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血染乌桓-《三国:重生吕布从下邳开始》

  那片刻的狂喜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冰冷刺骨的杀意。

  吕布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温度,他缓缓抬起手,身后三千并州狼骑瞬间噤声,仿佛三千尊蓄势待发的死神雕像。

  他们刚刚从乌桓人的包围圈中撕开一道血口,但这远远不够。

  他要的不是逃出生天,而是彻底的碾压与征服。

  “投枪!”

  一声低沉的号令,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

  三千柄闪烁着寒光的熟铁投枪被骑士们从马侧的皮囊中抽出,高高举起。

  阳光下,那一片枪林折射出的光芒,竟比草原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

  对面的乌桓骑兵刚刚从围歼汉军的兴奋中回过神来,正试图重新组织阵型,为首的女将毕颜朵更是催马向前,想要呵斥这支不知死活的汉军偏师。

  然而,她没有机会了。

  随着吕布手臂的悍然挥落,一片乌云般的死亡阴影瞬间笼罩了乌桓人的阵线。

  尖锐的破空声撕裂了空气,三千柄投枪带着无可匹敌的动能,如一场猝不及及的钢铁暴雨,狠狠砸进了乌桓骑兵密集的队列之中。

  战马的悲嘶、骨骼的碎裂声和临死前的惨嚎交织在一起,鲜血霎时间染红了碧绿的草场。

  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顷刻间变得千疮百孔,无数乌桓骑士连人带马被巨大的冲击力钉在地上,形成一幅血腥可怖的画面。

  毕颜朵瞳孔猛缩,她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精锐的护卫被投枪射成了刺猬,那股毁天灭地的力量让她心胆俱裂。

  但未等她做出任何反应,一道赤红色的闪电已经贯穿了混乱的战场。

  是吕布!

  他一马当先,赤兔马快如流火,方天画戟在手中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

  混乱的敌阵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一般,所有试图阻拦的乌桓士兵,无论是人还是马,都在接触的瞬间被一分为二。

  毕颜朵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便从胸口传来。

  她低下头,看到一截冰冷的戟刃已经穿透了她的心脏,鲜血正顺着戟杆汩汩流下。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随即身体一软,从马背上无力地坠落。

  主将的阵亡,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并州狼骑紧随吕布之后,如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切进了黄油般的敌阵。

  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屠杀,失去了指挥的乌桓骑兵彻底沦为了待宰的羔羊。

  肃杀之气弥漫在整片草原,空气中只剩下兵器入肉的闷响和垂死者的哀鸣。

  远方王帐,蹋顿单于正与众将饮酒,庆祝即将到来的胜利。

  突然,一名浑身是血的斥候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因恐惧而扭曲:“大、大汗!不好了!毕颜朵将军的阵线……被冲垮了!一支汉军骑兵,正、正在屠杀我们的人!”

  酒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清脆刺耳。

  蹋顿猛地站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怒火:“你说什么?区区一支汉军偏师,怎么可能冲垮我两万勇士的阵线!”

  但远方传来的、愈发清晰的惨叫声让他不得不信。

  他一把抓起弯刀,怒吼道:“传我命令!所有还能动的勇士,随我迎战!我倒要看看,是哪个汉人吃了熊心豹子胆!”

  残存的万余乌桓骑兵在蹋顿的亲自率领下,如一股狂怒的浊流,迎向了那股赤红色的杀戮风暴。

  然而,他们很快就发现,自己面对的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尊从地狱归来的魔神。

  吕布的攻势狂猛如风,暴烈如雨。

  他的方天画戟每一次挥舞,都必然带走数条生命。

  蹋顿引以为傲的副将乌蒙,一个能徒手搏杀猛虎的勇士,试图上前与吕布单挑,却只走了三个回合,便被吕布一戟连人带马劈成了两半,内脏碎肉溅了蹋顿一脸。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乌桓将领在吕布的戟下授首,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绝望如同最凛冽的寒潮,瞬间席卷了每一个乌桓士兵的心头。

  他们引以为傲的勇武,在那个男人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和无力。

  连最勇猛的战士也失去了斗志,他们看着吕布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可战胜的神明。

  军心彻底崩溃了。

  乌桓人发出惊恐的尖叫,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营寨方向奔逃。

  “想跑?”吕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

  他双腿一夹,战马心领神会,无视营寨箭楼上射来的稀疏箭雨,如一道幻影般率先冲入了乌桓大营。

  营寨内一片大乱,逃窜的士兵与留守的妇孺撞作一团。

  吕布的目标只有一个——蹋顿!

  他在乱军中精准地锁定了那顶象征着单于身份的金盔,方天画戟向前一指,人马合一,再次加速。

  蹋顿亡魂皆冒,他拼命抽打着胯下的战马,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他能感觉到,那股死亡的气息正在身后急速迫近,如影随形。

  终于,吕布追上了他。

  “死!”

  一声爆喝,画戟如龙,携万钧之势当头劈下。

  蹋顿仓惶举刀格挡,只听“铛”的一声巨响,他那柄百炼弯刀应声而断,巨大的力量震得他虎口崩裂,险些坠马。

  不等他喘息,第二戟横扫而来,戟刃精准地斩断了他坐骑的马颈。

  战马悲鸣一声,轰然倒地,将他重重甩了出去。

  蹋顿在地上滚了几圈,满身尘土,狼狈不堪。

  他抬起头,看到吕布已经勒马停在了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你……你究竟是谁?”蹋顿声音颤抖地问。

  “取你性命之人!”

  吕布没有给他任何机会,裂天第三式,也是终结的一式,轰然落下。

  方天画戟的月牙刃没有丝毫阻碍地砸在了蹋顿的头颅之上。

  “嘭!”

  那颗戴着金盔的头颅,如同一个熟透的西瓜,瞬间炸裂开来。

  红的白的浆液混合着鲜血,如喷泉般冲天而起,又如血雨般洒落。

  极致的暴力带来了极致的寂静。

  整个战场,无论是正在追杀的并州狼骑,还是四散奔逃的乌桓残兵,都在这一刻停下了动作。

  所有人,都用一种近乎呆滞的目光,望着那个手持滴血画戟、宛如魔神降世的身影。

  一股令人胆寒的寂静,笼罩了这片刚刚还喧嚣无比的战场。

  就在这死一般的沉寂中,一个略显瘦削的身影催马来到吕布身旁,正是军师庞统。

  他看准时机,运足中气,用整个草原都能听到的声音高喊:“蹋顿已死!降者不杀!降者不杀!”

  这声音如同一道惊雷,惊醒了所有失魂落魄的乌桓人。

  他们看着蹋顿的无头尸体,又看了看那尊杀神,心理防线彻底垮塌。

  第一个人扔下了武器,跪倒在地,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很快,成片成片的乌桓人跪了下来,将头颅深深地埋进草地里,不敢再看吕布一眼。

  乌桓各族相继归顺。

  吕布没有片刻停留,挥师直取乌桓人的圣地——乌桓山。

  在那里,十余名闻讯赶来支援却为时已晚的部落首领,连同他们的亲卫,尽数被俘。

  至此,为祸大汉北疆百余年的乌桓之患,一朝平定。

  战火渐熄,天地归于沉寂。

  归途之上,唯有数万铁蹄踏过草原的隆隆声在回荡。

  帅帐之内,缴获的金银、皮毛、牛羊堆积如山,将领们兴高采烈地讨论着此战的封赏。

  张辽捧着一张刚刚绘制好的北疆舆图,快步走到吕布面前,激动地说道:“主公!此战功盖千秋,我等……”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因为他看到,吕布并没有在看眼前这些象征着胜利与财富的战利品,甚至没有听他说话。

  那个男人的目光,正死死地盯着张辽手中地图的另一端,越过了北疆的崇山峻岭,投向了那片更加广袤、也更加混乱的土地。

  那里,是中原。

  吕布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思索。

  他缓缓伸出手指,在那片代表着群雄逐鹿的土地上,轻轻划过,口中喃喃自语,声音低沉得只有自己能听见:“一战而定北疆……但这,终究只是边隅之地。真正的战场……”