴跌的香料价格,有人瘫坐在椅子上,有人则疯狂地撕毁手里的股票。一个穿皮靴的船长冲进人群,他的帆布外套还带着海腥味:“别慌!我刚从马六甲回来,明军的将领说,如果咱们肯承认他们对马六甲的管辖权,他们愿意降低关税……”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那是港口的预警钟,意味着有紧急情况。商人们蜂拥而出,只见远处的海面上,几艘英国战舰正追逐着荷兰的商船,炮声在晨雾中闷闷地传来,像远处的雷声。

  威尼斯的总督府里,玻璃灯的光芒映着满墙的地图。几个穿长袍的外交官正围着一张羊皮纸争论,纸上用红墨水画着明朝的疆域——从东亚一直延伸到澳大利亚,边缘处还标注着“香料群岛”“白银矿”等字样。“法国和英国乱了,”一个戴羽帽的使者敲着地图,“这正是咱们夺回地中海贸易的机会!我刚收到消息,奥斯曼帝国愿意跟咱们结盟,共同对抗西班牙人。”

  “可明朝怎么办?”另一个使者皱眉,“他们的丝绸已经挤占了咱们在欧洲的市场,现在又开始卖瓷器——上个月,里斯本的贵族们都在疯抢明瓷,说比咱们的玻璃器皿体面。”他话音刚落,就有人送来一封来自亚历山大港的信,信上说明朝的商队已经抵达红海,正跟阿拉伯人洽谈茶叶贸易。

  总督突然咳嗽起来,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他指着地图上的好望角:“告诉咱们的船长,绕过非洲去跟明朝人做生意。法国人和英国人顾不上这里,荷兰人又被英国舰队缠着,这是上帝给咱们的机会。”他顿了顿,眼神锐利如鹰,“还有,让造船厂加快进度,咱们的桨帆船已经落后于明军的火炮舰了——不能让异教徒在海上比咱们强。”

  罗马的圣彼得大教堂里,钟声正为即将开始的弥撒而敲响。红衣主教们却聚集在侧厅,脸色凝重地看着一份来自巴黎的报告。“法国的新教徒又在闹事了,”一个白发主教捶着桌子,“黎塞留居然建议国王用绞刑架解决问题,他忘了圣巴托罗缪之夜的教训了吗?”

  “更麻烦的是明朝人,”另一个主教叹气,“他们的商人在那不勒斯开了家店铺,卖的丝绸比咱们的织锦便宜三成,还说要在威尼斯开教堂——简直是挑衅!”他话音刚落,教皇的使者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份诏书:“教皇陛下有令,所有天主教国家必须联合起来,阻止明朝人在欧洲传播‘异端思想’,尤其是他们的科举制度——那简直是对神权的蔑视!”

  争吵声中,窗外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却驱不散厅内的阴霾。一个年轻的主教突然低声道:“听说英国的议会军已经占领了剑桥,他们还废除了主教制度……”

  这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水面,让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

  远在应天府的皇宫里,朱元璋正站在紫金山上眺望。深秋的风卷着落叶掠过他的龙袍,身边的侍卫长华云龙递上一份密报:“陛下,英国议会军打败了王党军,法国的新教徒正在围攻巴士底狱,荷兰人想跟咱们谈判香料贸易。”

  朱元璋接过密报,粗糙的手指划过上面的字迹,忽然冷笑一声:“欧洲人自己先乱了。华云龙,你说,这些红毛夷是不是跟当年的陈友谅、张士诚一样,都觉得自己的道理最对?”

  华云龙躬身道:“他们信奉的神不同,争的却都是地盘和银子,跟咱们古时候的诸侯没两样。只是……”他顿了顿,“天枢密探说,英国的议会军装备了新式火枪,射速比咱们的鸟铳快一倍。”

  朱元璋的目光沉了下来,他转身看向皇宫方向,那里的工部作坊正在赶造新的火炮。“告诉郑宏,”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盯紧欧洲的乱局,他们打他们的,咱们不能闲着。马六甲的关税要提高两成,让荷兰人知道谁才是南海的主人。另外,让徐光启把欧洲的火器图谱再画细些,咱们的工匠要是仿不出来,就把他们扔进铁炉里——朕可不想看着红毛夷在火器上压过咱们。”

  华云龙刚要应声,却见远处的报房升起了信号旗——那是天枢密探传回紧急情报的标志。他连忙道:“陛下,欧洲有新消息!”

  朱元璋望着那面飘扬的旗帜,眼神锐利如鹰。他知道,欧陆的烽火不仅烧在欧洲大陆,迟早也会烧到太平洋上。而他,必须让大明的战船,在这场风暴中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