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周婉宁财政接管-《回到明末做皇帝》

  第一节:国库空虚,崇祯求助

  京城皇宫的户部库房外,几名老吏蜷缩在墙角,望着紧锁的库房大门唉声叹气。库房檐角的瓦片早已褪色,门环上锈迹斑斑,贴在门上的“封库”告示纸卷了边,露出里面泛黄的纸页——自三个月前最后一批粮草被调往京营后,这里便成了一座空库。老吏们一边用冻得发紫的手搓着取暖,一边低声念叨:“这都快入冬了,宫里的份例还没着落,京营士兵更是天天来闹,昨日还有个小校带着十几人砸了库房的侧门,若非守卫拦着,怕是要把这空架子都拆了。再这样下去,不光是咱们,整个京城都要乱了哟!”

  锦州帅府的政务堂内,王磊正坐在案前,手里拿着一份由暗线传回的《京城粮饷收支册》,册页边缘因频繁翻阅而卷起,上面密密麻麻的墨迹记录着崇祯朝最后几个月的财政明细:“九月,国库仅存白银三千两、粮草八百石,优先拨付京营五百两、三百石,皇宫用度缩减至往日三成;十月,京营兵饷拖欠两月,士兵逃亡百余人,通州卫指挥使上报‘士兵多有变卖盔甲、兵器换粮之举’;十一月,顺天府奏报‘灾民涌入京城者逾三万,需粮万石赈济,国库无粮可拨,灾民已在永定门外聚集,恐生骚乱’……”

  他指尖划过“无粮可拨”四字,眉头微蹙,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周婉宁。周婉宁身着青色官袍,腰间系着素色玉带,玉带扣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这是她多年来的习惯,以示“务实不尚虚华”。她手中捧着一本《全国税赋册》,册页上用红笔标注着各省税局的停摆情况:“山东税局停征两月,税吏称‘无饷可领,无力催缴’;河南税局被灾民冲击,账簿焚毁,暂无法核算;江南税局虽在运作,却被地方士绅把持,赋税多被截留……”

  “崇祯现在就像个快渴死的人,只要咱们递上‘水’,他必然会抓住这根救命稻草。”王磊将《京城粮饷收支册》放在案上,手指轻敲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语气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但这‘水’不能白给,必须让他用‘财权’来换——只有接管全国财政,咱们才能彻底断了他的根基,让他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他现在缺的是粮饷,咱们缺的是名正言顺掌控财权的借口,这桩交易,他不得不做。”

  周婉宁点头道:“属下明白。属下已拟好‘借粮借饷’的条件,共四条,每一条都直指明朝财政命脉:一是让朝廷下旨,任命属下为‘全国财赋总督办’,掌管京城国库及各省税赋征收、调拨之权,不受户部掣肘;二是废除崇祯年间新增的‘辽饷’‘剿饷’‘练饷’等苛捐杂税,改按咱们制定的‘轻税章程’征收,田税按‘三十税一’,商税按‘值百抽三’;三是命各省布政使、按察使配合属下的人接管税局,凡阻挠者,以‘抗旨’论处;四是将江南盐税、漕运税的征收权交由属下委派之人,原盐运使、漕运总督改任‘副职’,仅负责日常事务。”

  她顿了顿,补充道:“这四条看似苛刻,实则给了崇祯‘台阶’——咱们对外宣称‘暂代财权,待局势稳定后归还’,让他觉得还有挽回的余地,这样他才更容易接受。而且,废除苛捐杂税这一条,既能赢得民心,又能让地方士绅、商户支持咱们,断了崇祯拉拢他们的可能。”

  王磊拿起周婉宁递来的条件清单,仔细看了一遍,目光在“江南盐税、漕运税”处停留片刻:“江南盐税占明朝全年赋税的三成,漕运税关系到南北粮食运输,这两项必须牢牢抓在手里。不过,崇祯可能会在这两条上讨价还价,你要做好准备——若他坚持保留部分盐税控制权,可假意让步,允许他任命一名‘盐税监’,但此人需由咱们提名,实则为咱们的人。”

  他放下清单,继续说道:“你去京城谈判时,要带五千石粮食、两千两白银作为‘见面礼’,但这部分粮饷不能一次性送入京城,先运入通州,由曹变蛟看管。告诉崇祯,‘需确认朝廷履行条件后,再分批拨付’,这样才能掌握谈判的主动权。另外,洪承畴已在京城策反了户部尚书李友仁、顺天府尹顾君恩等人,你到了京城后,可通过顾君恩联系他们——若崇祯召集大臣商议,李友仁会‘力劝’崇祯答应条件,顾君恩则会在顺天府散布‘粮饷不日即到’的消息,稳住民心,给崇祯施压。”

  周婉宁躬身应道:“属下记下了!不过,崇祯向来多疑,且身边仍有王德化等亲信,恐会暗中阻挠。属下准备了两套应对方案:若是他犹豫拖延,便以‘通州粮饷仅够支撑十日’为由,让曹变蛟每日减少京营的粮食供应,逼他尽快决断;若是他暗中命人破坏粮饷运输,便借此为由,暂停谈判,同时让洪承畴在朝堂上弹劾‘破坏粮饷者’,将矛头指向王德化等人,削弱他的势力。”

  王磊看着周婉宁条理清晰的计划,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就按你说的办。你明日便带着粮饷启程前往京城,对外宣称‘受辽国公之命,前来协助朝廷解决粮饷危机’。记住,谈判时要‘软中带硬’——表面上对崇祯恭敬,言语间留有余地,实则寸步不让,尤其是‘全国财赋总督办’的任命和苛捐杂税的废除,这两点是核心,绝不能妥协。”

  次日一早,周婉宁便带着五千石粮食、两千两白银,以及百名护卫,乘坐十余辆马车前往京城。车队行至通州时,曹变蛟已率三千新戚家军在城外等候——按王磊的指令,这三千人既是“护送队”,也是“威慑力”,曹变蛟将粮饷接管后,只先拨付了一千石粮食、五百两白银给周婉宁,其余部分暂存通州粮仓,“待崇祯下旨后再拨付”。

  车队抵达京城正阳门时,崇祯派来的太监王德化已带着百官等候在城门处。王德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绸缎袍,腰间的玉带失去了光泽,见了周婉宁,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上前迎接:“周大人,可把您盼来了!陛下在皇宫等着您呢,快随咱家入宫吧!”周婉宁表面上客气回应,暗地里却注意到,王德化身后的京营士兵个个面黄肌瘦,盔甲上布满锈迹,手中的长矛甚至有几杆是用木头临时拼凑的——这更让她确信,崇祯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入宫后,周婉宁被直接带到养心殿。崇祯穿着一件旧龙袍,龙袍的袖口甚至有一块补丁,他坐在龙椅上,神色憔悴,眼下带着浓重的黑眼圈,见周婉宁进来,不等她行礼,便急切地起身问道:“周大人,辽国公送来的粮饷,可都到了城外?京营士兵已快闹翻天了,昨日还有个百户带着人闯到宫门,若非朕下令弹压,怕是要冲进宫来。永定门外的灾民也聚集了上万,再拖下去,真要出大事了!”

  周婉宁躬身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放心,五千石粮食、两千两白银已运到通州,只是为防途中出现意外,暂由曹变蛟将军看管。臣今日带来了一千石粮食、五百两白银,可先解燃眉之急。只是……这部分粮饷仅够支撑一月,若想彻底解决粮饷危机,还需从长计议,这也是臣此次来京的目的。”

  崇祯闻言,脸上露出急切之色:“什么计策?你快说!只要能解决粮饷,朕什么都答应你!”

  周婉宁将条件清单递上前,朗声道:“臣为陛下拟定了四条对策:第一,请陛下下旨,任命臣为‘全国财赋总督办’,掌管京城国库及各省税赋征收、调拨之权;第二,废除‘辽饷’‘剿饷’‘练饷’等苛捐杂税,改按‘轻税章程’征收赋税;第三,命各省布政使、按察使配合臣的人接管税局;第四,将江南盐税、漕运税的征收权交由臣委派之人。只要陛下答应这四条,臣保证每月向京城供应两万石粮食、五千两白银,让京营有饷可领,灾民有粮可吃,且三年之内,必让国库充盈。”

  崇祯拿起条件清单,越看脸色越沉,手指因用力而捏得发白。当看到“江南盐税、漕运税”一条时,他猛地将清单摔在地上,怒吼道:“放肆!你这是要掏空朝廷的根基!财权、盐税、漕运税都是祖宗留下的基业,岂能交给你一个外人?辽国公这是借‘助饷’之名,行‘谋逆’之实!”

  周婉宁丝毫不慌,平静地说道:“陛下息怒。臣并非要‘掏空’朝廷,而是要‘救活’朝廷。如今国库空虚,地方税吏停征,灾民遍野,京营不稳,若不接管财权,不废除苛捐杂税,百姓只会越来越穷,税赋只会越来越少,用不了半年,别说京营兵饷,就连陛下的御膳都难以为继。臣提出的条件,看似是‘夺权’,实则是在帮陛下稳定局势——只要税赋正常征收,百姓安居乐业,朝廷自然会有钱有粮,三年后,陛下若觉得局势稳定,随时可收回财权,这有何不可?”

  这时,站在一旁的户部尚书李友仁突然上前,躬身道:“陛下,周大人说得有道理。如今国库已空,地方税局停摆,京营士兵哗变在即,灾民骚乱已现,若不尽快解决,大明危在旦夕。臣以为,不妨先答应周大人的条件,暂借财权以解燃眉之急,等局势稳定后,再从长计议。”

  紧接着,顺天府尹顾君恩也上前说道:“陛下,永定门外的灾民已开始冲击城门,若再不发粮,恐会引发更大骚乱。周大人带来的一千石粮食虽少,却能暂时安抚灾民,还请陛下以大局为重!”

  崇祯看着两人,眼中闪过一丝怀疑——他知道李友仁和顾君恩近来与洪承畴走得近,却没想到他们会当众“逼”自己。他刚想怒斥两人,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地哭道:“陛下,不好了!京营士兵在宫门处闹事,说‘若再不发饷,便要打开城门,迎接曹变蛟将军入城’!”

  崇祯闻言,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龙椅上。他知道,京营士兵早已不满,若真的打开城门,自己便成了阶下囚。但他仍不甘心,强撑着说道:“财赋总督办可以任命,苛捐杂税也可以废除,但江南盐税、漕运税必须由朝廷派人掌管,否则,朕宁死不从!”

  周婉宁见崇祯松口,心中已有计较,故作沉吟片刻,说道:“陛下既如此坚持,臣便退让一步。江南盐税可由朝廷任命一名‘盐税监’,与臣委派的盐运使共同掌管,但盐税的征收、调拨需按‘轻税章程’执行,且需定期向臣汇报。漕运税仍由臣委派之人掌管,毕竟漕运涉及粮食运输,需与粮饷供应统筹协调,还请陛下体谅。”

  崇祯见周婉宁退让,心中稍缓,又怕再僵持下去生变,便咬牙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即刻让人把粮饷运进城,明日朕便下旨!”

  周婉宁心中一喜,却依旧保持平静:“陛下英明!臣这就派人去通州调粮,明日接到圣旨后,便着手接管国库和税局,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离开养心殿后,周婉宁立刻派人去通州调粮,同时通过顾君恩联系洪承畴,告知他“谈判成功”的消息。而养心殿内,崇祯待百官退去后,立刻召来王德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立刻派人去江南,密令江南巡抚和漕运总督,暗中阻挠周婉宁接管盐税、漕运税,绝不能让她真的掌控这两处税源!另外,联络山东、河南的旧部,让他们拖延赋税上缴,给周婉宁制造麻烦,只要撑过半年,等朕找到机会,定要收回财权,诛杀王磊这群乱臣贼子!”

  王德化躬身应道:“奴才遵旨!”只是他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知道,如今局势已不由崇祯掌控,这些小动作,恐怕难以奏效。

  第二节:掌控财权,断明廷命脉

  周婉宁接管京城国库的第五日,通州至京城的官道上,数十辆装满粮食的马车正缓缓前行,车身上插着“辽国公府赈济粮”的旗帜,赶车的护卫身着新戚家军的盔甲,神情肃穆。马车两侧,百姓们自发地跟着,有人帮着推车,有人提着篮子送鸡蛋,还有人带着孩子跪在路边,高呼“辽国公万岁”。

  “是周大人派来的赈济粮吗?”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颤巍巍地拉住一名护卫,声音沙哑。护卫停下脚步,从车上取下一小袋粮食递给她,笑着点头:“老人家,这是周大人按辽国公的吩咐,给大家送的赈济粮。从今日起,再也不用交‘三饷’那些苛捐杂税了,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的!”老妇人捧着粮食,激动得泪流满面,对着马车连连磕头:“多谢辽国公!多谢周大人!崇祯皇帝要是早这样,咱们也不会饿肚子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很快传遍了京城及周边州县。永定门外的灾民接到粮食后,纷纷散去,不少人甚至主动帮着周婉宁的人发放粮食。而在山东、河南等地,当“废除苛捐杂税”的消息传来时,百姓们更是欢呼雀跃,有人自发地在村口竖起“感恩辽国公”的木牌,还有人带着土特产,想要送到京城感谢周婉宁——这便是民心,崇祯用了十七年都没能留住,而王磊只用“轻税”“赈粮”,便轻易赢得了。

  回到户部衙门,周婉宁立刻召集亲信,商议下一步的财政改革。她坐在案前,指着墙上的《全国税赋分布图》,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着各省的税赋情况:红色代表“拖欠严重”,黄色代表“部分拖欠”,绿色代表“正常缴纳”。目前,红色区域占了近一半,主要集中在崇祯的旧部掌控之地。

  “如今咱们虽接管了财权,但明朝留下的财政烂摊子还需慢慢收拾,尤其是崇祯的旧部,必然会暗中阻挠。”周婉宁的目光扫过红色区域,语气严肃,“我制定了三步走的计划:第一步,清查各省拖欠的赋税——据统计,山东、河南、江南等地共拖欠赋税白银一百万两、粮食五十万石,必须在三个月内追缴完毕。我已派十支清查队,每支队伍配五十名新戚家军士兵,携带‘全国财赋总督办’的令牌,前往各省追缴。遇到抗税的官员,直接革职关押,交由洪承畴大人审讯;遇到抗税的商户,当场抄家,财产充公。”

  “第二步,整顿税吏队伍——崇祯时的税吏多是贪腐之徒,不少人与地方士绅勾结,截留赋税。咱们要派亲信替换各省税局的主官,同时制定‘税吏考核章程’,考核内容包括赋税征收完成率、百姓满意度、是否有贪腐行为等,考核合格者留任,不合格者除名,情节严重者严惩。另外,从今日起,税吏的俸禄由咱们直接发放,不再经过地方官府,防止被截留。”

  “第三步,扩大税源——除了盐税、漕运税、田税,还要开征‘商税’‘矿税’,但税率要低,商税按‘值百抽三’,矿税按‘值百抽五’,且只向大商户、大矿主征收,小商贩、小矿工免征。同时,鼓励百姓开垦荒田,开垦的荒田三年内免征田税,三年后按‘十五税一’征收,以此增加田税收入。”

  亲信们纷纷点头,其中一人问道:“周大人,山东巡抚朱大典是崇祯的亲信,咱们派去的清查队怕是会遇到阻力,甚至可能被他暗中加害,咱们该怎么办?”

  周婉宁冷声道:“朱大典确实是块硬骨头,不过王磊国公早已料到。他已命曹变蛟将军派五千新戚家军进驻山东边境,若朱大典敢阻挠清查队,曹变蛟便以‘抗旨’为由,率军入城‘协助’追缴。另外,洪承畴大人已派人搜集朱大典贪腐的证据,一旦他敢反抗,便将证据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

  商议完毕,亲信们立刻分头行动。清查队很快便奔赴各省,每支队伍都带着“尚方宝剑”(王磊授予的令牌)和百余名新戚家军士兵,所到之处,抗税官员纷纷被革职,贪腐税吏被严惩。仅半个月,山东、河南便追缴回赋税白银三十万两、粮食十万石,而朱大典因害怕曹变蛟的大军,只能乖乖让清查队接管税局,不敢再阻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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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税吏整顿也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周婉宁派人暗访各省税局,查出贪腐税吏两百余人,全部押解到京城问罪,其中十人因“贪腐数额巨大、民愤极大”被斩首示众。消息传出,剩下的税吏吓得魂飞魄散,再也不敢贪腐,纷纷按“轻税章程”征收赋税。而新任命的税吏多是王磊的亲信,既忠诚又能干,很快便让税局恢复了正常运作。

  在扩大税源方面,周婉宁更是下足了功夫。她亲自前往江南,会见当地的盐商、漕商。江南盐商首领汪福全起初对周婉宁心存戒备,担心她会像崇祯那样“苛征重税”。周婉宁却直接拿出“轻税章程”,笑着说道:“汪老板,以往崇祯征收盐税,按‘十抽其四’,还要额外勒索‘孝敬钱’,而咱们按‘十抽其一’,且不额外征收任何费用。只要你们按章纳税,不仅能安心做生意,还能享受朝廷的保护,防止土匪、海盗骚扰,这对咱们双方都有利,何乐而不为?”

  汪福全等人见周婉宁诚意满满,又算了算账——按“十抽其一”缴纳盐税,比以往节省了近七成的支出,立刻便答应下来,还主动联络其他盐商、漕商,配合周婉宁接管盐税、漕运税。江南盐税、漕运税的收入很快便翻了一倍,成为新的财政支柱。

  此外,周婉宁还在山西、云南等地开设矿场,招募灾民开采煤矿、铜矿。她不仅给矿工发放足额的口粮和工钱,还在矿场附近设立医馆、学堂,让矿工的家人有地方看病、孩子有地方上学。灾民们纷纷报名,矿场很快便投入运作,矿税收入也稳步增长。

  而此时的皇宫内,崇祯正坐在养心殿,看着周婉宁送来的《财政收支月报》,脸色铁青。月报上写着:“本月全国赋税收入白银五十万两、粮食二十万石,其中三十万两、十万石用于赈济灾民,十万两、五万石用于新戚家军军饷,五万两、三万石用于地方官府俸禄,剩余五万两、两万石存入国库。”崇祯看着“新戚家军军饷”“赈济灾民”的字样,气得浑身发抖——他这个皇帝,如今连国库的银子怎么花,都做不了主,只能眼睁睁看着王磊用“他的钱”收买人心。

  “废物!都是废物!”崇祯猛地将月报摔在地上,对着王德化怒吼,“朕让你联络江南巡抚和漕运总督,阻挠周婉宁接管盐税、漕运税,结果呢?他们不仅没阻挠,还帮着周婉宁催收赋税!朕让你联络山东、河南的旧部,拖延赋税上缴,结果呢?他们一个个都被周婉宁革职关押!你说,你到底在干什么?”

  王德化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陛下息怒,奴才也没办法啊!江南巡抚说,曹变蛟派了大军在边境盯着,他不敢反抗;山东、河南的旧部说,周婉宁的清查队带着令牌和士兵,他们根本拦不住……”

  “够了!”崇祯打断王德化,眼中满是绝望。他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张“底牌”——京营中还有两千余名亲信士兵,由他的亲信太监曹化淳统领。他立刻说道:“你立刻去见曹化淳,让他暗中联络京营中的亲信,准备动手!等周婉宁下次来皇宫汇报财政情况时,咱们趁机将她拿下,逼迫王磊归还财权!”

  王德化闻言,脸色大变:“陛下,万万不可啊!曹变蛟的大军就在城外,若是咱们拿下周婉宁,他定会率军入城,到时候咱们就真的完了!”

  “完了?朕早就完了!”崇祯惨笑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一把!只要拿下周婉宁,就能抓住王磊的把柄,到时候就算曹变蛟入城,也得顾忌周婉宁的性命!你立刻去办,若敢耽误,朕诛你九族!”

  王德化不敢再劝,只能起身,哆哆嗦嗦地去联络曹化淳。而崇祯则走到殿外,望着远处的城墙,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若是失败,便只能任人摆布。

  然而,崇祯的密谋很快便被洪承畴的暗线察觉。洪承畴立刻派人将消息送往锦州帅府,同时通知周婉宁“小心防备”。锦州帅府内,王磊接到消息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崇祯还真是不死心,既然他想拼一把,那咱们就成全他——正好借这个机会,彻底清除他在京营的残余势力。”

  他立刻对亲卫说道:“传我指令,命曹变蛟率五千新戚家军进驻京城外城,严密监控京营动向;命周婉宁暂停入宫汇报,待京营残余势力清除后再行事;命洪承畴联络京营中已归附咱们的将领,配合曹变蛟,一旦曹化淳动手,便立刻将其拿下,彻底掌控京营。”

  亲卫领命而去,王磊重新走到案前,拿起《全国税赋册》。他知道,崇祯的这次反抗,不过是困兽犹斗,一旦清除京营的残余势力,崇祯便再也没有任何反抗的资本,禅位之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而此时的京城,周婉宁已接到洪承畴的通知,暂停了入宫计划,同时加强了户部衙门的守卫。曹变蛟的大军也已进驻外城,京营中的归附将领也做好了准备,只等曹化淳动手,便将其一网打尽。崇祯的最后一搏,尚未开始,便已注定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