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朱棣反旗,澳洲称王-《穿越朱元璋,率大明军队征伐天下》

  澳洲的盛夏带着灼人的热浪,悉尼港的沙滩被晒得滚烫,赤脚踩上去能烫出水泡。朱棣站在新建的指挥使司衙署前,望着港口里整装待发的战船,海风卷着咸腥气扑在他脸上,却吹不散眼底的戾气。

  “王爷,南京派来的流官都押齐了,就在码头仓库里。”水师提督俞靖大步走来,甲胄上的铜钉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为首的那个叫张昺,还在骂您‘忤逆犯上’,要不要……”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朱棣没说话,只是从腰间解下那枚“澳洲王”的金印,随手扔给身后的小儿子朱棣文。十岁的孩童举着金印,在阳光下晃出一片金斑,咯咯直笑。“这玩意儿,留着碍事。”朱棣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他昨夜在金矿熬了半宿,指甲缝里还嵌着金砂。

  仓库里,张昺被绑在柱子上,官袍被撕破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浆洗得发白的中衣。见朱棣进来,他猛地抬头,唾沫星子喷了满脸:“朱棣!你敢软禁朝廷命官,难道要反吗?”

  朱棣找了个木箱坐下,掏出火折子点燃旱烟,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显得格外模糊。“反?”他吐出一口烟圈,“本王是在‘清君侧’。朱允炆被齐泰、练子宁那伙文臣蛊惑,乱改洪武爷的规矩,削藩夺权,连澳洲的矿工都要加税,这天下,他坐得不安稳!”

  “一派胡言!”张昺怒喝,“陛下推行新政,是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你拥兵自重,截留贡金,才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朱棣突然起身,旱烟锅在张昺面前的木板上重重一磕,火星溅到对方脸上。“安居乐业?”他指着仓库外正在搬运火炮的矿工,“这些人背井离乡来澳洲讨口饭吃,朱允炆却要抽他们三成的矿税,你敢说这叫安居乐业?”他一把揪起张昺的衣领,“洪武爷当年打天下,说过‘藏富于民’,你问问这些矿工,他们信朱允炆,还是信我朱棣?”

  仓库外传来整齐的呼喊:“信王爷!信王爷!”那是矿工和水手们的声音,震得仓库的木梁嗡嗡作响。张昺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朱棣松开手,转身对俞靖道:“把这些流官都拉到码头,当着众人的面斩了。”他顿了顿,补充道,“用洪武爷亲赐的那把‘断水刀’。”

  俞靖领命而去,张昺突然凄厉地喊道:“朱棣!你会遭报应的!朝廷不会放过你!”

  朱棣没回头,只是望着仓库角落里堆放的《建文律》,那些书被矿工们踩得满是脚印。他想起洪武爷临终前拉着他的手说的话:“老四,这天下,能坐得稳的,从来不是最狠的,是最懂百姓要什么的。”

  午时三刻,悉尼港码头

  数百名流官被押到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台下挤满了矿工、水手和当地土着。朱棣文举着那枚金印,被亲兵抱到高台上,站在朱棣身边。

  “澳洲的弟兄们!”朱棣的声音透过铁皮喇叭传遍港口,“朱允炆派来的这些官,要收咱们的税,夺咱们的船,还要把咱们的孩子送去南京当人质!你们答应吗?”

  “不答应!”台下的呼喊像海啸般涌起,土着们举起长矛,矿工们挥舞着镐头,连刚学会走路的孩童都跟着喊:“不答应!”

  朱棣拔出腰间的“断水刀”,刀身是洪武爷当年赐的玄铁,在阳光下泛着乌沉沉的光。“从今日起,澳洲不再奉建文年号,咱们用洪武!”他一刀劈下,将张昺的人头斩落在地,鲜血喷溅在他的靴面上,“本王,朱棣,今日在此登基,为大明天子!”

  高台下瞬间安静,随即爆发出更猛烈的欢呼。俞靖捧着早已准备好的龙袍,跪在朱棣面前,声音哽咽:“臣,参见陛下!”

  朱棣穿上龙袍时,尺寸稍微有些紧——那是他让裁缝照着洪武爷的画像赶制的。他走到高台边缘,望着港口里二十艘挂着“洪武”旗号的战船,朗声道:“传旨!水师即刻出发,拿下吕宋!那里的西班牙人占着咱们的商路,是时候让他们滚了!”

  “遵旨!”俞靖转身跳上指挥船,红旗升起的瞬间,战船上的臼炮轰鸣起来,震得沙滩都在发颤。

  南京,栖霞寺

  朱元璋正在禅房里给一盆兰花换土,老方丈匆匆走进来,手里拿着锦衣卫送来的密报。“陛下,澳洲……反了。”

  朱元璋捏着铲子的手顿了顿,盆土洒出来一些。他慢慢放下铲子,接过密报,上面的字迹被汗水洇得有些模糊,却清晰地写着“朱棣称帝,沿用洪武年号,水师攻吕宋”。

  “他倒还记得洪武。”朱元璋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当年他在北平当燕王,就总说建文的年号太软,不像个能镇住场子的。”

  老方丈叹了口气:“现在怎么办?南京那边怕是要派兵征讨了。”

  “征讨?”朱元璋将密报扔进香炉,火苗舔舐着纸页,很快化为灰烬,“朱允炆的水师连倭寇都打不过,去澳洲就是送菜。”他走到窗前,望着寺外连绵的稻田,“传我的话给周德兴、吴良,让他们按兵不动。这是朱家的家事,让他们自己闹去,闹够了,自然知道该听谁的。”

  锦衣卫的暗探在窗外应了声,悄然退去。朱元璋拿起水壶给兰花浇水,水珠落在花瓣上,晶莹剔透。“当年分封诸王,就知道早晚有这么一天。”他低声道,“只是没想到,第一个跳出来的是老四。”

  吕宋海峡

  朱棣的水师与西班牙舰队相遇时,夕阳正将海面染成一片血红。西班牙人的帆船高耸如塔,却在明军战船的臼炮面前不堪一击。

  “轰!”一发铁弹砸中西班牙旗舰的主桅杆,帆布像破布一样飘落。俞靖站在“镇海号”的船头,挥舞着令旗:“左舷连珠铳准备!给我打!”

  船舷两侧的连珠铳齐射,铅弹像雨点般落在西班牙人的甲板上,惨叫声此起彼伏。朱棣站在了望台上,看着明军士兵跳上敌船,刀光剑影中,西班牙人的旗帜被砍倒,洪武的龙旗冉冉升起。

  “王爷,不,陛下!”亲兵爬上了望台,递上一封从西班牙人身上搜出的信,“他们和朱允炆的人有联络,说要联手夹击咱们!”

  朱棣看完信,直接塞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告诉朱允炆,想夹击可以,本王在吕宋等着他。”他指着远处的岛屿,“那里的金矿,足够让他明白,谁才是洪武爷的好儿子。”

  夜幕降临时,吕宋港的灯火被战火点燃,映红了半边天。朱棣坐在刚缴获的西班牙总督椅上,喝着当地产的椰子酒,酒液顺着嘴角流进龙袍里,烫得他皮肤有些发痒。

  “陛下,下一步打哪里?”俞靖进来时,甲胄上还在滴着海水。

  朱棣望着窗外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回家。”他顿了顿,补充道,“回南京。”

  战船的锚链被拉起,带着征服的野心,朝着北方驶去。海面上的月光碎成一片,像无数把闪烁的刀,预示着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